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味,还有一股……对她而言极其陌生的成熟男性的气息。 心情明明还低落着,然而,她的心却跳得一下比一下厉害,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赶紧松开扯着他衣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齐俨扫了一眼被她抓得生出褶皱的那处,似乎并不在意,抬手将烟在青石上按灭。 “有点明白,”阮眠如实回答,“又不太明白。” 她明白:只能靠自己。 可现在的她还太柔弱,根本没法倚靠。 齐俨点点头。 她没有得到答案,无措地看着他,“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看向湖面,狭长的桃花眼里波澜不兴,“转过身去。” 阮眠的身体比大脑做出了更快的反应——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她对这个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有某种莫名的笃定和信任。 “往前走。” 她往前走了几步,他没说停,她就继续往前走,快要接近小树林时,忽然就想明白了。 他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转过身去,往前走。 如果说,前面的湖是绝路,那么就换一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只能往前走。 阮眠眼里蒙上一层泪光,却不是真的想哭,只是满涨的情绪需要得到一个出口宣泄,她回头又看一眼。 湖面笼着一团白色淡雾,那道挺拔的身影依然立在石边,目送着她走远,她朝他用力点头挥手,慢慢走进树林。 豁然开朗,后面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踏实。 到家后,阮眠直接回了房间,门边地板上盘着一团小黑影,她就着屋外透进来的月光去看,他听到脚步声也抬起头来,满脸紧张,可眼神又是那么执拗而委屈地看着她。 许久后,阮眠盯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之前路过客厅时不自觉钻进耳朵里的那些话还犹如在耳边—— “辉辉后脑勺怎么肿了这么大一个包?我问他怎么弄的,他就拼命哭着指自己。” “我把鸟打下来那会,他就急匆匆从楼上冲下来,一副要和谁拼命的架势,原来他是想要那只鸟,追着我跑,摔了一跤,应该就是那时碰着的吧?” “那他……” “哪能呢?我才不敢让他碰那晦气东西……后来趁他不注意,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了。” 阮眠闭上眼,心又如同被刀割一般钝钝地疼起来——为那个无辜逝去的小生命。 仅仅三个字,应明辉满腹的委屈被轻飘飘化解开。 他拼命摇头,眼里晃一大颗泪,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跑过来用力抱住了她。 阮眠几乎没有犹豫就要推开他。 推不开。 他抱得太用力了。 阮眠又试了一次,分毫未动。 两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进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是你父亲背叛母亲的铁证。 可是,他身上也流着一半和你一样的血…… 这晚,阮眠做了梦,梦里满天星辉,那人在树下静静站着,深眸如幽潭,她不敢走近,只是远远望着,心如一片明镜,将他倒映其中。 目光从发梢到眉眼,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入睡到天亮,可梦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 台风过后的清晨,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清透,风凉花也香。 阮眠正刷着牙,一抬眼,忽然就停下了所有动作。 镜子里的人满脸明媚的笑,她故意抿抿唇,可眼睛还在笑,潋滟的笑意从眼底泉水般涌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她关上水龙头,将毛巾挂好,转身走出去。 整栋屋子静悄悄的,阳光肆意在每级阶梯上穿行,阮眠轻轻地一路踩过去,长发也跟着飘起来。 时间还很早,街上人并不多,她骑着单车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然后从旁侧一条歪歪斜斜的小路拐进去,在巷子最深处停下来。 鼻尖很快捕捉到一股醇厚的豆味。 这个小店虽然偏僻,可因为东西好吃,常常大排长龙,阮眠今天却很幸运地在窗边找到一个空位。 她坐下来,安静地吃着一碗豆腐花和一笼灌汤小笼包。 这两样东西,是她和母亲最喜欢吃的早餐。 周围有孩子在哭,有人埋头在吃,有人低声说着话,热热闹闹的,她在盛满光的窗边,慢慢吃着久违的早餐,嘴角微微笑。 这样的清晨,太美好。 因为给潘婷婷买了一份早餐,于是阮眠多等了一会,去到学校也比平时晚了。 刚走上三楼,迎面就看见潘婷婷走过来,她晃晃手里的袋子,刚想说话,只见对方匆匆跑近,满脸急色,二话不说就推着她往楼梯处走。 阮眠一头雾水,“怎么了?”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潘婷婷语气严肃,“先跟我走。” 两人一路走到走廊尽头,确定周围没有人,潘婷婷立刻露出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软绵绵你这次好像真的摊上事了!你知道吗?小霸王花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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