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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实是要四个人心甘情愿参与进来,愿意把命拿出来为他赌一把,我记得他说过人是自私的。” “都是恶意。” 说完发现两瓶都拧开了,陈仰默默的全推给少年,他不想喝。 . 朝简面无表情的喝完可乐,又面无表情的喝矿泉水。 “我起初还以为冯老的报纸上是一则命案,他是在逃凶手,不知道以前在哪看过的故事影响的。” 陈仰被自己的脑洞折服,叹口气。 朝简咽下一口矿泉水,不动声色的把瓶子往旁边推推:“想帮他?” 陈仰没感情用事,他理智的说:“能帮就帮。” 朝简看他:“帮,还是不帮,你说。” 陈仰一愣,忍不住笑道:“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种你十拿九稳的错觉?” 朝简不语。 陈仰不笑了:“真的?” “不是你一个人玩,是要四个,我不清楚你的十拿九稳从哪来的。” 陈仰正色道:“这不可能。” 朝简说:“你的答案。” 陈仰蹙眉心,皮球踢给他:“你先跟我说你的想法,我才能告诉你答案。” 朝简把皮球丢掉:“答案。” 陈仰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逼得吸口气,他盯着少年,看到了沉静的自信从容,甚至是掌控全局的淡然。 这让他头皮发麻。 “帮。”陈仰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可是除了小明,参与的要四个人,就我们俩也不够。” 朝简:“凑齐就帮,凑不齐就算。” . 旁边被瞌睡虫咬死的向东诈尸了:“什么凑不齐?” 陈仰说参与游戏。 向东踢掉椅子站起来:“你疯了?” 陈仰被他吼得头疼:“别问了,你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吧。” “老子不叫。”向东暴跳如雷,“那老头也成了你爸还是怎么着?” 陈仰让哑巴去喊大家。 哑巴在向东吃人的目光下跑了。 片刻后,八人再次聚齐。 他们的反应跟向东大同小异,只是程度没那么高。 有的都假得要死,譬如文青,夸张的掏耳朵,找别人求证,说自己是不是耳屎过多,塞着了。 冯老那股子看淡生死的味道都不攒了,难以置信的吹胡子瞪眼:“你真要参与?” 陈仰指指身旁的少年:“还有我搭档。” “为什么?”冯老的一颗老心脏都活跃了起来,“这是正常人完成不了的。” 陈仰心说,我只是信任我的搭档,其他我没想。 “试试。”他说。 冯老深深看了这个让自己莫名顾忌的年轻人很久,偷偷给他兜里塞了什么。 . 陈仰愣了愣,他把手伸进兜里,摸摸,是三个纸揪揪。 陈仰把纸条收回兜里,打算等游戏结束了再细看。 “死”那个感觉能跟之前找到的拼一起。 “出不去了”跟“车站”暂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小孩是指那个鬼吧。 看来他也给过上一批的任务者提示,只是对方没明白,就像陈仰现在这样。 这是冯老的回报。 陈仰心想,老人家想必没从纸条上琢磨出来信息,别人自私,他也自私,死了就当是没见过什么纸条。 瞥了眼搭档,陈仰悄声说:“你是不是知道冯老手里有线索?” 朝简:“都有。” 陈仰被这两个字弄得半天没回神。 想想又觉得正常。 . 有陈仰跟朝简参与,还差两个。 剩下的五个人都没说话。 道德绑架这种事情,现实世界都被骂,更何况是凶险万分的这里,不存在的。 除非自愿。 冯老的心跳慢慢降下去,他也自知不可能,换成自己都不会参与。 “还是算了吧。”冯老对陈仰说,“你跟你搭档的好意我心领了。” 