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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纪青梧手心汗涔涔的,她深吸一口气。 抬首就望进了一双点漆的星眸,内里深不见底。 他...... 他? 他! 和她记忆里那冷肃的男人一模一样! 眉骨英挺,眸若寒星,丰姿隽朗,湛然若神,此刻,更是带着威震天下的上位王者之气。 几乎同一瞬,纪青梧耳畔就响起刺耳的蜂鸣声。 “上前来。” 武肃帝语气中,有一丝辩不明的特别意味。 但纪青梧脑中空白,根本察觉不出,她下意识地随着那人的指示行动,脚步虚浮地踏上了台阶,走至近前。 她想哭都哭不出。 这男人不正是她打算有多远,就躲他多远的定北大将军吗? 怎么几年不见,他就坐上帝位了! 啊?皇帝是那么容易当上的吗? 纪青梧看见一旁粗壮的盘龙柱,心想说不定自己现在一头撞上去,还能死得痛快点儿。 武肃帝倒是很有耐心,没有催她。 女子脸色惨白,像是怕得紧。 水汪汪的眸子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泪珠来,轻盈地抬脚踏上台阶,一步一颤,裙裾也跟着颤。 软乎乎的青云,碎成一瓣一瓣。 纪青梧走到离武肃帝一米之外的地方,勉强站住。 属于帝王身上的特有的龙涎香传到她的鼻尖,她秀挺的鼻子不安地动了动。 在脑海里想了一百个死法的纪青梧,为了不变成凄惨的人彘,决定还是为了一线生机搏一把。 正当她想好告罪之词,欲跪下谢罪之时。 “来谢什么恩?” 第27章 错得离谱!您乃泽世明君 纪青梧过于慌乱的神色,映入武肃帝深邃的眼底。 他低沉的音色中,难得带了几分温和。 温和? 易地而处,纪青梧觉得匪夷所思。 一时不察,被人强上,时隔几年再见到“仇人”,是个人都应该暴跳如雷才对。 更何论,他已经成为睥睨天下的帝王,这该是他一生之耻吧。 纪青梧眸光闪动,思绪飘远。 脑海中浮现出她初次见到这张面孔之时。 那时,她的身份是军医,已在北地军营待了一年有余。 可就在前一日,她刚得知自己攻略错了人。 谁能想到,一方军营,竟有两个主将,一个定北大将军,一个镇北将军,称呼都极为相近。 纪青梧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镇北将军卫廷身上,不仅悉心照顾他饮食起居,甚至专门学了骑术,为他训马,只为博蓝颜一笑。 她每日追在卫廷身后跑,全军营的人都知晓,她这个女军医痴心恋慕着卫将军。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纪青梧对卫廷也是有感情的,私心想着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她要努力争取。 她打算先和攻略对象培养感情,待到两情相悦后,再有条不紊地进行到生子步骤。 而定北大将军赵明琰,她也是远远瞧见过几回的,但从没看真切过,她心中都是任务,一颗心都扑在了攻略卫廷身上。 是以,就算赵大将军传闻里再怎么丰神俊朗,再怎么战功赫赫,她都坚定地认为卫廷是最好的,对他人不屑一顾。 直到消失很久的系统,忽然出现,提示她任务需要尽快完成,并告知她攻略进度为0。 她和系统连夜对了一晚上的账...... 才发现她错得离谱。 时日无多,保命要紧。 那日,纪青梧站在营地门口,等着真正的攻略目标回营。 他一身银色甲胄,脚踏一匹通身如黑墨的宝驹,纵马驰骋。 “赵——”她掐着嗓子娇声呼唤,刚蹦出一个字。 铁蹄直接无情地踏地而过,溅起的烟尘,灰蒙蒙地扑了她一脸,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纪青梧在营帐内苦思几天,最终憋出来个大的,药翻了整个军营,给赵明琰单独添了药性强烈的阴阳合和散。 她还记得,掀开门帘,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位的寒眸厉色,要把她射穿在当场。 这夜,可真是更深露重。 外边是呼啸的寒风,帐中却有难寻的春色。 