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你面前。” 其中的波折,不用跟她们细说。 纪青容缠着乔氏,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得知纪长彦受刑之事,早先还觉得这刑罚太残忍,现只觉得是饶过了他。 乔氏皱紧眉头,心也做此想,痛恨二房生了这等虎狼之心的子侄,金汁之刑不应该用热油,该用铁水才是。 “可又是怎么冲撞了......贵人?”纪青容指了指天。 纪青梧听懂她的问话,歪了歪脑袋,道:“巧了,刚好和来督导御史刺杀一案的皇帝遇上了。” 听到她的言语,三川四海低下头。 不巧,全是人为。 他们这几个亲卫都知晓,这案子本来还要再放长线,鱼儿还没尽数上钩,未到收网之时。 昨夜不仅打破了武肃帝的计划,还令他怒形于色。 皆是因为,纪家的五姑娘出了事。 第81章 一本万利的大买卖 母女三个都知道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她们见小五一切安好,就放下心来。 纪青梧也没有在门口多停留。 等她走后,四海就盯着面前的梧桐树,沉默不语。 没过多大一会儿,屋内的门打开,出来一人,走到院落大门附近。 四海扭头去看,发现是纪青梧身边的小丫头兰芝,她抖着手把一个淡黄色的瓷盒递过来。 “小姐说,这里边的药膏对治疗皮肉伤有奇效,请大人务必要用。” 三川还想推拒,四海直接拿在手心中。 等婢女慌不择路地跑远,他把瓷盒塞进三川的衣襟中,道:“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 他满身的鞭痕,不就是因为她。 三川严肃地告诫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是下次还是如此,这鞭子很快就要抽到你身上了。” 四海不忿地扭头,继续盯着那棵梧桐树。 梧桐苑的晚膳,也是送到屋内用的。 兰芝道:“这些都是大夫人身边的春华姐姐亲自送过来的,说是做了您爱吃的玉丝猪耳脆,野鸡丝酸菜,还有奶皮烧饼。” 纪青梧打开食盒,香气诱人,可是最底层哪里有奶皮烧饼,只有几个圆圆的戗面大馒头。 她眉毛一挑,掰开馒头,里边果然有“馅儿”。 用防油纸包着一张字条,用着梅花小楷写了今日在慈宁宫的所见所闻。 乔氏得知女儿受了欺负,回到安居苑越 椿日 想越气,特地把纪长彦受到了刑罚告知于她,好让她解解气。 纪青梧看完就把字条烧了,她垂眸看着它被火光燃至灰烬。 她发现自己冷血的可怕,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纪长彦可怜。 他本就该死,杀害御史本就是大罪,是牵连家族的重罪。 更何况是他辱她在先,给她下了那种淫乱之药,稍有不当就会殒命,谁的命也不该被轻贱。 纪长彦这种死法就是应当。 纪青梧看火光看久了,眼前一片橙红,这焰火仿佛也烧进了她心里。 她心内只觉得还不够,永王的觊觎之心不死,以后还是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树欲静,而风不止。 可永王是太后亲子,是皇帝的弟弟,但那又如何!她要断了这棵树的根系。 * 前御史严宗让被害一案,三日之内就结了案。 行凶之人正是纪长彦和五个手下,六人全部招认。 纪长彦仍关押在诏狱,据说是用大补的药吊着命,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是皇帝念在他是太后母族,所以法外开恩,给了他照顾。 但此事并没有牵连纪家其余人,只查办了纪长彦一人,导致了御史台的臣子对纪家和太后的意见很大。 永王接连几日告病,称在王府中养病。 早朝之上,段鸣风从皇城司副使被皇帝擢升至正使,黎承训也官升一级,但他还有个更大的喜讯。 他与庆云公主的婚事已提上日程,内务府和光禄寺一同办理公主驸马大婚之事。 这边,纪青梧也解了禁足。 当日下午,她就跑去了忠勇侯府。 “大姐姐,我来给你请平安脉来了!”纪青梧人刚进宁华堂,她轻快的声音就已经传至里屋内。 靠在榻上的纪青容忙推了陆倦一把,急忙整理着衣衫和鬓发。 