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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太稳,一下子就要栽跟头。 旁边身来一双同样短的小手,将谢央央扶住。 对方奶声奶气还装作大人模样,“表妹小心。” 谢央央看去,对方比自己高一个头,她愣愣地看着,听到娘亲提醒—— “央央忘了吗,这个是你二表哥哦。” “儿,耳……”谢央央努力地发声,还是喊不顺畅,“唔。”将木剑递给二表哥。 二表哥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杜承州。 这个表哥,是干的,因为微生颜认了镇国公为义兄。 “表妹,我带你去玩吧。”杜承州主动请缨。 “嗯嗯嗯。”谢央央使劲点头。 但大人哪能真放心叫三岁小孩带着一岁小孩跑出视野去玩。 谢欢视线又扫过裴如衍,后者正心不在焉地盯着殿外的风景看。 谢欢收起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毕竟裴如衍也才四岁,于是扭头看向镇国公身边的长子,“阿匀。” 十岁的杜承匀长得比同龄人要高大,因为从小习武,肤色算不得白皙,至少要比弟弟妹妹都黑不止一层。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听从太子的吩咐准备带两个小孩出去玩,左手牵上弟弟,右手去牵谢央央。 谢央央早早地抬起了手等哥哥牵,就在杜承匀要搭上妹妹手的时候,杜承州不乐意了,一跺脚甩开哥哥的手,走到哥哥和表妹的中间,“我来牵妹妹。” 长辈看了,啼笑皆非。 杜承匀顺着弟弟的意思,只牵弟弟的手,“那你要牵好表妹了,不能松手。” 杜承州像是被授予了神圣的使命,小脸坚定,“我会保护好妹妹的!” 见状,微生颜都看笑了。 在大人眼中,一岁的孩子是孩子,十岁的孩子,就是个稍大的孩子。 微生颜让宫人跟着他们去,又见三个高矮不一的孩童背影,和谐温馨的兄妹情谊,让她心中生出给央央添个弟弟妹妹的想法。 只是谢欢怕她生产凶险,不太愿意让她再涉险。 不知道为什么,微生颜总觉得他有心事,比如提起生产,他的那个态度,就好像自己生个孩子很可能会死似的。 而她不知的,是谢欢藏在心底的秘密。 谢欢到底是重生的,他已经尝过失去妻子的滋味,不愿再来一遭。 若非害怕失去,他其实也很想给央央添一个弟弟。 为什么是弟弟呢? 因为他的重生,注定导致了某些人不会再出现,比如央央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齐行舟。 不会出生了。 就算微生家会被敲打,但到底身份水涨船高,前世需要押注有潜力的人,才将二女儿下嫁,今生是不可能再将二女儿嫁给一个秀才的。 何况那秀才本身不是好东西,即便谢欢也很喜欢齐行舟,却也不觉得要为了一个他,而毁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 所以他想给央央添个弟弟,不过只是想想。 他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在妻子的身上。 前世妻子早亡,虽也是有多重原因导致的,可谢欢还是害怕,人算不如天算,命运是否能改变。 当然,谢欢也有不知道的,他永远不会知道,当下担忧的问题,正是前世女儿会担心的问题。 所以最终女儿所得的结果,他也不会知道。 * 第618章 番·裴如衍1.0重生(六) 宫宴结束后,裴如衍走在出宫的宫道上,听见祖父的同僚正在试探祖父的态度: “国公爷,看今日太子的态度,可是对你家孙儿看重得很啊,这真是福气啊,说不准你家孙儿能与东宫结亲成为皇家女婿啊。” 这种话哪里是能私下乱揣测的。 不过是同僚仗着自己和国公府走动还算亲近,想先试探试探态度罢了。 黑夜中,宫道两旁的灯都照不亮裴如衍漆黑的脸。 他郁闷极了,当下听了这话,心觉烦躁。 又听祖父道:“太子之意,可不敢妄加揣测,我们做臣子的,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都是听天命。” 说得客套极了。 听天命,是听哪个天命呢? 老天爷?还是陛下? 那同僚觉得无趣,便不再问,宁国公府的家眷上了两辆马车,裴如衍主动与祖父祖母乘坐一车。 车轱辘辗转在皇城内,裴如衍绷着脸,慎重地开口,“祖父,不管太子殿下如何想,孙儿不愿做郡马。” 