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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是金玉楼的菜,我试试好不好吃。” 说着,她用筷子一样样试了一遍。 客观地说,有些菜纯粹是模仿了永安楼的做法,还算好吃,但没有永安楼的地道。 部分自制菜,那是真难吃。 做酒楼的,都要有自己的特色,看来金玉楼并没有。 沈桑宁一脸了然地放下筷子,“你要不要尝尝?” 她问裴如衍,后者摸着猫头,摇头。 往日用膳时,宁侯都巴不得上桌,后来被玉翡教好了,才听话,但还是忍不住摇头晃脑求食。 今天,就跟蔫儿了似的。 她得出一个结论,“看来,是真的不好吃。” 却听裴如衍轻咳一声,“它胃口不佳,是因为怀了。” 怀了? 就一次? 物种不同,果然概率都不一样呢。 沈桑宁咂了咂舌,站在裴如衍面前,弯腰,小心翼翼地摸摸猫头,“你要受苦喽。” 又想到自己,不由叹气。 此刻,两人离得极近。 她的目光落在宁侯的身上,没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眸光跟着她的动作,变得温柔缱绻。 沈桑宁想起什么,忽然抬头,见裴如衍蓦地低下头,错过了他的眼神。 沈桑宁想起昨夜遭遇,忍不住与他说,“你对猫倒是温柔,对人也如此就好了。” 裴如衍看她一眼,嘴角又抿唇了一条直线,“我去趟书房。” 他突然放下猫离开了院子,而沈桑宁也准备去会会那个阿康。 …… 承安伯府。 沈益等了又等,也没等来送银子的人,无奈遣人去查微生澹到哪儿了。 没多久,沈妙仪又回娘家来了。 柳氏见之心焦,“妙妙,你怎么又回来了,成天往娘家跑,你夫君会不会不悦啊?” 沈妙仪脸色不太好,“你们放心吧,二郎待我好,不会在意这些,我今日来,是有事求爹娘。” “最近几日酒楼运转出了些小问题,亏了银子,我手头紧,想问爹借些。” 听她唉声叹息,柳氏不禁问道:“前些日子不是赚了很多吗?怎么就不行了?你之前赚的银子拿出来顶顶,我和你爹最近也是捉襟见肘。” 沈妙仪愁眉不展,头疼道:“前几日赚得是多,可花销也大,除了每日用在自己身上的,还要养下人,酒楼的食材用的都是顶好的,每天开销同流水,哪里攒的下钱。” 话是这样说,但大头还是自己花销的,想着有了银子,花起钱来更是大手大脚。 到现在,她也十分不解为何酒楼会亏空。 柳氏求助地看向沈益,“老爷,这可怎么办呢?” 沈益轻松道:“等微生澹来了,我问他多要两万银钱,不过妙妙,你那酒楼若实在赚不了钱,就关了,至少不亏。” 沈妙仪不肯,“爹,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将成本下调些,利润自然大了。” 那头,去找微生澹的小厮回来了。 “老爷,舅老爷如今住在永安楼呢,有人瞧见他今早同大小姐和大姑爷在一起。” 沈益皱眉,心觉不妙,“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柳氏猜疑道:“桑宁那丫头,不会是想断我们的财路,把微生家的钱财给了宁国公府吧?难怪微生澹至今没来伯府。” 闻言,沈益大怒,“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沈妙仪也开始上眼药,“爹,这一大家子还等着开销呢,若是微生家真不给钱了,我们……” 其意再明显不过。 沈益挥了挥袖子,决定放下架子,“我亲自去趟永安楼。” 他一脸傲色出了府,仿佛是给了微生家多大的荣光。 * 黄昏时。 沈桑宁带着紫灵去巡视了绣衣阁,顺道去了城西私宅。 小厮阿康正在做洒扫,见她来了立马跪下,“小人阿康,拜见主子。” 他看着好像很开心。 也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人,被买走后,跟着雇主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陇西,再次回到京城,是该欢喜的。 沈桑宁明人不说暗话,“我是裴如衍的妻子。” 阿康点头,“带我回京的李四大哥同我说了,阿康但凭主人吩咐。” 她直接问道:“当初裴如衍的画像,你还记得吗?” 阿康绷不住了,“死也忘不掉。” 他叹一声,“您是想将那女子找出来吗?可小人记得,画像上不像是成年女子,当年世子十六岁,可画像上的少女瞧着要小好几岁,如今六年过去,恐是长开了,即便站在小人面前,小人也未必认得出来。” 