春杏也没说大姐夫在家中,纪青梧进门后,两人也已经分开,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可能是自身有了与亲吻有关的经验,见到长姐容色泛粉,红唇湿亮又有些肿,就知两人之前在做什么事了。 一屋三人,两个都心虚。 纪青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抿着唇不敢看他们,大门开着,还是青天白日的,她也是实在没想到...... 在五妹看不见的角落,纪青容伸手拧了陆倦一下。 陆倦只是挑挑眉,神色轻松,还透着一缕餍足。 他开口道:“五妹来了,你们姊妹说话,我先去书房处理公务。” 纪青梧见大姐夫离开,顿时自在多了,走上前坐在红漆木的团凳上。 问道:“大姐姐,你这些天身子可还好?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纪青容笑道:“你刚解了禁足,就第一个来看望我,我哪有不好的道理。” 纪青梧凑过去,先给她诊了脉,又根据她的月份和体质,细致地调了药方。 而后状似无意地道:“大姐姐,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有位手帕之交也是子嗣艰难,想要找我看看?” 纪青容目光顿住,这是在她刚有孕时,偶然提起的一句话,没料到五妹竟然一直记得。 可是出了纪长彦把她送到永王床榻这样荒唐之事,这事儿就不好再提起。 她那位手帕交..... 纪青梧眸光清亮,问道:“大姐姐,前些日子我憋闷得很,正好现下无事,医乃仁术,为需要之人解决问题,我也觉得心中愉悦。” “我那闺中好友,你也在太后的寿宴中见过的。”纪青容打量着她的神色,道:“就是永王妃,陶婉音。” 陶婉音是阁老的嫡长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才学风采当为临安城中女子第一。 但嫁给永王后就成了笼中雀,再也听不见她做出什么惊艳的诗句来。 永王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府中侍妾已有二十余人,纪青容能想到陶婉音过得是什么日子,哪有女子会喜欢和他人分享枕边人。 再者说,陶婉音虽是王妃之尊,但至今还未诞下嫡子,太后娘娘早就心生不悦,允了侧妃先于她这个正室诞下孩子。 永王府已经有了一个庶子,生下儿子的侧妃,在王府中可不比无子嗣傍身的王妃地位低。 纪青梧垂眸遮过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回道:“永王妃也是个可怜人。” 纪青容跟着叹了口气:“五妹,我虽为婉音觉得可惜,但你是我亲妹子,永王府你还是不要再去了。” “大姐姐,可否约永王妃出来,在外见面应是没问题。” 纪青容想了想,这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答应了下来。 她马上差使了婢女去给永王府递拜帖,明日邀陶婉音去寒山寺上香拜佛。 这位永王妃,纪青梧要和她相谈的,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第82章 夜闯香闺*2 纪青容本想留纪青梧一道用晚膳,但被她拒绝了。 纪青梧一想到要和这对如胶似漆的夫妻俩,在同张桌上吃饭,硬插入他们二人的世界中,就有种莫名的尴尬。 离开忠勇侯府后。 纪青梧坐在马车上,就开始思虑着明日之事。 回到梧桐苑,她便换了身家常水蓝色轻薄大袖长裙,坐在靠窗的炕桌旁,拄着腮凝思。 连屋子里何时多个人,她也没察觉到。 女子神情肃穆,灯光下没有给她添了朦胧柔和,反而像下一刻要上战场打仗的士兵一般。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纪青梧倏地被人摸了下脸,她惊慌地往窗边缩了缩。 待望进武肃帝沉黑如墨的眸中后,她眨了眨眼,眼前人没消失,不是她的臆想。 皇帝又悄无声息进到梧桐苑了,纪府的护卫竟如此不中用。 这个距离显然不够安全,纪青梧又稍稍退后了些,才问道:“陛下是何时来的?” 夜闯闺阁之事,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就在你脱了这件烟罗衫之时。” 武肃帝的手指挑起她适才换下的这套衣裙的银红披帛。 