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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纪青梧点头,大方地道:“好,三日后山下见。” 见她应下了,黎承训也笑着道:“不见不散。” 回到家后,纪青梧卸下钗环,右臂有点儿酸痛,那轩辕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使得的。 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面容。 熟悉又陌生,她已经快忘记自己的真容是何样子了。 啾啾从小就习惯了纪青梧时不时地换张脸,但这丫头却每次都认得出,她曾问过,你是怎么认出阿娘的呀? 啾啾扑过来,在她身上打滚,小鼻子使劲儿的嗅着,说是因为阿娘的气味儿好闻,在别处都闻不到。 纪青梧拿着紫檀密齿梳,梳着如黑云般的长发。 兰芝忽然敲了门进来,压低声音,语气却很急地道:“五小姐,忠勇侯府派人来传话,要请小姐过去一趟。” “现在?”她讶异地问。 外边天都黑了,这个时候叫她过去……莫不是大姐姐出了什么事儿?! “兰芝,你在家看着啾啾,我过去看看。” 纪青梧随手用玉簪盘了个发髻,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忠勇侯府派来的马车就等在门口,她坐上车,心中开始忐忑。怪不得今天宫宴没见到忠勇侯府的人,敢情是大姐姐出事儿了。 进了宁华堂,芯儿引她进去卧室。 纪青容正躺在床上,陆倦一手端着碗,另一臂扶着她,正在姿态亲昵地哄喂她喝水。 纪青梧愣了愣,大姐姐面容红润,不像是病到了连水都喝不了的程度。 “五妹妹,你来了。”纪青容嫌弃地拍了下陆倦的手,让他到一边去,别打扰她和五妹聊天。 陆倦好脾气地道:“是我请五妹过来的,你就让我同她问上几句。” “大姐夫,这么晚叫我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五妹,青容下午在打理家事之时晕倒了,已经请了大夫来看,只是那大夫医术一般,我信不过,还是要你来看看,我才放心。” 纪青梧走到床边坐下,拉过长姐的左手开始摸脉。纪青容紧张地盯着她,陆倦在地上焦虑地来回踱步。 也就半炷香的功夫,纪青梧淡定地收回手。 陆倦停下脚步,问道:“这么快?不再多把会儿脉了?” 纪青梧把长姐的手塞回被子里,指了指自己,挑眉道:“不要小瞧我的医术,妇科圣手是也。” 陆倦虚心求教:“敢问圣手,先前大夫说青容像是孕相,但月份尚浅,他只能等一个月再来请脉,圣手有什么高见?” 纪青梧还没说话,眼睛已经先弯了起来。 “是喜脉没错。” 听到这个诊断,纪青容怔怔地,两行热泪就滚了下来。 她紧紧攥着纪青梧的手,“五妹......是真的吗......” 纪青梧手背被长姐的指甲划得有些疼,她忍疼点头道:“大姐姐,没错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纪青容胡乱地抹着泪水,忙点头:“我信,我信的!” 陆倦目光闪动着,站在床边,抱紧了妻子,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纪青梧看着这对夫妻情意绵绵的样子,也不想打扰了他们,但有些医嘱还是要亲口说给他们听的。 “原来的药可以先停一停,我给大姐姐开些温补适合养胎的。” 陆倦:“好,我会盯着她按时吃药。” “一定记得让大姐姐多修养心神,不要操心府中庶务了,忌大喜大怒。” 陆倦:“好,可以请二嫂来帮忙。” 纪青梧想到了还有个必须要提及的嘱咐,她咬咬唇。 之前当医者,医治的都是不认识的妇孺,一旦这夫妻两个人你都识得,有些话要说出口,就变得有些难为情了。 “大姐姐底子差,请世子要顾惜大姐姐身体,前三个月不能行房。” 陆倦:“......好。” 纪青容把脸埋进被子里。 * 纪青梧走出忠勇候府,外边夜色茫茫,看不清路面。 她出来的急,衣服还是参加宫宴那套香云纱,晚风一吹,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快步登上了门口正在等候的马车。 