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既然是专程来的,就再继续好好看看,朕特别准许你,摸上一摸。” 手指下的温度适宜,并不烫手。 可她在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她的身体跟着瑟缩了一下,顷刻间,脑袋里就炸开了极盛的光亮,转瞬又消失。 纪青梧的眼睛都忘记眨了,就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他,看着他唇边逐渐翘起的弧度。 她的指尖就按在他的太阳穴处,离他的眉眼很近。 第127章 她终于肯承认身份了! 男子的眉骨英挺,比远处的山脉都要壮阔,眸若寒星,正迸发着慑人的幽光。 纪青梧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喃喃道:“好看......”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她垂下眼,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看好了。” 她想抽回手,但被他的掌心按着,根本挣动不出来。 武肃帝还嫌不够地问:“摸够了吗?” 纪青梧耳根发烫,小声道:“是陛下非要我摸的,不是我想要摸的。” 她只是说来看他,可从未说过想要碰触他的脸。 武肃帝放下了胳膊,但却没有松手,随意地道:“阿梧也可以强迫朕一回。” 有这般礼尚往来的吗,强迫他占自己便宜吗。 纪青梧差点被口水噎住,她用那只还自由的手,摆动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 武肃帝道:“如此也好,就算扯平了。” 纪青梧纳闷地抬眼看他,她方才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扯平了。 武肃帝挑眉直视她道:“说起强迫的事情,阿梧难道忘记了,你曾经对朕做过什么?” 曾经做过什么。 这六个字颇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回临安城的这段时日,纪青梧先是鸵鸟心态,窃喜地以为皇帝没有认出自己来,还做着嫁人后相夫教子打理药铺的梦。 但当武肃帝在她面前逐步袒露出他已经知晓一切的信号,纪青梧就知道,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拒绝,而且是明确的拒绝,才是她应该做的。 她这么想着,在茶馆也是这么做的。 没有人会喜欢被拒绝的滋味,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如此,但他除了脸色阴沉的可怕,并没有她预想的暴跳如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 当日夜里,他还纡尊降贵地潜入她的院子中,就为了给她送上一枚青玉环,以示赔礼致歉。 之后的种种,愈发让纪青梧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危险之处,只是一开始是碍于他的身份,她没办法回避,只能任由他拿捏。 可他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温柔,才是最令她招架不住的。 就像给她织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要把她困缠在其中。 现在,旧事重提。 纪青梧的手心冒汗:“陛,陛,陛下......” 武肃帝眼底没有怜惜之意,果断道:“这个时候,再跟朕装傻可没有用了。” 真的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刻了吗,纪青梧紧张地望着他的眼,他眸中没有了之前的温情。 武肃帝道:“朕来问,你来答。” 她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心像是忽然被人用手攥住一般。 “北境营地那位化名纪小五的随行女军医,是谁?” 