帐中的影子交叠,可两人之间,半分旖旎气氛都无。 事成后。 纪青梧消失了,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她就在军营几里之外的驿站待产。 那驿站就是个哨岗,也有几个残破的军帐,她便藏在此处。 ...... 此刻的勤政殿内。 纪青梧和武肃帝对视着,发现他眸中有灿然的华光,有难懂的深意,却唯独没有怒火。 “怎么不答话?” 这么镇静平和,太不对劲儿。 纪青梧的理智短暂回笼。 忽而想起,她现在的脸还易着容,只还原了她七八分的样貌,她特意调整过下巴和额头的骨相,和早前大有 不同。 且他们也就一夜相处,她还用帛绢遮住了他的眼。 武肃帝的表现,像是还没有认出她。 经过这样一番自我解释和心理安慰,她慢慢抚平了心中的忐忑。 轻柔地回道:“臣女前来,是为了感谢陛下赐座。” 纪青梧刚顺畅地喘了口气,又听武肃帝沉声问道:“既是要谢,要如何谢?” 嘴皮一张一合,就这么谢,不行么。 纪青梧拿不准他的心思,唇瓣抿了抿,唇色更加娇妍。 只见武肃帝忽然起身,来到她身前,高大挺拔的身形一下子就将她笼罩住。 纪青梧仿佛陷身密不透风的网中,龙涎香气愈发浓烈,她不仅面色绯红,凡是裸露出来的地方都带着粉。 他用右手持着一物,挑起纪青梧的下巴。 那东西的棱角硌疼了她,她不敢移开脸,只能被迫仰起头,露着白皙柔嫩的颈侧皮肤。 “陛下......” 意识到他在端详她的脸。 纪青梧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擂鼓,胸脯上下起伏得厉害。 武肃帝的视线也有片刻的偏移。 原是青云之上,还有软绵的白云。 纪青梧本就头晕目眩,现又感觉呼吸不畅,眼前发黑,一个腿脚不稳,就要栽下去。 她猛的抓住身旁最趁手的东西。 手下触感是柔滑的锦袍衣料,下处是蓬勃坚实的肌理,比那抵着她下巴的纸片子还要硌人。 等纪青梧眼前能清晰地视物,才发现她握着的是皇帝的胳膊。 她松开手,站直了身体,软弹的脸颊不经意擦过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 “纪小姐的谢意,朕收到了。”耳畔传来他的轻言。 她真不是故意的,纪青梧脸红得发烫,比上了胭脂还要浓丽。 武肃帝先收回了手,垂下的手指摩挲了几下。 但这么“亲密”接触后,她反而没那么惧他。 他用手中的东西,轻拍了拍她的脸,目光灼灼,但声音深寒地道:“这是弹劾纪家的奏折,纪小姐可要看一看。” 纪青梧看向他修长手指夹着的折子。 飞快摇头。 “不看。” 纵观古往今来,帝王行事,岂能容他人置喙,万一是什么机密大事,她看了反而说不清。 “当真不看?” 武肃帝没料到她没有半分犹豫。 纪青梧眨着眼,试探道:“陛下想让我看,我就看,不想让我看,我就不看。” 见她这乖顺的模样,武肃帝勾唇嘲讽道:“纪家倒是出了个真聪明的。” 但纪青梧却从皇上口中,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意味。 她只能低着头,愈发恭顺。 “街上的黄口小儿都知道,陛下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泽世明君,臣女相信陛下,不会平白冤枉了纪家,也不会放过有罪之人。” 这番话,她说的是真心实意。 前朝大兴土木,导致民生凋敝,武肃帝入主凤凰宫后,连自居的宫殿都只是简单修缮。 她一路从南楚边境过来,越靠近临安城就越是繁华,这三年,就能让百姓生活安乐,且营生富足。 尽管太后和皇帝没有表面上看着那般和睦,但她相信武肃帝不是任凭私愿,就胡作非为的君王。 盯着她如云的乌发,武肃帝眸中起了酽酽墨霭。 第25章 帝心难测,是否有过夫婿? 他半响却只道:“退下吧。” 听到这三个字,纪青梧眸子一下子就亮了。 她有命活了! 她克制心内喜悦,缩着肩膀,弯着腰,快步退出了勤政殿。 不知道的是,身后的帝王,见她的青色身影消失,神色霎然变化。 眉目都已结冰,让望者生寒,哪里还有适才的温和之态。 纪青梧走出殿门,有种又重新活了一遭的感觉,就连空气里都好像弥漫着香甜。 