只是还没等坐下,她就发现不对。 这马车的空间,宽敞了两倍有余。 第37章 手别乱摸,闭上眼 马车内的光线昏暗,车帘更是密不透光。 纪青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睁大双眸,想要看清楚马车内是否有人在。 好似无人。 这马车内倒是暖和得紧,只是误闯了别人的马车,不好停留太久,她正要退出去。 脚下却忽的被什么东西一绊。 她在失去平衡的瞬间,还在想,进来之时并未察觉到有东西藏在脚下...... 然而,也没有意料的疼痛,她没摔倒在地面,反而扑到了一人身上。 确切地说,是扑到了男子匀称有力的大腿。 车内竟然有人! 纪青梧心急地想找个借力点站起来,但眼不能视物,只能用手摸索着。 不知摸到了何处,只闻一声略带喑哑的闷哼。 在不能视物的幽闭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和撩人。 “手别乱摸。” 那人低斥着。 纪青梧也觉出尴尬来,她弱弱地解释道:“我没想摸,我看不见,只是想先站起来。” 话音一落,马车的车厢忽然亮堂了。 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颗夜明珠。 纪青梧也借着这光亮,看清了马车的车厢,壁面是华丽丝绸和绣花,车顶有精美的雕龙凤纹。 她蓦得一抬首,就见到了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 没了白日的凌厉冷冽之态,在夜明珠的光下,润泽如玉。 男子高大身形倚靠在车厢中央的榻上,他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纪青梧傻眼了。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何会在忠勇侯府门口停靠的马车上,见到皇帝! 武肃帝也看清了她此时的模样。 女子仰着头,红润的唇瓣因为惊讶微微张开,水眸里满是莹莹的华光,发丝还调皮地划下来几缕,落在耳边。 娇软的身子正趴伏在他的大腿处,呼吸有点儿急促。 又纯又媚,让人瞬间就生了别样的念头。 武肃帝的喉结滚了一滚。 低沉地命令道:“还不起来?” 纪青梧也意识到,她的姿势太过不雅,她赶紧移开手,不敢再碰触他的腿,支撑着坐榻起身,脸色酡红地退到车厢的角落处。 腿间没了那片温软,武肃帝又皱了皱眉。 见他神色,纪青梧以为自己唐突了皇帝,加上她还是个有“前科”的,又往后缩了缩,干脆把后背贴到了厢壁。 她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陛下,都怪臣女没看清您在,不然就算我在地上摔残了,也不会往您身上摔的。” 武肃帝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若不是他,是别人在,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投怀送抱”了? 不知道是这眼神太冷,还是厢壁太凉,纪青梧打了个哆嗦。 “坐过来。” 纪青梧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坐在他右侧,两人之间至少还可以再坐下一人。 皇帝不开口说话,她也不敢出声。 车厢内气氛沉闷,丝丝缕缕的香气飘过纪青梧的鼻尖,她微微偏着头,看向了武肃帝。 男人眉头不耐地皱着,似正在努力平息着什么,他仅着了一身家常的玄青色锦袍,腰间没有玉饰,只配了一只香囊,隐隐有香气透了过来。 见她的目光停靠在他腰胯之处。 武肃帝的声音一凛。 “闭上眼。” 纪青梧不知他为何要让自己闭眼,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位还是百官之上的帝王,她只有听令的份儿。 她听话的缓缓合上眼,长如黑翎似的睫毛轻轻抖着,似透露着她的不安,她听到了布料摩挲的声音,还有茶盏轻碰的声音。 武肃帝灌了一杯冷茶,茶水润过喉头,心绪平静后,才看向身边之人。 