有个声音跟冯老同时出来,文文弱弱的。 “我……我……我愿意……” 孙一行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努力给自己打气的重复一遍:“我愿意。” 任务刚开始的时候,他摔倒了,只有这个老人家扶过他。 还给他拍过衣服上的脏灰。 孙一行的心理斗争持续了有段时间,最终决定举手。 让他做这个决定的原因是,他怕自己回去以后再想起这一幕,会愧疚。 如果游戏失败,那也是他的命运。 冯老看孙一行的眼神虚了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人。 不知怎么就抹了下泪,兀自笑着摇头。 像是在嘲笑自己。 弱懦无能的人,能做他做不到的事。 . 三个了,还是差人。 剩下的四人是向东,文青,画家,哑巴。 前两个是真不行,天生反骨,不可能老实玩游戏,第三个不信“小兔子”队友,哪个都不可靠,普通人办不到的,所以他选择沉默。 哑巴撕下便利贴。 向东的三观都被颠覆了:“你哪来的信心?” 哑巴把便利贴揣小包里,没有信心,只是跟着直觉选的人走。 “这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文青笑笑:“老头,你人缘蛮好的啊,以后不要说人自私了,你看,这不有帮你的嘛。” 头一回没装逼味,隐隐藏着一种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羡慕。 冯老完全没想到会有四个人愿意帮他赌一把。 这导致他大半辈子的坚持都崩塌了,人也有些晕,本来是死路一条,现在是死一半,生一半。 冯老看了眼陈仰,不知怎么有种石头落地的奇妙感觉。 . 人数齐了。 可以开始游戏了。 游戏里的小兔子是最重要的,是最要命的一环。 朝简对陈仰说:“你当小兔子。” 接着又道:“指认胡萝卜的时候,要看我。” “记得,看我。”他的嗓音低低的,“只看我就行,要记住。” 陈仰还没说话,孙一行就不解的说:“要石头剪刀布啊,我们怎么嬴陈先生?” 文青邪笑:“故事里没有说正式开始的时间,这是漏洞,可以在选定小兔子以后才开始。” 于是四人石头剪刀布,陈仰输了,他是小兔子。 眼睛被蒙上了。 向东文青画家三人是围观的,也不能给任何提示,否则同样是作弊,会害死他们。 因此大家都选择也蒙住眼睛,还打了死结,以防有忍不住,下意识做出什么的时候。 . 四人围成一个圈,朝简坐在陈仰对面。 冯老被他要求坐在他身后。 故事没说小明具体坐在哪个位置,这也是漏洞之一。 陈仰的视线是黑暗的,他意料的心慌不安都没出现,只有平静。 这很奇怪。 不能作弊,朝简是不能给他暗示的。 不给暗示,他怎么指出来? 陈仰不懂,却又不知道怎么很安心,就觉得朝简能做到。 那就照他说的做,只看他。 耳边响起冯老的声音:“Ta是不是胡萝卜?” 陈仰不清楚冯老指的是哪个,心里在“直接就说是开始猜”还是“先说不是,后面再说是”之间犹豫不定。 “不是。”几秒后陈仰说。 冯老又问:“Ta是不是胡萝卜?” 陈仰:“不是。” 下一次就说是。 冯老正要第三次问,报纸上多了一行字。 冯老的老眼一顿,他抬起来的手慢慢换了方向。 “Ta是不是你要找的胡萝卜?” 陈仰:“是。” . 小兔子说自己找到了胡萝卜,接下来就要它指出来了。 孙一行跟哑巴都闭着眼睛,生怕自己眼珠不小心乱转,让规则给他们判定是在作弊。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胡萝卜。 只有“小明”冯老知道。 陈仰的视线恢复过来,一睁眼就正对着跟平时无异的朝简,面上没有一点情绪。 冯老声音空洞:“小兔子,现在你告诉我,你找的胡萝卜在哪里?” 