门外的李渝宗和小东子,见她出来,立马朝她笑得像花儿一样。 “纪小姐,这么快就出来了,您慢走。” 纪青梧想到自己差点儿就丢了命,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咬咬牙道:“真是多谢二位公公。” 正好快到了下学的时辰,她到上书房等了一会儿,啾啾乐淘淘地第一个从门中奔出来。 纪青梧赶紧把奶团子抱进怀里,揉了许久,心里才彻底踏实下来。 “阿娘,你身上好香。” 啾啾的鼻子灵得很,趴在她肩上嗅了嗅。 许是方才在勤政殿,离得太近了,衣物上也沾上那人的熏香。 “好好闻,啾啾也要香香的。” 纪青梧心中暗叹,这帝王专用的龙涎香可不兴要啊......就算要了为娘的命,都换不来。 母女抱在一起温馨欢乐的场面,也刺进了一人眼中。 勤政殿的殿门仍旧虚掩着。 光影摇曳,书案上却没有了那道高大身影。 武肃帝负手立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上书房门口,吩咐道:“来人。” 从门外窜进来一个黑衣人影,跪地道:“陛下。” “三川,你去查查纪家的五姑娘这些年都在何处住过,见过谁。” 武肃帝眯着眸子,冷冷道:“以及,她是否有过夫婿。” “是,属下这就去办。”暗卫三川领命后,就嗖得消失在殿内。 饶是知道暗卫武功高强,李渝宗看着瞬间消失在自己面前的黑影,还是会觉得眼花。 暗卫是皇帝的暗钉,出手向来狠绝,现在竟然动用暗卫来调查纪青梧。 只是那话很奇怪,纪小姐要是没有夫婿,她哪来的孩子,这话岂不是很矛盾。 不问夫婿是谁,却问是否有过?难道圣上心中已有猜想? 李渝宗犯着嘀咕,不清楚武肃帝对这个纪家女,到底是喜,还是极为不喜...... 但可以肯定的是,上心了。 * 自这以后,啾啾开始每日上学堂。 纪青梧为了减少和随时有可能识破自己身份的武肃帝见面的机会,她把接送的活儿,托付给了大哥纪长霖。 她以为能轻松不少。 但没想到乔氏又在家中,给她请了几位名师,教授她世家贵女应会的六艺,包括礼、乐、射、御、书、数。 最后一项,数,她只翻了一遍《九章算术》,就手到擒来,可见啾啾的天赋是遗传了谁。 那音律和舞蹈,是需要从小启蒙的,她现在学,也只能学个皮毛。 是以乔氏也不强求她,请了头牌舞娘在她面前演示了几遍,为的就是让她能品评出舞蹈的优劣。 纪青梧倒是对射箭和驭马有些兴趣,以前在军营为了追人也练过,反而更加得心应手。 这两门课程,她学得快,没少得到教习的夸赞,但也因此很快就结了课。 乔氏一族最通书文,且满门都是文臣,在乔氏的耳提面命之下,她接着学了会意、形声、转注、假借的识字和造字方法,古文也能识得几篇简单的了。 啾啾上学,她在家中惨兮兮的上课。 纪青梧叫苦不迭,乔氏丝毫没有心软,又找了个教坊司的绣娘教她女工。 半个月过去,她瘦了不少,显得双眼更加灵动有神。 她努力眨巴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娇声道:“娘,我不必那么优秀的。” 乔氏给她示范如何制香,手优雅地一抬一放,严肃道:“我知道你不易,可现如今,世家大族都看重这个,女子要德才兼备,才能有个好姻缘。” “娘,我还不急呢,你看大哥不是还没成家,我不想嫁人,就想在娘身边多待几年。” “你大哥那是......”乔氏欲言又止,没说下去。 转口道:“别跟他比,女子的前程要靠自己去挣,不像他们男人天生就占了优势,生个勋贵人家,袭爵承侯就万事大吉。” 纪青梧默了默。 乔氏说的没错,这个时代的女子,所说的前程就是挑选一个可靠的夫家,相夫教子,夫君和儿子若是争气,封个诰命夫人,这辈子就值得了。 但还是困于一方天地之中,当内宅妇人。 “小五,娘这些日子,给你相看了一个。” 纪青梧长长的啊了一声,无奈道:“娘,您这也太心急了。” “不是我急,是这人 CR 实在太过出挑,家世虽然不显,但已经是进士,听你外祖父说,还是个状元之才,就只等着殿试中选了,本是她娘托人给相看合适的姑娘,辗转联络到我,娘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纪青梧不知道乔氏还喜欢做牵线的媒人,笑着道:“娘,这人到底能有多俊,让你一眼就看中了。” 