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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梧极力去克制,连手心都被指甲掐出了印子,还是没能忍住。 嗓子发出一声弱弱的娇哼。 纪青梧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唇。 也不知道这门板够不够厚实,纪青梧心中祈祷苏峰岳年事已高,听力下降,听不见自己这点儿动静。 但上天没有听见纪青梧的祷告,她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苏峰岳已经起身了。 靴子踩在砖石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离他们两个的藏身之地越来越近。 赵明琰不慌不忙地拉过她的手,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寻到她的唇,啄了一口。 纪青梧的眼眸瞪到最大,乌溜溜的眼珠泛起水光。 等他退开稍许,她咬上赵明琰的肩膀,是结结实实地一口。 但没给他带来什么伤害,却绷得她牙根酸。 赵明琰的胸膛在震动,显然是在笑她。 没让他也溢出点儿声音,反而把他逗得忍俊不禁,纪青梧心想,姑且也算殊途同归了。 脚步声消失,隔着柜门窄窄的细缝,纪青梧可以窥见有人停在了屋门口,就在他们前边。 苏峰岳不知在凝思什么。 这下,她要准备大招来迎接苏相了。 纪青梧手中几下动作,将五光十色的药粉准备好,却被人按住了手。 他的掌心包住她的手,还捏了两下她泛着凉意的指尖。 一阵热热的气流顺着两人相触的部分,传入她的皮肤肌理,令她放松了手臂。 丝丝缕缕的暖也绕在她的心口。 就算现在马上要被人发现藏身之处,可纪青梧的心却无比踏实。 背后有人的感觉,还不错。 苏峰岳在门前站住,扫视花厅中的每样摆设,视线定格在柜子。 “老爷,永王来了。”尚荣在外头道。 苏峰岳嘴角划过诡异的笑,道:“请王爷到前厅。”他推门出去。 等到屋中没了声音,纪青梧打开柜门从里边出来透透气。 初见通亮的灯火,纪青梧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赵明琰跟在她后边出来,道:“你的脸......” “蹭到哪里了吗?”纪青梧挡着眼睛的手,又揉了揉脸,以为粘了柜子里的灰尘。 赵明琰目光一转,道:“就像你手边的珊瑚。” 纪青梧看过去,手边确实有一座多杈珊瑚的摆件,底下是镂雕山石状的紫檀木座。 红珊瑚的光泽艳丽,又温润可人。 纪青梧的脸色红扑扑的,与珊瑚可以一较高下。 思及因何变成现在这样的,她绕开罪魁祸首,朝外走去。 “我们先去后院。” 她走出屋外,却发现身后没人跟上,疑惑地转头,才见到他从屋中走出。 脸色难看至极。 是纪青梧从未见到过的那种阴沉颜色,黑的浓郁。 赵明琰在触及她的眼眸时,眉眼间的风暴隐匿下去,只剩下密布的阴云还在笼罩着。 纪青梧不敢说话,他在屋中到底见到了什么东西,会如此神色。 她有几分好奇,也想回去看看,却被他扯住了手腕。 “走。” “去哪儿?” 纪青梧看方向,不像是要去后院,更像是要去前厅。 她追问道:“我们去前头干什么?” 他们应该去后院,去方才他们提到的柴房,那里一定有古怪。 赵明琰面无表情,淡漠地道:“杀个人。” 纪青梧腿脚瞬间定住,但他的脚步反而更加匆忙,自己几乎是在被他拖着向前走。 杀人,去杀谁? 她顾不上语调高低,连忙急切道:“等等,等等!” 方才,苏峰岳与管家提到了永王,难不成是永王投诚,令皇帝寒心盛怒。 纵观皇帝受伤后,赵明弘的一系列表现,并不像会背叛他的样子。 纪青梧道:“陛下息怒,永王也许只是上门来,试探一下苏相,他没有不臣之心。” 赵明琰回头望她一眼,眸底结满寒霜。 一字一顿地道:“苏峰岳今日必须死。” 原来是那个死老头,纪青梧心中稍安。 纪青梧忽然有感,皇帝看到了何物会令他如此震怒失态。 那画像上的人,是她。 多半不是什么正经的画。 