陈仰看的是朝简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要暗示的波澜,心跳似乎都是平稳缓慢的。 规则抓不到作弊的嫌疑,小兔子按理说也不会接收到信号。 这一刻陈仰的感受很怪异,说不清道不明。 灵魂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从他心底呼之欲出,然后就真的跑了出来。 “是我。” 陈仰不认识了自己一般,用他不能理解的笃定语气说:“我是胡萝卜。” 第35章 乘客朋友请注意 这是临时加的陷阱。 冯老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小兔子精神分裂人格分裂,会把自己当成胡萝卜。 他很怕理解错误,可到这一步了, 没别的办法, 只能听自己的第一感觉, 把指向哑巴的手改变方向,指了“小兔子”陈仰。 就在冯老还在想,万一陈仰还跟前两次一样,说“不是”怎么办, 陈仰就已经说了“是”。 完了,陈仰肯定想不到他选的胡萝卜是他自己, 完了。 “小兔子”陈仰睁眼的时候, “小明”冯老的身体就不是他的了,他被控制着,问出那句“小兔子, 现在你告诉我,你找的胡萝卜在哪里”。 只要小兔子指错,他就会死。 身体的支配权回来的时候,冯老才知道游戏结束了。 小兔子找到了它的胡萝卜。 . 冯老死里逃生,一时之间动弹不了, 也发不出声音, 脸上的沟壑里都是冷汗。 向东跟文青画家三人蒙住了视觉,听觉都在。 他们听见陈仰说“我是胡萝卜”,都以为他猜错了,游戏失败。 三选一,不是四选一,小兔子本人怎么会在猜选的范围里面。 陈仰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在他搭档,哑巴,孙一行之间猜,竟然猜他自己。 现在冯老要死,后面陈仰四人也会死。 向东布条没摘就站起来,把身后的椅子给炒起来砸了。 “成功了?” 文青的声音里充满不敢置信:“猜对了?卧槽……” 向东卡壳死机:“哈?” 他大力扒了布条,愤怒凶残未消的红眼睛胡乱瞪一圈大家,眼晕的都找不到陈大白菜,一通乱扫的吼:“谁他妈跟老子说说怎么回事?” “猜对了,猜对了是说,小兔子就是胡萝卜?我操冯老头你,你把小兔子也指进去了?!” 冯老虚弱的摆手:“无奈之举。” 哑巴将报纸给脾气最躁的向东看。 文青跟画家都凑过去,三人看到故事里面添加的那行小字,表情是一致的震惊。 “妈得,这陷阱太过分了,小兔子怎么可能就是胡萝卜!” “小兔子必须是胡萝卜。” “……” 三人都去看“小兔子”,眼里的内容各有不同。 画家道:“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蒙也是在三人里面蒙,怎么都不会往自己身上猜。” 文青意味不明:“敢第一个站出来,说明有把握,我要再研究研究游戏,肯定有忽略的漏洞。” 他又撇嘴:“好像没忽略的。” “所以小兔子是怎么做到的呢……” 小兔子对面是他搭档,还在四目相视,两人之间的气场说不出的严密,自成一团。 似乎有什么不言而喻。 向东没说话,这他妈不是认识时间长短的问题,也不是任务里共同几经生死的事,这得是灵魂做过无数次,对彼此熟悉到无以复加,才能在不提示,不说话,不能动的情况下进行交流。 文青玩味的打量那两人,眼底是一抹成型的忌惮跟好奇。 “这是默契能做到的?哎呀,后悔没现场围观了,应该睁大眼睛看的,学海无涯啊,这可是救命的本领。” 向东把妒火撒他头上,滋滋冒烟:“学?你学个屁,一个人会有什么用,你有搭档吗?” 文青自闭了。 . 陈仰这会手脚都有点麻,过了电一样。 现在他脑子里是空白的,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那个答案。 