那一双柔亮的眸子,闭上后,这 椿日 张脸就没有那么乱人心智了。 千秋多绝色。 他出身世家,少年时便征战沙场,功名赫赫,主动投怀的绝色佳人多不胜数,单凭这张脸,还不足以让他如此心神不宁。 识人识面不识心,帝王之术,最先要学的便是洞察人心。 辨目,可以观心,目为游息之宫,一看便可知善恶清浊。 纪青梧这双眼实在生的太好,水灵灵的随意一望,就像生了一把水袖,直直扬到人心里去。 武肃帝手里端着白玉杯,嘴边带着嘲讽的弧度。 他要是辨不出她这等易容之术,恐怕早已在谋逆之人的刺杀下丧命无数次了。 这双眸子,独一无二,世间绝无仅有。 他怎会认不出。 更何况,他曾见过这双眸子盛满情思时的潋滟风情,只不过,那目光所及之人,并非是他。 “睁开眼。”男人声音沉沉。 纪青梧闭眼太久,睁开时眼皮还有点儿发沉,她眨了眨眼,羽睫翻飞,眸光忽明忽灭,比那夜明珠还要光华万千。 她方才觉察过味儿来,是不是不小心摸了皇帝一下,让他觉得自己碍眼又碍事了。 就这么点儿碰触,他就如此厌烦的反应。 想当初她可是...... 这样一想不要紧,越想越刹不住,纪青梧的脸开始发烫,人一旦心思乱了,就会没话找话,开始多话。 她打破沉默,问道:“陛下,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武肃帝反问:“朕不能来?” “能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纪青梧干巴巴地又问:“陛下,您有没有看到侯府的马车?我出门时没找到,才会误上了您的马车。” 那马车夫已经被李渝宗带去喝茶了。 武肃帝冷淡道:“没见到。” 见他不欲同自己搭话,也对,是她误闯了皇帝的马车,扰了这位的清净,换做是她在休憩,也不愿被人打扰的。 纪青梧开口道:“陛下,天色不早了,臣女就先回家了,您也早些回宫休息,臣女告退。” 说完,正要走,身后之人突然开了口。 音色比料峭的晚风还要让人觉得凉嗖嗖。 “就如此好看?” 纪青梧停下脚步,回头不解地望着他,这问题问的突如其来,也不搭前言,什么东西好看? 见她半响也没反应过来,清澈的眸子带着迷茫,偏着头,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己。 武肃帝放下了茶杯,抱着胳膊,好心地给了她提示。 “隔着六排坐席,要遥遥地看。” “献艺之时,也要侧头去看。” 男人语气慢悠悠的,但神色可是冷的渗人。 这是在说什么? 第38章 先定下这桩婚事 纪青梧将献艺之事在脑袋里过了个遍,眸子忽而瞪圆。 如果她猜得没错...... 应该说得是,她在宫宴之中看向黎承训那几眼。 这有什么,遇到没见过的好风光,谁能忍得住不看。 纪青梧猜测着武肃帝的心思,大概是同为男人的好胜心作祟,就像女子会比美一般,男子想来也会如此。 于是,纪青梧公允地道:“臣女不止看了黎公子,还看了陛下。” 武肃帝挑眉:“何时看的?” 这回纪青梧开始支支吾吾,她每次射出一箭,就回头去寻他的目光,射不中,想求个安心之态,射中了,想分享喜悦之意。 在箭术之事上,她确是对武肃帝有着崇敬之心。 只是在此刻,这么说出口,显得她别有用心了。 纪青梧磕磕巴巴地道:“就,就射箭的时候,看了,看的次数更多,更久。” 刚才还脸色不虞的男人,现在神色好转,语气带着揶揄道:“看够了吗?不再看了?” “够了,不看了。” 纪青梧摇头,见那张俊脸有沉下来的意思,忙道:“下次再看。” 武肃帝身体前倾了少许,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厚实又宽阔的肩膀带来更大的压迫感,光线被他挡住大半。 “现在就急着要走,你没什么要问朕的?” 纪青梧心中一紧,这人怎么好似能看清她所思所想。 她确实有个问题想问,比如说,皇帝是如何知晓自己箭术不错的,但她不敢问,也怕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于是,她摇摇头。 却听清冽之音响起,“朕却有话要问你。” 纪青梧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在南楚时开了个医馆,是治什么的?” 