武肃帝深夜来此就是为了寻罪证,要是没有理由地杀了苏峰岳,不仅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问题,更大的问题在于,不能将其同党连根拔起,还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这等同于给元珩埋下隐患。 纪青梧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第325章 生杀予夺,顺逆由心 “要取苏峰岳的命很容易,杀人不过头点地。” 纪青梧抬头盯着他道:“但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杀了他,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需要拿出切实可靠的证据来。” 赵明琰唇角绷紧,他不是不知道罪证的重要性,不然也不会冒险来此。 但有时,于皇帝来说,证据不过就是锦上添花之物。 手握罪证,名正言顺地杀之,固然好,但若找不到,强杀也在他思量的范围内。 见他眸底涌动不止的杀意,纪青梧又贴近一步,道:“若是御史们问责该怎么办?” “问责?” 赵明琰寡淡地道:“世人只会知道,苏相得知爱女死讯,回府后心伤不已,突发心疾而亡。” “而永王,就是见证之人。” 纪青梧抱着他手臂的手,僵了一下,她望着他冷硬的侧脸。 在这短瞬之间,武肃帝连由头都想好了。 她差点忘记,眼前人的身份与她不同,为帝者,生杀予夺,顺逆由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就算没有证据,苏峰岳的死也能被掩盖过去。 但是,纪青梧不想苏峰岳这 CR 么草率地死去,他身上该背负的骂名,一个都不能少。 她松开他的胳膊,立在他的身侧,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陛下,可苏相做过太多恶事,让他死,是便宜了他,苏相通敌叛国的证据,我想,我可以拿到。” 赵明琰那颗犯了杀虐的心,还是在纪青梧清亮如水的眼神中冷静下来。 纪青梧再度拉着他的衣袖,一路朝后院去。 这回,他没有拒绝。 * 后院,柴房门口。 门口本来还有守卫的人,但都被三川四海解决掉了。 他们已经在屋中搜查过,见纪青梧和武肃帝一道过来,两人都垂下头。 纪青梧先走了进去,屋中已经点燃了两根烛火。 木材和草料都有序地堆叠在一旁,右边的墙面出现一道暗门,已经被暗卫们识破玄机。 纪青梧举着烛台,照亮脚下的路,刚进入暗室,入口就有一个铁质的笼子。 她将烛台拉近细看,发现这笼子已有年头,锈迹斑斑,皮质链铐混乱地摊在栏杆角落。 再往里走,是一张黑紫色的大床,床边还有一个金丝楠木的架子。 上边的东西,纪青梧刚扫了一眼,就定住脚步,没有再上前。 门口的三川道:“主子,属下已经在屋中搜查过,发现暗室,却没有发现藏匿书信之地,但是里边有些奇怪的东西......” 四海的眉毛一直紧皱着,听到奇怪两个字,就捂住腹部干呕一声。 没等恶心的劲儿过去,他就忙跪地道:“属下失仪。” 赵明琰抬脚进去,一路走到暗室,一眼就看到在西侧,举着烛台站着的背影。 纪青梧熟悉他的脚步声,她低低地道:“这么多年,到底有多少女子......” 架子的最上层,挂着各式各样的耳坠,只有单只,无不是金玉之石,可想见所佩戴之人的身份。 在下方,是一张张款式各异的帕子。 有的年久已失了色,但不难看出都是绣工精致的良品,无不带着闺阁女儿的巧思。 但帕子上都沾着血迹。 是什么血,根本不需要做他想。 纪青梧本以为这里是苏峰岳藏匿通敌谋反书信的地方,却没想到,这里是记载他的奸淫取乐行迹的地方。 苏峰岳一定对自己的“战绩”很自满骄傲,才会将这些东西都收着。 视线划到最下方....... 都是些供人凌虐取乐的器具,做得栩栩如生,又极其冰冷。 只是看着,纪青梧就觉得遍体生寒。 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将她转过来,按在怀中,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宽慰。 