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真真是苦大仇深! 夜半,月色苍茫,虫子在草丛间吱吱的叫着,幽兰殿一派静谧,有什么细微的响动都清晰可闻,就连夜风吹进来,都仿佛能听到窗户在轻轻地摇晃。 侍女点了灯,铺好了床褥,掌上一炉清幽的熏香,随后踩着小莲步退了出去。才刚刚关上门,就见到皇甫砚真的衣摆从转角处晃了出来,即便俯身微微行了一个礼:“二殿下。” 说着,赶紧回身“吱呀”地推开房间的门,后退两步站在门边恭候。 “都下去休息吧。” 行至门口,皇甫砚真微一扬手,屏退了跟在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小公公,以及这幽兰殿内屈指可数的侍婢,口吻淡漠,一如他那冰水般清寡的面容,整个人清清冷冷的,举手投足间都似乎透着一股凉意,却是来自幽谧竹林的凉意。 关上门,皇甫砚真转过身,听到屋子外宫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才面向床帷,隔着屏风淡然道:“本殿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本殿从一数到十,若你不走,便把命留下。” 闻声,皇甫长安浑身一悚,感觉全身的毛孔霎时就竖了起来! 好冷……好凶! 好敏锐的洞察力。 白苏蹲在房梁上,即刻做好全面抗战的准备,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察,皇甫长安的小命就那么翘掉了。 她内力深厚,皇甫砚真探不到她的气息很正常,可是皇甫长安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他的床上,虽然不言不语不吭声,但毕竟没有屏息,以皇甫砚真的警觉,恐怕早在门外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看来二皇子的武功,也是不容小觑。 “……四、三、二……” 正想着,皇甫砚真就快数到了头,那厢皇甫长安抱着锦衾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嗖”的一下,剑锋刺破空气的凛冽之声于刹那漫上耳际,随之而来裹挟着巨大的杀意,令人骇然不已。 他是来真的!不是开玩笑!不是故意吓着你玩的! 他说要你把命留下,就是真的要杀了你! “叮!” “二殿下且慢!” “啊啊啊……救命!” 一阵混乱间,就在皇甫砚真的软剑就要刺穿皇甫长安喉心的前一秒,白苏堪堪打偏了他的剑锋,柔软如带的一柄软剑在剑气的环绕下却是坚硬如铁,穿透了帷帐径自刺入了墙壁之中。皇甫长安的反应却是极快,早就一溜烟闪到了床尾,只把白苏吓飞了七魂六魄,就连握着长剑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轻微颤动。 艾玛……太锻炼心脏的承受能力了,跟在皇甫长安身边,迟早要给她吓出毛病来! 知道对方武功不弱,真要打起来,一时半会怕是解决不了的,皇甫砚真不想打扰母妃休息,便冷然收起了软剑。 “什么人?” ------题外话------ 接到编辑通知说,刚刚改了推荐规则,可以在上架前给《七皇弟》一次大封推,所以要推后两天上架,嘤嘤…… * 感谢送滴1朵鲜花,送滴1朵鲜花,滴五分评价票,送滴1朵鲜花,么么哒! ☆、46、人间难得几回摸 “是我啦二皇兄!呜呜……刚才好可怕,差点吓死了……” 皇甫长安蹭的跳了起来,扒开床帷露出一个脑袋,紧接着又伸出一条光溜溜的手臂,把遮挡在床边的帷幕拉到了一边。 见状,白苏不得不承认,这丫不仅抗打击能力很强大,心理承受能力一样也很强大! 就连她都没来得及喘口气,甚至连皇甫砚真八成也没搞明白当前的状况,皇甫长安就已经笑嘻嘻地凑了上去,一张俏丽的小脸笑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 借着屋内不算明亮的烛光,皇甫砚真尚且能看清对方的容貌,眉眼精致而秀气,媚中带柔,柔中带刚,刚中又见妩媚,一张染了些许胭脂的面庞在烛火的照射下闪烁着微亮的光泽,鼻尖翘圆,红唇饱满,一眼之下,竟是妖冶得不可方物。 皇甫砚真眸光微凛,转眼向下,在见到她那身裸露的装扮之后,不由微蹙眉头,自语了两句。 “原来是个疯子么……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闻言,白苏极力控制住点头称赞的冲动!只在心底涕泪横流,相见恨晚!艾玛二殿下……您又真相了! 一旁,皇甫长安差点没跳起来! 卧槽!我屮艸芔茻! 居然说她是疯子?!尼玛!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 “二皇兄~”强压下心头的暴虐之气,皇甫长安刻意提起腔调,一声叫唤媚入骨髓,蛇妖似的扭着身子贴了上去,眼角眉梢尽显旖旎风韵,“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三个多月之前,在白安山顶的道观之中,本宫曾经说过——要、亲、手、撕、烂、你、的、嘴!” 