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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只要唐纲一直偏爱他,他就还有以后。 如果溺水之人遇到浮木,说什么都不会撒手。 这一哭就是一炷香,眼泪都哭不出来的唐荣实在没有听到唐纲说会不计一切后果救他的话,心里越发寒凉,但还是悲戚的抬头,“父亲,皇上是如何判决儿子的,可是问斩或是流放?” 唐纲心里也不好受,虽然痛恨唐荣心狠,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但事情到底没有成功,又给了他好受点的理由,再看唐荣这般模样,什么心狠什么自私凉薄在他心里都不存在了。 忍住悲伤在唐荣期盼的眼神中告诉了他实情,“你且放心去,为父不会不管你,等你回来你依旧是的侯府的儿郎。” 唐荣心中剧震,如此严重的处罚皇上是一点都不念及他祖父的功绩? 还是说府中根本就没有人去为他求情? “撤职为民,消除官籍,如此严惩之下儿子如何还能做侯府儿孙?” 这也是唐纲纠结的地方,按照皇上这个决定,唐荣是不该再做侯府儿孙的,可要他直接将唐荣赶出侯府从族谱除名,未免太过凉薄,对他很不利。 好在老太太之前已有决断。 “你祖母决定将你分出侯府,我会为你寻找宅院,等你服役三年后回来便可住进去,从此你自成一户。” 唐荣心中冷笑,趋利避害四个字倒是被老太太玩的明明白白,当即换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儿子铸成大错,父亲还愿为儿子操心,儿子......” 他垂眸抹泪,抽泣着不能自己,好半晌才停下来,“儿子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就是苦了春郎那个孩子。” “她母亲是那样的性子,如今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再护着他,甚至都没有机会能见他一面,是我对不起他,可他还那样小,什么也不懂,以后跟着我如何能抬头做人?” “求父亲可怜可怜他。” 他跪着往前挪动了两步,隔着栅栏抓着唐纲的裤腿,“父亲,儿子求你再帮儿子一次。” “春郎是儿子的孩子,此事绝没有假,能不能让他留在侯府,继续做侯府的孩子?” 唐纲说春郎如今是由王氏在照拂,“她虽不算慈爱,但也绝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这点你放心。” “儿子的意思是......” 唐荣抬眼看向唐纲,“将春郎过继给二弟,让他做二弟的儿子,也算给他一个前程,待他长大不至于因为有我这样的父亲被人指点。” “二弟和二弟妹向来良善热心,只要父亲开口,他们会愿意的。” 此刻的他看起来就是全力为儿子周全的父亲,可只要春郎做了唐陌的儿子,就是唐陌的嫡长子,唐陌夫妻也不敢不让春郎长大,往后唐陌承继爵位,春郎即便不是世子也是侯爷的儿子。 血脉相连,只要他到时候加以引导,爵位最终还是会回到他的儿子身上,那么作为亲生父亲,即便他是一介平民又有谁能不敬他? “这是儿子最后的愿望,求父亲成全。” 这可叫唐纲为难了,春郎那个孩子原本有那样的母亲就已经没了前程,如今只有这么一个父亲,能平安长大而后混吃等死就是他的归宿。 但也让他有一丝心动,春郎但若是成了唐陌的儿子,就又不一样了,对老大来说也是一层保障。 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别说老二不会答应,王氏也会是第一个反对的人,老太太更是会坚决反对。 他都能想象早就提出这个要求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他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在跟前尽孝,实在不想在侯府成为孤家寡人,更不想让皇上将他一贬再贬,狠下心肠对唐荣道:“等到来年开春你弟妹肚子里的孩子也该落了地,她怀的是双胎,很大可能会有一个男孩,只怕是容不下春郎。” “春郎在侯府,是侯府的子孙,即便是没了仕途也能跟着你二叔经商做买卖,总有路给他走。” 他觉得这个安排已经很好了,都知道春郎是唐荣的孩子,若是给了唐陌那不就是和皇上对着干吗? 有侯府在,总能让他吃饱穿暖有事可做。 唐荣心有不甘,心中更是无比的后悔,恨陶怡然动手太慢留下隐患,若是唐陌不能生了,辛安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春郎的未来都不用他操心,眼前这个人就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跪着后退两步磕下头,“求父亲心疼儿子,心疼春郎。” 