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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才俊,你看中的,我都成全。” …… 雨如倾盆,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将屋檐树梢的灰尘都洗得干干净净。 攸桐沉浸在纸堆里,觉得天色昏暗,便让春草掌了灯,接着写。砚台里墨磨了几回,纸上的底稿删改几回后妥当了,她才誊到那本策划书上。而后,将写废的纸撕碎,揉成团,随手丢在旁边纸篓,再将本子收入抽屉。 手腕悬笔太久,已然酸痛,攸桐揉了揉,才要活动脖颈时,视线忽然顿住。 侧间门口垂着的帘帐旁,离她五六步远处,傅煜不知是何时回来的,正瞧着她。 他仿佛站了很久,那身湖蓝色的长衫纹丝不动,唯有双眼深邃如暗夜。 攸桐方才满脑子仍想着外面的事,垂头沉思没留意,这会儿陡然瞧见,险些惊了一跳。飘远的心思骤然回笼,她眸光一紧,起身时,腿脚坐得有点僵,下意识扶着书案,微微一笑,“夫君何时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刚回来。”傅煜淡声,踱步近前,目光只在她脸上逡巡。 攸桐前晌才窥破他藏着的心思,被他如此注视,心跳不知怎的有点快。 她低头避开目光,瞧着天色已晚,想绕过去叫人摆饭,却忽然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渐渐靠近。他在她跟前驻足,那酒味便将她包裹,闻着像是喝了不少。 攸桐微诧,这才想起他今日外出是犒军,想必难得的在营里喝了酒。 遂抬眉道:“我让夏嫂煮碗醒酒汤吧?” “不用。”傅煜站在案旁,颇有点揽住她去路的架势,往收拾干净的案上瞥了一眼,“写什么呢,那样专注,脚步声都听不见。” “食谱啊,夫君见过的。” 换作平常,他既提及,攸桐定不会遮掩。不过如今傅家正逢内忧,傅德清躺在榻上没法动弹,傅煜肩上扛得担子太重,她若说了,夫妻俩又得为此事烦心。她受着傅家的庇护,哪能在这节骨眼添乱? 目光扫见笔架旁的钥匙,赶紧抓过来转移话题,“两书阁的钥匙,物归原主。” “你留着吧。”傅煜没接。 攸桐诧然,抬头便对上他的目光,深沉如墨的暗夜苍穹般,意味复杂。 那目光令她心头微跳,前晌那一番纠结心思浮起,她看到他的胸膛近在咫尺,喉结滚了滚,气息热热的扫过她脸颊。攸桐脸上被那酒气熏得微热,声音也结巴了起来,“两、两书阁里有夫君处置军务的文书,想来都是机密。这钥匙分量太重,我不能留。” 说着,就想逃离。 傅煜却忽然伸臂拦住,手撑在旁边书架上,身躯如山岳般,拦住去路。 可怜的攸桐,立时便被困在书案与书架的间隙里。 而傅煜沉默不语,只认真看着她,甚至倾身靠近。 外面雨已停了,屋里光线昏暗,唯有烛火明照。他那张脸贴过来,眉眼英俊、轮廓硬朗,那一身冷硬的气势带着几分压迫之感,是男人雄健的气息,左手摸过来捏住她手腕,眼神深邃而专注。而微敞的衣领里,锁骨清晰分明,无端叫攸桐想起那回窥见的胸腹轮廓,叫人脸红心跳。 她退了半步,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渐渐脸红紧张。 傅煜半醉的眼底,也渐渐浮起温柔,夹杂几许歉然。 “你是我的妻子,同床共枕,性命相托。这把钥匙,怎么禁不起?”他靠得更近,两只眼睛攫住她目光,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鼻尖,“先前你说的事,这回南下时,我认真想过。从前是我考虑不周,轻慢了你,我——”他顿了下,有点狼狈尴尬,却仍清晰道:“我很惭愧。” 不高不低的声音,嗓音被酒意熏得微哑。 他抓着攸桐的手腕,抬起来,压在他胸口上,“你若生气,打我就好,绝不还手。” 攸桐呆愣愣的看着他,手腕像是被滚烫的烙铁钳住,那热意迅速蔓延,令她脸上涨红。 “你——”她开口,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当真不还手?” “嗯。”傅煜仍盯着她,眼神专注,“从前的错,让你受的委屈,往后我会弥补。” 可不就是委屈吗?在京城里被人污蔑议论,好容易熬到出阁,千里迢迢地嫁过来,却碰上他那轻慢冷淡的态度。傅煜又是那样冷厉高傲的性子,生杀予夺、威仪端肃,让她连抱怨都不敢,只能小心翼翼地偏安一隅。要不是她心宽,早就气死了。他还没事人似的,要不是拿酒遮脸,都不肯说半句软话。 攸桐被他一说,果真勾起点委屈,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神情,却叫傅煜心里一疼。 他捏着她手腕,再度挪到胸口,躬身靠近时,鼻尖几乎抵着她。 “攸桐,留在这里,行吗?” 声音不高,但他的心跳却从手掌心传过来,让她跟着心跳咚咚。 他那只支撑在书架后的手不知是何时挪到了她后腰,攸桐被箍在怀里,进退不得。目光似被他攫住,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卷着酒味,让她连思考都艰难,攸桐咬了咬唇,想说不行,傅煜的目光却在那一瞬骤然暗沉深浓,微微侧脸,拿唇瓣封住她的声音。 他的唇微微干燥,虽是亲吻,却不得要领,紧紧压住她的。 喉咙里像是被丢了火苗,呼吸微顿,心跳快得难以承受般。 攸桐下意识闭上眼睛。 第60章 娇蛮 窗外被雨淋得清凉, 屋里却仿佛闷热。 攸桐被箍在傅煜怀里,隔着薄薄的夏衫能触到他胸膛的温热。闭着眼,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傅煜双唇辗转, 吮她唇瓣,甚至无师自通地舔了舔,每一点触感都清晰分明。她仰着脑袋, 心里隐隐觉得不妥, 想逃开,却无路可退。 像是踩到软绵绵的春泥,轻飘飘的有点欢欣, 又怕底下是泥潭。 她试着推傅煜,却如蚍蜉撼树, 那位岿然不动,甚至吻得更用力。 他满身的酒气也仿佛汹涌而来, 熏得攸桐都有点发晕。 外面檐头积雨滴答,风吹过时,扫得叶上雨珠哗啦啦往下掉,屋里便只有断续的“唔唔”娇音, 和交织的呼吸声, 由最初的试探收敛, 到渐渐急促掠夺。傅煜对自回京那时起, 对她的唇瓣身段已肖想了夺回, 如今吮着唇瓣犹嫌不够, 手掌渐渐游移而上,从秀背到脖颈、后脑,箍住她,意图撬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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