他今日穿了月白缂丝赤龙含珠圆领袍子,紫金冠束发,他低头看她,有一种高在云端的俯视之感。 可眼神轻佻又散漫。 看的纪青梧耳根一热。 她连忙抢了过来,把那套裙子团了团,扔到榻子的最里边。 纪青梧刚回家时,屋中没人且门窗都是紧闭的,她懒得多走几步去净室,拉上纱帘就直接换了衣服。 可这皇帝陛下在这儿,却不出声提醒她,看着她宽衣解带。 想到此,纪青梧有点儿气恼。 她移到软榻的里侧,不看武肃帝,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桌上装着果子的锦盒。 武肃帝在炕桌的对个儿坐下,执起绘着莲莲荷叶的青瓷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悠闲地用杯盖刮了刮浮起的茶叶。 递到她面前,好脾气地道:“朕用此茶赔礼。” 纪青梧看了一眼那茶杯,又扭过头去。 之前几次相处只觉得害怕,每次回家都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念头。 可经过昨夜,好像有什么东西变质了。 她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大哭过,两人又那样亲密地相贴,她承受着他热切灼烫的亲吻。 纪青梧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思,可就是不想搭理他。 究其原因,还是因他夜闯她屋中,又丝毫不避讳地看她换衣服。 如若她看的话本子够多,就会知道,这是女子动心之兆,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得矜持和庄重。 武肃帝也不觉她忤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 正色道:“朕没料到你一进门就开始解腰带,等朕反应过来,你已经脱得只剩下中衣,此时唤你也不合适。” 纪青梧很难相信他的说辞。 她今天穿着的这套金粉衣裙料子挺括,美则美矣,就是裹得她太紧。 所以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因在想事情,边走边脱,脱衣裳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 好在她没有直接换了寝衣,而是换上一套轻盈的长 春鈤 裙。 但还是有机会打断她的,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武肃帝见她板着小脸不理人,眼中笑意更浓,低低地道:“赔礼也不行,不如朕也脱给你看?” 他脱什么,谁要看...... 纪青梧终于望向了他,心中羞臊得厉害。 可嘴偏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较劲儿似的说道:“陛下的提议,甚好。” 武肃帝有了意外收获,眼眸亮了不少,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绣着祥云纹的宝钿腰带上,笑道:“阿梧,不如自己动手。” 纪青梧与他已经三日不见。 乍然被他握着手指,耳根的热意一下子就蔓延到脸上,绯红一片。 她想缩回手,却被他更大力地按在他的腰间。 武肃帝大方地道:“怎的不脱了,之前不是还说要扒了朕的裤子,朕给你这个机会。” 纪青梧简直要羞愧地无地自容了,之前酒醉说的胡话也被他翻了出来。 眼看她快把自己烧着了,武肃帝不再逗她,长臂稍一用力,就把她捞起坐在自己的大腿,按在怀中。 不紧不慢地问道:“这几日都在家中做什么了?” “陛下不是派了侍卫来专门看守着,他们没有禀报吗?”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长发,语气温柔地道:“可朕想听你说。” 纪青梧小声回道:“臣女不像陛下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整天无事可做,只是吃饭睡觉就打发了一天。” “这是在埋怨朕没有早些来看你?” 纪青梧一愣,原来她这话听在他耳中是这个意思。 她道:“臣女感谢陛下还来不及,怎么敢怨陛下。” “那你且说说,要谢朕什么?”