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被送给敌国主将之后 > 第51章

第51章

别的意思,我们都是为你好的!本就是你做错了!” “为我好?”裴彻拂开段姨娘的手,凄凉道:“说我是断袖?” 段姨娘莫名,“你就是啊。” “我才不是!” 裴彻激动反驳。 “砰砰砰。” 院门在此时被敲响,打断了母子的争执。 “裴二,你在家吗?”是谢玄。 这声音,还有些慵懒。 裴彻不明白为什么谢玄要抓着他不放,但触及段姨娘的眼神,就知道刚才的反驳,在此刻显得无力。 段姨娘跺脚,压低声,“你就说你不在家!” 裴彻无语,转身就去开了门。 门外,谢玄一身华服,提着一壶酒,自来熟地走进,“咦,你娘也在啊。” 他低头看见院中石椅上的画像,调笑道:“开始选美了。” 段姨娘心里恨宣王,但面上不敢显露,将画像收起来,“是啊,彻儿老大不小,要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谢玄挑挑眉,“哦。” 段姨娘心里一股气,裴彻怕她乱讲话,将误会闹大,于是将她拉到门外,“姨娘,你先回去。” 说完,院门就阖上。 段姨娘捧着画像,脑海里不免畅想到两人会在里头做什么,她豁出去地敲门—— “彻儿,你可别犯傻,彻儿,你是公府的男丁啊。” 由于太过聒噪,很快就被巷中等候二皇子的护卫拉走,送回公府。 谢玄听得没头没尾,“你姨娘怎么了,怕你没有子嗣?” 裴彻有些尴尬,“让殿下见笑。” 心里对沈桑宁的造谣,感到苦涩心酸。 谢玄倒了碗酒,“裴二,今日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 “要么,投靠我。” “要么……”谢玄将酒洒在地上,仿佛在祭奠谁,脸上笑得张扬,其意不言而喻。 第179章 世子!你弟误入歧途啦! 酒水溅起,打湿了裴彻的裤脚,“殿下是威胁我吗?” 谢玄低笑,“裴二,本王对你已经够耐心了。” 一边说,一边扬手又将一碗酒斟满。 酒碗递向裴彻时,继续道:“无关你父兄,本王要你的态度,你可要想好你的答案,若今日拒绝,来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裴彻低头,看着被递来的酒碗,略有犹豫。 投靠谢玄,在他心里是必然的事,可是父兄那边…… 眼看谢玄冷下脸又要将酒撒掉,裴彻下意识接碗。 他将酒水一饮而尽。 谢玄脸上重新浮起笑容,却听他道—— “殿下,我很愿意效忠于您,请您再给我一段时日,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谢玄笑意僵在脸上,“裴二,本王真是给你脸了。” 石桌上的酒被挥在地上,谢玄负气而去。 裴彻满面纠结,“殿下!” 他的意思,不是拒绝啊!只是没有直接同意而已。 本欲去追,可想到如今家族立场,裴彻还是顿住脚步。 出了门的谢玄朝后看了眼,见裴彻毫无悔意,心里更恼,踏步上马车,“走!” 真是白费了在裴二身上浪费的时间。 原先觉得裴二好忽悠,立场不决,没想到兄弟俩都是一样的犟。 心腹上马车,琢磨道:“殿下,裴公子还是不肯投靠您吗?” “哼,”谢玄拂袖,“若非看他是宁国公府的公子,又武艺出众,本王怎会想拉拢他?一个纨绔罢了!竟敢同裴如衍一般,下本王的面子!” 心腹知其所想,“您若是放弃了他,等同于放弃了宁国公府。” 宁国公一脉只有两子,裴二虽是次子,但很得宁国公宠爱。 主要还是谢玄拉拢不了裴如衍,这才将目光放在裴彻身上,一旦裴彻投靠,将来再想个法子弄死裴如衍,那宁国公府不就尽在掌控中了? 可如今看来,这个法子,也不太行得通。 谢玄咬着后槽牙,嘴里一股血腥气,“往后再也不来了!” 忽的,发现少了一人。 谢玄疑惑,心腹赶忙道:“去送那个国公府女眷了,属下们怕她偷听殿下谈话,自作主张,还望殿下恕罪。” 那头。 被强行带走的段姨娘,心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既无胆向谢玄倾诉,只能对其手下埋怨,“你们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已及弱冠,陛下不操心婚事的吗?也不急着抱皇孙的吗?” 下属不理,段姨娘愁得继续问,“你们真的觉得这是正常的吗?他一行带这么多人,你们真能靠得住吗?不会乱说吧?这事没别人知道了吧?” 还想问,那手下就打断“到了,出去。” 