而且还是一种汹涌的,澎湃的感觉,激烈的让他毫不犹豫。 陈仰搓搓脸,爬起来叫上少年,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第一个,你为什么让冯老坐你后面?” 朝简道:“拦掉他的视线,让你眼睛聚焦的点不分散,更专心的看我。” 陈仰:“……” “那第二个问题,冯老坐在你后面,他指我的时候你是看不到的吧,有规则监视,眼珠都不能转。”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他指的是我?按理说我不在胡萝卜的选项里面,我是小兔子。” 朝简看他:“答案就藏在故事里面。” 陈仰迷茫脸。 “有的还提醒小兔自己就是胡萝卜。”朝简念出故事里的其中一句,没多说。 陈仰渐渐品出这里面的信息,不禁感到细思恐极。 “那陷阱……” 陈仰深呼吸:“冯老指着我问的时候,我如果还跟前两次一样说不是,那等我睁开眼睛找的时候怎么办?按照故事里的,我必须要说自己就是胡萝卜,可我在蒙眼的时候又说了不是。” 朝简看他:“小兔子精神不好,知道这代表什么?” 陈仰摇头。 “精神不好会混乱错乱,不论小明指的是谁,小兔子都猜不出来,它只会说自己就是胡萝卜。” 陈仰:“……” 操。 陈仰凑近些,盯着少年的眼睛:“最后一个问题,不能给暗示,眼神上都不行,我怎么看着你就知道的答案?” 他说到后面也在问自己。 朝简答非所问:“游戏开始的时候,车站的时间是静止的,结束了才重新走,说明小明高兴,游戏玩的很开心。” 陈仰点点头:“你保持这样的说话频率跟字数,多好。” 转而一笑:“所以为什么?” 朝简偏头看别处:“没有为什么。” 陈仰拽他拐杖。 朝简似是不耐,皱皱眉,他说:“你在我的眼里看到了你。” 这个答案不太能完全把陈仰的困惑打消,他索性把这个归结于是一霎那间的某种感应。 心灵上的。 别的也更不可能。 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 冯老躲过了这一劫还有点做梦的感觉,直到晚上六点到了,下午班的执勤人员下班了,他没死,还好好的活着。 这一刻他才确定自己真的破解了规则。 冯老对陈仰四人感激不尽。 陈仰着急任务,没让老人家过多的沉浸在活过来的惊喜里面,他问了纸啾啾的事。 “冯老,那三个纸啾啾你是在哪找到的?” 冯老知道他的意思:“没有了,附近我都找过了,没有其他的。” 话这么说,冯老还是透露了三个地点。 陈仰记下来,打算再去找找,现在他的精神也跟小兔子差不多,不是很好,很容易漏掉什么,还是要在身体没倒的时候,尽可能的不放过任何已知的线索。 “那你是怎么理解的?” 冯老没立即回答,而是郑重的问道:“之前你跟你搭档找的纸条,和我给你的那三份,字迹对比了没?” 陈仰说:“对比了,你那三份里的两份是一个人写的,“死”那个字跟我这边的是同一个。” 拼过了。 完整的一句话就是:上车,死,不上车,死。 这结果让冯老有些意外:“这些不是一个人啊。” 他捋捋白胡须,沉吟道:“那就是上一批的两个人留下的。” 陈仰心说,这还好,只能说任务太难,把那两个任务者都搞崩溃了。 就怕他们不是同一批。 那就可怕了。 . “我找到的那个任务者留下的两份信息,我认为的排序是这样。” 冯老逐个讲述自己的理解:“第一,车站里有个小孩的鬼魂,他给过那个任务者提示,只是对方没参透。” “第二是,那个人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觉得两条路都是死,自己永远都出不去了,之后他又像是醒悟到什么跟车站有关,至于是哪种关系,老人家我没搞明白。” 冯老没有怎么被纸条上的信息左右。 