皇甫砚真的表情一直很寡淡,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话,才终于微微裂出了一道细纹,瞳孔跟着缩了一缩。 就在他微诧的那一瞬,皇甫长安眼疾手快,瞅着他开口正要说话的当口飞快地往他嘴里“pia”的拍进去一粒药丸!啊哈哈!秒中! 铿铿锵,铿铿锵,你以为这出戏已经唱完了吗?那也太小看她皇甫长安的能耐了,刚才那些不过是前奏而已,好戏……才刚刚开场! “咳……”皇甫砚真没料到会被偷袭,还是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家伙偷袭,不免脸色微暗,眸光如冰,“你给我吃了什么?” “嘿嘿!”皇甫长安不无得瑟地笑了两声,勾起眉梢靠坐在床头,犹如一只偷了腥的骚狐狸,“你猜啊!” 皇甫砚真生平最讨厌受制于人,被皇甫长安耍了那么一道,已然心有薄怒,然而方才的那个消息确然出人意料,惊诧之下才没有当场发作,眼下见了皇甫长安这番姿态,不由缓缓收紧五指……却不想,皇甫长安喂的那药霸道得很,这才一瞬的功夫,竟然就起了作用,四肢百骸一阵乏力,竟然提不起内劲。 “别白费力气了,本宫亲手研制的丹药,可都是下足了剂量一针见血的……” 皇甫长安悠悠一笑,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时候,便抬起她那修长光裸的大白腿伸到皇甫砚真的身后,继而往他的腰际猛地一勾! 白苏只见得皇甫砚真笔直立于床头,听着两人的对话,只当他被那药丸封了内力,却不想皇甫长安这么一勾,美若天仙的二殿下便软软栽倒在了她的身上。 拍了拍皇甫砚真的俊脸,皇甫长安“哟嘿”一笑,得意洋洋。 “不赖嘛!能撑这么久……不过,遇上本宫算你倒霉,武功高强就很拽吗?拽你个蛋蛋哟!还不是照样得栽在本宫的手心里!” 自从见识了白苏和李青驰的身手之后,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在她还没有练会武功足以自保之前,各种独门暗器冷箭暗箭毒药泻药……必须是王道不解释! 对着白苏招了招手,皇甫长安舔了舔嘴角,露出痞子似的神态:“来,帮本宫把他的衣服扒了……” “呃……”白苏面露难色,“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本宫又没让你上了他……”撇了撇嘴唇,皇甫长安将重度昏迷中的皇甫砚真翻了过来,摊平在枕头上,一抬眸,对上了那张精雅如画的面庞,没来由的心头一动,险些看得入迷……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抬手挥退了白苏,“算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自己来就好。” “遵命!殿下!” 白苏闻言如获大赦,当即跳下了床! 天知道她有多怕皇甫长安一个心血来潮,顺口就下令给她“要不,你把二哥给上了吧!”这样!……杞人忧天?!不不不……发生这种惨案的概率十之**,皇甫长安会好心放过她那才是真正的意外! 窸窸窣窣,费了好一会儿,皇甫长安才把皇甫砚真上上下下扒了个干净。 啧…… 某女坐在床头,伸手轻轻摸了一把毒舌美人那腻滑如玉的肌肤,忍不住感叹,这手感怎么能这么好呢?犹如极品的羊脂玉,温软,细腻,却又不是软绵绵的那种,于柔嫩中带有独属于男人的坚实肌肉,因为平躺着的缘故,胸肌和腹肌都不是很明显,但仔细抚摸的话可以很明显感受到。 匀称的体态,嫩滑的肌肤,窄实的腰际,修长的双腿……此男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摸,真是极品啊极品…… 白苏垂眸立于床边,不忍抬头直视——殿下您摸完了没有?这天都快亮了好吗…… ☆、47、又下流了!(记得明天首订哦 “嗯!”“啊……”“哈!”“唔……” 断断续续的哼声从床帷内传了出来,在这寂寥而旖旎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暧昧,听得白苏大半夜的一阵精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在房内行鱼水之欢,知道真相的人表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声音是皇甫长安发出的没错,但她绝对不是想象之中被压的那一个! 眼下这厮正坐在皇甫砚真的身上,哼哧哼哧地使劲地掐着对方赤条条的身子,勤勤恳恳地在上面制造被吮吸的红痕,从脖子到胸口,从小腹到大腿…… 艾玛,如果是用吻的……不要太香艳! “呼——!”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皇甫长安累得气喘吁吁,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从头到脚欣赏了一遍本年度的精心大制作,瞬间成就感爆棚! 太赞了!要是让这家伙去岛国拍gay片,什么苍老师的都弱爆了好吗?是直男都能给你咔咔咔的掰弯! 