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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劳资的光辉形象,能就此毁于一旦!” 见皇甫长安转身就走,闻人清祀立刻拉住了她。 “你还想干什么?!” 换言之就是——特么你还嫌自己做的事不够丢人吗?!劳资的脸面都被你丢去喂狗了好吗?!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让魔王认定了本攻就是一个变态吧?!” 说着,皇甫长安就挣开了他的手,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闻人清祀立刻走到桌面抓起面具跟在了后头,一跑出门,却不见了皇甫长安影子,不由得嗤了一声,沉下了几分眸色。 喝醉了那么能闹,醒了也这么能找事儿,简直要被她搞出蛇精病来了! 皇甫长安急急忙忙跑开,却没有直接去找魔王大人……尼玛!她现在哪有那个狗胆去找他啊?!真要被他撞见了,一剑刺死都算是好的,绝逼是碎尸的节奏有没有?! 慌慌张张绕着整个西凉城转了一圈,直到日暮时分,皇甫长安才大汗淋漓地回到了客栈。 闻人清祀迎上前去,见她满头是汗一脸风尘的样子,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梢。 “你今天都干嘛去了?怎么衣服上都是泥土?挖煤了吗?” 皇甫长安一边走一边扇袖子,趴到桌子上倒了杯水一口喝光了,才喘着粗气嚷嚷:“热死我了,快去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洗个澡……受不了了!感觉衣服都臭了……” 见她不肯说,闻人清祀也没有再问,那时候皇甫长安一跑开,他就去找了九冥魔王,跟在他身边大半天也不见皇甫长安,就提前回了客栈。 抬眸瞥了眼总攻大人一身狼狈的模样,衣服和头发上还沾着枯枝草叶,像是在野地里打过滚似的,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轻轻一哂,闻人清祀即便收回视线,转身走了出去,吩咐店里的小二准备热水。 而在隔了几条街的另一家客栈外,温孤偃一行人也乘着马车回到了住处。 下了马车上了楼,几人走到房门前,解伏婴正要抬手推开门,却被温孤偃伸手拦了下来:“等等。” 解伏婴回头:“怎么了?” 却见温孤偃垂下眼睑,看向了紧挨着门口的地面。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解伏婴立时也瞧见了地面上的碎泥,很小的几颗,零零散散地洒在那儿,不仔细看倒是发现不了。 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眼,互换了神色。 怀疑房间里面有人闯入,身后的下属即便握住了腰间的配刀,缓缓拉开了一截,神情之间满是戒备。 得到温孤偃的示意后,解伏婴才踹起一脚,猛的踢开了门。 刹那之间……一阵浓郁的香风扑面袭来! 众人齐齐拔刀,定睛往屋内看去,却只见屋子里满满当当地摆着灿金色的鲜花。 一路从门口绵延到了床边,又堆满了整张床,桌子上,架子上,椅子上,柜子上……也全都是同一种颜色同一种形状的花。 整个房间被那亮黄的花瓣映衬得光华烁烁,宛如进入了一个由花堆聚而成的汪洋,微风拂过,香气盈盈,在瞬间闪瞎了众人的狗眼。 “哈、哈欠!” 解伏婴被香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喷嚏。 “我滴爷爷……这是谁弄的啊?千金小姐的闺房都没这么花吧?这么多的孔雀草,丫是从哪里弄来的?” 温孤偃微敛眉梢,衬着那艳丽夺目的花朵,妖冶的半张脸变得愈发浓艳了起来。 “去把掌柜的叫来。” “是。” 下属收起长剑,应了一声匆忙下楼。 解伏婴抬脚踢了踢那铺了满地的孔雀草,整个地上几乎都被堆满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正犹豫着要不要辣脚摧花,一边的温孤偃却已迈步踩了上去,从他身侧擦身走进了屋里。 见状,解伏婴还是有些不忍心下脚,便踩着温孤偃的脚印跟了过去。 孔雀草的香味算不上十分浓郁,但眼下竟然能熏得他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可见这屋子里的花堆得有多么满! 不过片刻,客栈的掌柜就赶了过来,见状亦是一惊。 “这……” 温孤偃抬眸:“别告诉我,屋子里变成这样,你一点都不知情。” 掌柜的犹豫了片刻,被那鹰隼一样的眸子盯得额头冷汗淋淋,心虚不已:“是、是这样的……之前那位客人包下了三楼除阁下几人的房间之外的那些房间,然后命人搬了很多箱子上去,又吩咐在下不让其他任何人上楼,所以在下才会以为她只是把东西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解伏婴挑了挑眉梢,表示没太听明白。 “什么叫做‘之前的那位客人’?你说的是谁?我们认识?” 抬手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掌柜的表示遇上这么一群煞神,表示鸭梨很山大好吗! “就是那位穿得很招摇,言行举止都很狂妄,经常拿一把金边折扇摇来摇去,身边还跟着一个戴面具的随从……的那位小公子。” “咔嚓!” 掌柜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厚重的实木桌骤然间就被温孤偃捏碎了一个角,吓得他浑身一颤,连背上都开了冒冷汗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见他两条腿抖得都快尿裤子了,解伏婴不由摇摇头,挥了挥手让他退开。 “是,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掌柜的闻言大喜,立刻急急忙忙转身就跑! 慌乱中不小心跌了一跤,一头栽进了花丛里,啃了一嘴的花瓣,却是来不及吐掉,赶紧爬了起来逃命似的扑了出去,仿佛晚上半秒就会被人捏爆了脑袋似的,吓得魂儿都没了! 不等掌柜的跑出几步,温孤偃忽然拍了一把桌子,跟着站了起来,妖魅的面庞上是阴鸷到了谷底的神情。 “该死,我要找她算账!” “哎……等等!”解伏婴立刻拉住了他,转而对下属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出去一下。” “是。”几人应声点头,随即鱼贯而出关上了门。 解伏婴双手扶在温孤偃的肩头,将他缓缓劝回到了位置上,又殷勤地帮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才笑着开口道。 “来,喝口水压压火气,别那么冲动嘛……这一回,怕是你误会人家了。” “哼……误会?”温孤偃阴测测一笑,似乎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你要搞清楚,现在我是你主子,还是那个家伙,才是你的主子?” “呃……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解伏婴不无委屈地扁了扁嘴巴,见温孤偃并未真正生他的气,才又勾起眉梢嬉笑着凑了过去。 “阿偃,我跟你说啊,你不知道……这孔雀草它不是普通的花!在我们南疆,乃至这片西凉之地,孔雀草代表的含义是深沉的歉意。那个人给你送了这么多孔雀草,甚至把整个房间都堆满了,说明她是诚心诚意给你道歉的呀……” “道歉?” 温孤偃半眯凤眸,阴鸷的目光在屋子里来回巡视了一遍,夕阳斜照在那满屋子金黄色的花瓣上,耀得人眼花。 若真如解伏婴所说,那个人是为了道歉,这一番作为倒是有些诚意。 但是那个家伙……从头到脚,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道歉的人,她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讨好自己罢了。 “哼,她要是真的觉得歉疚,就不会犯下那样的错……别以为送几朵花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那笔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没想到温孤偃的怨怒这么深沉,解伏婴不由砸了砸嘴巴。 尼玛……这怎么能说是几朵花呢,这明明就是上千朵上万朵好吗?! 要是有人给他送这么朵花征求他的原谅,别说是误闯了他的屋子,就是酒后乱性把他给睡了……他都可以不计较了有没有! 不过,正因为如此,解伏婴才更纳闷昨天晚上,那个家伙到底对魔王大人做了神马!闹心屎了卧槽! “阿偃……她究竟把你怎么了啊?你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啊,何必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这样大动肝火?” 闻言,温孤偃的眸色顿然一沉,冷冷地扫向解伏婴,如利刃般凛冽!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什、什么意思?” “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唔……”解伏婴立刻退开两步,双手捂住嘴巴做惊恐状,“好啦好啦,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次奥,大不了劳资去问那个罪魁祸首,哼! “那这屋子里的花……” “都埋了。” “呃……那多费事啊,而且这花还挺香的,留着也不错啊,换个房间不就行了嘛!” “既然你这么喜欢,就都给你喂下去怎么样?” “……那还是埋了吧!” 