沈桑宁之前听紫灵说,阿康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发卖了。 现在想来,是不是只看了一眼还未可知。 她不由问道:“当年他发卖你,只因为你看了画像?” 阿康重重点头,悲愤道:“世子爱慕稚女,藏着掖着不叫人知道,却让小人知道了,可不得将小人发卖得远远吗!” 稚女……也或许里头夹杂了阿康个人的悲愤之情。 裴如衍平时虽看着冷漠些,但言行举止也挑不出错,男人的责任心他也有,实在不像有怪癖的。 沈桑宁是相信他为人的,可阿康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像空穴来风。 那究竟是哪儿有问题? 她正想着,背后陡升凉意。 正欲扭头看看,就听裴如衍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夫人在调查我吗?” 第58章 他迟早被气死 天呐! 裴如衍怎么来了? 被当场抓包,沈桑宁转过身,见男人黑着脸,很是唬人。 眼下情况,先发制人比解释更容易。 她不可置信地问,“你跟踪我?” 问完,却等不到裴如衍的回答,他沉声道—— “你相信他吗?” 沈桑宁默默摇头,“没有啊。” 此刻,阿康大喊,“我没说谎!” 裴如衍如盯死人的目光朝阿康扫去,后者顿时无声。 沈桑宁头皮发麻,见裴如衍已抬步走出,她也跟了上去,“你是又生气了?” 她心中憋闷,小步跟在他身后,“你跟踪我,我都还没生气呢。” 裴如衍忽地停下,“你着人将他买回来,被我手下人瞧见,告知于我,你若有话可以直接问,我记得我说过,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你却偏要大费周章背后调查,我不能生气吗?” 他的话,有理有据,气场十足,将沈桑宁压得气弱两分。 她都有些心虚了,“阿康,是我好久之前派人去接回来的,我承认是我听到谣言有了想法,但我是你的妻子,想多了解些你的事,也没错吧?” 语罢,就见裴如衍无情地上了马车。 显然,她的一句两句话,根本哄不好他。 这男人真是容易生气。 上回生的气还没消,这次又生气,一气一气又一气。 你看,早亡是有迹可循的。 沈桑宁跨步上马车,落坐他身侧,“私下找阿康,的确是我不对,但你也有问题啊,我们两个扯平就是了,你也别总生气。” 她伸手,在他森冷的视线下,指指他的心脏处,“对身体不好。” 再挪动手指,指指他的脾胃,“对这里,也不好。” 裴如衍脸色更黑,“我很好。” 沈桑宁当他嘴硬,“你说了不算。” 他语气古怪道:“你是希望我不好吗?” 沈桑宁摇摇头,“我自然希望你活久一些,作为我孩子的父亲,否则怎么会给你准备药膳?” 闻言,裴如衍眉头隆起,“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孩子的父亲。” 沈桑宁听得惊住。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裴如衍也及时反应过来,一脸正色地纠正,“先是你的丈夫,后才是孩子的父亲。” 虽然现在还没有孩子。 马车行至国公府,沈桑宁见他大有分道扬镳的意思,她及时抓着他的手腕—— “送去书房的药膳,一定记得喝。” 这很重要。 裴如衍轻微颔首,没拂她好意。 但喝药膳治标不治本,因为他又有了新的公务,会很忙。 临近春闱,裴如衍被圣上钦定为副考官,三日都要住在贡院。 沈桑宁又见不着他了。 期间云昭主动上门投效。 沈桑宁求之不得,同时也需要安置云昭那“一大家子”。 云昭父女俩养了好几个罪臣之后,见不得光,只能在井下窟洞住着,可前阵子沈落雨能找过去,说明井下也不安全了。 沈桑宁假装不知罪臣之后的事,以投效奖励为由,将京郊偏远的宅院钥匙交给了云昭,那里荒无人烟,不会被查到。 而云昭呢,就留在她身边做事。 另一边,微生澹在京城住了三日,处理好了生意事宜,就要回金陵,沈桑宁理当去送,却在出门前,听到云昭传来的消息。 “前日,承安伯亲自去永安楼,与微生澹密谈,昨日,微生澹将三箱白银珠宝送去伯府,共计六万两白银。” 沈桑宁听闻,心凉半截。 饶是她好说歹说,那日舅舅明明都已经应下了,可最终还是敌不过沈益的几句话么? 她实在想不通,微生家为什么要上赶着给钱?而沈益又能许下什么好处? 她吩咐紫苏套车,当即要去永安楼找舅舅问清楚。 到永安楼时,沈桑宁见微生澹已经收拾好行囊,开门见山地问,“舅舅,你为何要给沈家送钱?” 微生澹听了,颇有些尴尬,“你知道了啊。” 沈桑宁忍不住道:“舅舅忘了与我商量过的?” 