武肃帝追问着。 她默默垂眼,小声呢喃道:“要谢陛下的,有很多。” 纪青梧忽然发觉,皇帝有形无形中帮了她许多事儿。 宫宴之中教她拉弓引箭,庆云公主落水后帮她逃脱罪责,龙舟之上救她于危乱之中...... 她扭过身子,正对面望着他,神色认真地道:“陛下,想要什么感谢,只要臣女能做到的,必会做到。” 屋中的灯火明亮,可他的眼神黯沉得厉害。 低低道:“朕可不是挟恩图报的人。” 而后,武肃帝抱着她的双臂紧了又紧,像是要把她拘在怀中,再也不放开。 他的胸膛又暖又热,好似压着她的心。 纪青梧乖乖窝着不动弹。 过了一会儿,他低头轻笑道:“不过,要是阿梧想以身相报,朕也未尝不可接受。” 纪青梧想的“回报”之法,可不是这种方式。 她仰起头,瞪大水眸,澄清道:“臣女也不是为了恩情,就会以身相许的人。” 女子的唇息吹到他的下颔和颈侧,武肃帝垂眸盯了她许久,蓦然抬手,捧起她的脸。 纪青梧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意志控制,只顺应本心。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柔软的身子贴近他暖热的怀中。 武肃帝身体一震,倾身低头去寻她的唇。 纪青梧却偏过头,把下巴支在他的颈窝,凑到他的耳朵旁。 第83章 危险气息,谈及旧事 纪青梧的语气又轻又柔。 “不过,要是陛下的话,臣女亦可以破例。”呼应着他先前的话。 武肃帝偏头看着她的耳垂,眸色深深,低声问道:“阿梧要如何破例?” 她扬起唇在他耳边笑着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抱’了。” 说着,搂着他脖颈的手臂紧了紧,柔韧的腰身向前贴了他坚实的胸腹一下。 纪青梧那件水蓝色的衣衫轻薄,她身上冰冰凉凉的,在热意不减的夏夜,摸上一把就觉得舒服。 更别提她这么贴过来,就像搂着一块泉水浸泡过的白玉。 可这福气,武肃帝只享受了片刻。 纪青梧所说的“报答”,指的是这么浅浅地抱他一下,而后就羞涩地退开去了。 无心地勾人之后,又快速逃跑,这可是一个危险的行为。 趁他愣神的功夫,纪青梧以为是自己动作够快,退到窗边,支着脑袋瞧他的反应。 武肃帝无声地笑了笑,看起来格外和煦。 纪青梧却立马嗅到危险的气息。 还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男人回身,瞬时就按住了她单薄的肩膀。 不仅速度快,力道也不小,她的后背一下子就撞在了窗框,她伸出胳膊去挡他,结果被武肃帝单只手臂就轻而易举地制住。 她只能眼看着他倾身压了过来。 武肃帝身体压下来的幅度越来越大,青松般的腰背,压弯海棠一般的娇花。 纪青梧的后背硌在窗户的棱条上,传来些许痛意,她发狠地推他几下,可根本毫无用处,反而被他攥了手去。 他的声音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沉,但眼底比天边的明月还要亮。 “跑什么,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 纪青梧的脸颊被他捏着,口齿不太清晰地忙道:“认清了,认清了......”可此时说再多也没用了。 她的最后一缕神志消散之前,还在想着,怎么会有人的口舌也习过武啊...... 在战场上,武肃帝英明神武,算无遗策。 唇.齿之战,也是锐不可当,攻无不克,大获全胜。 纪青梧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花架子,她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败下阵来。 只能软软地攀上他的肩.膀,讨好地求他早点儿鸣金收兵。 淡粉被碾压深红,才被武肃帝放过。 纪青梧差点儿要背过气来,她喘.息了好一阵子。 武肃帝的手搂紧她的腰不放,低着头,黑沉的目光掠过她的眉眼鼻唇。 叹息一声后问道:“何时愿意以真面目见朕?” 可怜纪青梧的意识也被卷走了,半响还没回神,她睁着一双水朦朦的眸子,唇微张着,小口喘气。 武肃帝眉心微微动了动,神色古怪地伸出手盖住她的眼睛。 语气不耐地道:“别这么看朕。” 