段姨娘起初坐着没动,被推搡下马车,“哎哟,你们还没回答我呢!” 转眼,马车已经迅速掉头。 公府门外。 段姨娘穿得鲜亮,欲追宣王府马车的一幕,正好落入归家的裴如衍眼中。 于是让护卫截住段姨娘,“发生何事?” 段姨娘抬头望着马车上的裴如衍,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心虚地低头。 可又拿不定主意。 想着刚才小院里让人刺激的画面,头脑一热,“世子,我跟你说件重要的事。” 她将希望寄于裴如衍身上。 满脸慎重的样子,看得裴如衍眼皮一跳,“姨娘请直言。” 虽是公府门外,到底是大马路上,段姨娘心有顾虑,“要不单独说?” 裴如衍皱眉,“若是很要紧的事,姨娘还是找我父亲说,比较妥当。” “那不行!” 段姨娘嘴快,直接反驳,稍后凑近马车些,尽量压低声音—— “彻儿他,他转性了。” 裴如衍听闻,面色未改,“他近来确实改了性子,这就是姨娘口中的重要事?” 段姨娘急得直跺脚,“不是那个性子,是那个性子!” 这哑谜,裴如衍都没耐心听了。 段姨娘只好心一狠,手捂着嘴轻声道:“彻儿和宣王搞在一起了。” 也不晓得,对方能不能听懂。 应该能懂吧? 光是这一句话,她老脸都不知要往哪搁了,眼看裴如衍皱了眉,她就知道他听懂了,于是才放心。 只听裴如衍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谁知道啊,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段姨娘真是恨铁不成钢,“世子,你可要管管啊。” 裴如衍没应,面色凝重。 先前就围猎就看见谢玄和裴彻一组,而且裴彻还一直想说服他投靠谢玄,但他和父亲都没同意。 若段姨娘所言是真,此事必须禀明父亲。 事关国公府,不得马虎。 “姨娘先去休息,我和父亲会处理。”裴如衍欲下马车。 下一瞬,段姨娘惊慌失措,“不行,不能告诉你爹啊,你爹会被活活气死的!” 裴如衍皱眉,“这不是小事,怎能瞒着父亲?” 段姨娘差点在公府外哭出来,“世子,你可是彻儿的亲兄长啊,你得帮帮他啊!在他走上歧路的时候,得拉他一把啊。” “罢了,”裴如衍沉吟道,“待明日,我与他聊聊。” “明日?”段姨娘眼前似浮现出一些香艳的画面,“不能等明日了啊,他们要是犯了错怎么办。” “姨娘这是何意?”裴如衍看她很不对劲,声音发沉,“以二弟之力,一朝一夕还谋划不了什么。” 段姨娘老脸一红,有些话当真还是说不出口,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我亲眼所见,宣王在彻儿的小院里,与之共处,还带上了小酒,这,这关系匪浅,谁知道待会说些什么,干些什么。” 说话时,她瞅着裴如衍神色还未有变化。 倒是她自己,越说下去,越是崩溃,“世子,你还是去看看吧,在酿成大错前,先行制止吧!算姨娘求你啦!” 段姨娘这慎重又有苦难言的样子,成功让裴如衍改变了想法。 万一,宣王还真与裴彻谋划了什么呢。 其实宣王谋划什么,裴如衍并不担心,因为宣王本身就与宁国公府为敌,他不惧。 但裴彻……是他的弟弟。 且是唯一的亲弟弟。 他很不希望看见,裴彻爱上他的女人后,转头又背叛了公府。 “我去看看。”他冷声说道。 这天气明明很热,却让段姨娘冷得起了疙瘩。 她欣喜于裴如衍的改变,但又怕出什么事,想一同前去。 结果眼前的马车驶离,比刚才宣王府的马车还快。 马车后头还跟着十几护卫,迅速就跑没影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裴如衍上下朝的路上都添了不少人手,比往日更惜命了。 眼下,段姨娘只能瞧见最后两名护卫的背影,想喊又怕引人注目—— “哎——呀,等等我啊。” “不是,好歹不要带那么多护卫啊!” 嘀咕着,渐渐把言语吞回肚子里。 只怕要出事,段姨娘心里突突的,转身进了公府。 这几天她出门找裴彻都没带丫鬟的,即便心腹丫鬟也不带,就生怕多一个人知晓裴彻是断袖。 可现在,裴如衍就堂而皇之地带那么多护卫,那还了得? 她必须得跟去,于是吩咐人套了马车,追了上去。 第180章 陈武被抓,裴彻愤怒 如今还处在小院里的裴彻,还在因谢玄的威胁而烦恼。 两年后,谢玄就会登基,他不能真的得罪谢玄。 可又不想背叛父兄。 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两全? 倘若央央还在他身侧就好了。 裴彻忍不住去想,央央难道就没有劝兄长投靠谢玄过吗? 