微生澹也不急着离开,将门窗关闭后落座,“宁宁,你还小,不懂我们大人间的复杂关系,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还小? 沈桑宁秀眉皱起,“我都嫁人了,舅舅可以直说,究竟有什么说不清的。” 微生澹见她固执,犹豫后才道:“有些事情,我无法决定,因此还需要问过你外祖父的意见,还有一事,的确是我们微生家亏欠了沈家。” “当年你母亲出嫁时,已非完璧之身。” 此言一出,惊得沈桑宁默然良久。 眼下民风虽相比前朝开放许多,女子亦可识字读书,出门不用带帷帽。 但婚前有染,是绝对不可以的。 沈桑宁的语气都弱了下去,“我娘定有苦衷……那我父亲当初不知道吗?” 何况这么多年,就算是亏欠也该还完了。 微生澹道:“他知道,但他伯府需要钱。” 沈桑宁方才的心虚瞬间消失,“那还愧疚什么?各取所需罢了,有何亏欠的?他自己都那么多妾室,他都不觉得亏欠。” 微生澹无奈,“也不只是亏欠,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嫁入国公府是好事,可未来能说得准吗?将来你若在国公府过不下去了,伯府还是你的家,你若同你父亲闹到明面上,岂不断了你自己的退路?” 退路?她哪有退路? “伯府还没国公府靠得住。”沈桑宁嗤笑。 微生澹看她油盐不进,叹了叹,“我知道裴如衍待你不错,前阵子还请金陵王世子往家里跑了趟,给我们送了份礼,说这次没能赶来参加婚宴,下回他要同你一起回金陵探亲。” “有这事?”沈桑宁竟全然不知。 “可人心易变,谁能知道裴如衍对你,能好多久?”微生澹说着,将大额银票拿出,“这次我从家中带了十六万两,本是要给你父亲十万,给你六万,但我想了想,还是给你十万。” “宁宁,我们微生家都是为了你好。” 苦口婆心,说的好听。 可前世,她怎么就没有收到十万两银票呢。 沈桑宁低头看着银票,自嘲地问,“这银票,是给宁国公府世子夫人的,还是给我的?” “你不就是世子夫人吗?”微生澹有些莫名其妙。 沈桑宁不禁低笑,她大概是明白了。 舅舅哪里是要给她寻退路,而是给微生家找退路,伯府就是微生家眼中的退路。 她今生站于高处,所以获得微生家的偏帮,但微生家不愿为她,彻底放弃伯府这条“退路”。 这次,她没有拒绝银票,从容地收下。 当真心没有着落的时候,那就选择利益互换,总比一个人暗自伤神好。 * 会试结束。 喜鹊叽叽喳喳地在贡院上方盘旋,沈桑宁掀开车帘,看着考生鱼贯而出。 裴如衍是最后出来的,作为最年轻的考官,他若不穿官服,恐怕旁人都会将他当成考生。 茫茫人海,国公府的马车并不招摇,只是须臾间,裴如衍就看见了她,朝她走来。 不知为何,沈桑宁的心情蓦然好了许多—— “你给我外祖家送了礼,怎么不曾告诉我?” 裴如衍仿佛才想起一般,平淡道:“既是亲戚,逢年过节礼尚往来,礼数而已。” 于他而言是礼数,对沈桑宁来说,是被他认真对待,从而心生暖意。 她认真道,“我父亲这边的亲友,无人会珍重微生家,逢年过节,也不会主动问候,只有你这样。” 说完,她见裴如衍微微皱眉,便问,“你不会又生气了吧?” 第59章 世子要拔人舌头 裴如衍听闻,情绪复杂地看她一眼,“不是生气。” “而是,你不该为这些小事感动。” “也许是你爹没给你足够关爱,我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你就因此感动,这样并不好。” “倘若别人让你尝一点甜头,你就要感恩戴德、倾囊相报,会很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并非什么时候都适用。” “以你的身份,有人向你示好,只是件平常事,不需要放在心上。” 三日没见,他的话竟然多了起来。 沈桑宁领会了他的意思,突然对自己开始反思。 好像真是如此。 此刻,又听他道:“你不需要常怀愧疚,对你好的人,大多有利可图。” 这话倒是现实客观,沈桑宁揶揄道:“那你呢?你图什么?” 话音刚落,对方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脸上,在此情境下,很难不让人误会。 图她? 若真是图她,那就好喽!她所图之事,就会简单很多。 裴如衍轻轻道:“我想图的,太多。” 沈桑宁好奇打量,“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从前话也没那么多。” 这可是往日恨不得当哑巴的人呐! 裴如衍低咳一声,平静道:“三日没归家了。” 