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民谋利,想要振作李氏江山,重现永宜中兴。他们是远比都官更有气魄的读书人,也是大周最后的良臣。” 九重天不好上,改朝换代意味着无数读书人要梦断前尘。朝局坏到这个地步,海良宜、薛修卓都没有动过换掉李氏的念头,因为这是堪比弑父的罪行。君臣父子构成伦理纲常,数百年来李氏就是天子,这不仅代表着口中要高喊着皇上万岁,还代表着数代人都在追随一个正统。 小说合集📌薇信: [ji070][1][i][] 沈泽川如果再踏进阒都,“府君”要击败的就是巍峨屹立的正统天子,他要得到上苍赋予的弑君权才能摘掉“乱臣贼子”的帽子,然而这还远远不够,他必须用适合的方式让李氏遗臣心甘情愿地供他驱使,否则即便打下了万里江山也做不到齐惠连曾经说的天下兴盛。 “薛延清肃清八城田税,本是好事,但他做得太急了。阒都现在的税赋重头都在八城田税上,他雷厉风行地革掉了丹城潘氏,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继续逼查其余七城,以最快的速度重丈田地;二是缓下速度,给其余七城补交田税的机会。前者要还田于民,可是八城的百姓早已背井离乡远赴中博,他再重录户籍就要耽误今年的耕耘,这样秋后大周三地吃饭问题都要交给厥西和河州来解决。后者田税空亏摊到了八城身上,八城自然要继续摊到百姓身上,苛政猛如虎,如此一来又与先前没有区别。” “等到厥西疲于征调,十三城的百姓也该吃不饱了。府君若是以柳州港口为契机,建立东西水路,衔接南北马道,河州和中博就能缓解厥西的负担。” 姚温玉说到这里,太阳已经晒到了檐下。他捏着棋子缓了缓,说:“府君杀颜何如,想必是早有打算。” “河州紧挨着启东,”沈泽川跟着姚温玉下棋子,“此地不纳入囊中,我夜不能眠。” 颜何如想的都是生意,可沈泽川想的却不仅仅是生意。戚竹音在丹城案里跟薛修卓联手,储君是要给她爵位的,那她日后就是大周的侯爵。启东五郡守备军就顶在中博的南方,沈泽川必须掐住启东往西的辎重要线,河州是其中的必经之路。 沈泽川话说得直白,戚竹音要是力保李氏,那中博灯州就是沈泽川的要害,他得拿住对启东更加重要河州,才能跟戚竹音时刻坐在一张桌子前。 “戚时雨年事已高,戚竹音远比别人更适合做统帅。”沈泽川接着说,“陆广白留在离北,就是不想再做大周将。启东留下边郡这个豁口,戚竹音得自己补。阒都想要她成为护驾的兵,可她也得跑得过去。” 戚竹音或许真的跑得过去,所以沈泽川连路都堵死了。 “大帅近年都是为钱所困,这次肯出兵青鼠部,也是在审视局势。”姚温玉轻轻咳起来。 沈泽川便不再提公务,只说:“乔天涯如今要统辖锦衣骑,白昼待在校场,难免疏忽。我给师父写了信,请他老人家来端州照顾你。” 姚温玉没拒绝,他用帕子拭了口,道:“离得那样远,辛苦师父专程跑一趟。” 沈泽川看元琢腕间挂着个红绳,随着抬手的动作隐到了袖中。他没有问,看虎奴醒了,正蹭着门往这边走。 “阒都是故地,”沈泽川说,“我从前听奚鸿轩说,你每年春三月都会归都,明年……或是几年后,可以好好看场春景了。” 姚温玉知道沈泽川这是在宽慰自己,略微露了个笑,没答这句,而是说:“丹城案既然要结了,潘蔺流放到了哪里去?” 沈泽川垂着折扇挡住虎奴,说:“孔湫要流放他到槐州去,但他在阒都驿站里绝食自尽了。” 姚温玉静坐半晌。 潘蔺年少得意,仕途顺畅,当初在封侯宴上跟薛修易的一番话一语成谶,竟然落得个饿死的下场。他为家世所累,如今终于自由了。 阒都是故地。 姚温玉转眸看着庭院。 却没什么景再值得他回去看了。 第231章 伪装 潘蔺死时, 李剑霆刚转危为安, 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来不及喜极而泣,就被拿进了狱里。储君是中毒, 酒醋面局当即查封, 办差太监全部下狱。福满凭着天琛帝时期的资历, 来主理这案子,对他们严刑拷打。 “祖宗!”小内宦受不了毒打, 伏在凳子上哭喊着, “祖宗绕命!” 福满身穿蟒纹曳撤,头戴烟墩帽, 负手端详着墙壁上的字画。 持杖的太监都是原东厂留下来的, 精于此道, 把内宦打得几欲昏厥。 “祖宗饶命……”这小内宦泣不成声。 福满回过头,说:“储君是在你们伺候的时候出的事哪,想要活命,就得给咱家交代清楚。” 这些伺候的内宦都是天琛帝以后进宫的, 到现在连储君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 根本交代不出东西。 福满耐着性子, 道:“当日府君吃的、穿的都可以想一想,酒醋面局的人那么杂,指不定就混进几个心怀鬼胎的东西,你们平素跟他们来往密切,怎么这会儿就想不出来了呢?” 内宦听出点意思,可他不敢妄自猜测, 半吞半吐地还是说不出来。 福满恨铁不成钢似的甩了袖子,让持杖的老太监继续打。内宦被打得口中渗血,抠着凳子,呜呜咽咽地哭道:“别打、打了!祖宗、祖宗!我说!” 福满没理会。 内宦吞咽着血沫,说:“那酒醋面局……还有那司苑局……都有些不认得的新面孔……” 福满这才侧过身,轻声哄道:“你都来往?” 内宦使劲摇头,没敢应这句话。他抬眸,试探着福满的脸色,小声哭着:“我不认得。” “你不认得,怎么知道他们是哪个局的?”福满有心引导,“总得有个人告诉了你,你才知道。” 内宦说:“殿里看、看门的……” “啧,”福满弯下腰,“看门的能挨着储君吗?平时是谁伺候的储君,谁就最了解哪。” 内宦不敢大喘气,顺着说:“平时都是风泉伺候……” 福满朝他轻轻拍了下手,道:“这不就结了。” * * * 这案子落到福满手里,是定然查不出真凶的。他受韩丞的指使,在李剑霆殿内塞了人。毒跟酒醋面局没关系,问题出在当日李剑霆用膳的筷子上。储君倒下去的时候殿内乱作一团,福满早让人偷梁换柱,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福满出了堂,还没有走出院子,就看见几个抬轿的男人站在外边的槐树底下候着他。刑部督办的官员刚走,福满心里警惕,撩起袍子,笑嘻嘻地跨出去:“这是哪位贵人找我?知会一声就是了,何必特地来请呢!可巧了,我这会儿还要办案子,脱不开身啊……” 那帘子打开,韩丞冷笑几声:“几日不见,狗东西就跟你爷爷拿起了乔,怎么?我还请不动你了!” 又是这狗日的! 福满乖顺地弯下腰,道:“奴婢当是内阁那帮老东西,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查案,心里正烦着呢,没承想是您哪。瞧您说的,奴婢见了你,就是什么,欸,乳燕投林!” 他装傻充愣,知道韩丞就吃这套。 韩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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