那厢,总攻大人也不管这边发生了什么,只那么大喇喇地靠在浴桶边上,闭着眼睛泡热水澡,一副尽人事听天命的神态。 能做的她都做了,再说了那个时候她喝醉了,魔王大人应该没那么小心眼吧? 正思量着,屋子的门忽然被推了开。 皇甫长安立刻睁开了眸子,便见闻人姬幽匆匆奔了进来:“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上官无夜被抓了!” ------题外话------ 哇!看到的500朵小雏菊又有冻梨了啊哈哈,明天争取多更一点!么么哒! ☆、66、想看鸳鸯戏水! 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情急之下皇甫长安忙不迭往边上一抓,随手扯了块布想要掩在胸前,却不想这一抓就直接抓上了闻人清祀的衣服,猛地把他整个人都拽进了浴桶里! “噗通!”一下,水花溅得满地都是。 皇甫长安面色一僵,又有了剁手的冲动!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视线穿过水花看向来人,不是别的家伙,却是闻人姬幽那小妞,紧绷的心弦顿而又松了下来……然而,还来不及吐口气,面前就陡然放大了闻人清祀那张恼羞成怒的娃娃脸。 咬牙切齿的几个音节裹挟着酷寒的阴风,涉水而来,直逼面门! “你干什么?!” “咳……” 皇甫长安先是尴尬地咳了两声,忽而又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转头对着一脸惊诧的闻人姬幽抛了个暧昧莫名的媚眼,邪邪一笑。 “一起洗鸳鸯浴呀!” 闻言,闻人姬幽猛的倒抽了一口气,捂着嘴巴作惊恐状!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这才几天没有见面,皇甫长安那只禽兽就把小祀给拆吞入腹了吗?!麻麻!不好了麻麻!小祀他……他**了!他的小鸟儿再也不纯洁了嘤嘤嘤! 闻人清祀眸光微烁,却是面无表情地拂开了皇甫长安的手,湿漉漉的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一万个不屑地朝总攻大人撇了撇嘴角。 “谁要跟你洗鸳鸯浴……脏死了,水里都是泥……” 说着,就翻身跃出了浴桶,一把抓过架子上的毛巾扔了过去,口吻愈发的嫌弃。 “洗完了就快点出来,换桶水再清理一下,真是……挖煤的都没你这么脏……” 转眸,见到闻人姬幽还愣愣地站在那儿,被她撞开的门扇还大喇喇地开着,闻人清祀立刻杀过去一记眼刀! “把门关上!” “哦……哦哦!我马上关!” 闻人姬幽一个激灵,这才清醒过来,赶紧回头把门紧紧的合了上去,胸口处一个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艾玛为毛每次找上总攻大人,都能撞破这么香艳的场景?! 以前见到的都是总攻大人和别人的春宫,所以暂且还能保持冷静,作壁上观……可这回撞见了亲弟弟的,完全把持不住浮现连篇了有没有?! 好吧!她有罪,她居心叵测,她动机不纯! 刚刚那会儿,她承认……其实还是很期待能看到那两只鸳鸯戏水的场景的! 没办法,自从跟了总攻大人以后,她的尺度也越来越宽了,口味也越来越重了,一般的啪啪啪根本就满足不了了她好吗?! 在闻人清祀的各种鄙夷和嫌弃下,总攻大人终于手忙脚乱地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拿着一块布靠在软榻上裹着长发费力地搓啊搓,一边对着闻人清祀抡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使劲地瞪啊瞪! 片刻后,闻人清祀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结果了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娃娃脸上的表情又倨傲又不爽,手上的动作却是难得的温柔。 见状,闻人姬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再次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没错!小祀绝逼已经扑街了! 在她不在身边的这段日子里,失去了她这个姐姐的庇佑,她这个唯一的亲爱的可爱的弟弟,到头来还是难逃总攻大人的魔爪,成为了她小背篓里又一朵稚嫩芬芳的小雏菊! 虽然这个结果不是她想要的,也绝对不是圣君爹爹所乐见的,更是能把母上大人给气得吐血的! 但素!一想到小祀这个生冷不忌油盐不进的小妖怪,在将来的某一天,很有可能会为了夺宠而跟太子殿下的那些爱妾们……争!风!吃!醋!……神马的! 矮油……艾想想还有点儿小鸡冻呢! 什么?节操?!别提那玩意儿,自从认识了太子殿下,“姐”的世界里就只剩下“操”了,哦呵呵! 