乔氏点点她的额头:“你就等着看好了。” 过了几日,乔氏带着纪青梧回了趟娘家。 乔家的门客众多,都汇集在前厅在议事。纪青梧陪着乔氏,在乔老夫人的院内闲聊。 乔老夫人是个活泼的老太太,见到纪青梧就直接搂了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老脸笑皱了,“外孙女真像老身年轻那会儿,皮肤白,眼睛又水灵,一眨眼就能迷晕一群人。” 纪青梧忍不住笑意,但也不敢造次打趣。 乔氏抚着额头,“娘,当着小五的面,您这是说什么呢。” 家中但凡有个过于活泼洒脱的娘,就会有成熟内敛又爱操心的女儿。 乔老夫人见到年轻姑娘,就开始忆起往事,道:“老身年轻时可是战绩累累,那老李家的,现在是内阁大学士,想当年他还为我跳过西池塘呢。” 纪青梧睁大眼睛问:“外祖母,果真吗?放在当时,是要轰动全城的吧。” 乔氏撇嘴,说道:“岂止是轰动,简直是暴动,岸边围满了人,还来了一群府兵。” 想到这场面,纪青梧噗嗤笑了出来,笑颜明媚。 这时,有小厮在窗外传话,声音急急地道:“老大人请五小姐赶快过去一趟。” 乔老夫人扬声道:“怎的这般急,我还没说尽兴呢。” “啾啾小姐在上书房,和人打起来了!” 纪青梧猛地站起来,朝外跑了去。 第29章 打了御史大人的亲孙 “五小姐,老爷就在前厅等您。” 纪青梧快步走出院子,鞋底子都快磨出火星子来。 能进得上书房学习的孩子,都是出类拔萃的,家族无一不是权贵之家。 她的眉头紧锁,询问身边的小厮:“你知不知道,啾啾是和什么人打了起来?” “......是御史大人严宗让的小孙子,严丙。”小厮的声音很紧张。 这个消息,让纪青梧两眼一黑。 御史的官职仅在丞相之下,可最为特殊的,是拥有监察百官、进谏帝王的特权。 偏偏惹了最不好惹的那个。 她追问:“那孩子几岁了?” 小厮回答:“听说应该有六七岁了。” 纪青梧的脚步猛然停下,心中涌起更多不安,啾啾和比自己年岁大上许多的男孩子打架,岂不是得吃大亏。 她心急得很,见四下无人,索性在长长的回廊,拎着裙摆小跑了起来。 假山上的凉亭之上。 乔家有几位登高望远的门客在作诗下棋,行风雅之事,正好将廊中跑动的身影看在眼中。 世家之女向来都是追求贞静,讲究静若处子,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恣意奔跑的女子。 紫衫的年轻男人,是新拜入乔家门下的客卿,他好奇地问着身边的人道:“黎兄,你可知这女子是谁?” 坐在棋桌后的白衣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手执一枚白玉棋子,闻言望了过去。 鸦青色的纱裙随着女子的脚步摆动。 白色腰封收住细腰,衣袂翩翩,就像一幅丹青水墨画就的美人图。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紫衫男子还意犹未尽地盯着看。 “黎兄,这姑娘真是应了那句话,动若脱兔,你在乔府时日更久,可知道那是府上的哪位小姐,可有婚配?” 看她行进的方向,应该是前厅。 黎承训把手中的棋子落了下去,淡淡地道:“我也未曾见过。” 和黎承训正在对弈的人叫刘年,他道:“我听下人们说,今天是纪家那个外孙女来了,我看这人正是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的,应该就是她。” 紫衫男子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刘兄,就是纪家那个流落在外,最近才归家的小姐?” 刘年不以为意地嗤笑道:“什么小姐,就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死了的相公还是个粗鄙的小兵,就算是纪家的人又怎样。” 见紫衫男子大为可惜的模样,刘年双目聚光,语气轻浮地道:“你可别犯傻,这种女子,一时兴起玩玩还可以,娶回家做正妻,只会让人耻笑。” 黎承训没理会他们在说什么,落下最后一枚棋子,长眉一挑。 “已分胜负。” “哎,承训!