纪青梧咬着唇看他,唇瓣被咬的没有血色,她在北境军中时,就用的纪小五这个名字。 见她不答,武肃帝又问:“元珩的生母,是谁?” 听到元珩的名字,纪青梧心内酸楚的要命,她当初抛下小家伙,也是无奈之举,幸好元珩已经安然长大。 见她脸色煞白,瘦削的身体被风吹得打了个摆子,但依旧固执地抿唇不答。 武肃帝皱起眉头,继续问:“五年前,凭着一张无害的脸,用毒设计了全军营的将士,掀开主将的营帐,爬上将军床榻上的女人,是谁?” 直到纪青梧的嘴里有一丝丝血腥味,才察觉到她咬破了唇,她松开唇瓣。 她望向他的眼中,满是无助,凄楚又可怜。 武肃帝压下了想要揽她进怀中抚慰的念头,神情冷硬地道:“答话。” 其实两人心中早就知晓答案,可他却要用这种方式,逼她亲口承认,逼她正视那段她不敢回想的过去。 纪青梧在他面前,早就丢盔弃甲了,只剩下最后一层遮住她羞耻的帘布,可他连这都要撕去。 武肃帝再次道:“朕叫你答话。” 他冷下脸,浑身气势沉下来的时候,纪青梧还是害怕的。 她眸中开始氤氲出雾气。 过了半响,她的声音也有了哽咽:“是我......是我......都是我......”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她终于肯承认了。 肯面对那段对她来说极为沉痛的过往。 武肃帝伸手抹去了她不知何时流淌出来的眼泪,手法不算温柔,还搓红了她脸上柔嫩的皮肤。 他之前以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等她慢慢开窍。 可事出有变,上次女子围猎出现黑熊导致纪青梧和庆云遇险之事,已经查出了眉目,就是西缙国四王子暗中推波助澜,他们竟敢把手伸到临安来。 暂且隐忍不发的武肃帝,连夜发了密旨到军中,不久后就会有大动作,他要把四王子连同他的爪牙清除个干净。 而尉迟连平一到,卫廷便要拔营回来...... 处理繁乱政事和紧急军务,都没有眼前的小小女子,令他这么头疼。 纪青梧的泪水并不急切,而是一会儿滚落一大颗,但是每一滴都承载着足够多的难过情绪。 “你是打算用哭让朕心软吗?”武肃帝道。 纪青梧连忙擦掉泪珠,不想被皇帝误会她用眼泪博得他同情。 她这次真没有扮柔弱的心思,就只是单纯的忍不住,心里酸酸涨涨地想哭而已。 武肃帝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叹了一口气道:“泪水有时候可以成为武器,但是得在珍惜心疼你的人面前哭,才会有用。” 纪青梧吸着鼻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真正珍惜心疼对方的人,是不会让她哭的。”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却还能思路清晰地反驳自己。 武肃帝捏了一把她的脸,两根手指使劲儿地揉着那块软肉,把她的脸颊都捏得变形了。 纪青梧被他这么一掐,细嫩的皮肉发疼,但心里的酸胀感散掉不少。 武肃帝眉目柔和不少,道:“朕有说什么重话吗?还不是有的人心虚发慌,做了坏事但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整个人还是水做的,一不留神,就要啪嗒啪嗒掉眼泪,试图用哭抵罪。” 纪青梧回想了下,方才皇帝是没对她说什么严厉的话,但他掐了她的脸,用的劲儿还不小。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又推开他的手,赶紧把脸颊肉救了回来。 武肃帝看她被捏红的脸蛋,泛红的眼尾和鼻尖,他意味深长地道:“把泪水都洒到朕这儿来了。” 第125章 好像要失控了,不妙 这会儿,纪青梧已经止了哭,睫毛根部濡湿,一双眼如被水洗过一般。 就像雨后的湖光,空蒙潋滟。 她盯着皇帝的衣袍上瞧,也没看清哪里被她哭湿了。 再说,刚才两人之间还是有点儿距离的,也没有搂抱在一块,怎么会把眼泪洒到他那处。 到底洒哪儿了,她怎么瞧不见? “心里在腹诽朕什么呢?”武肃帝声音和缓,不如刚才质问她的时候那般冷了,倒像是隐隐藏着笑意。 纪青梧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承认了过往之事,却没有预想中那般,砸出个天崩地裂,反而被眼前人轻轻接过,又随意放下。 