撑着手臂,皇甫长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一边享受着闻人少宫主温柔细致的服务,一边欣赏着闻人姬幽那张五颜六色的小脸上变化莫测的神情……屋外日落西山,凉风习习,别有一番舒爽的味道。 只不过,总觉得好像落下了什么? 对上闻人姬幽的视线,两人的脸上露出同样迷惑的神色,随即—— “呀!”“啊!” 两人陡然色变,惊呼一声,猛地拍了一把大腿,终于想起来那件被忽视的事情是神马了! 坐直身体,皇甫长安凝眸,一贯嬉笑的面庞上是难得严肃的表情。 “你刚才说了什么?上官无夜被抓走了?什么意思?被谁抓走了?怎么抓走的?”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闻人姬幽倒是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概念,只不过看到皇甫长安那么紧张青河剑,为了拿到那把剑不惜孤身犯险,而上官无夜又是得到青河剑的关键,这才稍微重视了一些。 “那天你和小祀偷偷溜走之后,我们在辰州找了许久也没找见你们的身影,后来花贱贱猜测你们会提前来西凉参加如画舫的那个花魁艳舞,我们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混迹到了如画舫里,也确实遇上西凉城城主,可还是没见到你们的影子……” 扯了扯嘴角,皇甫长安忍不住催了一句:“那个……可以直接说重点?” “不行!”闻人姬幽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继而微蹙眉头,颇为责怪地瞟了眼皇甫长安,埋怨道,“别打断我……都怪你,我都不知道刚才讲到哪里了……重新来过好了!那天,你和小祀偷偷溜走之后……” 皇甫长安“砰”的一下把脑袋磕到了闻人清祀的膝盖上,磨着牙齿低声道。 “怎么办……好想掐屎她!” 闻人清祀淡淡一哂:“我不反对。” 片刻后,闻人姬幽终于一字不差地讲到了刚才被打断的地方,真的是一字不差,甚至连标点符号都完全一样! “本来我们打算先下手,把西凉城城主绑起来,再要挟菡萏公子……没想到她喝醉了酒,还不等我们出手,忽然就拔剑起舞,杀到了半空中,再然后你就出来跟她打成了一团,等我们追上来的时候,你们又消失在河岸上了。” 皇甫长安抬了抬眼皮,打两个呵欠,表示听得快睡着了。 尼玛有完没完?幸亏这小妞没有生活在现代,要不然语文考试的分数一定惨不忍睹……完全答非所问找不到重点好吗?! “那时候,我们还以为你被城主带走了,就赶到她的府邸想去救你,走的时候花贱贱不知道跟上官那小子说了什么,就没带上他,把他留了下来……” 上官那小子……喂喂喂!那家伙明明比你大很多好吗?!叫上官欧巴啊没礼貌的小姑娘! 什么?劳资没有资格管教你?特么劳资现在是你弟夫了!你说劳资有没有资格管教你?!啊不对……好像应该是姐姐管教弟弟的……对不起,姐姐,弟夫知错了! “再后来,我们赶到了城主的府邸,但不小心被设在其中的阵法给困住了,府里面机关很多,搞掉一个又有一个,以至于弄到现在……圣君爹爹他们还没有出来!” 擦了擦额头的黑线,皇甫长安一脸无语,抬眸看见站在面前一脸幸灾乐祸的闻人姬幽,又不免怀疑起来。 “等等……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半路的时候,我跟他们走散了,突然掉到一个陷阱里面,被迷一药迷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咳,就看到……” 皇甫长安抽了抽眉头,催问道:“就看到了……什么?” “就看到上官无夜那小子,衣衫不整地趴在城主身上,一、一边亲她,还一、一边脱她的衣服……” “靠!”皇甫长安忍不住骂了一声,“丫是耍劳资玩儿的吗?那个时候不是死活都不肯去的吗?怎么这会儿比谁都要积极,才见面就爬到了人家的床上,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 闻人姬幽勾了勾眼角,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你吃醋了?” 霎时间,闻人清祀倏地飙来一记眼刀,眸中满是警戒之色! “哈?我吃醋?我吃他的醋?”皇甫长安却是笑了,“我为什么要吃他的醋,他喜欢跟谁睡就跟谁睡,跟我没有关系。” 闻人姬幽长长地“咦”了一声,明显不信:“还说不是吃醋,口气这么冲,其实心底下早就气坏了吧!” “哼,本攻只不过是看不惯而已……” 先前她是想让他色诱来着,但没说让他投怀送抱往床上滚啊!只要赫连长歆的一颗心吊在了他身上,主动权就在他们这边,这事儿完全可以慢慢磨,用得着这么猴急吗?! 见皇甫长安确实没有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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