她老实地回答:“不孕不育,不限男女。”又补充道:“也不限物种,猫儿狗儿的也可以治。” 她福至心灵,该不会皇帝是想找自己医治他的隐疾吧! 毕竟这么多年,后宫一直没有皇子和公主诞生。 这可就难了,他虽是帝王,但命中绝嗣,她穿越来此,正是为了帮他绵延子嗣。 这隐疾,她可医治不了。 不对,也不是不能医治。 只不过......他的子嗣,只能由她所生,其他妃嫔是断然不会有孕的。 纪青梧为难地道:“陛下,您......” 武肃帝见她神态扭捏,就知她想岔了,直接道:“你去长公主府一趟,给皇姐请脉。” 原来武肃帝深夜出现在忠勇侯府门口,是为了找她说这件事儿。 大姐姐刚诊出有孕,这消息就传到皇帝耳中了?看来自己的医术得到了认可。 皇帝专门跑来这一趟,对华昌长公主可真够重视的。 长公主赵天华,封号华昌,是皇帝亲姐,已经和驸马成婚六年了,外界传言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关系和美的很,但就是一直没有孩子。 纪青梧心里的疑惑打消了,乖顺地点头。 “好,我明日一早就去。” “三日后再去。” 纪青梧抬头,惊讶地看着他道:“为何要三日之后才去?”他这么晚来等自己,难道不是很急吗? 武肃帝冷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朕说三日后,就是三日后。” 可是,她三日后和黎承训约了去寒山寺同游。 纪青梧犹犹豫豫地望向武肃帝,眸中似是含了一汪水,却丝毫没有撼动男人的决定。 直接被人下了冷硬的逐客令。 “下去。”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低头福了福,安静地下了马车,结果就看到另一架马车停在侯府的正门口。 她揉了揉眼睛,方才是她眼花了吗? * 翌日。 纪青梧去了安居苑,将三日后要去华昌长公主府中的事儿给乔氏说了。 但没提及昨夜见过皇帝,只说是派人传的话。 “娘,黎公子那里,我要失约了。”纪青梧问道:“我写一封书信给他,说明缘由,可还合适?” 乔氏思虑着:“这么巧,赶在了同一天,还是长公主之事更重要些。” “既是见不到......不如你今日陪娘一道回趟乔家,你祖母身体有点儿不舒坦,正好你们俩也可以当面说。” 纪青梧点头:“这样也好。” 到了乔府,母女先去了乔老夫人的房中。 刚一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老太太的笑骂声。 “你这泼猴儿,专门回家来拿我这个老太太开涮。” 又听见一男声,打趣道:“就算现在是个老太太,也风采不减当年,西塘那么多老头,都时刻等着跳河,再博您一笑。” 乔老太太气得扔了一个靠枕过去。 纪青梧和乔氏进门,险些被砸着,她侧身抬手一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哎呦,差点儿砸到我的心肝儿了。”乔老太太又骂了那个穿着深蓝长袍的男子几句。 又招呼道:“快过来,坐在老身的边儿上来,小五,这个不正经的就是你小舅舅。” 乔其麒笑着道:“阿姐,青梧这身手不错。” 乔氏怨道:“四弟,你怎么又逗母亲,她这么大年岁了,别惹她动手,万一再闪着腰,你就罪过大了。” 乔其麒摸了摸鼻子,这么大了,还要在外甥女儿面前被训,多少有点儿颜面无光。 “小五,你来得正好,你小舅舅刚从显阳回来,也去了黎承训的老家 春鈤 打听过,是个本分的清正之家。” 乔老太太拉过纪青梧的手,“虽说家底比不上都城这些勋贵,但男儿的前程是要靠着自己去挣的,你外祖父和小舅舅,都觉得此人大有可为。” 老人家语重心长,纪青梧配合着点点头。 “若是你也中意,咱们就在殿试之前,先定下这桩婚事。” 怎么突然快进到要订婚了! 纪青梧呐呐道:“这也太急了些.......” “傻姑娘,等到殿试中了状元,盯着黎承训的人家可就多了去了,难保就被人撬了去。” 可这事儿怎么也得讲究个两情相悦,纪青梧不想太过草率。 “黎公子,他可知情?” 乔其麒笑着道:“他早就应下了。” 纪青梧捏着小指,开口道:“让我先同黎公子见见。” 此时此刻的勤政殿。 