沈桑宁感觉他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尽,心中记下,务必要叫云昭去查查,贡院这三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突然,马车急停。 晃得沈桑宁朝前倾去,被裴如衍一把拉住,捞到怀里。 她稳稳地坐在他怀中,头顶响起他不怒自威的声音—— “出了何事?” 外头,陈书叫苦,“世子,沈家三小姐又窜出来了!” 又。 沈桑宁听闻,仰起头看身后的男人,“又,是何意?” 不过眼下,显然也不适合说这个。 车厢外,紫灵和陈书都去扶沈落雨,沈落雨却执意跪在车前。 沈桑宁打开车厢,不免皱眉,“你不在家养伤,拦车做什么?” 沈落雨哪还有半点风光,“姐姐,我的伤已经养好了,母亲要我远嫁,可她到底不是我亲娘,哪里会顾念我半分?要我嫁的那人,年纪比我大十岁,还花心,都死了两房夫人了。”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在京中栖身就好!” 她哭得喘不上气。 沈桑宁却并不想救,她的可怜是自己作的。 往来路人瞧见,多少有些影响。 沈桑宁冷漠道:“你要哭,找你的父亲母亲哭去,找我这个受害者做什么,你的亲事又不是我定的。” “姐姐——”沈落雨说着要扑上来恳求,“如果姐姐不帮我,我就告诉所有人,姐姐你遭人劫掠,清白不在。” 恳求变威胁了。 沈桑宁气笑了,“我看你真是找死,你觉得会有人信你?” 裴如衍蓦然没了清冷之态,他眸光深谙,幽幽道—— “陈书,带到巷子里,拔了她的舌头。” 沈桑宁舌头一凉,不由道:“没人会信她的,算了吧,拔了舌头还不如杀了她呢。” 沈落雨面色苍白,听着这两个活阎王的话,吓得连连后退,朝后跑去。 拔舌头的事不了了之,沈落雨没跑多远,就撞上了另一辆华贵马车。 从里头走出来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带着高高的太监帽,将狼狈的女人扶起。 女人叩拜数十下,不知说了什么,被请上了马车。 …… 这厢,沈桑宁坐在车内,从裴如衍口中简单得知了沈落雨蓄意勾引的事,心里更确定自己不救她是对的。 她义愤填膺的样子,裴如衍以为她吃醋了,不禁莞尔浅笑。 车厢外,陈书惊讶的声音传进—— “世子,少夫人,不好了!” “沈三小姐进了二皇子的马车。” 沈桑宁闭了闭眼,烦躁得很,坏家伙和坏家伙凑成堆了,可还行? 她道:“二皇子不会在打什么坏水吧?沈落雨现在记恨伯府和我们,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早知道,刚才我顺势答应了她……” 或许可以避免。 裴如衍却并无愁容,他风轻云淡地将香炉中的香点起—— “夫人,该烂的人,迟早是要烂的。” “烂在眼前,还能防范一二,你不必心生忧虑和愧疚。” * 另一头。 沈落雨上了二皇子的马车,小心翼翼地蹲在角落,任由二皇子肆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你是裴夫人的妹妹?”二皇子笑问,“你们吵架了?” 沈落雨点点头,“求殿下救命,他们要拔了我的舌头!” 二皇子轻轻哦了声,“对待美人,竟然这么粗鲁。” 一听“美人”二字,沈落雨不禁浮想连连,再抬头,有些跃跃欲试。 第60章 爬过来 “殿下……” 沈落雨舌尖轻抵下唇,泪花连连,“殿下若愿意救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报答殿下。” 二皇子眉目微挑,冷厉地吐出三字,“爬过来。” 如同观赏一个低贱的玩物。 沈落雨并不拿乔,跪着缓慢爬了过去,双手攀上二皇子的长靴、下摆,逐渐往上。 二皇子取下发冠上的玉簪,轻轻挑起沈落雨的下巴,玩味道:“你想做我的女人?” 沈落雨心中一喜,柔软的身子朝二皇子的腿侧贴了上去,“唯殿下马首是瞻。” 二皇子一笑,“可惜本殿下不爱投怀送抱的女人。” 语罢,他的膝盖骨上抬,拂开女人,“但可以给你个效忠的机会。” * 回家后,沈桑宁并没忘记派云昭去打听贡院的事。 不出一个时辰,就有了结果。 “礼部一位监考官员,在开考第二日因突发恶疾,临时告假回家休养,一回去,竟发现……” 云昭一向淡定,此刻也有些难言,“竟发现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对象还是这位官员的亲弟弟。” “这等丑事本来是该掩盖住的,可那天突发恶疾的官员,是几位同僚送回去的,就都撞见了。” “红杏出墙的妻子在面对指责时,突然爆发,言语指责这位官员平日待人冷淡,不懂体贴,还一心公务,两人彻底决裂。” …… 劲爆。 