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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 陈仰迅速拿出手机录下这段视频,他这么做的时候,有几个反应快心态还可以的也跟着录。 不知道有没有用,干什么用,反正先录下来。 陈仰录完没一会,显示屏就暗了下去。 明明没有开机,却有关机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王浩撑着墙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干涩的说:“现在你们信我不是怪物了吧。” 谁知他刚说完,就有个女的指着黑掉的显示屏,神经质的说:“该不会视频里的才是真正的王浩,你是假的吧?” 偏偏还有人信。 王浩气笑了:“我要是假的,我就会隐瞒这段对我不利的视频,不喊你们过来。” “爱信不信!”他扒着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整个人就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陈仰问王浩事情经过,王浩一脸惊惧的回忆所有细节,没有保留的告诉了陈仰。 “只是个后脑勺,你就觉得熟悉?”肖环屿揽着张岚,阴阳怪气,“一般人会认出自己的后脑勺?” “我喜欢自己的背影。”王浩划开手机点进图库,将屏幕对着他。 屏幕上的照片大多都是背面。 “朋友帮忙拍的。”王浩平时不喜欢解释,现在却要对着不了解他的人一次次的解释,他烦了,情绪很差,“看多了就熟悉了。” 陈仰说:“视频你也瞧过了,你发一下那个音看看有没有什么感觉?” 王浩对着陈仰的时候,不满的情绪收了一点,别人对他什么态度,他就对别人什么态度。 “不要?”王浩尝试着发音,“好像是这个。” 陈仰看着他:“两个字?” “不知道。”王浩的眼神是迷茫的,他不确定。 陈仰把视线挪向其他人:“有谁懂唇语吗?” 没人应声。 “陈先生,”郑之覃不声不响的冒出一句,“你弟弟不会?” 陈仰的眉心一蹙,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郑之覃的眼神更是怪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弟弟为什么会唇语?”陈仰反问。 郑之覃笑道:“反应别这么大,我只是觉得你弟弟看起来很聪明,像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无所不能。” 周围人看着郑之覃的目光十分微妙,都被拐杖砸得脸都破相了,还夸人聪明……脑子抽抽了吗? 潘霖也担忧的仰头望了望郑之覃,不会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郑之覃谁也没看,就盯着陈仰……左耳的那道疤。 这跟情爱无关,也不是成年人性爱的催化剂,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可口。 郑之覃单纯的想尝一尝,就像是一道菜,一个水果,一块糖。 你会对瓜果蔬菜和小零食有性欲,想要抓过来草一顿吗?不会。 所以郑之覃觉得朝简的反应过大了些,他不过是想舔舔陈仰,又不是要上床。 朝简的独占欲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情爱就是可悲。 还没把人搞到手,自己就已经成了神经病。 郑之覃跟看过来的陈仰对视,他勾了勾唇,食指刮了下自己的左耳。 陈仰在这一刻猝然福至心灵,他终于知道恋丑的郑之覃为什么给他塞名片了,对方冲的竟然是他左耳后面的疤。 “我这的疤很丑吗?”陈仰偏头把左耳对着朝简,小声问。 话音刚落,他整只左耳都被捂住了。 陈仰疑惑的眼神询问,干嘛? 朝简捂住他的左耳说了什么,下一刻就撤开手,把他推离服务台:“去三楼。” 陈仰的脑子有些乱,好多东西横冲直撞:“王浩的那个……” “暂时看不出来什么,我们先去公司找找资料,换个思维,过一会再看那段视频,或许会有不同的观后感。”