仿佛当初她用药强迫他留子之 春鈤 事,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桩小事。 可她记得分明,那夜他的脸色可是冷寒彻骨,见到掀开帘帐进来的是她后,凌厉的眼神恨不能当场把她射穿。 这么大的“仇”如此轻易化解了,为何他的态度转变得这般快。 几年不见,登至高位的他,不是该更加冷硬心狠吗? 只是简单的几问,几答,他就这么心慈手软地放过她了? 纪青梧越想越奇怪,可她又不能直白地去问,诸如“皇上我以前强上了你,你难道不生气吗”的话,亦或是“陛下真是宽宏大量,连这等受辱之事都不在乎,真是万民表率”这类溜须拍马的话。 她飞快地瞟他一眼,又胆怯地垂下眼睫。 再瞟,而后再放下。 几次反复后,武肃帝怎会察觉不到她满腹疑问的样子。 他平静地道:“想问什么。” 结果纪青梧畏畏缩缩地道:“没有,没什么。” 武肃帝皱了皱眉,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早就准备好的话却一直没处说,纪青梧又缩了回去。 她就像一只背着小壳的小蜗,用两只柔软的触角试探着外界,稍有风声就要胆小地缩回壳中。 要不是今日给她的触角撒了点儿盐,激她一把,她还不定何时能爬出来。 可一看她落泪的模样,武肃帝心底就在动摇,要再有耐心些。 纪青梧一见皇帝皱眉,就觉得自己肯定要遭殃,被冷风吹得抖了一下。 见她缩着肩膀,被风吹的发颤的模样,武肃帝的手臂稍一用力,就把她拉了过来,让她纤薄的后背靠着自己。 他扣住她的腰,以后背环抱的姿势,让她站在他的身前。 此处倒是可以遮风,但面前离地面有几百丈,虽然有护栏围着,纪青梧往下一看就觉得眼晕,放下的心又即刻紧张了起来。 该不会皇帝面上看着好脾气,实则笑里藏刀,心中气得想把她从楼顶扔下去吧。 她紧紧地抓着他箍在腰上的手臂。 回头讨好地道:“陛下,这里风太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纪青梧忽觉肩膀一沉,武肃帝低下头,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唇擦着她的耳垂,声线含着不耐地道:“不好。” 纪青梧的唇刚分开,还想说什么,呼吸骤然止住。 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道:“看远处,别说话。” ......不说话就不说话,干嘛咬她,还咬耳朵。 这之后,纪青梧身体软下来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紧绷绷硬邦邦的,她悄悄把身体的大半重量靠在他身上。 摘星楼顶。 缥缈的云雾已经散了大半,可以看见远处的青色山脉,正沐浴在金色日光的照耀之下。 一轮灼眼的红日,正挂在山巅。 纪青梧恍惚地望着面前的景色,不知是因为后背倚靠的温热又坚实的胸膛,还是因眼中的火红日头在缓缓爬升,她阴暗不宁的心绪,在一点点消散。 空落落的心,很快就被另一种激动的情绪填满。 纪青梧这时忽然理解了,为何文人墨客在游览名胜风景时,会留下诸多千古绝唱。 如若不是她对古文不通,她真想吟诗一首。可惜以她的才学,只能用壮阔的美,这粗浅的四个字来概括面前的风景。 看着连绵起伏的山脉,自己那些不平憋闷的心情,就没什么好值得拿出来品味的了。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仿佛她也跟着新生一次。 武肃帝用双臂拥着她,视线不知何时又落在了她脸上,或许一开始就没有转移过。 他偏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同样被山风吹拂着,她的脸蛋是凉的,可他一直都是温热的。 他低低地道:“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就算她不太通诗文,也听说过这一句,只是,这是在说面前的景色,还是...... 纪青梧清澈的眼底染上了一层微光,似水似雾。 武肃帝的气息洒在她的唇畔,声音全部进到她的耳朵里。 “迫而察之,灼若芙渠出鸿波。” 纪青梧的脸上飞上两朵红霞,比天边的那几片还要亮丽。 迫,她被他抬起下颔。 察,以目光描摹她的云髻修眉,她的丹唇皓齿。 他要如何才能让这朵小芙渠,荡出更艳丽的鸿波? 