第568章 老太太的心思 “今日可是有了判决?” 心头五味杂陈的唐纲刚回府就被老太太的人喊到了春荣堂,“皇上怎么说?” 唐纲将皇上的判决说了,老太太倒没太大的反应,她心里早就有数,且王氏今日一早就将唐荣书信陶怡然要害府中孩子一事告知了她,陶怡然离开侯府时要给老二夫妻下药的事也没隐瞒,让她对唐荣极其失望。 “你怎么想?” 唐纲摇头,“皇上既已判决,儿子能怎么想?” “若是要儿子说,这判的实在是重了些,老大是犯了错,是失察是糊涂,但......” 若不是被御史咬着不放,将事情闹大,断不至于到这般田地。 老太太扫了他一眼,这前后的对比让他猜到了一件事,“你去看过唐荣了?” “是。” 唐纲叹息,“那孩子遭了大罪瘦的不成样子,也晓得自己错了,心甘情愿认罪伏法,儿子看着他长大,走到今日这般田地心中实在不忍。” “三日后他就要被送去京城,去五百里外的地方疏通河道修建水利,服役多危险,也不知道......” 老太太打断了他,“他还是侯府的儿郎,下面的人自然晓得要怎么做,倒是你,皇上对你可有责罚?” 还在心疼唏嘘的唐纲变了脸色,说自己往后就是去工部挂职,也无需再去上朝,宫门都可以不用再进了,老太太眼含怒气却又无可奈何。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往后工部用得上你,你便安心去当差,没你的位置就在府中修身养性,这京中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人家不算少,没什么好稀奇的。” 老太太虽也失望,倒也能接受,“你年纪也不算大,韬光养晦几年总有再得时机的时候。” “这侯府往后还是要靠老二的。” 说起唐陌唐纲莫名就有一股子怒气,说今日在朝堂上有多少人为他说话,“我倒是不知他竟这般会钻营,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出谋划策,连谨王府都搭上了关系。” 老太太挑眉,随即眼中有了笑意,沉重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如此说来也是好事,众人拾柴火焰高,亲近侯府的人家还是太少了,好些还是你祖父当年留下的情分,能和各家交好那也是老二夫妻的本事。” “当年我问过你父亲,以当时唐家的地位实在没必要和商户结亲,你父亲说他欣赏辛宽的果决,关键时刻豁的出去,说辛安是辛宽长女,从小跟在他身边受他教导,小小年纪待人接物便有了章法,如今看来你父亲还是慧眼。” 对老太太来讲,侯府的未来最重要,如今这个局面便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了个口蜜腹剑心狠手辣的唐荣,又起来一个受各家赞叹的唐陌,对侯府来是好事。 总比那些府中没一个儿郎能立起来的人家好得多。 唐纲脸色不太好看,老太太明着是在夸唐陌,实则还是在说他没本事,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朝中竟没人为他辩驳一二,寻常恭维交好之人淨是些趋炎附势之辈。 老子不如儿子,让他如何能以寻常的心态去看待那个儿子? 还没等他缓和一二,老太太又说了,“以前只是觉得老二成婚就不一样了,如今看来是在背地里使了不少功夫,能吃苦又上进倒是小瞧了他,从今往后侯府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归他调用。” “你父亲留下来的那些人也要逐步交给他。” 这事唐纲怎会轻易答应,“老二是有两分小聪明,可到底年轻也不稳重......” 老太太反问,“今日朝堂之事还不能说明他的能耐?没资格?我瞧着他就很稳重。” 唐纲不高兴,“母亲未免太偏心老二,老大也是您的亲孙子。” “以前母亲可还说唐荣知礼稳重,以后侯府交到他手里自己放心。” “此一时彼一时。” 老太太半点都没掩藏自己的心思,“谁能为侯府带来荣耀,谁就能享受更多的助力,以前的唐荣当然好,老二也不争气,可如今都反过来了,唐荣也没力挽狂澜的本事,还毁了前程,不扶持老二上来,难不成要让侯府跟着唐荣一起毁了?” “或者你还有别的选择?你要记得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不是给你的,是给侯府的当家人。” 老太太这话不可谓不重,唐纲反驳不得,老太太端起茶盏浅啄了一口,已经在琢磨给辛安送点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生产所需都准备好了没,唐荣毁了,他的那些孩子自然没了前程,侯府的希望就在辛安的肚子里了。 “唐荣的妾室和孩子你准备如何安置?” 本不准备再提及的唐纲却因为老太太对唐陌的偏袒,也因为唐陌的风头盖过了自己,硬是开了口,“儿子想要将春郎记在老二名下,老大已经是这样了,难不成真看着他的子孙三代都无法出人头地?” 