赵明琰的手臂收紧,并不想她看到太多的污秽东西。 他将一切收入眼底,道:“我们出去。” 但纪青梧并不觉得害怕,她想看清面前的一切,甚至想通过这些东西,看破苏峰岳做过的所有恶行。 她从武肃帝的怀里转过头,道:“我没事。” 纪青梧靠近这架子,蹲下身来,逐一看过最底层的东西,每一件上头都刻着月牙图案。 与她捡到的那枚钥匙的形状相同。 但这些东西的空间,还不足以储藏信件。 此时,四海进来跪地道:“主子,前厅传来暗卫消息,王爷与苏相打起来了。” 纪青梧眸光忽闪。 永王难道不是来和苏相示好的,而是来找茬的? 只是,这是在苏峰岳的府上,永王岂会讨得了好处。 “现在情况如何?” 四海道:“王爷气急败坏地打了苏相几拳,将苏相打倒在地,但是很快就被府中的小厮按住了。” 这事情也超出了武肃帝的预料,永王虽性格不羁,但也不是冲动不顾后果的人。 在这个时候激怒苏峰岳,显然发生了令他难以忍受的事。 赵明琰问道:“发生了何事?” 四海回道:“听说苏相拿出了一件饰物,王爷他就突然情绪激动。” 纪青梧目光划过架子上的那些耳饰,看来除了眼前的这些,苏峰岳还有私藏。 苏相当着永王的面,拿出的应该是属于永王妃之物。 纪青梧咬了咬牙。 她就不该拦着武肃帝,苏峰岳实在该死,这种人多活一刻,都是对被他欺辱过的姑娘的侮辱。 纪青梧虽情绪激动,但头脑还是冷静的。 苏相敢让府中下人羁押亲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回眸道:“此事,只能陛下过去了。” 赵明琰早有此意,道:“他们两个留在此地守着你,有事情即刻通传与我。” 纪青梧点点头。 武肃帝走后,三川在外边盯梢,四海在纪青梧身边护着。 四海现在的脸色还是白的,他见过血腥的,但没见识过这般污遭的。 他本以为娇柔的纪青梧会受不住,可她却表现得比所有人都沉着冷静。 她还在继续打量这间屋子。 纪青梧不信手中的钥匙只是个摆设,她方才偷听苏相与管家的谈话,就知晓这东西对于他来说重要至极。 只是,尚不知在何处能派上用场。 纪青梧摸着墙壁,用手指轻敲,视线所及的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第325章 拿到证据,泼墨流云 纪青梧心神专注,将三面墙壁都敲了个遍,指关节都磨出了红印子,也没有收获。 她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这老东西可真够狡猾的。 但既然这东西落在了自己手中,系统也明确地告知她,与北黎国运有关,她确信,一定与苏峰岳的罪证有关联。 纪青梧边思索着,边往角落里走。 在她身后的四海提醒道:“纪小姐,再往前走,就要磕到墙壁了。” 纪青梧缓缓停下脚步,随手把胳膊搭在边角的一个铜像处。 这东西发出铛的一声。 纪青梧抬眼看去,这是一只铜马,马耳鼻均有彩绘,看着像是一件工艺品。 但她的手放上去,就觉察出异样来。 这材质过于轻薄,指甲搭在上边只是轻轻磕碰,就响起不绝的回音。 而且,马背上有怪异的凸起,还盖着一块红绸。 纪青梧与四海相视一眼,四海进来搜查过,知道这东西没盖绸布的样子。 他耳根红红地扭开脸。 纪青梧做好心理准备,伸手拉开,见到这东西的全貌,她没什么震惊的情绪。 因为依照先前对苏峰岳藏品的了解,眼前的东西与纪青梧心中所想,没有太大差别。 是用于惩罚女罪犯的马刑。 纪青梧将绸布扔在地上,凑近去看,发现这铜马身上没有任何图案,与之前的东西都不一样。 月牙的图腾,为什么它身上没有? 这么久没有声响,四海想转头看看纪青梧在做什么,就见到她伸手,摸上了马的身子,他发出吸气声。 难得磕巴地道:“你,你怎么还伸手去摸。” 纪青梧道:“不然你来替我摸?” 四海脸色又白了几个度,他是真恶心这些东西,他可不想碰,干脆转过身,视线彻底避开。 纪青梧的手指仔仔细细地摸索着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没过多大一会儿,她的一双秀眉高挑。 她的手停在马腹的位置。 这里的纹路恰好是月牙,并不是普通的浮雕纹,而是凹进去的。 纪青梧扯了扯嘴角,原来在此。 她从袖口中悄悄取出钥匙,托在手心中,贴着马腹向上一按。 