还是说兄长不听劝? 现在兄长和父亲不知前路危机,死不听劝,他当如何? 央央抛弃了他,还恶意诋毁造谣,他又当如何? 郁闷上头,他真想找央央问个清楚,问她为何要诋毁他! 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裴彻准备离开,忽听房梁上“咔嚓”一声。 疑似是脚打滑,踩碎了瓦片。 有人! 他心头一凛,未经犹豫放出袖中暗器,方向是根据耳里判断。 多年征战的经验,他几乎是百发百中,也练就了靠声断位的本领。 暗器直接命中对方的肚子,“唔!” 对方欲跑,裴彻飞身而起,两下追上受伤的人,将其扔到院子里。 草帽摔在一旁,裴彻摘下对方的面布,不可置信道:“陈武?” 陈武腹上疼痛,但习武之人比较能忍,“二公子莫要误会,我只是经过。” 正生气的裴彻,被这番说辞说笑了,“兄长派你跟踪我?意欲何为?” 陈武逃也逃不掉,干脆眼睛一闭,躺地上装死。 裴彻:…… 更气了。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你给我起来,我知道你没死!” 一想到兄长派人跟踪他,他便怒不可遏。 兄长是为何事跟踪?是因为央央吗? 那么前几日,与她去永安楼,兄长是否已经知情? 裴彻有太多疑问,他拿剑指着装死的陈武,想逼其起身。 忽听身后一声呵斥—— “裴彻!” 裴彻闻声转头,同一时刻,装死的陈武也从地上爬起来了。 陈武伤处还在流血,走到裴如衍身后,“世子,二公子拿暗器伤我!” 裴如衍脸色更沉,当即让人将陈武扶进屋。 一同前来的护卫中,有一位并非专业护卫,而是会点武功的医者,就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 那么多护卫就是为了护住裴如衍的安全,那万一护不住,总得有个大夫不是? 大夫刘金进屋治伤,裴彻对此视而不见,只看向裴如衍,一副受了伤害的模样,质问道—— “兄长为何派陈武跟踪我?” 裴如衍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左右环顾一圈,“宣王来找你了?” “嗯,”裴彻下意识优先回答兄长的问题,“他是找我了,但我没有背叛国公府。” 裴如衍看到地上被砸碎的酒瓶,脸色稍霁。 此时,急赶慢赶的段姨娘总算赶到了,冲进院中,见到被护卫层层包围,心一惊,嘴里嘀咕着,“完了完了。” 直到看见包围中,只有裴彻和裴如衍,没有宣王,才安心,“还好还好。” 还好宣王走了。 否则让这么多护卫抓着,大家都不要活好了! 段姨娘双手甩着,只敢隔空打人,“世子啊,你为何不听我把话讲完,那么快就赶来了。” 裴如衍视线扫过去,“姨娘,我已经很有耐心了。” “姨娘,你到底说了些什么?”裴彻恼怒道。 段姨娘被兄弟俩这么看着,安静了不少,小动作也没了,“没啊,都是些正经的实在话。” 好了,裴彻知道不正经了。 恐怕是姨娘那些断袖言论给兄长说了,可观兄长,也不像是被谣言蛊惑的样子啊。 裴彻纳闷,“兄长万不要听我姨娘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 裴如衍低声应了,又听裴彻问—— “那兄长是否该跟我解释解释,为何让陈武跟踪我?” “什么陈武,陈武跟踪你?”段姨娘不解。 裴彻无奈又气愤,“姨娘!你不要打岔!” 段姨娘闭了嘴。 裴如衍毫无心虚愧色,一本正经道:“你搬出府,独身一人,只怕你犯错或受害,让人跟着你,有何不可。” 裴彻心里怪怪的,“这么说,还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你!”段姨娘拍了拍儿子,“你兄长为了你,煞费苦心,你莫要不知好歹了。” 语罢,又看向裴如衍,“那陈武可是一直,一直跟着彻儿的,十二时辰都不落下?” 段姨娘说这话时,眼中存着希翼,见裴如衍不置可否,她更是眼睛放光。 裴彻预感不妙,“姨娘,你又想做什么?” 段姨娘不理,“陈武人呢?人呢?哪个是啊?” 一圈护卫,没一个陈武。 这会儿,刘金大夫从房里走出,“世子,陈武止住了血,还得休养一阵才行。” 段姨娘一听,立即冲进了屋里。 床榻上,陈武睁着眼。 “你就是陈武?”段姨娘尖声道。 陈武望去。 段姨娘轻咳一声,“你一直暗中保护我儿,真是辛苦你了啊,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啊?” 