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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紧收势,他本就不善近身战斗,额间都出了汗。 胡烈气喘如牛地道:“你小子比水里的泥鳅还要滑不溜手。” 卫廷略一拱手,笑道:“你比山里的熊瞎子还要力大厚实。” 契佩瑶从床上坐起来,踩着鞋就朝着纪青梧走过来,她绕着纪青梧走了一圈。 “是你,我就说嘛。” 这么好的身段,这么厉害的医术,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妇。 契佩瑶拉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星星眼道:“还是这个样子好看,我都想多看几眼,要是我孩儿也能长成你这模样,我这个当娘的,就心满意足了。” 李渝宗心道:做梦吧,他们纪小姐可是倾城之姿,可不是容易达到的心愿。 契佩瑶打开了话匣子,道:“你那个小相公怎么不在你身边?” 卫廷皱了皱眉,想到了纪青梧当时在黑风寨信口胡诌,还说她有七个孩子之事。 纪青梧将耳侧垂下的头发,捋到了耳后。 “夫人记错了吧。” 她当时没想到,还有能再见到这窝匪寇的一天,才会胡言乱语。 但她更料想不到,如今还要当着武肃帝的面前,被揭了底。 契佩瑶看了眼卫廷,道:“啊,我明白了,我懂。” 纪青梧一见她的样子,她就不懂,想要捂住她的唇,刚抬起手,却被契佩瑶以为是要拉手,她回握住纪青梧的手,压低声音打听着。 “这是你的新相好?看着一表人才,他可是为了你和胡烈打架,护着你呢,不错。” 契佩瑶自以为是很小声的说,但在场练武的都耳聪目明,已听到了她说了什么。 卫廷眉头微动,转眼去看纪青梧的表情。 纪青梧忍不住头疼。 她偷偷望着众人身后,从进门后,就安静不发一言的武肃帝。 赵明琰与她的目光相撞,眼里装满地浓云重雾。 纪青梧看不清他眸中都有什么情绪,但能感受到那种山雨欲来的阴沉。 完了完了完了....... 契佩瑶肉眼可见纪青梧慌了乱了,眼里像是细碎的星星在往外闪动。 她也望了立在边角处的男子一眼,忽然用手捏了纪青梧一下。 契佩瑶见过了黎承训,知道男人可以俊美到何种程度,又见到了镇北将军卫廷,才知儒雅风流的将军是何种模样。 但是都没有眼前这个炫目,一眼惊鸿。 契佩瑶伸手指着道:“哎,那个,那边那个.......” 纪青梧看她还敢用手指着皇帝,连忙将她的手指压了回去,轻声道:“这位的身份贵重——” 契佩瑶打断她,难掩激动地道:“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这声音想让人装作听不见都不能。 纪青梧道:“......” “看吧,他还挑眉了,被我说中了。”契佩瑶接着道:“他一直在看着你。” 纪青梧提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他在看她,落在她脑瓜顶上的目光极为沉重。 她后背僵硬,扯了扯契佩瑶的袖子。 “这位不可冒犯。” “我知道,你喜欢的男人,我肯定不会动心思的,我肯定不冒犯。”契佩瑶感叹道:“怪不得你不要我给你介绍相好的,这两个,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纪青梧道:“那位更是人中之龙,能让你脑袋搬家的那种真龙。” 契佩瑶傻眼地望着纪青梧:“真假?” 胡风听见了纪青梧所说,面前的男子身份贵重,又是真龙,还能是何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即上前跪拜道:“胡风叩见皇上!” 胡烈和胡沉愣了愣,也赶忙跪在大哥的身后。 “叩见皇上!” 契佩瑶也反应过来,跪在胡烈身后,企图令皇帝忘记她的狂言。 赵明琰这才从容地举步,走在众人面前。 胡风道:“草民不知道皇上来,所以才会......才会无礼。” 赵明琰的目光掠过他们的头顶,在每个人的手心都冒汗时,才道:“不知者无罪。” 