朝简拄着拐,左腿蜷着,没怎么放到地上。 陈仰“嗯”了声,也是,这道理跟找东西有点类似。 有时候越想找到,就越找不到,最后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才发现,自己想找的东西就在自己手里抓着。 或者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就看见了。 陈仰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问:“那你会唇语吗?” 朝简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你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我的话就当耳旁风。” “没有当耳旁风,我记得你多次说过,你只有一个脑子,不是无所不能,很多事你也不知道不清楚。”陈仰说,“我刚才只是问问。”其实不是,刚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没有过脑就问出来了。 陈仰见朝简没出声,他正想再解释解释,就听对方道:“我会唇语。” 他愕然的瞪大眼睛:“你会?那……” 朝简没看陈仰,他拄着拐走在前面:“但我只会特定的几个字。” 陈仰不假思索的问:“几个字?” “三个字。”朝简没回头,语气里没有波动,身后的人不会知道他面上是什么情绪。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所以我能看得懂。”朝简又说。 陈仰不知怎么心口抽了一秒,他捂住心脏部位的时候,那种痛感又没了,像是他的错觉。 “陈先生,我有发现!”余哥追了上来,他的手机上是从电脑录的视频,暂停的地方刚好是视频里的人张嘴的地方,卡得点很准。 “我觉得这上面的人说的是bei,b-e-i,你看看是不是?”余哥神色兴奋。 陈仰的关注点不自觉放在他左边的眉毛上面,那个小痦子不知何时被挠得周围红肿了一圈。 “bei吗?”陈仰试着轻念,“bei……” 其他人想试试是不是那个音又不敢,几个录过视频的也没什么动作,他们录是录了,却不太想一遍遍的播放。 就像是他们自己的后脑勺跟正脸,那么贴在屏幕上,看着也觉得瘆人。 乔桥让小李调出视频,她看到画面里的人动嘴唇发音的时候,就用“bei”往上套:“有点像诶。” 一旁的小李跟着里面的人学口型,学了几遍,他满面红光的叫道:“是是是,是这个音!” “就是bei!”小李激动得拿着手机蹦跳,脑门上火的痘看起来都似乎长大了一圈。 哑巴也试了,她兴奋的对陈仰眨眼睛,小鸡啄米的点头。 哑巴又在便利贴上写。 大家纷纷在手机上输入拼音,然后就萎了。 bei有很多字。 哪个都有可能是线索,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更别说圈中目标。 希望之光闪一下就灭了。 上楼的时候,王浩是最后一个,走在他前面的余哥回头看他:“为什么偏偏是怪物装成你的样子?” “我哪知道。”王浩想起来一阵后怕,“可能是我待在服务台吧。” “当时换成其他人待在那里,视频里的脸就是对方。”他说。 楼道里的人都有些窒息,他们决定在这四天里离服务台远一点。 . 二十个人里面,没有谁的公司在一楼,他们大多在二楼,少数在三楼跟四楼。 哑巴要去四楼,她跟陈仰告别,和乔桥他们四人一起往上走。 小李主动打招呼:“妹妹,你天生就不会说话吗?” 哑巴在昏暗的光线里摇头。 “小李,别戳人伤疤。”乔桥见同事还要问,她鼓着腮帮严肃的阻止。 “冤枉啊,仙女,我太冤枉了。”小李跟乔桥耳语,“我是看她总一个人,才想和她聊天的,这不是不知道聊什么吗,找不到话题。” “那就不聊啊。”乔桥说,“有的人就喜欢独处。” 哑巴对她友好的笑笑。 乔桥花痴的捧脸:“好可爱,想亲。” “亲什么亲,你不如照镜子亲你自己,爬楼呢,仙女,手机拿好,别摔了。”小李扶住晃悠的乔桥,跟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 乔桥听着黏糊的音色,手机往楼梯墙边抱在一起的两人上照:“郑总,你要在楼道里野战吗?” 