那两张纸条的主人肯定跟他,以及前面的几个任务者一样,被安检机里出来的一样物品对上了。 只是很不走运,在鬼小孩的帮助下还是迟迟无法破解。 眼看时间快到了,疯了。 冯老见过不少这一类任务者,被绝望压垮了还不想死,却又挣扎不起来,就会这样。 “不论是我找的,还是你们找的,上一批人留下的信息,我们都没办法确定对方的精神状况,也就不能判断信息的正确度,参考价值不好说,你们自己商量吧。” 冯老叹了口气,他这一轮已经过了,接下来就等明天下午的车来。 这个年轻人是最后一班,要到明天晚上九点多,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生死不知。 冯老若有似无的看一眼他身旁的少年:“还是要找规则里的漏洞。” 陈仰沉重的挤不出笑:“我们知道的。” 冯老清楚在任务世界交换联系方式是不行的,任务者能在现实世界见面,只能看缘分。 希望他跟这个年轻人之后能再遇。 还有自愿参与游戏的贫苦小职员孙一行,钱财工作之类都没问题。 . 冯老要去躺着缓缓心脏。 陈仰把小黄书上撕下来的那页跟自己的小纸条都拿出来,残缺的补上,又把冯老给的另外两张排在它们下面。 要不是字迹不同,这么一看,很像是一个人的心声,顺序也没问题。 字里行间都是逐渐加重的崩乱。 陈仰随意的把它们打散,换个排序:“你说上一批任务者的规则都有哪些,会是同样的吗?” 朝简支着头,眼微微阖着:“应该。” 陈仰又说:“那第一轮也利用“不能给别人看到自己的车票”这个规则来清理掉一波,再用安检机出物品定规则?不知道写纸条的人当时是在第几轮。” “冯老说得对,纸条的信息参考价值不明确,不能围着这上面的转,会困在里面。” 陈仰想到什么,手里的纸条掉下来:“他们也是这四班车?” 说话的时候,人往少年那扑。 朝简还露着点缝隙的眼睫一下合紧,连同下颚线条:“相同的任务地点,只会是同一个任务。” 陈仰坐回去,那就都一样了。 不知道那一批最后活着出去的有几个。 . 画家的制服是文青找出来的。 陈仰摸到了规则的恶趣味,那制服确实又脏又臭,上面还粘着血污细碎肉丝。 像是刚从腐尸身上扒下来的。 身为一个执勤人员,穿戴一定是整齐的,不会随便披在外面。 画家要脱了风衣穿。 画家要死了。 画家死了。 陈仰几人表示同情,没洁癖的穿上都是一种折磨。 更别说深觉全世界都肮脏的洁癖狂魔。 摆在画家面前的是两条路,要命,还是忍住恶心,突破心里的那道障碍。 画家在报刊亭外当石雕,一动不动的拖延时间,硬生生拖到了十一点以后。 “零点下班,现在23点10,还有50分钟。” 文青在一旁汇报时间,这是他晚上第四次报了,他每报一次,画家那蜡黄的脸就龟裂得更厉害一分。 围观别人生不如死,刺激又好玩。 “我建议你现在就穿。” 陈仰发自内心的提醒:“冯老的有陷阱,你也会有。” “说不定夜班的执勤人员会提前下班。” 画家眼皮一跳。 孙一行比他还紧张,磕磕绊绊的说:“那……那换上吧,画家先生,活着最重要,你忍一忍,值班的时候别去想,明早,明早下班就脱,到时候你可以用消毒喷雾多喷喷。” 画家:“没有了。” “喷雾没了。”他生无可恋。 几人:“……” 太惨了。 . 画家提前半小时换上制服进了报刊亭。 又高又瘦的身形绷到极致。 陈仰喊画家:“没这么简单,执勤人员不会如临大敌的绷成你那样,零点到早上六点这个时间段,火车站里会比较冷清,也不太需要巡逻,基本就坐在亭子里,他们会很放松,甚至闲散,打瞌睡。” 画家又死了。 零点以后,其他人没靠近报刊亭,都在一楼靠墙坐着,轮流守夜。 陈仰拿出所有的纸条,诚意十足的看其他人。 “你们找的呢?” 明亮的灯下,大家眼里的变化都无处遁形。 要开诚布公了。 冯老把几个口袋拎拎:“老人家我没,看你们的。” 文青的舌尖扫扫下唇:“非要这样?团队精神是要发作吗?