胡家三兄弟松了口气,又听见这冷淡的声音响起。 “胡老将军和你们是何关系?” 胡风眉毛皱紧,心内涌起千般滋味。 胡家世代忠烈,他们的祖父还有父亲都在守越州的战役中亡故,母亲伤心过度,没两年也抑郁而终。 胡风又当爹又当娘,拉扯着两个幼弟长大。 本来的钟鸣鼎食之家一落千丈,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弟弟不易。 胡烈一顿就要吃五大海碗的饭,但他练武肯吃苦从不懈怠,胡沉机灵偏爱稀奇古怪之物,而且爱读兵书,心思活泛。 胡风这个大哥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供着他们。 几年前,胡风曾想要带着弟弟们去参军,投靠到有名有血气的北境军麾下,但陇洲的守备在选兵时,不仅糊弄行事,还要收受贿赂才给名额。 人一旦倒霉,就是喝凉水也要塞牙缝,陇洲当地的富绅冤枉胡烈偷银两,要把他送官府受刑,逼得为人最为正派的大哥,弃了正路,连夜带着两个弟弟去当了匪寇。 而后,被西缙的探子盯上......等到胡风发现拥护他们自立山头的兄弟是西缙的人,为时已晚。 世代忠良的良将之家,被世情逼迫,只能落草为寇,他们这几个正值热血年纪的七尺男儿,如何能没有遗憾。 赵明琰又重复了一遍,目光深邃。 “镇守越州,身在城就在,满身浩然气节的胡老将军,是你们何人?” 胡家三兄弟眼里有泪,他们齐声高呼。 “是我祖父!” 第441章 朕就依了阿梧所言 胡家三兄弟的反应,落在众人眼中,他们皆唏嘘不已。 卫家同样是将门,卫家教养子孙严格,养出了不少有才能之辈,卫廷的将才在年少时期就显现,从青衫单薄纵横皇城的少年郎,到镇守边境的年轻将军。卫廷受众人瞩目,也受无数人艳羡。 尉迟家与胡家相似,却又不同。 相似的是,尉迟连平的父辈也死得惨烈,但他一刻不敢忘。带着家中的年迈祖母的殷殷期盼,他来到临安摸爬滚打,从守城门的校尉一路擢升,还尚了华昌长公主为驸马。 胡沉的泪犹在眼眶中,胡烈用拳头捶着已经滴了不少泪的地面,胡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纪青梧轻轻地走到武肃帝身边,但见帝王的脸上,竟没有半分动容。 赵明琰立在他们身前,冷声道:“朕还当你们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这句话,更激起了胡家三兄弟的羞愧之心。 胡风的喉头艰难地滚动几次,才道:“是草民生不逢时,但草民既然已经做下错事,就愿意承担后果。” “还望皇上不要降罪于我的两个弟弟,他们不知情,就由我独自承担。” 胡烈和胡沉道:“大哥......” “你一人承担?”赵明琰轻描淡写地道:“叛国通敌的大罪,你受得起吗?” 此话一出,胡家的几人都惶恐地低下头。 这等大罪,一经坐实就是要家人连坐的,胡风还想保他的兄弟们,根本不可能,就连已经逝去的祖父也要跟着蒙受骂名。 卫廷惊讶地看了一眼皇帝。 纪青梧悄悄侧首,仔细观摩着武肃帝的神色。 她心中也满是讶然。 如今,北境的军中正是缺少将领之时,皇帝特地派了卫廷过去劝降,又大费周折地将胡家的人接到营中,正是为了招安,也是对胡家兄弟的抚恤。 但武肃帝此时又像是要发作........ 他定不是为了治罪,武肃帝的心思,纪青梧忽而琢磨透了几分。 纪青梧顺着武肃帝的话,轻柔地开口。 “上一个被判处叛国大罪的人,是曾经的一朝宰相苏峰岳,你们可知,他与他的家人都受了何种刑罚?” 语气虽轻飘飘的,但话中的意味足够深长。 众人的脸色齐变。 苏峰岳一事儿闹得极大,不仅是宰相通敌的影响恶劣,更令人瞠目的,是苏峰岳还在狱中,罪状上还没签字画押时,就被永王处以宫刑,上奏的御史都气晕了好几个,此事传扬的天下皆知。 契佩瑶嘶了一声,这罪也太重了! 她侧着脑袋,看向跪在她右边胡沉的胯下,胡沉赶忙把双膝并拢。胡烈缩了缩厚实的肩膀,也接受不了这种窝囊的死法。 胡风的头垂得更低了,脸色难看,半响不敢答话。 纪青梧又悄悄抬眼去看武肃帝的脸色,见他脸上依旧无波无澜。 