沈桑宁听得津津有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她自己的前世今生也挺炸裂的,主要是换亲这件事,她相当于嫁过一对兄弟啊。 这事不能深想,一想就怪怪的。 但是裴如衍呢,他为什么突然话多了? 难道是因为听说了同僚的事,狠狠代入了? 他冷漠,他一心公务,怕她红杏出墙? “夫人在想什么?” 她脑子里的主人公倏然登场。 今天可不是同房日啊,真是难得。 裴如衍的视线看向桌上汤药,也不问什么,端起碗就喝了。 沈桑宁见他微仰脖颈,青色经脉若隐若现,待他低下头,青筋又隐于肤色之下。 她直言道:“你是不是怕重蹈同僚的覆辙。” 语罢,就见裴如衍重重地咳嗽两声,差点将汤药给咳出来。 他皱眉,欲言又止,“我想同你一起走走。” 太难得了,沈桑宁不可能拒绝,“好啊。” 他又道:“宁侯最近肥了不少,带它一起。” 两人一猫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今日裴如衍的态度特别好,沈桑宁不免期待地问:“今夜,你要回房睡吗?” “夫人,”他认真道,“适当禁欲,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啊这……沈桑宁笑不出来了。 夜风微凉,宁侯耷拉着尾巴跟在后头,提不起劲。 却在进入花园时,亢奋起来,横冲直撞。 “啊!”一道女声响起,显然是受了惊吓。 灯光下,沈桑宁寻声望去,只见宁侯做了坏事般地朝后退,而声源处,是洛小娘。 裴彻的妾室。 洛小娘向来深居简出,受宠却不爱争风头,因此重生以来,沈桑宁还不曾见过她。 此刻,洛小娘被惊吓得唇瓣泛白,还好由丫鬟扶着才没摔倒,她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大口喘气。 “抱歉,我的猫冲撞到你了。”沈桑宁致歉时,朝宁侯瞪去凶狠一眼。 洛小娘后怕之余,认出了沈桑宁,“大少夫人言重了,是妾没看路。” 她颔了颔首,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沈桑宁朝着她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会儿,身侧裴如衍疑问道—— “怎么了?” 沈桑宁回过头,犹疑道:“方才她害怕时,捂着肚子,应该是怀孕了。” 可前世,也没有这回事。 改变的轨迹越来越多了。 裴如衍听闻,将宁侯抱起,“府中要有喜事了。” 另一边。 洛小娘担惊受怕地离去,身边的丫鬟急急道:“小娘,你说他们不会看出来吧?您这胎,本就是瞒着二公子怀的……” “闭嘴!”洛小娘哀戚道,“这也怪不得我,若不是素云撞洒了避子药,没让我及时喝,我怎么会怀上?” “阴差阳错怀上了,这个孩子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要生下来,这段时日,我不出院子就是了。” 洛小娘摸着肚子,嘴角泛着慈爱的笑容。 丫鬟嗟叹一声,“奴婢听闻,二少夫人和大少夫人不合,倘若您真的被二少夫人发现怀胎,或许您可以求助大少夫人。” 洛小娘听闻,眼中浮现思虑之色,最终和丫鬟一起回了院子,做好长期不出门的准备。 * 沈桑宁令几位裁缝、绣娘赶制的华裙和华服,在半个月后,终于赶制完成,她又亲自在上方绣了凤与凰,准备送给朝雪郡主和郡马。 事先她就与郡主沟通过,基本可以确保她喜欢。 就等将衣裳送过去,她们夫妇多穿个几回,肯定能为绣衣阁招揽不少生意。 简直就是活招牌的存在啊。 事不宜迟,完成的第二日清早,沈桑宁就要去公主府。 却迎来了位不速之客。 “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啊?”沈妙仪笑着走进青云院,“今天大早上就听喜鹊在房梁叫,想必是有喜事。” 沈桑宁看见她就烦,“妹妹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又有何贵干?” 沈妙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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