月牙形状的钥匙严丝合缝地卡进去,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四海闻声转身,就见到铜马的侧身翘起,铰链的声音传出,铜片逐渐展开,这马原来是有机关的! 马腹打开后,里边出现用白布包起来的画轴,还有一小叠书信和印鉴。 纪青梧将书信拿起,里边的内容不止有苏峰岳与西缙互通往来的信件,还掺杂着其他的,像是家书一般的东西,但信上没有落款。 但苏峰岳全家都在临安,这些问候的家书是写给谁的? 纪青梧打开那个卷轴,见到画中的异族女子,还有那月牙形状的落款盖印。 望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她就明白了一切。 * 前厅已经恢复了安静。 一刻钟之前,这里还乱成一团。 丑时,赵明弘来到苏府,本 CR 来是为了方便皇帝夜探,拖住苏峰岳。 按照预想,永王该把苏峰岳请到王府才是,但这老狐狸奸猾,反邀他到自己府上。 左右是拖延时间,也没什么分别。 赵明弘落座后,两人还虚与委蛇地喝了杯茶,见苏峰岳丝毫没有失了女儿的悲伤之态,便也没多余说节哀之类的话。 他搁下茶盏道:“苏相,本王与你所说之事,您意下如何?” 苏峰岳气定神闲地道:“王爷所言有理,只是老夫全了王爷的想法,王爷是不是也要帮老夫一个小忙?” 赵明弘道:“苏相客气了,若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来,本王能办到的,自会做到。” 见他不问自己想要什么,就大方地应承下,苏峰岳说道:“老夫想要的,比起王爷想要的皇位,可是要简单的多。” 赵明弘道:“苏相直接说来便是。” 苏峰岳道:“王爷想要江山,老夫想要的是红颜知己陪伴在侧。” 永王倒是没想到,这看着满身正气的老头子,到了这般年纪,还有这等兴致。 但落在皇城的这些大官身上,也不算新鲜,有人追逐权利,也有人乐意于牡丹花下死。 但既然与他提起,定然不是烟花巷子中的卑贱女子,是身份不一般的。 他问:“何家的女子?” 赵明弘还在想,不知是哪家的如此倒霉,被这老头子看中意淫。 苏峰岳笑着说道:“王爷也认得,而且很熟悉。” 赵明弘皱起眉毛,道:“本王熟悉的......” 苏峰岳的脸上丝毫没有愧色,道:“就是王爷的表妹,前阵子嫁了卫家的那个。” 赵明弘突地站起身,一口回绝道:“这绝对不行!” 就算是假模假式的应付,他都不屑于去做。 这对话要是传进武肃帝耳朵里,永王自己都够吃上一壶的。 苏峰岳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道:“老夫本以为王爷是有几分诚心在的,现在看来,就是糊弄我。” 他讥笑道:“还是说,王爷对你那个表妹也是余情未了,打算以后登临大位后,也收到后宫之中。” 赵明弘被这话气到头顶都要冒烟。 “苏相所说之事,本王不能应承,本王与王妃鹣鲽情深,可没有对其他女人有余情。” 苏峰岳被永王一再拒绝,怒色也挂上了脸。 听到他提起永王妃,苏峰岳从怀中拿出一枚系着绸带的玉珠子,不像是完整的首饰,更像是从项圈上拆下来的。 “王爷,不如看看,这东西你可认得?” 赵明弘初时还没认出来这珠子是何物,但目光上移,落在那缠绕在松弛褶皱手指上的绸带。 上头绣着的,不是寻常姑娘家喜欢的花鸟。 而是泼墨流云般的山水。 苏峰岳道:“王爷是不是觉得,此物也十分的风雅,老夫当时也觉得甚美,尤其是它坠在胸口晃荡的样子,所以一直保存至今。” 赵明弘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起初是空荡荡的,很快就如同刺破黑夜的刀锋一般。 只是,这刀锋先扎向了自己,而后才对准了别人。 赵明弘抄起身边的实木太师椅就砸了过去。 很大的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炸开。 第327章 怒发冲冠为红颜 苏府的管家尚荣在门口守着,听到可怖的笑声时,就立马带人进来。 但他们扑过来的时候,还是晚了半步,只能见到那张厚重的太师椅被抡出去的残影。 苏峰岳看那椅子直奔自己而来,眼睛惊恐地瞪大,起身往边上躲。 