她继续开口道:“陛下,胡风并非有心帮助西缙之人,也是受了蒙骗,能不能再给胡家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 胡家三兄弟抬起头,如果能有这样的时机,他们一定会抓住。 纪青梧的眸光划过这三人的面孔,徐徐地道:“胡老将军在天上看着,定是希望他的儿孙,是承袭他遗志的栋梁之材。” “而不是,到死都是杀人劫掠的土匪。” 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了胡家三兄弟的心坎中,若是有的选,他们何尝愿意当草寇。 胡风眼眶都红了,道:“多谢纪大夫好言几句,草民也是这样想的。”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道:“皇上是否可以再给我们兄弟三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胡烈和胡沉也跟着磕头,他们三个像是要用磕头来体现心中的赤诚,一声比一声磕得脆响。 纪青梧的眸光转向武肃帝,问道:“陛下?” 赵明琰沉声道:“你们身上,有何可以将功赎罪之处?” 胡风抬起磕出血印子的脑袋,拱手道:“草民的祖辈世代从军,家中有习武强身的功法,我们兄弟三人在练武一事上,不敢有懈怠。” “我们愿意为皇上,为北黎,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其实,早在刚才卫廷与胡烈的过招中,赵明琰已经能看出胡烈的身手如何。 虽然卫廷收着力,在故意诱胡烈用出大招,胡沉在胡烈即将落了下风之时,才站出来相劝。 他就知道,知道他们并未说谎。 练武荒废一日,尚看不出,但若荒废七日,便会生疏满是破绽。 胡烈如今的功夫,虽还比不得尉迟连平,但在军中多磨练,未来也是一员猛将。 五双眼睛都期待地望着武肃帝。 三双是胡家兄弟,一双是他们的夫人契佩瑶。 还剩下一双闪亮的眸子,赵明琰淡声道:“好,朕就依了阿梧所言。” 武肃帝留了这一句话,就起步离开了帐中。 李渝宗跟在主子后头走时,还对着纪青梧使眼色,要她赶紧跟上。 但纪青梧没动,她佯装没看见,她还记得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要给契佩瑶诊脉。 再者,武肃帝难保心中还有闷气,她还是等他散散气,再回去。 皇帝一走,帐中的气氛终于不再凝重。 胡烈摸不着头脑,问道:“阿武是谁?” 契佩瑶啪的一声,打他一下:“你个呆子!还是少说话,多吃饭!” 胡风没有起身,跪在地上,目光真挚地望着面前的女子。 “纪姑娘,我们兄弟三人,还有瑶儿,都要多谢你。” 他示意兄弟两个,要再给纪青梧磕个头谢恩。 纪青梧往旁边躲了下,不想受这跪拜,笑着道:“不必言谢,你们快快扶夫人起身,她现在的身子骨,不该久跪。” 提起夫人,胡家兄弟不再坚持,连忙扶着契佩瑶起身。 契佩瑶却摇了摇头,一改往日的娇气,推开扶着她的胡沉和胡烈。 “纪姑娘,家夫们脾气各有各的倔,以后在军中,还要仰仗姑娘多照拂。” “若是他们办了什么错事,你尽管跟我说,我有办法,还请纪姑娘.......” 契佩瑶哽咽住。 第442章 他是除却云烟的巫山 “请纪姑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留下他们的性命。” 契佩瑶的哭腔很明显,肩膀也在微微颤抖着。 胡沉跟着她落泪,保证道:“瑶瑶,我定会混出个样儿来,不让你再受委屈。” 胡烈看得发呆,道:“难得见到夫人柔情似水的一面。” 契佩瑶不喜欢这种煽情的氛围,对着胡烈吵嚷道:“你皮痒痒了是不是?你要是不给我赚个军功回来,我就不让崽子叫爹!” 胡烈这个壮汉支支吾吾,解释不清,两人又吵闹了起来。 胡风无奈地笑着道:“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只要不好意思了,就会大声说话,纪姑娘莫怪。” 纪青梧点点头,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 契佩瑶看着这香软的帕子,一看泛着光泽水滑的料子就知道是临安的正经货,她愣了愣,没有接过,而是直接用手把要滴下来的泪抹掉。 “纪姑娘,我没事儿,怀孕就是爱哭,真是讨厌,以后再也不怀了。” 纪青梧没说什么,将帕子收好,笑了笑,伸手拉她起身。 “这胎还没生,就别想着下一个了。” 纪青梧将契佩瑶稳稳地拉起后,手就摸上了她的手腕。 契佩瑶连同胡家三兄弟都安静了下来...... 卫廷走出了军帐,浑圆明亮的太阳挂在天空上,耀眼夺目。 他站在外头,呼出一口浊气。 他本以为皇帝在听到契佩瑶所言之事会大发雷霆,但皇帝却没有发作。 以胡家兄弟的行伍天赋,在军中早晚有出头之日,成为一方将领不是难事。 武肃帝派他去劝降,就是早已经查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起了惜才之心,他本来就不会重罚胡家兄弟。 帝王恩威并施的权术,武肃帝早就用的炉火纯青。 卫廷很是意外,今日,皇帝将这份知遇的恩情,全部推给了纪青梧。 以后胡家三兄弟,怕是要对纪青梧尽心尽力卖命了。 不仅要立她为后,还甘愿把手中的权分给她,为她培养心腹...... 卫廷的眼神逐渐暗淡消沉了下去,就像奔涌不息的河流,被截住了水流,变成了一滩死水。 在这一刻,卫廷清醒地认识到,武肃帝对纪青梧的心思之深重,无人能及。 武肃帝就是这样步步为营,步步赢下,她不愿对人敞开的心。 这才是真正的爱之深,为之计深远。 军帐的挂绳上,不知何时勾住了一只小鸟,它还在拼命的挣扎,但它的翅膀因它的不放弃,缠得越来越紧,反而将它彻底囚困住。 这扑动的声音,将卫廷从沉思中唤醒。 他勾了勾嘴角,笑容不达眼底,低声道:“傻鸟儿。” 他出手解救,放飞了这只倒霉的鸟儿。 卫廷看着小鸟畅快地扑棱着翅膀,心情也跟着放松一点。 但小鸟刚飞出半米高,就被蹿得高高的一头银灰色野狼叼住,转瞬之间,就进了狼肚子。 卫廷无言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母狼。 母狼嘴里嚼得嘎嘣脆,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 纪青梧从军帐中走出,就见一人一狼对视的诡异场面,他们互不相让。 母狼见到纪青梧 椿日 ,就立马扑到她身边撒欢,用脑袋顶蹭她的鞋面。 纪青梧摸了摸它的脑袋,道:“小狼,你一直在门口等我吗?真乖。” 她已经给契佩瑶诊了脉,应该是这几日就要生了,她叮嘱胡家几人要在契佩瑶身边留人,有事就来叫她。 胡烈愣头青似的,问她要去何处寻她,把她问的耳根发热。 卫廷望着面前的气韵生香的女子,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记忆中的那个人。 在她要离开时,他的唇张合,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 纪青梧的脚步顿住,蹙了蹙眉,还是转过身来。 卫廷说的是——“你从前,也一直在军帐门口守着我的。” 纪青梧唤道:“卫将军。” 卫廷恍若未闻,没有看她,但握紧的右拳,透露着他的紧张心绪。 纪青梧轻叹着道:“过往种种,早就是过眼云烟,在我心中,已经飘过了。” “我是云烟,那他是什么。”卫廷咬紧牙关,道:“他也有一日会成为云烟。” 纪青梧神色宁静地道:“他是除却云烟的巫山。” 一点一滴用碎石在她心中垒砌的高山,行时可扶,累时可靠,是占据她心脉的山。 在纪青梧走后,卫廷低喃着。 “巫山么......” * 纪青梧轻轻地撩开主帐的门缝,李渝宗正站在门里边候着,与她对视上,老脸像一团揉皱的纸团。 李渝宗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用气声道:“哎呦,纪小姐,你怎么才回来?” 纪青梧在军帐的门缝中露出个头,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陛下心情如何?” 李渝宗苦着脸道:“刚才圣上已经把四海叫出来问话了。” 纪青梧眼神晃动,打算先与李公公对一下口供。 “四海都说了哪些?” 李渝宗道:“你为农妇接生双胞胎,被关进黑风寨,还有你们假扮小夫妻的事情,圣上都知晓了。” 这不就等于和盘托出?四海怎么没有灵活应变,这暗卫行事还是太死板了。 纪青梧的裙底钻出一个银灰狼脑袋,也想参与她们两个的对话。 帐内传来武肃帝的冷淡声音。 “是怕朕听不清你们的密谋?” 母狼又迅速撤回了一颗狼头,而后贴着她的裙边跑路了。 纪青梧可没法跑。 她扬起清甜的笑容,走到檀木案几后头坐着的武肃帝身边。 “陛下。” 赵明琰手中的兵书都翻得起了毛边,他撩起眼皮,望她一眼,问道:“主动献媚,所为何事?” 纪青梧惊诧地道:“我哪有?” 见他神色还算正常,她往他身边又凑了凑,弯下腰,用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支着脸颊。 “笑笑就算是献媚吗?原来这般容易啊。” 赵明琰感觉得到,她与往常不太一样,可以说,从他们在皇城分别后到在北境相聚,她的言行愈发无忌,也愈发......可爱。 赵明琰故意板起脸,嘴角努力向下沉着。 纪青梧见他沉默着,又开口道:“陛下,我今天和旁人说了句话。” 赵明琰寡淡地道:“是什么话。” 纪青梧歪了歪头,右手一点一点靠近,用小指勾住了他的手指。 第443章 一百二十四个字 纪青梧垂眸看着两人的勾缠在一块的手指。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他指节上的硬茧。 “我说的是,往事就如过眼云烟,早就散了。” 赵明琰眉心一跳,兵书啪得扣在檀木案几上,眼睛像是浸在幽潭里。 “阿梧这是说给谁听的?” 在他离开后,纪青梧能与谁说这种话,她在军中能与何人有过交集,赵明琰早就心中有数。 纪青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 她弯起水眸,唇瓣漾着笑意:“陛下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过去的事情就该放下,我已然都忘了。” 赵明琰眸色登时更深,道:“阿梧说的话,是金口玉言,哪有不对的道理。” 纪青梧笑得更加灿烂,勾住他的手指用力,她用拇指重重与他盖了个章。 赵明琰终是绷不住,从下颔往上,面部肌肉一点一点松弛,嘴角的笑纹渐深,他将她的手捉在掌心,用力回握住。 他心中闷着的气,被一扫而空。 纪青梧果然是知道他真正在意何事的,她不是不开窍,是不肯用心去想去猜。 她与四海只是主仆之谊,没有半点逾矩,只不过为了偷逃的路上方便,找了个名头。 但卫廷不一样,纪青梧曾追在他身后,用尽方法想要博君一笑,而且,卫廷是真的与她有过夫妻之名。 如今,听她亲口说自己与卫廷的旧事,是过眼云烟,她已经放下。 赵明琰心底隐藏很深的浓雾化开了,他对着李渝宗扬了扬下巴,后者就退出帐中,在门外候着去了。 纪青梧看见了门口一闪而过的小狼,还在对着她摇摆着毛绒大尾巴。 赵明琰彻底放弃看兵书,将案上之物都推到一边,他仔细凝着她的脸。 “阿梧还与他说什么了?” 纪青梧想到自己在卫廷面前,口中所说的关于云雾和巫山的论调,耳根子就起了火,烧的像红玉一般。 这话当着武肃帝的面,她还真开不了口。 纪青梧的手被他攥了攥,赵明琰长眉微挑,催促她快些说话。 她回望着他的脸庞,却选择岔开话。 “既是如此,陛下也不要追究前事了,好不好?” 纪青梧的手指还勾着他的,无助地道:“我与四海假扮夫妻,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她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样的自保方式是她能想到的极限。 纪青梧捋到了发生此事的源头,一切都是因为皇帝夜里启程时,她先失了约。 她面带遗憾地道:“那天,我不是故意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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