紧接着,纪青梧再也看不见眼前的红日,被他的宽阔肩膀完全挡住,他像一座山一样,压了下来…… * 纪青梧从摘星楼下来的时候,心跳不止,她坐在去往长公主府的马车上。 这马车还是李渝宗给准备的。 比她平日乘坐的要华美许多,左侧还摆着一个小巧的梳妆台,连女儿家要梳妆的饰物都有。 纪青梧拿起小桌子上那枚的金色瑞兽葡萄铜镜,照在脸上。 女子双颊红润,看上去是比打了胭脂还盛几分的颜色,她还能自我解释,这是楼顶风太大的,被吹出来的红。 眼眸含水,不是那种澄澈无波的,而是像泛着点点涟漪的春池,她想,许是眼里不小心进了脏东西也未可知。 唇角除了被她自己咬破的那处,还有明显的肿胀,她用手碰了碰,现在还热着,显然是使用过度。 铜镜中的女子,满脸的柔情绰态。 纪青梧咕哝一声,自暴自弃地扔下镜子,羞恼地揉了揉脸,像是要把这种媚态揉开,揉散,最好揉得再也看不见。 回临安后,事情的发展远远偏离了她的想象,而且,也远远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她的手抚着左胸口。 她仅剩下的,还能掌控的这处,好像也要失控了。 不妙。 第129章 纪家五小姐速进宫来见! “纪小姐,长公主府到了!”马车渐渐停下,车夫大声道。 纪青梧理了理鬓发,下车走进长公主府。 今日府中更加安静,侍女见她露面,眼里带着喜色,连忙走上前来,压低声音,但是难以掩盖激动的语气。 “纪五小姐,您可来了!” 纪青梧纳闷道:“发生何事了,可是长公主有什么不对,因驸马爷走后,茶不思饭不想?” 侍女道:“没有,长公主饮食一应正常,就是......” 看她吞吞吐吐的,“就是怎么了?”纪青梧追问。 侍女叹气:“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纪青梧刚进主屋的门,就被吓了一跳。 屋内有五个侍女,正在忙活收拾着什么东西。 她从没见过这间屋子这么杂乱过,满地的袍靴衣衫,她多看几眼,就发现这堆成小山的衣物都是男子穿的。 华昌长公主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榻子对面的长椅上,道:“把那张兽皮也移走,本宫不想再见看它。” 纪青梧出声道:“见过长公主。” 华昌长公主穿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妆容也是精心打扮过,还戴着一支累金丝攒东珠凤钗,精致到每一根发丝上,一点儿都没有露出憔悴之态。 和几日前,纪青梧与她相见时,截然相反。 “过来坐吧,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华昌长公主道。 纪青梧小心地绕过满地的东西,走到长公主身边,问道:“殿下,这是......” 华昌长公主有点头痛地道:“没什么,就是把他的东西清出去。” 她也没想到只有月余的时间,尉迟连平就像在她屋中絮窝一样,林林总总搬了这么多的东西进来,在她无意识之下,侵占了她这么多地方。 纪青梧心内震撼。 驸马爷今晨刚走,华昌长公主就利落地把他的东西清除出去。 不给自己一点儿睹物思人的机会,行事作风果然冷情,很有天家风范。 华昌长公主看都没看她,道:“你怎么来了?本宫很好,不用你惦记着。” 纪青梧直觉长公主心情并不好,不然她不会把本宫二字挂在嘴边。 她从怀中拿出一份书信,这才是她来此处的目的。 纪青梧道:“殿下,这是尉迟将军临行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华昌长公主这才转头看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信。 嘴里却道:“他何时与你这般熟络了?” 这话,和皇帝问的几乎一模一样。 但这回,纪青梧口齿伶俐地解释道:“尉迟将军说长公主身边可信之人太少,我姑且可以算上一个,所以托我转交。” 是因为驸马爷觉得华昌长公主信赖她,所以才把这封信交给她的。 信封上还写着长公主亲启几个字,这圆咕隆咚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尉迟连平那个不善书法的莽人所写。 华昌长公主淡淡地道:“先放桌上吧。”可眼神总若有似无地往信上瞟。 她无意间一抬眼,就见到纪青梧唇瓣上的小伤口,问道:“你这嘴......” 