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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行事里,都藏着过去的经历,许朝宗于攸桐而言是个教训,或许还是阴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那种。以至于到了他这里,哪怕他给了言语承诺,仍不自觉地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只相信握在手里的东西。 傅煜觑着攸桐,眼底渐而浮起疼惜,“旧事如何,能同我说说吗?” 攸桐杏眼微抬,眼底分明藏了诧然。她一直觉得,以傅煜这心高气傲的性情,是不屑于问过去的事的,毕竟掺杂了另一个男人。最好是抹杀了从前的荒唐幼稚,只留下未来的漫漫长途,并肩前行。却未料,他竟会主动问起,且看那目光神情,并非拈酸,而是认真想了解。 她看着那双眼睛,渐渐的,唇边浮起笑意。 “好啊,一个故事换一个故事。” 眉梢微挑,全然一副不肯吃亏的小模样。 傅煜竟也笑了笑,“没意见。” 余生漫长,过去无人知晓的悲喜,慢慢与她道来,有何不可? 两人一道出府,傅煜早就命人在外面备了辆青布蒙着的轻便马车相候,叫攸桐坐进去,说这两日京城情势凶险,攸桐又掺和到了英王跟睿王的事情里,留她住在魏府,他不放心,已跟魏思道打过招呼,暂将她安排在隐蔽住处。 攸桐也知其中利害,谨慎起见,听从他的安排。 …… 客人离去很久后,徐淑仍然呆坐在空无一人的屋里。 从魏攸桐悄然回京至今,这不足半月的一段时间,几乎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原本饱受赞誉的太师府邸声名扫地,哪怕她已贵为王妃,也无力挽回。汹涌的民愤谩骂之下,徐家颜面尽失,祖父被人气得过世,而她更是从尊贵雍容的王妃,一夕间跌落到如今这境地。 祖父没了,徐家势力溃散,被傅家要挟后,几乎成了弃子。 而她的丈夫许朝宗,她痴心爱慕、费了许多心思才嫁给他的那个男人,却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舍弃了她。曾今的骄傲尊贵和苦心孤诣,在脱簪赔罪的那一跪时,被击得粉碎,而舍尽尊严博取的那一丝希冀,而今也成了泡影。 徐淑此刻无比后悔,肠子都快青了。 倘若能够重来,她定然不会再信他的鬼话,去做什么求情的事,那是在自取其辱! 如今可好,她没了娘家的势力,沦为昔日手下败将的笑柄,而她委身的丈夫,非但舍弃了她,还心存算计……举目四顾,日头惨淡、草木凋零,这座金堆玉砌的王府空荡而凄清。她就算苟活下来,往后又该往哪里走?徐家声名扫地,没了许朝宗的维护,她会不会如当年的魏攸桐般沦为笑柄,遭人讥讽唾弃? 日头隐没在群峦背后,周遭慢慢地昏暗下来,院里起了风,冷得瘆人。 徐淑不知道当初魏攸桐躲在府里,趁夜走向冰湖时,在想些什么。 但此刻,她心里有个念头在蠢蠢欲动。 昨日之前,她不止一次地做梦,梦见许朝宗登基,她以元配妻子的身份,封为皇后,受万人景仰跪拜、风光无两。哪怕梦尚未成真,她也是尊贵的睿王妃,走在云巅的女人,被无数人艳羡、谄媚。而一夕之间,仿佛轰然坍塌般,荣耀呼啸远去,连仅剩的希冀也被许朝宗冷淡斩断,只剩种种情绪折磨着她,悲伤、屈辱、绝望…… 她其实才十七八岁,自幼金尊玉贵,没受过多少挫折。 余生漫长,孤身落魄,没了希冀,该如何走下去? 徐淑孤身呆坐,浑然没察觉腹中饥饿,听见外面侍女窃窃私语,商量是否该进门打搅时,更觉难堪之极。而她隐隐等待的那个人,并没有来看她,她的亲信侍女嬷嬷,也都困在住处,不得来见。她唇边浮起笑,悲凉而讽刺,最终站起身,走出门去。 “告诉殿下,我没失约,总归夫妻一场,昔日的功劳请他记着。” ——若她的死,能解了许朝宗心头芥蒂,徐太师的劳苦便不必化为乌有吧? 奉许朝宗之命前来送饭的侍女匆忙行礼,也不知她这是何意,面面相觑。 眼瞧着徐淑孤身出去,觉得情势不对,赶忙去跟许朝宗禀报。 许朝宗这会儿正在书房,焦头烂额。攸桐跟傅煜离开后,他惦记着熙平帝,又进了趟宫,这回倒是到了御前,可惜熙平帝喝了药昏睡,父子没能说话。凭着他在宫廷多年的直觉,许朝宗也隐隐察觉,熙平帝想必是流露了些态度,御前几个要紧的人,连同皇后,对他的态度都不似平常。 据说,昭贵妃近来两回求见得逞,而令贵妃一直被拒于门外。 这般情势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对熙平帝已不报任何希冀,只能按傅煜的计划行事。 许朝宗正为这事儿掉头发,听见侍女的禀报,神色骤变。 对于徐家,他确实有芥蒂,但两年的信任倚重,恩怨早已交杂,爱不能刻骨,恨也不会刻骨。让徐淑脱簪请罪,是抵不过良心煎熬,觉得确实该有个交代,也是给傅煜摆明态度——既有求于人,博取至尊之位,暂时备躬些又何妨?徐淑那一跪,是以旧友的身份,而非王妃的尊荣,他看得开。 而今日攸桐的言语,他听得明白,要的只是奉还旧事,而非执意取徐淑的性命。 但听徐淑这意思,怎么像诀别似的? 许朝宗哪会真的逼死发妻,忙往府里后园的湖边赶。 暮色四合,寒风侵体,湖边没掌灯,黑黢黢的看不清周遭动静。而徐淑来时素衣脱簪,昏暗暮色里,旁人瞧见了也没辨出来,不曾留意。等王府侍卫赶来,奉命找到时,那位已在冰湖里泡了许久,浑身冷透,只剩一息尚存,眼睛不知是被何物划伤,有些血痕。 许朝宗抱着她,浑身都在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 侍卫手忙脚乱地救起徐淑,往暖屋里送,又忙着请太医。 许朝宗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徐淑被抬远,心里猛地蹦出个念头——两年之前,同样的寒冬腊月,冷风刺骨,攸桐投水时,是不是也如此刻般,脸色铁青、奄奄一息?而她举身投湖之前,是否也抱了必死之心,绝望而怨恨? 彼时许朝宗如藏头的鸵鸟,有意不去深想这些,投湖于他,是耳边禀报的几个字。因人最终无事,便触动得不深。 而今,亲眼见到这场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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