陈武“啊”了一声,迷茫得很,“什么是不该看见的?” 段姨娘“哎呀”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呢,就是两人离得近不近呀?有没有异常呀?” 刚问完,她就觉得不对,若是陈武看见了,那肯定会告诉裴如衍啊。 裴如衍不知道,就说明陈武也不知道? 脑子回来了,她立马改口,“咳咳,算了,你当我没问。” 岂料陈武却道:“抱歉,属下不能说。” 第181章 他不清白了 不能说,不是没的说。 段姨娘即将要迈开的腿倏地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稳住后,又神经兮兮地问陈武,“我知道你在房梁上也看不清楚,就凭你直觉而言,彻儿和宣王之间有没有……逾越?” 怕他不说,又立马补充,“你要是不能说,就点头,或者摇头。” 却见陈武一脸纠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还是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段姨娘心凉了一截。 若是清清白白,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般藏掖,肯定是有了什么! 她的儿,和宣王已经不是表面的断袖关系了,肯定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完了。 段姨娘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庭院中两兄弟还在对峙,她仿佛没看见,默默地独自离开。 还在僵持的兄弟俩没有发现。 裴如衍这时才进屋看陈武,后者摇头,示意裴彻并未投靠宣王。 此刻裴彻也进了屋,“兄长,宣王是想拉拢我,但我没同意,不过我的确想再劝劝你们。” “绝无可能,”裴如衍果决道,“宁国公府绝不会投靠宣王,他不是明主,你也别再妄想。” 话音未落时,所有护卫都自觉地远离屋舍,包括陈书。 唯有陈武躺在床榻上,捂着耳朵,闭着眼睛。 裴彻不满,“兄长,你没看清局势!” “这个家是我说了算,裴彻,别惹事。”裴如衍眼神透着警告,“若再生事,我不能留你在京城了。” 又是军营警告,裴彻心凉,“我也是为国公府好,你为何这般独断?我是你唯一的手足,你为何这么狠心?” 裴如衍犹如听见笑话,“若不是顾念手足之情,早该在你骚扰你嫂嫂时,我就将你赶出京城。” 一席话,听得裴彻无言以对,亦或心中有愧。 裴如衍走到他身前,压低声,“二弟,也别再欺负我的夫人,我不希望这个家支离破碎。” 语罢,率先走出屋去。 几名护卫进屋,将誓死捂着耳朵的陈武抬走,还留了两人下来清理卫生。 裴彻怔愣地站在原地,许久,发出一声苦笑。 待所有人离开,小院恢复了往日寂静。 只是被两拨人闹腾这么一回,裴彻无法平静了。 他知道,兄长对他失望至极了。 可他又能如何? 明知他日宣王会称帝,也不管吗? 前世相濡以沫的妻子,爱上了兄长,然后告诉他,从前的夫妻情意都是假的,他不无辜吗? 眼下陈武已经被带走,那伤势不轻,至少得十天半月无法跟踪他。 此刻他只想去找央央问清楚,为何要污蔑他是断袖,又为何不说服兄长投靠宣王。 心里乱的很。 蓝天白云,大雁翱翔,同样心乱的,还有沈桑宁。 她倒不是因为裴彻的事。 前几日方端午来了府中做书童,跟着齐行舟去竹阳书院读书。 直到今日,方端午在午时偷偷摸摸地跑进青云院,被紫灵提着后颈抓到沈桑宁面前。 紫灵原本想把人提起来的,方端午小小年纪,个头却在同龄人中很有优势,根本提不动。 面对紫灵的粗暴,方端午不敢还手,只叫嚷着,“我是有事要跟少夫人说,紫灵姐姐别打我。” 沈桑宁示意紫灵松手,温声问道:“何事?” 方端午规规矩矩地站直,许是这两天和齐行舟学来的规矩,认真严肃地开口—— “小公子在书院里受委屈了,他不肯和您说,今日书院公休,我趁着他午睡才跑来和你说。” 关于齐行舟在书院如何,沈桑宁先前就略有猜疑,就是怕他受委屈,才要给他也找个书童。 现在听闻,自然上心,“端午,坐下细说。” 端午没坐,朝前走一步,义愤填膺道:“好多天了,书院的孩子们都不和我们玩,也不和小公子说话,刚开始两天,我以为是小公子话少,所以没有结交好友。” “这两日才发现,是梁宿那个小混蛋,在背后编排小公子,说小公子是后门狗,是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靠脸皮厚才寄住在府里。” “有的人看不上后门狗,有的人看不上家境平庸的,所以他们都不理小公子,少部分同窗看公子没人理,就也不敢搭理他。” 