到底年纪大了,腿脚反应不及,还是被椅背砸到了眉骨往上的部位,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量带着摔倒在地上。 尚荣跑到前头,焦急地问:“老爷,您怎么样?” 苏峰岳捂着右边眉毛,脑袋都是晕的,有深红的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沿着手背流进官服的袍袖中。 苏家的家仆,将永王团团围住。 “滚开!” 赵明弘大喝一声。 家仆们围上来,盛怒之下的赵明弘,将身边先凑过来的小厮一拳打倒。 随后上来的一个又一个,都被永王用狠厉的拳头砸翻在地。 赵明弘拳拳到肉,丝毫不惜力,是不要命的拳法,这些小厮们根本不是对手。 起初,苏峰岳还以为永王是个养尊处优的花架子,并未将其看在眼里。 没想到他此时完全变成了一头暴虐嗜血的雄狮,接近他的人都要被撕咬成碎片。 永王有两拳打空了,击中有半人高的花瓶,手背被锋利的碎瓷片划伤,还在往下滴血。 赵明弘心痛得麻木,压根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继续对着敢拦他的人下死手。 苏峰岳被尚荣扶到一边,声音终于有了丝颤抖。 “赶紧拦住他!再叫别的人手来!快去!” 机灵的小厮从地上爬起来,去叫护院打手过来。 赵明弘冲着苏峰岳所在的东南角而去,眼底猩红,一看便知已经失去了理智,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挡在苏峰岳前头的尚荣,见到永王如此神态,他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此时,赵明弘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略微打滑。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步登时顿住,身体绷得死死的,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得在抖。 赵明弘动作僵硬地弯下腰,拾起那条被扔在地上的绸带和玉珠。 专门避开他手上的血污,怕弄脏了它。 用亲王袍袖的金边,仔细地擦了擦玉珠上的尘土,又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中。 赵明弘低着头,声音宛若来自阴曹地府的罗刹。 “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因着捡珠子耽搁了点儿时间,苏家的护卫们腿脚很快,冲进屋中,他们一拥而上。 赵明弘打五个不是问题,但十几个练家子一起上,很快就招架不住,被几人拿着兵器压在地上。 苏峰岳的嘴唇因为惊惧,还有失血,一片惨白。 尚荣手脚麻利地扯开布条想要给他止血,却被他抬手推到一边。 苏峰岳摇摇晃晃地扶着桌椅站起身,走到永王身前,嗤笑一声。 “王爷说今天是谁的忌日?” 苏峰岳很多年没有体会过疼痛见血的滋味,他接过下人递过来擦拭血污的巾帕,慢慢道:“依老夫看,该是你的。” 尚荣道:“老爷,这位毕竟是王爷......” 苏峰岳的右眼因为眉骨的伤半闭着,但左眼却睁得极大。 “王爷?王爷算得上是什么大人物吗?” “皇上殡天,北黎的皇室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早就该改朝换代了。” “要不是老夫没有儿子,这赵氏的江山说不定早就要换人来坐。” 苏峰岳现在说这谋反之语,已经完全不背着人。 “王爷怒发冲冠为红颜,老夫本来是可以理解你的。” 苏峰岳将擦过血的帕子 春鈤 扔到赵明弘的眼前。 “但王爷偏偏不知好歹,就该跟陶婉音一样,夹起尾巴做人,当做无事发生,这样才好苟活下去。” 赵明弘听见他提起陶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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