自从上次调查纪青梧后,三川就被武肃帝下令,调成了专门盯看她的隐卫。 这会儿,三川正跪在殿中禀报。 “禀圣上,纪五小姐今日回了外祖家。” 武肃帝坐在案后,翻阅着奏折,抬眼道:“原定今日就要回乔府吗?” 三川道:“是临时决定。” 乔家有谁在啊,这么迫不及待地又回去了。 武肃帝扯出一丝笑,有弧度,但缺了温度。 李渝宗和三川都低下了头,默契地心道,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第39章 我会风光迎娶你 乔家,假山亭内。 碧水流淌在亭子前,青石如画,站在亭中的男女,是画卷都描摹不出来的灵动和俊逸。 黎承训依旧是一身白衣,阳光穿过竹叶,在他的衣袍上投下竹叶纹的暗影。 纪青梧侧身,看向他柔声道:“黎公子,先要对你说声抱歉。” 听到抱歉二字,他的音色疏冷:“纪小姐,无论你作何决定,都不用跟我说抱歉。” 纪青梧的视线从他精致的侧颜,落到他垂在身侧,曲起的手指上。 明明心内很在意,却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她轻咳一声,又开口道:“我刚从老夫人那处过来,听说关于你我议亲一事,你已同意。” 正常女子说与亲事相关的话,都会多少带点儿害羞和扭捏。可纪青梧却如此直白地问了出来,大方地看着黎承训那张俊得夺目的脸。 察觉到她在打量他的神色,黎承训转过身来,两人正对而立。 女子面容白皙,神情柔和,烟波含烟似雾,身上的幽香被清风送了过来,他神色变了变。 黎承训顿了少顷,垂眸道:“纪小姐,乔老夫人说得没错,这婚事我已经应承了下来,你拒了便拒了,也不用对我说抱歉。” “谁说我拒了?”她的声音带着疑惑。 黎承训抬眼瞧她,只见她脸上满是笑意,眼眸流转间,顾盼神飞。 他皱眉确认着:“那是因何要道歉?” 纪青梧可惜地道:“原本说好的寒山寺同游,我要失约了,临时有些事儿绊住脚,就不能陪黎公子去了。” 黎承训似是长呼一口气,忙道:“不碍事,往后我们还有机会再去寒山寺。” 往后...... 纪青梧听懂了他话语之中的意思,他们之间还有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我还有一事,想问黎公子,只是不知道是否会唐突了公子。” 黎承训颔首,认真地道:“你问,我尽会如实回答。” “我嫁过人,生育过孩子,这些你应该清楚,你为什么会答应同我议亲?” 纪青梧并不是看轻自己,而是这个世道,在外人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名声不好,何德何能二嫁状元之才。 她很想知道黎承训是如何想的。 他似是知晓她的顾虑,直接道:“显阳民风开放,再娶再嫁是寻常事,娶妻当然要娶意中之人,我曾闻纪小姐在南楚开了间医馆,在战戈之中可以保身,如此心性坚韧又有才华的女子——” 眉目间似朗月入怀的男子,拱手施了一礼。 “承训,寤寐思之。” 猝不及防被人表白的纪青梧,看着他的脸,笑着轻声道:“倒也不必辗转反侧地思之。” 看她神情温软,黎承训忽而低低地唤道:“青梧。”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纪青梧回望着他道:“你都这么叫了,还要问我,我要是说不行,你就不叫了吗?” 耳边响起他朗朗的笑声,雪山晴雪般干净的脸庞,眼里映照的都是她。 “乔老夫人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两个早点下定,婚期还不急,青梧,不知你的意思是?” 先定下来,两人以成婚为目的相处,虽少了些浪漫,但却令人踏实。 纪青梧在思虑着。 “青梧,待我高中后,我会风光迎娶你入状元府,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孩子也可以由我亲自教导,若你还想开间医馆,我就给你挑好铺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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