一只手掌盖了她大半张脸,纪青梧不明所以,她不适地眨了眨眼,睫毛几次轻扫过那只捂住她眼睛的手心。 唇瓣略有些不满地翘起。 睫毛乱颤之间,被刮蹭到的武肃帝倒吸一口气,移开了大掌,再度俯身压了过去。 纪青梧可怜的后背又撞了一下,她疼得一抖。 “后背痛......” 武肃帝只能停下动作,把她捞起来抱到了里间宽敞的床榻上。 他的目光扫过淡青色的床帐,这次床上没有小丫头在,也没有她的小枕头和被褥。 纪青梧解释了一句:“啾啾在安居苑住着。” 乔氏说啾啾开蒙后就是大孩子了,按理来说,世家大族的孩子在满周岁后就该自己独住,规矩多的人家,幼儿出生后就开始由乳母带。 但啾啾刚到临安城,纪青梧担心小丫头不适应,就拒绝了乔氏,一直带在身边。 前几日,因着纪青梧被禁了足,啾啾就在安居苑由李嬷嬷看顾着,已能自己独立睡,见她适应的不错,乔氏特意找她商量过,就不要来回再折腾了。 武肃帝颔首,淡淡地道:“早该如此。” 而后,手中动作不停地把纪青梧翻了个身。 纪青梧的脸压在软枕上,她撑着想起身,被他按住道:“别动,朕看看伤到没有。” 水蓝色的长裙被除去,她里边穿着雪白的里衣,襟口绣着缠枝莲纹,领口处的皮肤泛着淡淡珠光。 纪青梧感到里衣被掀开,露出大半的后背和弧度诱人的细腰。 夏夜虽不冷,但没了里衣只穿着小衣,就好似没了安全感。 女子光洁如玉的后背,在两块蝴蝶骨之间,果然浮现两道深深的红痕。 在一片白中,显得触目惊心。 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纪青梧皮肤娇嫩,力气稍大些就会留下印迹,但消散的也快。 她抓着里衣,轻声道:“没事的,明日就可以消了。” 武肃帝皱了皱眉,问道:“可有去痛的药膏?” 纪青梧从软枕中微微仰起头,说道:“只要不碰就不疼,根本不用涂药膏,我以前骑马摔伤的时候,可比这......” 她的话戛然而止。 武肃帝声音明显变得冷沉,道:“以前骑马摔伤如何?” 那次骑马摔伤是在北境军中,为了给卫廷找一株异色千岁兰哄他开心。 浮沙之下藏着空洞,她摔下马后,整个背像是要断了一般疼,后来据给她涂药的厨娘说后背看着很渗人,都是青青紫紫的摔伤。 与之相比,被窗棱硌出的印子,可不就是小巫见大巫。 但这事不适合在此时提及,纪青梧尴尬地揉了揉脖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房间归于寂静。 很久没有人开口说话,纪青梧悄然抬头,才发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说一声再走,真是帝心难测。 纪青梧翻了个身,后背牵扯间有一丝丝痛,但和堕马那次的痛楚比起来,完全可以忽 略不计。 她看着青色床帐,想着明日的计划,没多久就深眠过去。 * 第二日,忠勇侯府的马车停在纪府门口。 纪青梧要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难题。 腿部多了一个粘人的挂件。 啾啾几日没和阿娘贴贴,委屈地扁着小嘴,死活不让她走。 “阿娘为什么一大早就往外跑,难道是外边有了比啾啾还要可爱听话又聪明的孩子了吗?” 小丫头用小手捂着眼睛,一边哭着,一边从指缝中偷偷看她的表情。 第84章 大师批命,帝星坐守 纪青梧明知道啾啾是在装哭,但看她的小模样,一颗心根本硬不下来。 眼看时辰就要来不及,她叹了口气,把小姑娘拎了起来。 “你跟着阿娘一起去,但是不能哭闹,也不能乱跑,听到了没?” 小丫头立马止了假哭,捧着她的脸,吧嗒吧嗒几下,笑嘻嘻地道:“啾啾一定听话,乖乖的,就粘在阿娘身边!” 寒山寺的香火向来旺盛,但近些时日,人愈发多。 寺门口各家贵夫人和小姐们的马车,已经把进寺的大路,堵得水泄不通,来上香供奉油灯的香客也络绎不绝。 忠勇侯府的马车,只能停在寒山寺半里有余之地。 纪青梧没见过寺庙能有这般红火景象的。 她新奇地道:“大姐姐,寒山寺为何引得如此多人来?” “寒山寺是得道高僧寒山子创立,至今已有千年,几多改朝换代,只有该寺一直长盛不衰,龙藏经和金刚杵等佛家宝物也都在此处。” 纪青容扶着春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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