长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嘴里却说出粗俗直白的话,这样的反差尤为激烈,却又能在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奇妙的融到了一起,就连那丝调侃也变成了纯真。 郑之覃掐潘霖的腰:“好了,别让你的同事看笑话。” 潘霖羞怒的瞪了一眼乔桥,瞪完就有点后悔,本来他就长得丑,做出那个表情更是没法看。 幸好郑之覃没看见。 乔桥对潘霖做鬼脸,潘霖不敢那么做,他嫉妒羡慕的想,乔桥长得真好看,公司里的男同事把她宠成小公主,女同事也不与她为敌,他要是有她一半就好了。 潘霖骤然一个激灵,不行,他不能变好看,郑之覃就是因为他丑才要他的。 所以他现在有了很多钱都不敢矫正。 到了四楼,哑巴跟乔桥他们分开,她独自穿过走廊绕去自己的公司,身影小小的,脚步跟着手电的光,坚定又平稳。 “她真勇敢。”对面走廊上,乔桥抱着星座书佩服的咕哝了句,哎呀一声,“忘了问她是什么星座了。” 小李叹气:“还是别问了,万一星座书上说她的运势不好呢。” “对噢。”乔桥转头就问郑之覃,“郑总,你是什么星座?” 郑之覃在门口刷卡:“你不是该说,郑总,幸亏你把尸体搬下去了,不然我们现在进公司很可怕?” 乔桥转着眼珠重复:“郑总,幸亏你把尸体搬下去了,不然我们现在进公司超可怕的。” “呵。”郑之覃轻笑了声。 潘霖的危机感来得很不合时宜,也没理由,他圈住郑之覃得胳膊:“老公,我想去你办公室。” 郑之覃举着手电扫了扫:“去自己的位子找线索,乖。” “我怕。”潘霖眼泪汪汪。 郑之覃说:“很多人现在连个同事都没有,只能自己去公司,我们有四个人。” “可我们公司太大了。”潘霖呜咽。 郑之覃手电的光对着乔桥跟小李:“他们的位子也不在一起,都是一个人。”他捏男孩的脸,力道不轻,“听话。” 潘霖察觉到郑之覃的严厉跟冷淡,他缩着肩把手拿了下来,垂着头离开。 三楼,长象科技。 陈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他找个地方把手电架起来,手摸摸铺满水汽的桌边:“有种正在办公的时候突然停电的错觉。” 对面丢过来一物,恰巧落在陈仰怀里,他抓到一看,是个纸团。 打开发现是一张外卖单子。 下单时间是昨天晚上六点四十多。 点的是两份鸭血粉丝,两杯玉米汁,四个叉烧包。 这张外卖单子的诡异之处是…… 姓名:早早。 地址:科技园A座(到了电话联系)。 备注:鸭血粉丝我弟弟要微辣的,不要香菜跟葱。外卖小哥来的路上能不能帮忙买一盒奶片,辛苦了谢谢。 电话就是他现在用的那个。 陈仰的血压有点高,上个任务里,npc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这个更诡异。 “行吧,角色扮演,我们就是长象的员工。”陈仰深呼吸,他把外卖单塞进背包里,“我点外卖的单子怎么在你那?” 朝简拉开脚边柜子的第一层:“我有收集外卖单的癖好。” 陈仰说:“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刚知道。”朝简看着一抽屉的外卖单说。 “……” 陈仰听着朝简翻找的声响,自己也找了起来。 电脑桌上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搜完了,重点是小柜子,陈仰把四层抽屉全部拉开,举着手电挨个查找。 前两层是资料,后两层是…… 陈仰猛地跳了起来! “操。” 陈仰口干舌燥的喊朝简:“书。” “我的书在这里。”他站不住的撑住桌沿,“我那本放在床头的……” 朝简绕过来,拿起第三层抽屉里的书,指腹蹭过量子论之意识与世界的关系这几个字:“不是你那本。” “不是吗?”陈仰接过书翻到一页,摸摸左下角,“这里没折痕。”他又翻其他页,“没标记。” “确实不是我那本,那就好。”陈仰蹭掉额头的虚汗,这个任务的配置太可怕了。 “你呢,你有哪些私人的东西出现在这里?”陈仰好奇的看向朝简。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朝简避开他的视线。 . 书的事让陈仰缓了好一会才继续搜找线索,他又找到了记事本,里面是他的字迹,记的全是琐碎的事情,很跳跃,似乎是想起来才会写一点。 …… …… …… 陈仰发现每一页的尾巴都是“不想上班”,他抽了抽嘴,上班的确不是什么快乐的事。 “朝简,我这记事本上有一条,我念给你听。”陈仰照着记事本上的念,“弟弟有了喜欢的人,他不愿意告诉我,他玩暗恋,单相思。” 坐在对面的朝简见陈仰站起来探头,他就把手电的位置偏了偏,从自己身上挪开。 “不是暗恋。”朝简的面部藏在黑暗中,按在腿上的手有些发抖,他拢紧眉峰,低不可闻的从口中蹦出四个字。 陈仰没听见朝简的声音,他把记事本收起来,想到记事本里的大叔,沉吟了会就去翻对方的桌子。 没收获,陈仰转战抽屉,他找到了一张就诊卡。 青城花宁医院。 陈仰拿着卡发愣,他不确定现实中的青城有没有这家医院,做什么的。记事本里也没提。 . 公司有个冰箱,断电时间不长,里面没什么异味,陈仰把水果蛋糕拿出来,找个袋子一装,他忍不住打开一盒圆滚滚的车厘子,手一摸发现洗过了。 “你吃吗?”陈仰递给朝简一颗。 “不吃。”朝简坐在办公椅里,眼皮不抬的翻文件夹。 陈仰倚着桌沿吃车厘子:“明年你腿完全好了,我们一起找工作,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感觉也挺好的。” 朝简的声音夹在纸张摩擦的沙沙声里:“不会坐办公室。” 陈仰说笑:“这你都知道?未卜先知?” “你不是要去康复院当保安?”朝简言辞不耐,“保安要站岗巡逻,怎么坐办公室。” “我没说要去啊。”陈仰说,“四五月份那会康复院招人,明年肯定不招了。”他满嘴车厘子的清甜,“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跟琦哥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陈仰念叨完就去逛公司,前台,放着三四十台显示器的办公室,小会议室,大会议室,部门总监的办公室…… 逛完了,陈仰原路返回,从第一个开始搜。 前台靠着公司大门,桌上比较乱,陈仰找到登记表,先是粗略的翻了翻,之后就认真的查看了起来。 “陈先生!陈先生!” 有哭叫声跟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是一个年轻的女白领,陈仰没立即出去,他把门关上了,隔着门问情况。 年轻女白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断断续续的说她的同事死了。 陈仰看了眼过来的朝简,跟他对视两三秒就打开门出去,他们在年轻女人的带领下去了隔壁的隔壁。 一进去就闻到了血腥味。 死的是那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被吃掉了大半个头,脑浆被吸走了。 陈仰吞了口唾沫,他用手电照了照死者的鞋子:“你同事踩到了水,触犯了禁忌。” “踩到了吗,我不知道。”年轻女白领纤细的身子抖似筛糠,“我不知道……”她胡乱的指着,脸上淌满了恐惧的泪水,“我在那里,我跟他不挨着,手机的光照不到的地方都是黑的,我一直在我的位子上查找,我背对着他……” 陈仰一边听年轻女白领语无伦次的话,一边整理逻辑。 “蹬蹬蹬……”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上又响起了一串脚步声,比年轻女人的还要凌乱。 陈仰欲要把站在门口的朝简拉进来,他的手伸过去,对方却抓住了他,把他拉到了外面。 走廊上的人竟然是四楼的……潘霖! 潘霖如同被鬼追赶一样,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跑,手机的光因为他的颤抖晃得厉害,他看到了陈仰跟朝简,流着泪的眼瞬间瞪大,几乎是扑了过来。 潘霖被拐杖抵的往地上一坐,他呆了几秒,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陈,陈先生……” “陈先生……陈先生……呜……”潘霖哭得一张脸拧在一起,“陈先生……我……呜呜……陈先生……” 陈仰数数的毛病犯了,他数潘霖叫了几个“陈先生”,叫了这么多次,好像他们关系很亲近似的。 