没劲。” 陈仰的目光里有探究:“你没发现?” 文青做出一副夸张的欲言又止,欲盖弥彰样:“没有。” 陈仰抽抽脸。 这家伙是玩家心态,跟他们都不同,恨不得难度再大点,越大越好。 做事全看心情。 现在摆明了就是不会把自己找到的线索分享出来。 还要告诉他们,我有发现,可我就是不说。 . “妈得,既然摊开了就摊开,你这逼还玩,怎么没他妈把你玩死!” 向东骂骂咧咧的丢出了个东西。 是治安亭的登记本。 执勤表就是那上面掉下来的。 文青一脸魔幻的表情:“画家拿出执勤表的时候,你还藏着呢?” “那时候没找到!” 向东的语气恶劣,登记本里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线索,找它纯属浪费时间。 就是个误导。 向东想起来还是生气,自己竟然上当了,成了文青那小子经常挂在嘴边的智障。 他捻根烟在烟盒上戳戳:“妈得,还是打打杀杀适合老子,烦。” 陈仰拿起登记本翻翻,没什么价值。 察觉到气氛不对,他这才发现哑巴在便利贴上写了东西给大家看。 哑巴竟然也有发现。 孙一行看傻眼,都好厉害啊,只有他最没用。 . 陈仰问道:“什么声音?” 哑巴的笔有点抖,雀斑小脸上是清晰的恐慌,藏到现在才说已经是她的极限。 文青插一句:“真命天女。” 拐杖过去前,向东的佛山无影脚就送给了他。 “什么时候了还装逼,小哑巴,你赶紧的,别他妈再隐瞒,快点写!” 向东心里爽快,老子终于赢了残腿的一回。 哑巴往陈仰那边挪挪,快速写。 几人沉默了,车站的金属物很多。 . 陈仰垂眼看朝简的拐杖,还上手摸了摸,鬼在提示哑巴? 他看了小姑娘一样,脸颊上有很多小雀斑,长得也不丑,眼睛像小黑珠,滴溜溜的。 “敲金属是在提示什么?”陈仰跟朝简耳语。 朝简抿着的唇角没开启,向东就叭叭抽着烟吼:“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要说话就大点声,搞坦诚相待这套,结果又说悄悄话,几个意思,拿我们不当人还是怎么着?” 看不惯的酸狗脸。 文青,孙一行,哑巴全看了过来,就连犯困的冯老都把快黏到一起的眼皮给撑开了。 陈仰被这么看着,莫名不自在,他把靠向朝简的上半身抽离,正经道:“你们觉得敲金属是什么提示?” 文青兴致勃勃:“声音有规律吗?” 哑巴想了想,摇摇头,又迟疑的在便利贴上写。 几人:“……” 陈仰问道:“今晚呢?也听见了吗?” 哑巴看看四周,垂头写下一句。 “不用,我胆小。” 文青揣着袖子往墙角一窝,哈欠连天:“几位,我先睡了,晚安。” 接着就是呼噜声,不是他发出来的,是冯老。 . 孙一行枕着公文包,一会动一下,睡不着。 哑巴在刷手机,不打算睡了。 向东蹲着吞云吐雾,其他人都在吸他的二手烟,他突然“卧槽”了声,叼着烟去撒尿了。 男子汉大丈夫,拉不下这脸说“我要是尿尿了,谁跟我一起去”,只能骂自己,早不尿晚不尿,偏偏零点以后。 陈仰是不担心向东的,那家伙阳气重,鬼靠不了身。 他伸头看外面,黑漆漆的,暴雨稀里哗啦。 隔一段时间停,隔一段时间下。 陈仰忽然一惊,外面的天气转变有规律吗?他没留意过。 不知道喜欢精算时间的搭档有没有…… 有温热的气息从上往下擦过他耳廓,他怕痒的缩缩脖子,听到一声低语:“十二小时。” 陈仰怔了怔,十二小时变一次,代表着什么? 任务一开始,天气一开始就这样了。 就在这时,文青含糊的声音响起:“明天这时候车站里就没人了。” “下午老头跟画家走,晚上我们走。” 后面点的孙一行脱口而出:“画家是最后一班啊。”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他立即捂住嘴吧。 “啊哦。” 