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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木工班和铁匠坊的配合了。 捣浆和粉碎可以借用铁匠坊废弃的小型碎料锤,烘干有现成的炼焦炉,焦炭冷却的余温足够烘干纸张。 宁锯子又带着刘通、柳铁这两个得力下属,花了三天造出长网多孔平面筛,为了适应未来可能出现的大规摸生产,铁三角还做出活动帘床纸模备用,顺便参照织布机的模式,造出了可单人操作的简易纸张流水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克雷依旧不负众望,终于在成山的烂木头中,找到了宁矩子需要的白腐菌。 培育和筛选菌种,渣统这次出了大力。它按照宁非提示的特性,借用系统物种评估说明面板,直接把菌落中比较适合的制浆菌群挑了出来,大大节省了筛选时间。 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第二批纸终于造了出来。 这次宁非是下了苦工的,从化浆到成纸,每个环节他都亲自参与,成果也十分不错。 纸质依旧轻薄平整,柔韧性非常不错,但因为没有漂白的缘故,色泽略有些暗黄。 宁非对这一点不太满意,但实际结果已经足够惊艳墨宗众人,明明看着只是薄薄的一张,却可以随意折叠扭曲,看得大家啧啧称奇。 “拿笔墨来。” 宁锯子点了点头,决定试验最关键的部分。 他接过克雷递过来的狼毫,提笔抬腕,在摊平的纸上写下了一个“墨”字。 手感顺滑,字迹分明,无下渗,无晕染。 “成了!” 刘通欢呼一声。 “矩子大才!” “此物比丝帛廉价,比竹简轻便,若是传扬出去,世人必要为之疯狂!” “没想到塞外野草也能制出如此平整洁净!简直太神奇了!” 柳铁抓了抓头,“……矩子,此物也是为纸?”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 “用此物擦,太糟蹋了啊……” 因为之前造纸的乌龙,如今墨宗大部分弟子都把“纸”与“如厕”牢牢联系在一起,觉得“纸”这种东西,只能用在茅房。 宁非最听不得这话,他瞪了柳铁一眼,觉得自己必须要把这股歪风矫正过来。 他略一思索,再度提笔抬腕,刷刷刷写了一封亲笔信。 信是写给封大公子的,用另外一张纸做信封,盖上泥印,然后递到柳铁面前。 “去送到大都护府,用你的眼睛看清楚,这纸真正的价值吧!”第139章 柳铁觉得自己大概又得罪矩子了。 十有八九是因为厕纸的事,虽然不知道矩子为啥忽然变脸,可用纸擦的的就是比用树叶子好啊。 当然,写字的效果更好,又便宜又好用,他们以后再也不用去扒树皮了。 但是能一个用途,难道不是好事?不明白矩子为什么纠结。 其实宁非一点都不纠结,他就是觉得,纸这样一个改变时代的产物,其初登场应当更加惊艳壮丽,而不是沦为茅厕中的消耗品。 这以后让史学家们怎么写?墨宗某任矩子因如厕不便创造厕纸,然后又因厕纸改良,成为文化传承,普及知识的利器? 这不等于真坐实了他内有隐疾的谣言了么! 他都已经能脑补出史书的标题了! 而且还有一部分人,诸如柳铁之流,竟然没能第一时间看出纸的价值,这让宁锯子十分失望。 算了,好东西还是要找个识货的,这样才不会被辜负。 于是柳铁便成了史上第一位邮递员,怀中揣着自家矩子亲笔写给封大公子的信件,踏上了前往定安城的路。 定安城柳铁是驾轻就熟的,来回也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大都护府。 门口的兵丁查验过信物,便进去通报消息,柳铁等了一会儿,被告知目前大公子不在府上,要过了晌午才能回来。 于是,他便被带到门房等候。 柳铁被查验的时候,一架马车也正好驶入侧门。车上坐着的是三堂妹和二小姐,两位小娘子今日与友人约外出去踏青,此刻刚刚回城。 “咦?” 正朝外面张望的三堂妹轻呼一声,引来二小姐的侧目。 “华蓥,可是外面有事?” 听到堂姐叫自己名字,三堂妹摇头。 “无事,就是看到一个墨宗的小子。” 这个黑大个三堂妹有印象,上次去石沱坡验看陌刀的时候,这个黑大个就跟在宁小先生的身后,陌刀螺口的使用方法也是他给演示的,令人印象深刻。 她忽然探出头,伸手朝正蹲在门房里的柳铁招呼了一声。 “喂,你是来给大哥送东西的吗?” “华蓥,别……” 封二小姐立刻阻拦,但门房里的柳铁已经顺着声音看了过来,惊得她连忙坐到帘子后避开。 封二小姐伸手去拉堂妹。 “华蓥,你快把帘子放下,这太失礼了!” 边塞受胡人影响,民风开放彪悍,但年轻的小娘子直接招呼一个外男,即便是在定安城,也不是个有身份的闺秀该做的。 “没事。” 三堂妹挥了挥手,朝堂姐狡黠地眨眼睛。 “我识得他,是个西海活计,不会乱说话的!再说咱们车都进了家门了,也没外人看见呀。” 封二小姐又好气又好笑。 她堂叔一家对三堂妹是真的疼爱,竟然也不拘着她的性子,就这样放纵她天真烂漫,肆意妄为。 可现在是在家中一切好说,将来若是嫁去别人家,对方若是个规矩多的地家族,那三堂妹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她正想着,却听到三堂妹在问外面那男子的话。 “哦……就只是信吗?没有别的东西?” 很快,三堂妹又做了回来,颇有些无趣地念叨。 “是给大哥的信,我还以为宁小先生又造出什么新鲜玩意呢。” 她见二堂姐又要教训她讲规矩,连忙举双手求饶。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个大家闺秀,要知节守礼,不能坏了名声。” 她一边说一边凑到封二小姐跟前,笑嘻嘻地打趣她。 “阿姊莫要为我担心呀,反正我又不用嫁入世家……倒是阿姊你,听说南郡有书信给老太太,莫不是要求娶你呀?” 封二小姐脸上一红。 南郡陆氏的确有信,是母亲找了嫁去南郡的手帕交从中搭的线,据说是陆家的旁支。 虽然是旁支,但也让母亲十分满意,言说陆氏百年世家,旁支也是血统高贵,非世家女不娶的。 以她的身份,能搭上旁支已然是高攀,那还是多亏了外祖家的名声和地位,不然她一个出身军户的女孩,哪能加入百年世家?! 她能获得这门好亲,全都靠了母亲的经营和坚持。不然若是依了封老太君的想法,她早就被嫁给那个姓宁的西海小子,沦为商家妇了。 一开始的时候,封二小姐觉得嫁给宁小先生也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不能接受。 她素来聪慧,把这一年定安城里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也品出了几分滋味。 那位宁小先生,能得了大伯父和大哥的看重,那绝对不是一般商贾那样简单,更别说祖母还曾想和人家联姻,宁小先生对封家的重要可见一般。 若只是为了那些花皂牙膏,封家犯的着如此郑重? 之后,定安城里便出现了豆腐。 四处可见的豆腐,连自家餐桌上都有一盘。据说是一个行脚商人贪心不足,想要私下贩卖闻名京城的“玉膏脂”,不料被人戳破了把戏。 “玉膏脂”,薛家号称是玉中精华,结果只是用最廉价的豆做的,高价蒙骗世人几十年,暴敛无数财物。 现在的“玉膏脂”,一个大钱一块,人人都吃得起,好多人还开起了豆腐坊赚钱,养活了不知道多少百姓。 她猜这事多半和那位宁小先生有关。 薛家有龙泉剑坊,西海商人卖横刀,西海的刀让家里的爷们都跟着疯狂,直接把薛家比进了土里。 那时候恒寿薛家来人,母亲其实是想把她嫁去薛家的,最后被老祖宗骂了个灰头土脸,回来还与她抱怨。 但封二小姐却是看得明白,西海商人与薛家有怨,自家一早就做了选择,祖母骂人不是没道理的,是母亲自己没有看清楚形势。 所以,那个悄无声息地把方子散播出去,无偿教给大家做豆腐的人,多半就是宁小先生了。 这样的品性,就算只是个商贾,那也是值得尊敬的。 但她也知道不可能。 只要母亲在,她的亲事就一定落户世家,哪怕像外祖一样空有其表的世家,这才不会辱没了母亲的身份。 如今搭上的又是那个陆家,那个母亲一直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陆家。 三夫人一遍又一遍的念叨,听得封二小姐自己都开始茫然。 也许母亲说的有道理,像她这样不是出身世家的女孩,能嫁到南郡陆家,已然是祖坟冒青烟,也圆了母亲终身的遗憾。 挺好的,不是么。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嫁谁都一样。 