实际上都没说过几句话。 陈仰往走廊那头看了看:“你老……郑总呢?” 不知怎么的,潘霖哭得更凶了,一抽一抽的,随时都能晕倒。 陈仰脑子里窜出好几个猜想,性生活不和谐?被抛弃了?那也不该这么慌里慌张的来找他啊。 “咚” 拐杖大力戳了下地面,裹挟着少年的暴躁跟阴鸷。 潘霖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胳膊在脸上擦了擦,把攥在手里的东西给了陈仰。 “这什么?”陈仰接过来,触手皱巴巴的,泛着热热的湿意。 一张纸。 陈仰让朝简举着手电,他把纸铺开,看清上面的内容,霎那间血液逆流。 “郑总知道吗?”陈仰捏紧纸问。 潘霖抽泣着摇头:“这就是在他办公桌上找到的,我不知道他知不知情。” “乔桥呢?为什么不找她商量” “她我也不确定是好的还是坏的。”潘霖嗫嚅着嘴唇说。 陈仰看进男生惊惶不安的眼睛里:“你敢一个人来找我,不怕被发现?” “不是触犯禁忌才会被杀吗,我没有踩水,我有注意,我不敢停不敢回头,我就一直往前跑……”潘霖贴着玻璃墙的背部不断发颤。 陈仰再次把纸摊到手电下,肩膀靠着朝简,跟他一起看了过去。 这是一张员工请假单。 请假时间是今天0时到下周四的8时,共计七天。 原因是过敏住院。 主管签字那里是一排红色的字:准了,后面是注意休息好好调养之类。 经理签字那一行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郑之覃。 而请假的人是……李正,也就是乔桥的那个同事小李。 他今天不应该在公司。 第97章 星座书上说,今天不宜上班 从请假单这个线索透露的信息来看, 真正的李正过敏请假了,现在的李正是怪物假扮的。 陈仰把请假单塞口袋里,低声问潘霖:“你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 潘霖哭着点头:“他还在办公室, 我没敢看他。” “怪物找到了, 现在要怎么做?”潘霖慌得六神无主, “我们是不是要揭穿他的身份?他才能消失?” “会不会就在我们要揭穿的时候,他把我们全杀了?”潘霖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拖下来的鼻涕被他吸了进去,他看起来狼狈又无助。 “不会。”陈仰说, “鬼怪有鬼怪的规则,它们只会杀掉违规触犯禁忌的任务者, 不能乱来。” “去你公司。”他刚说完, 就见余哥一行人往这边来,脚步仓皇。 刚才死了同事的年轻女白领也从公司出来,她在队友们关心的询问下哭哭啼啼的说了事情经过。 紧接着陈仰又说了请假单的事, 走廊上尽是压抑的哽咽跟抽气声。 “靠,竟然是他!”王浩紧绷着声线骂,“装得真像!” “当初他,乔桥,我, 还有死了的那个白羊座哥们, 我们四个去四楼的景峰,他中途拉着乔桥去三楼,为的是做出不在场的证据,用我转移视线。”王浩咬牙。 “怎么会是他呢?他长得高高的,身材又好,怎么都不像怪物。”对李正有好感的女孩子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惶恐的抽噎,“他还帮过我,鼓励过我,告诉我说我们一定能回家。” “……” “李正是怪物,那乔桥也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她不可能对他请假的事不知情。”余哥看了眼哭得喘不过来气的潘霖,顿了顿,“还有郑总,假是他批的,不会不知道李正没来公司。” “太恐怖了,三个都是怪物……” 充满惊惧的窃窃私语猝然一停,走廊上一片死寂。 到目前为止,有三个人被吃了,一个违规被吸进海里,23个人只剩19个人了,可19个里面有三个怪物……这比例令人崩溃。 难道真的有一半都不是人? 大家都僵着不敢动。 陈仰喊潘霖:“走吧。”他拉了拉朝简,对方拿走他的手电跟背包,往他背上一趴。 “……”敢情让我腾出双手跟后背,是为了让我背你。 陈仰轻松又熟练的背起朝简,径自往楼梯口那里走。 潘霖回过神来,踉跄着跟上。 