端午咬牙切齿,拳头都握起来了,“小公子到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结交到,他自己不在乎,但是上体课的时候,需要小组练习,小公子都是一个人,得分就很低,我是书童,只能旁观课程,又不能参与,这些小朋友太坏了,要不是小公子阻拦,我都想一拳一个打倒他们。” 齐行舟进入书院,算算也有一个多月了,他被同龄孤立,竟从不告状抱怨。 “太过分了!”紫灵都气了,“少夫人,您说要怎么办,奴婢一马当先!” “梁宿?”沈桑宁在脑海中回忆,没有印象。 就知此人未来难当大任。 否则她不会全无印象。 玉翡作为行走的百事通,适时道:“梁宿是梁家幼子,是端侯夫人梁倩之弟。” 提到端侯夫人,沈桑宁记起来了。 当初在朝雪郡主举办的宴会上,与沈妙仪一起想刁难她的,不就是端侯夫人梁倩吗? 看来梁家真是教养无方,教出的女儿任性不讲理,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一个样。 才七八岁的小孩,有的已经明事理,有的完全是熊孩子。 欺负她,她尚且不能忍。 欺负她的家人,那更不能忍。 只是世家脸面不能扯破,扯破了会破坏日后大人们的利益合作。 孩子间的事,得从孩子身上入手,让孩子们解决,最后只道一句“小孩子嘛,不懂事。” 第182章 收服小孩心 想起这句话,沈桑宁都想笑。 她嘴角勾起,转瞬间有了对策,“端午,你可知那梁宿在书院里,与哪些人交好?” 端午道:“甄斐,包赢,这两人跟他关系最好,其他还有几个小走狗,但他不放眼里。” 孩子们的关系并不如大人想象的简单,端侯下属或梁家下属的孩子会被长辈教唆,讨好梁宿,最终在同龄人“端午”眼中,都能看出,那叫走狗,不叫朋友。 沈桑宁听明白了,意味深长地问,“那你知道,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 方端午未及犹豫,“知道!甄斐喜欢猫,总是去偷偷喂书院里的流浪猫,但据说他娘怕猫,家里不能养,包赢读不进书,但很孝顺,很努力想学好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端午不过做书童几天,就已经对书院的孩子们了解这么多,察言观色的本领还算不错。 聪明的孩子,沈桑宁越发喜欢了,“你先回去吧。” 方端午欲言又止,“您不去看看小公子吗?” 沈桑宁反问,“他不是在午睡吗?你先回去,我会处理好的。” 方端午点头,转身跑没影儿了。 这孩子,活泼的,跟齐行舟是两个极端。 至少知道该告状就告状,而齐行舟就是小号的裴如衍,全憋心里。 想要知道齐行舟心里是怎么想的,问齐行舟恐怕问不出来,问裴如衍,说不定能揣测出来。 合该他们是兄弟才对。 忽听门外一声喊叫,是端午下意识叫了声。 他应该是撞到了什么。 随后,就听端午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世子,我不是故意的。” 裴如衍只低低应了声,本来就冷着的脸,并未收敛,没再理会端午,顾自朝屋内而去。 反而是身后的陈书,拍拍端午的肩,“别担心,世子没生气。” “世子天生冷面。” 陈书小声安慰端午,端午才稍稍放心,好奇地朝男人的方向望去。 那厢。 前脚刚跨进门槛,“天生冷面”的眉眼中都充斥着揉不碎的暖意。 屋内的紫灵玉翡便懂事地出去了。 沈桑宁刚从玉翡那得知了包家和甄家的关系,见裴如衍归来,也不寒暄,直接问道—— “你同包统领和甄侍郎可有关系?或者,未来会有关系吗?” 裴如衍了然地看着她,“你要替阿舟出头?” 果然是瞒不过他。 显然他一直都是知情者。 “你既知道,也不管管?他无爹无娘,在京城求学已经很不容易了。”沈桑宁叹道。 裴如衍不置可否,“你既要管此事,我把阿舟喊来,你亲自与他说,你要出头,得让他知道。” 说话间,他将放置在她身边的冰

相关推荐: 不要打扰我和妈妈谈恋爱   全球通缉:霸宠迷糊甜心   i人医生,e人患者   救世一个魔   爱情公寓之子乔风流记   援交的女儿   嫡妹非要换亲,送我当上侯夫人   [综英美] 普通女大的蝙蝠崽日常   妻子的转变   鸣人只想做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