你这杀招也太狠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两人的棋力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今日是刘年非要缠他下棋。 黎承训直接起身离开了凉亭。 * 纪青梧到了前厅。 门口就瞧见里边聚了不少人,气氛很凝重。 她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站着的一抹小小的身影,小丫头正低着头,眼珠定定地看着脚面,小手也规矩地放在肚子前,一看就是刚刚挨了训斥。 看样子,没有受伤,纪青梧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啾啾。” 女子娇柔的声音,打破了厅中的宁静。 众人都看了过去。 纪青梧跨过门槛,款款迈步走到屋内中央。 啾啾一看阿娘来了,小嘴一撅,眼里顿时蓄了泪水,可怜的小模样让纪青梧心中一酸。 但厅中人多,纪青梧还是要讲规矩,没有直接抱着她安慰,而是先是对着厅中主位的乔勐翰福了一礼。 “外祖父。” 乔老大人面色不虞,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来了。” 乔勐翰下首还坐着一位脸色更难看的老人,一把山羊胡须,脸颊清瘦,颧骨很高。 见她的面,就冷眼道:“你可就是这女童的母亲?” “小五,这位是御史严宗让,严大人。”乔老大人介绍了一句。 纪青梧再施礼问好:“见过严大人。” “纪家人的礼,我可受不起。” 严御史直接偏过身,不受她这礼,“我本应该直接去纪府的,是乔老大人央劝我来这,叨扰乔老大人的清净了。” 这严宗让不愧是能言善谏的御史,三两句话,就把乔家摘了个干净,话说得虽然客气,但意思是这是纪家的事情,不允许乔老大人插手。 被人当场驳斥,纪青梧也不觉得尴尬,她站直了身体。 语气依旧柔和,“严大人,您专门等着我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严御史老眼一竖,说话也很直接,“你不必装聋作哑,你且去看看,你女儿把我家的小孙子严丙打成什么样了!” 嗯? 纪青梧刚刚得知打架的消息,下意识地就把自家闺女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万万没想到,竟是啾啾欺负的别人。 顺着严御史的手指,纪青梧注意到了藏在椅子背后的男孩儿。 和啾啾相比,这孩子又高又壮,像个白白的发面馒头,但现在脸上挂了彩,脑门上一大块青紫,右脸上也有抓痕,变成了花面馒头。 纪青梧看了看严丙,又看了看啾啾。 意思很好懂,她实在不理解,啾啾是怎么打得过他的? 严御史也觉得颜面有些无光,“你这女儿是个心狠手辣的,我小孙子性格好,好男不跟女斗,才会被她欺负。” 又气势汹汹地道:“你说,这是要怎么办!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明日就去告御状!” 告御状...... 纪青梧沉静的面容终于变了,见她紧抿着唇有些慌张的模样,严御史抖了抖袍子,哼了一声。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不如,我们听听孩子们如何说?”纪青梧叹了口气,商量着。 严御史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小孙子的脸就是证据,都摆在你眼前了。” 纪青梧走近严丙,男孩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看都不敢看她。 她近距离细打量着他,真是好一张馒头脸。 她柔柔地道:“严小公子。” 严丙这才抬起脸看着她,嘴唇嗫喏着,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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