走廊上的剩下十几人犹豫不决,知道怪物是谁了是一回事,亲眼目睹那个人变出真身是另一回事,他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余哥,我们要去吗?” “我不敢去,怪物在景峰,它现在暴露了,我们去的话,会被它杀光的吧。” 余哥沉吟:“应该不会,我觉得我们领着身份号进来做任务,规则不断给我们提示,要我们找出关键破局,这说明任务真正的目的是要任务者升级,不是团灭。” “那我们……也去景峰?” “去。”余哥说。 张岚拉着肖环屿,眼角堆积的鱼尾纹蕴着温柔和耐心:“余哥说的听,我们也去吧。” “他谁啊,凭什么听他的,眉毛上的痦子恶心死了。”肖环屿呸了一口。 张岚拍着小男友的背部哄道:“不是非得听他的,而是他说的有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 “行了行了,一天到晚的哔哔哔,烦都烦死了,你是我妈还是我姥姥?”肖环屿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张岚也没恼怒,她追上去,继续苦口婆心的教导。 任务很危险,随时都能死亡,她希望小男友能活下去,活着回到现实世界。 他还小,心也不坏,人生才刚起步。 . 景峰办公室里,乔桥扒在李正的办公桌前跟他说话,嘴里的薯片咔嗞咔嗞响。 “潘霖去哪了?” “出去了吧。”李正在翻一摞资料,满不在乎的说,“他老公都不管他,咱有什么好管的。” 乔桥刚要再说点什么,门“叮”地打开。 说曹操曹操到。 潘霖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一堆人,全堵在门口。 十几个人影站在那,不进来也不说话,看着怪瘆人的。 “你们怎么都来了?” 乔桥嘴边叼着一块薯片,似是发觉不对劲,她的唇齿一抖,薯片“咔”地碎裂,一半戳到她的上颚,一半掉在鞋面上。 看出门口那些人的戒备,乔桥疑惑的站了起来,脚步一转,人已经离开了李正的办公桌。 左侧一间办公室里突然响动,大家屏息看去。 郑之覃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他似乎刚从厕所出来,衬衣下摆有一部分挂在外面,还没来得及塞进去。 郑之覃没出来,他懒懒散散的靠着玻璃门,手里是半截正燃着的香烟,橘红的星火明明灭灭。 一拨人在一种怪异的氛围下被划成四部分,分别是陈仰等人,乔桥,郑之覃,以及成为焦点的李正。 有什么一触即发。 “搞什么……”李正放下手里的资料,直起身,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乔桥身上,茫然的说,“跟我有关?我怎么了?” 陈仰说:“你过敏请假了。” 李正还没回应,乔桥就惊愕的用手电照他:“你请假了?过敏?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意识到什么,她后退一步,嘴里默念:“星座书上说,我这周的运势虽有坎坷,却能化险为夷。” 又想到了一个细节,乔桥猛地看向玻璃门那里的郑之覃,吸口气。 郑之覃盯着门口的陈仰。 陈仰有种被爸爸检查作业的古怪错觉,他拿出了请假单:“李正,这是你的,你请了一周的假。” “你们,”李正指着自己,呆呆的说,“怀疑我?” 没人应答。 “我是过敏了。”李正做了几个深呼吸,像是要压下被冤枉的怒气,“我昨天下班递交的请假单,可我昨晚去医院挂水住院,半夜发现好的差不多了,睡了一觉之后,今天早上就出院来公司上班了。” 人群里传来王浩的质疑跟警惕:“谁信啊,假都批了,你不趁机在家玩,这么积极来公司?” 李正脱口而出:“我喜欢上班!” 办公室里外瞬间静得吓人。 职场既残忍又无趣,即便从事的是自己喜欢的领域,也会逐渐变得乏味。 哪怕工作是兴趣爱好的拓展跟延申,依旧会丢掉热爱。 没人敢说出那种话,喜欢上班?屁。 李正似是自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他下意识往乔桥那看,多个手电的光把他的小举动照得明明白白。 陈仰发觉这个走向和他预料的不太一样,本以为的重口味怪物现身并没有发生,反而捕捉到了一段办公室暗恋? 