文青缓慢动了动脖子,睁开眼睛看把头往胸前埋的孙一行,就这么个怯弱的老男人,获得了这次的任务提示,还敢跟任务者贩卖信息,站出来玩生死游戏。 真的是,懦弱的不彻底,又坚强不起来,有什么用。 “看你紧张的,画家不告诉我们,只是他性格孤僻没朋友,说就说了呗,多大点事。” 文青瞥瞥呼噜声堪比电钻打墙的老头:“说起来,那明天下午就他一个走?” 陈仰惊讶的目光下,哑巴在便利贴上写了什么给他们看。 . 哑巴是T57,这一轮却没被选上,漏掉了。 这在陈仰的意料之外,他望了望远处的安检机:“明天还会出东西吗?” “明天的事,明天说,老师教我们的道理。”文青的音量弱下去。 陈仰留意文青的呼吸,这次竟然不是装的,是真的睡着了。 怎么感觉一个两个的都很放松,只有他反而绷得更紧,快要断了。 是他被鬼标记的原因? 陈仰把纸条都塞回背包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号跟车票,他往朝简那:“你怎么还不睡?” 朝简:“失眠。” 陈仰诧异道:“药没有助眠的作用?” “有。”朝简淡淡的说,“今晚的效果不好。” 陈仰看他眼底的青色:“担心任务?” 朝简不语。 陈仰语重心长道:“你心里的想法可以跟我说,别像文青,一个人梳理,一个人琢磨,那肯定累。” 朝简抬眼:“背过去。” “明天是最后一天,我这标记会黑,鬼也会出来,不知道是谁……” 陈仰被过身,把溃烂的后脑勺对着少年,这么做的次数多了,也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那么恶心的地方,他看过一次就不想再看。 耳朵上的泡也烂了,哎。 . 凌晨三点二十多,哑巴拉了下陈仰的衣服。 陈仰立即从打盹的状态里出来:“声音出现了?” 哑巴脸色发白的点头。 陈仰跟朝简对视,眼神询问:你有没有听见? 朝简:没有。 孙一行抱紧公文包,说好胆子小的文青坐了起来,冯老睡醒了,向东掐掉了烟,脚边又多了一个烟头。 哪来的金属被敲的声音,他们什么也没听见。 陈仰温和的对哑巴说:“我们都在,你试着找找方位? 哑巴往二楼看。 就在陈仰几人认为是在二楼候车室的时候,哑巴又往一楼看,上下来回的看。 过了会,哑巴抖着手在便利贴上写字。 小姑娘很气馁,没有帮到大家。 “没事。”陈仰说,“还在敲吗?” “你还记了?” 有明确的时间,8分钟,数字,8。 物体不明确,只知道是金属。 陈仰在手机备忘录上写下来,屈着腿趴下来,画家还有两个多小时就下班了。 . 早上6点,画家结束了通宵执勤的工作,制服还在他身上穿着,他了无生气,就跟一具站着的尸体似的。 眼珠颤一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胸口还有起伏。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活着不如死了。 安慰的话大家都没说,让画家一个人静静。 上午风平浪静,陈仰是晚上的车,发车开始倒计时了,他时不时的去看安检机,对方也跟死了一样。 “陈仰,我本来不慌,你这么看,我都要得心脏病了。” 向东看陈仰旁边的少年,本来想说什么他忘了,下意识接着来一句:“不知道管管?!” 说完就转过去抽自己大嘴巴子。 再不离开这破车站,他就要变成神经病了。 陈仰听见了向东的巴掌声,古怪道:“你打自己干什么?” “不重要。”向东说,“你今天小心点,鬼会放大招把你带走。” 陈仰的感受跟昨晚没多大区别。 只是朝简的气色差了很多,冷白的脸成了苍白,唇都有点灰青,他知道对方这样是因为自己。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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