抓起锦衾正要给皇甫砚真盖上,目光忽而掠过某个非礼勿视的部位,皇甫长安顿时又恶劣了,又下流了,又拿节操喂狗了……反正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谁让丫嘴巴那么贱?谁让丫装逼把她当空气?就是要气死你气死你! “白苏,帮本宫撕一条轻纱来。” “是,殿下。” 对于皇甫长安的所作所为,白苏已经不敢过问了,不是怕知道太多了招来杀身之祸,而是她婶婶地觉得自己的脆弱小心灵承受不了太子殿下那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每一次殿下说要闪瞎谁谁谁的狗眼时,她都要陪着瞎上一次……所以,其实狗眼最瞎的是她啊有没有! 当然,如果白苏知道皇甫长安问她要纱条是用来做什么的话,她一定会自断双手……以偿罪孽! 用纱带在毒舌美人的重要部位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映衬着那满身的红痕印记,宛如众星拱月,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哟西!皇甫长安最后欣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继而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拉起锦衾盖到了皇甫砚真的身上。 大功告成! 这家伙不是很清高吗?不是看不起她从没把她看在眼里吗?不是不承认她的太子之位讽刺她是个球吗? 那她就让他“尝一尝”被曾经是个“球”的家伙“玷污”的滋味儿!**死丫的! 做什么高高在上清雅如白莲花?都说了她最讨厌白莲花,她就是个坏蛋,双手染血,杀人不眨眼,谁要得罪她,她就势必要把对方从云端给拽下来,拉倒十八层地狱一起陪葬!她就是要让皇甫砚真知道,她——皇甫长安,不是他可以无视的!不是他可以嘲笑的!更不是他可以随随便便得罪的! 嘤嘤!真好奇呀! 等到皇甫砚真明儿个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最为鄙夷的人轻薄……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保留了十七年的清白之身被毁在了一个“男人”手里,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噩梦啊!除非他得了失忆症,否则这辈子都忘记不了了……啊哈哈哈哈!一想到明天皇甫砚真惨绝人寰的反应,皇甫长安就忍不住仰天狂笑。 没办法,谁让她得不到教父大人呢?就只能在这些个美男身上找安慰了! 对不住了啊二皇兄,虽然丫是她的兄长,可惜宫里头的男人太少,丫又长得这么美,还记得那天在白安山的道观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眼之间,真的有种被迷到的赶脚有没有!……所以,她可以不要大皇兄,但一定一定,要拿下这个男人!让他永生永世都抹灭不去她在他身上留下的阴影,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这个身子真正的拥有者! 教父大人的美是无可比拟的,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超越了凡尘的天人之姿,可遇而不可求。 皇甫长安深深地明白着这种残酷的现实,所以她不奢求可以遇上同教父大人那般绝世风华的尤物,皇甫砚真美则美矣,气度翩翩,风姿卓然,然而那一张清风明月似的面容却还没有完全长开,虽然他的心智较一般人成熟了许多,眉眼间却多少还残存着少年的稚嫩,不知道十八般变幻之后……又是怎样一朵毓秀雅然的雪中白梨? 抬手轻轻抚上皇甫砚真秀眉微拧的眉头,看着烛火摇曳中那张如梦似幻的面容,皇甫长安禁不住腾起刹那间的心动……并非因为其他,却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山间清泉般的男人身上,隐隐约约可以捕捉到几分与教父大人相似的气息,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足以令人无限地怀念与眷恋。 垂眸摸了摸食指上的凤戒,皇甫长安忽然就惆怅了起来。 royi……我很想你呀,你在哪里啊? 会不会渐渐地……就在不经意之间,像沙漏那样……把我忘掉了? & 天启国。 谁都知道,天阙宫有一个地方,是除了陛下和太子以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的禁地。 那就是国师大人所在的龙吟殿。 身为一国朝臣,却得以入住皇宫,且以无尚荣耀的“龙”字题入殿名之中,这在任何国家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就是在天启国,亦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由是足以见得国师大人在天启国的尊贵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甚至,在天启国的民间还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太子可废,而国师不可易。” 