老太太重重放下了茶盏,怒目圆睁,“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这是你想到的,还是唐荣的意思?” 她就说昨日还想法坚定的他今日上了个朝回来又变成了这幅优柔寡断的模样,定然是唐荣给他说了什么,那个孽障,到这个时候还不消停! 唐纲张了张嘴,最后就说是他心疼春郎。 “你心疼春郎?” 老太太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春郎就养在前院,你看过几次?” “这个时候你来说心疼?” “老二的孩子眼看着就要降生,你非得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找不自在?” “若你是真心疼春郎就不应该提出此事,将那孩子教的乖顺些,你媳妇和老二媳妇都不是心狠之人,未必就不能照拂一二,你这是的在替春郎断了他的后路。” 唐纲被骂的哑口无言,倒也不敢再说此事,灰溜溜的离开了春荣堂,人一走老太太就萎靡了下去,气的心口疼,甘露赶忙给她顺气,“您放宽心,可千万别伤了身子。” 老太太没了方才的坚韧,一脸恨铁不成钢,“那个混账到现在都还看不清局势,还想和老二对着干,处于劣势的夫妻俩都能走到今日,如今即便皇上还未下旨,但谁不知道侯府的未来在老二手里,往后更是了不得,那混账就看不见?” “他是想将本就不剩什么的父子情化成仇?” 第569章 春郎的归处 老太太在和唐纲说话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抽在他身上,觉得他糊涂,但更不喜唐荣搅风搅雨,若不是他贪恋美色何至于换亲,侯府又何至于走到今日? 春荣堂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王氏耳中,“简直在做春秋大梦,死到临头还想恶心我的儿子,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平秋说春郎就是个只晓得哇哇哭的孩子,也不好对他做什么,话音刚落院子里又响起了春郎的哭声。 王氏冷笑起身就到了唐纲跟前,“春郎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哭个没完。” 唐纲也不喜欢院子里总有哭声,刚开始觉得娃娃哭也新鲜,觉得生机勃勃,可哭的多了就觉得烦躁。 王氏在一旁坐下,“这孩子不是个有福气的,原本生在侯府父亲又是世子,本该有锦绣前程,却从出生开始就哭个不停,福气都被他给生生的哭没了。” 看似随意抱怨的一句话让唐纲灵光一闪,他就说府中处处都不顺畅,回想起来可就是从陶氏怀上春郎的时候开始的? 连怀他的过程都极不光彩,怀上他后唐荣的运势便急转直下,待他生下来唐荣就出了事,如今依旧这般动辄嚎哭,着实晦气,“这孩子怕是刑克双亲。” 王氏冷笑,自从春郎被留在前院他就没怎么看过,更不曾抱过,嘴上倒是说着心疼春郎,就不知道这份心疼值几个钱? 唐纲琢磨片刻,越想越觉得春郎不吉祥,养在府中只怕还要给侯府遭灾,至于过继给唐陌那也是不用想了,他是心疼唐荣,尤其是在牢里的时候也有几分父爱的真情流露,但出了门风一吹就消散了不少,何况老太太也不同意,就算对上唐荣他也有理由。 当然了,老太太也说的很对,不至于为了他去惹怒皇上。 他很快找好了理由并说服了自己,对王氏道:“找个日子送到南渡寺去寄养吧,带着乳母一块儿去,多添些香油钱就是。” “养在佛祖跟前,每日听听经文,也好为他添福气。” 王氏自然不会反对,只是默默给南渡寺的菩萨赔了不是,决定多添些香油钱。 今日唐陌回来的格外的早,主要是想要将唐荣的处罚结果告诉给辛安,“衙门应该明日才会张贴出来,这回就算是老头子赌上侯府都救不了他。” “周正给了老头子面子,将他送到五百里外去疏通河道,现在我问你,你是想留着慢慢看他的惨样还是一劳永逸?” 他敢这么问就一定有办法满足。 辛安拉着他坐下,“南风打听到了消息,父亲提议要将春郎过继给你,养在你我名下,被祖母给拒绝了,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母亲已经征得父亲同意,将春郎送往南渡寺去养着。” “今日父亲从宫里出来就去了府衙大牢,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你说这是谁的意思?” 唐陌一听这事直接就炸了,“这是贼心不死,自己没招了便想利用春郎?” “这就是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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