心里虽然这样说,但偶尔的偶尔,还是会想起在宁村作坊那惊鸿一瞥。 也许陆家的那位旁支郎君,也会那样风仪洒落,清雅高洁?毕竟,那可是百年陆家啊…… 封二小姐的婚事,封大都护也正在跟儿子念叨。 “你说陆家是什么意思?不是非世家系谱不娶么?怎的忽然看上了咱们家的闺女?” “不一定是看上。” 封恺刚检视完新一批送到的陌刀,心中十分满意,略随意地回道。 “是三婶找了嫁去崔家旁支的一位姐妹,从中搭上的关系。据说那家是陆氏旁支,十几年岐江城沉船的时候站错了队,现在过得颇为潦倒。” “嗤?!” 封大都护用鼻子喷气。 “一个破落户?那有啥好嫁的?” 他咧了咧嘴巴。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老子这辈子就生了你们两个崽子,要是有个闺女,谁敢给说这种破亲事老子打断他的狗腿!这特么不是坑人么?!” “老子就特么想不明白,你那个三婶是个什么脑子?!天天神神叨叨的,汉子汉子被她给念叨没了,现在又要祸害自家闺女,她是生怕二丫头过得好是咋的?!” 说到这个,其实封恺也不太明白三婶的想法,似乎对于三婶来说,没什么比世家的身份重要。这个女人嫁入封家几十年,心里那口气始终没放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爆发。 “算了,爹。” 封恺将手中的陌刀放回箱子。 “三婶的事自有祖母来管,我们只要看住别让她犯傻就是了。” “犯傻?” 封大都护砸吧了一下嘴巴,觉得儿子这话说得有些味道。 三弟妹在后宅多年,还能联系上远在南郡的手帕交,并撺掇出来一门亲事,之前还真是小看了她的本事。 “陆家那边怎么说?” 听父亲这样问,封恺微微摇头。 “陆家嫡支自然是没什么反应的,现在都是崔家那位夫人从中传音,事情还不明了。” “不过我倒是收到消息,说薛义栾三天前便死在京城宫中。” “薛家的那位娘娘,如今被东山王劫到了鼎丰城,正在逼问玉玺下落。” “啥?薛义栾死了?” 封大都护皱眉。 “儿啊,你这哪来的消息?我这边咋没收到线报,落地不落地啊?” “自然是准的。” 封恺点了点头。 “没线报是因为朝中秘不发丧,西河王把所有出城的信使都拦截了,我这是特殊渠道。薛义栾在宫中三日未归,西河王的军队却有异动,应该是想抢在恒寿之前接管薛家的产业。” “不过我看他未必能得手。” 封恺轻笑一声。 “连咱们边关都能挖到消息,距离阊洲一江之隔的恒寿能不知道,怕是早就有所动作了。” “这个天下,终究是要乱了。”第140章 封恺说的没错,薛义栾的确是死在了京城的皇宫。 本来他是受正明帝召见,来宫中商谈龙泉剑坊铸刀一事。结果正赶上尚书令虞定康和皇帝密谈,薛义栾便在偏殿等候。 有个小太监端来点心和茶汤,薛义栾刚好腹中饥饿,也没想太多便就着茶水吃了一块,想着等下不能在御前失仪。 谁料,就是这一块点心,直接结果了薛义栾的性命。等正明帝想起在偏殿候着的薛义栾,差人召他进殿的时候,却发现新提拔的户部尚书薛大人,早已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了。 正明帝又惊又怒。 这是皇宫,是他司马良的地盘!敢在他眼皮底下毒杀他的亲信,这和造反有什么两样!? 正明帝当场踢翻了一张案桌,在偏殿走了好几个来回,脑中闪过三四个可能下手的元凶。 第一个当属司马烨,那个混蛋是先他一步进的京城,还把原本的正阳宫一把火烧了,保不齐在宫里留了什么楔子细作。 若不是因为司马烨,他也不用仓促登基,连个像样的宫室都没有,住的还是以前先帝的行宫! 一想到真可能是东山王下的手,正明帝的心中就难免后怕。亏得今天是死的薛义栾,若换成是他正明帝,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不过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是司马烨下的手。 司马烨和薛义栾没什么仇怨,最多是一个新纳的薛妃从中挑拨,但以他对司马烨的了解,这小子看似骄横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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