纪青梧立马道:“我咬的。”她瞪着眼睛接着道:“真的!” 华昌长公主一 椿日 开始只是以为她是上火还是怎么,想关心她几句,可一见她这反应。 什么情况下会自己咬破自己的嘴唇,她想了想,北黎大军临出发前,皇帝肯定在场送行。 华昌长公主显然没有信她的话,她敷衍道:“好,是你自己咬的。” 纪青梧闹了个红脸,可这真是她自己咬破的。 她转移话题道:“殿下,尉迟将军嘱咐我,要他离开后,才可以给你看,您要不要先看看这封信。” 华昌长公主沉吟片刻,矜持地问道:“你真的很想我看?” 纪青梧重重地点头。 华昌长公主这才拿起那封信,指尖划过信封上的几个字,而后她撕开信封,拿出信纸,一共有两张。 那张薄薄的纸张,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竟没有一处涂改,可见写信的人是以多么慎重和认真的心情写下的。 华昌长公主看着看着,神色突然大变,就像一块冰封千年的河,有了裂痕。 她怒骂了好几句。 “蠢货!” “愚蠢至极!” 纪青梧和屋内的侍女都不敢有动作,呼吸都放轻了。 等华昌长公主拿起第二张信纸,看完后,手抖个不停,神色也转为暴怒。 “大胆!” “尉迟连平!你放肆!!” 纪青梧觉得长公主身上好像有冰刀子嗖嗖地往外飞,她注意到了第二张信纸上的内容。 最右侧的竖行,写着“和离书”三个字。 她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只见华昌长公主腾得站起身来,对着门外道:“来人,备车马!” 站在门口,目送车马离开的纪青梧,再次被华昌长公主的行动力震撼到。 直到长公主的车架在街尾消失。 “纪五小姐。” 宫内打扮的太监忽然出现在纪青梧面前。 这太监有点儿面熟,她好像见过。 太监道:“奴才在慈宁宫当值,太后有口谕,传纪家五小姐速进宫来见。” 纪青梧道:“现在?这么急?”找她,都找到了长公主府的门口来了。 前几日,她刚得了太后的赏赐,她心内思忖着,可能是她一直没有进宫谢恩,太后等不急了。 等纪青梧跟着太监到了慈宁宫,才发现主殿的氛围十分沉重。 能让太后的宫殿愁云惨雾的....... 她暗自揣测,难不成是庆云公主身体情况不好。 太监尖声道:“娘娘,奴才已经将五小姐带到。” “传进来。”传来中年妇人微哑的声音。 纪青梧迈进正殿内,殿中人的视线都落到她身上。 她抬眼看着两边坐着谁,脚步顿了顿,走到殿中央,看着坐在鸾座之上的紫红凤袍的太后,行了大礼。 纪青梧恭顺道:“见过太后娘娘,太后福寿永康。” 太后盯着她垂下的脑袋,眼睛眯起,道:“永康?纪家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哀家竟然到今日才知晓。” 这语气不善,纪青梧不敢贸然抬头。 刚才,她环顾殿中,除了侍候的宫人们,还见到了永王妃,陶婉音是太后的儿媳,来给太后请安或是探望庆云公主,也是正常。 她蹙了蹙眉。 太后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到底是因为何事...... 第130章 喜忧参半,事情败露 纪青梧乖顺地垂首不答话,太后冷眼看着她。 站在一旁的芳华姑姑上前去,轻声道:“太后娘娘,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还是先别寒了五小姐的心,前阵子五小姐还舍命救了公主。” 围猎时,庆云险些丧命,多亏有纪青梧在,这救命的恩情令太后冷静了些,现在还不能盖棺定论,究竟是谁有错。 太后面容严肃地道:“青梧,别跪着了,坐着回话。” 纪青梧起身后,在右侧的椅子上落座,正好和坐在左侧下首的永王妃,视线有一瞬间的交缠。 只是陶婉音先移开了眼,低头看着她浮光锦缎的鞋面,不再抬头看她。 纪青梧察觉到不对劲儿,方才听芳华姑姑提到庆云公主,表情正常,想来公主没出什么事儿。 可永王妃的这副神色....... 她垂眼,眸光流转之际,心里隐隐约约猜出了太后为何会发怒。 芳华姑姑命宫人们倒茶,又给太后亲自倒了一杯,体贴地道:“太后,您喝口花茶润润嗓子,奴婢见您方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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