即,宁可废了太子,也不能罢黜了国师的职位。 这句话咋一听似乎有些夸张,然而但凡在天启王朝的大殿上当过差事的人,却深知其间深意,对此不敢有半分质疑,对那位深居简出的国师大人,更是心怀敬畏,奉若神明。 六皇子温孤岚的寝宫离龙吟殿最近,却从未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自住进了龙吟殿之后就极少出门,然而父皇每每在朝堂上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一干朝臣束手无策之时,国师大人总能提出适宜的解决之法,直叫人拍手称叹,妙不可言。 这天,温孤岚在练武之时不小心将长枪脱手,掷入了龙吟殿的围墙之中——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是故意的。 借此机会,温孤岚冒着被重责的绳命危险,偷偷潜入了龙吟殿内。 龙吟殿的地下室是一个百年不化的冰窖,专门凿开用作国师大人的修炼之地,常年霜寒酷冷,一般人在里面呆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受不了了,可是国师大人通常在里面一坐就是十天半月。 冰窖内并没有守卫,也没有机关,温孤岚一路提心吊胆地摸了进去,却是畅通无阻,正当他纳闷冰窖的防卫为何如此薄弱之时,一转弯的刹那—— 他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神祗,天启国的镇国至宝,万人景仰且敬畏的国师大人…… 天绮罗。 这是温孤岚第一次见到他的真人,冰白的冷气中,他就那样面对着自己端坐在冰池里,双眸闭着,面无表情,仿佛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雕。 这是温孤岚第一次看清他的容貌…… 冰寒的水雾中,那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只要看过一眼,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永生永世,都不可能会……忘记。 ☆、48、首订快到碗里来! 摆弄好一切之后,皇甫长安蹲在床边,看着那个飘渺若仙的二皇兄,很纠结。 要不要留下来看他明天的反应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严肃的问题——留下来吧,万一皇甫砚真发飙把自己给宰了怎么办?不留下来吧,没有亲眼看到皇甫砚真醒来后的神情,着实是个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遗憾。 “白苏,你跟二皇兄相比,谁的武功更厉害?” 听到这话,白苏不由抽身一抖,太子殿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二皇子是宫中最不该招惹的人物,她倒好,玩得最起劲……就凭二皇子那拒人千里人畜勿近的性子,倘若知道自己是被太子弄成了那般,必然是要气疯了。 二皇子平素的样子就已经很令人生畏了,要是真的发起怒来……完全无法想象好吗?! “回殿下……属下不曾见过二皇子出手,故而也不能确定,可否打赢二皇子。” “唔,这样啊……”皇甫长安的神情微微一暗,略显遗憾,“本宫还以为你很厉害呢,原来也只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花瓶而已。啧,看来回头还是得把李青驰那小子叫回来,不然哪天宫中闯进来几个厉害点的刺客,本宫性命堪忧啊……” 白苏那么回答,显然是为了早点把皇甫长安吓走,免得第二天在这幽兰殿发生流血事件,没想到这厮竟然反过来说她只会三脚猫的功夫?还侮辱她是个花瓶?! 皇甫长安的口吻很平淡,说起话来一派随意自然的样子,白苏心有愤愤,却是摸不透她说这番话是故意为了激将她,还是真的看不起她……嘤嘤!居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废材看不起,太不爽了有没有! “对了,那什么风月榜不是有高手排名吗?排第一的是谁?要多少佣金?” 操!太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要辞退她吗?!用不着这么快就下决定吧?!再说了就算要一拍两散那也得是她先提出啊! 不过,想要雇佣高手榜排第一的家伙?哦呵呵……您确定? 白苏眼角微提,口吻却很是惋惜:“风月榜的第一高手……属下倒是知道,不过,据说那个人很贵啊,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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