陈仰拽了拽朝简微凉的手臂,朝简拨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 像是让他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陈仰调整了一下思路问李正:“你是怎么过敏的?” 李正支支吾吾,半天都答不上来。 大家一步步往门外退,门口只剩下陈仰跟朝简。 气氛绷到了极点。 李正闭眼喊:“我不能吃海苔!”他喊完露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仙女,你昨天带的寿司里放了那东西,我吃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撑到下班就去了医院。” 乔桥狐疑的看他:“你不能吃为什么不跟我说?” 李正没吭声。 陈仰目睹这一幕,基本可以确定是办公室暗恋了,他走进来:“你说你早上出院的,有证据吗?” 李正懵懵的站着。 “我有病历本!”李正眼睛一睁,他手忙脚乱的翻自己的背包,“我早上直接来公司的,病历本就在包里,你们等等……” 年轻男人背对着大家碎碎叨叨,徒然“啊”了一声,大叫:“找到了!” 周遭流动的气流乍然冻结,大家全都盯着李正的后脑勺,很怕他突然转过头就是怪物的嘴脸。 胆小的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昏过去。 然而他们以为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李正转过来的时候,脸还是原来的样子,手里也真的拿了一个病历本。 普普通通的病历本。 病历本上全是鬼画符,陈仰只认得日期,其他的都认不出来。 朝简拿过病历本看看,丢到一个桌上。 陈仰从朝简的神情里判断出信息,李正确实是昨天下班就去医院了,也的确是早上出院的,他没撒谎。 李正默默从背包里拎出医生开的药,解开袖扣往上一卷,露出手臂上的针眼,他偷瞄了乔桥一眼,羞涩的捞起衬衣,咬着下摆,用手电往前胸后背上照。 那上面隐约还有一点点未退的小红痘印。 众人:“……” 局势大反转?!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会看出来了,李正请了假还屁颠屁颠的来公司,不是喜欢上班,他是因为爱情。 这是爱情的力量。 . “所以说,弄错了啊。” 那个对李正有好感的女孩看潘霖,眼里是歧视跟怪罪。 潘霖垂着头,一副窘迫的样子:“陈先生,我……” “我不用解释了吧?”郑之覃的声音响起,“公司员工太多了,我记不太住,没想到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幸好小李能把事情讲明白,不然我,小李,乔桥,我们三就要被打包处决了。” 半开玩笑的说完,郑之覃对潘霖招招手:“不是让你待在自己的位子上吗,你怎么往我那跑,还翻我办公桌?” 男人的眼底映着烟火,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潘霖却打了个寒战,他攥着手指,声如蚊蚋:“我……我害怕。” “我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我没想乱翻你的东西,我只是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文件,捡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潘霖说着就哭起来,不对称的脸在手电簇成的光晕里显得狰狞,他可怜兮兮的望着郑之覃,犹如一条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土狗。 陈仰看向郑之覃。 “当时我在里间。”郑之覃给了陈仰一个答案,看都没看潘霖就回办公室。 潘霖慌忙奔向郑之覃,他的腰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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