宁国公没有生气,也没有欢喜,深沉地看着孙子,“衍儿,太子殿下的嫡长女,你可知这身份有多贵重?” “知道,也不愿意。”裴如衍道。 宁国公心里也不向往郡王驸马这类名份,但也不会放过传教孙儿的机会,故作肃穆道:“我们裴氏也算是高门显贵,如今又得陛下太子青睐,倘若太子真有意让你做婿,我们当如何拒才能不得罪太子?你享受了家族的荣光,生来也要承担家族的责任,若不愿牺牲婚姻换取家族利益,你就该有比联姻更大的价值。” “如今圣上虽未有口头赐婚,成不成东宫女婿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但说不准就算不是郡主,未来圣上也会为你赐婚别人?若你有能力抗旨,在不牵累家族的基础上,还能有本事让陛下与太子继续信重你、信重裴家,你才有抗旨的权利,懂了吗?” 宁国公说了很多,多到,一席话说完,胡子都捋了好几遍。 裴如衍看着祖父,这瞬间,恍然回到前世。 虽然前后世,祖父的言语有差别,但大致还是一个意思,总归就是以家族为重,让自身变得更强大,首先要让家族实现大自由,自己才能拥有小自由。 也是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不论自己开不开那道城门,不论自己在外人眼里是“神童”或是“狗腿”,不论在祖父眼中自己是个稚童还是稳重的继承人,祖父对自己的要求都没有变。 他也不会因为重生,而变得完全自由。 他还是需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和她走到一起。 裴如衍低下头,大概是祖父祖母感受到了他情绪的波动,他听到祖父生硬地追问—— “你怎么不问,你该怎么做。” 裴如衍头也未抬,语气毫无波澜,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惆怅,“这是我要思考的事。” “……”宁国公感觉自己被孙子怼了。 宁国公夫人心疼孙子,“哎呀,衍儿还小,你跟他说这么多,到时候他愁得晚上睡不着、长不高了怎么办?” 不过话又说回来,长不高了的话,太子肯定看不上了,那孙子也就不用愁了。 宁国公夫人当然不会将这话讲出来,她还是希望孙子长得高高的,未来成为风靡京城的人物。 “祖父,可以不可以往城东绕一绕,我想买新的砚台。” 家中好的砚台不缺,宁国公虽有诧异,但并不会拒绝孙子合理的要求。 于是马车绕行,往另一条街上绕到。 车内无言,宁国公安静地打量着孙子,待到途经某户人家时,看见孙子侧身将窗子开了一道缝。 裴如衍透过缝隙,去瞧承安伯府的情况。 今日宫宴,承安伯府并不在邀请之列,这个本该歇息的时辰,伯府内灯火通明,甚至连后门都开着,几个婆子站在那候着。 裴如衍将光亮盛入眼中,仿佛能透过光,窥见府中情形。 宁国公顺着孙子的视线,狐疑地瞥了眼,“这是——承安伯府?” 宁国公夫人抬眸,“那个破落户?他家那位世子,传闻是个庸才。” 宁国公澄清:“不是传闻。” “哦,”宁国公夫人又道,“我听人说,他家那位夫人快临盆了,瞧着动静,说不准就是今日。” “嗯。”宁国公应声后,便不打算再围绕承安伯府展开任何话题,实在是不关心。 没人瞧见,裴如衍对着窗外的小脸上,在听见祖母说临盆时,小嘴泛起的笑容。 次日,便知晓答案了。 承安伯府的世子夫人生了一个女儿,还没取名。 裴如衍悄悄派自己的暗卫去打探过一回,得知“沈桑宁”过得不错,便放心沉浸于自己的学习中了。 但没多久,就听说,沈益为嫡女取名为沈安安。 …… 不对了。 裴如衍自得知消息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沈桑宁,沈安安。 明明重生以来没有影响到承安伯府,为何会改变她的名字? 于是在几月后的祖母寿宴上,裴如衍想办法让家中也邀请了承安伯府的家眷。 他如愿见到还抱在沈夫人怀里的小婴儿。 几个月大的沈安安还在吐泡泡,裴如衍多看了几眼,沈夫人便主动让他抱。 不知为何,他看着可爱的沈安安,心中竟没有波澜,明明在此之前他很想见到她。 或许,是因为她还是个婴儿? 裴如衍想。 沈夫人抱着沈安安,笑道:“我们安安看见小公子都开心地手舞足蹈了,看来是很喜欢小公子呢。” 这话说的,与先前太子太子妃在宫宴上说的,很像。 沈夫人看着站在面前一直没有离去的裴如衍,低垂的眼眸中划过精光,温柔地问,“安安要不要裴家的哥哥抱呀?” 沈安安又吐了吐泡泡。 “要抱呀,”也不知道沈夫人怎么理解的,然后询问的眼神看向裴如衍,“小公子莫见怪,安安就喜欢热闹。” 裴如衍还没动作,三岁的裴彻突然跑了出来,“哥!” 一看就是个爱玩闹的,小孩穿着小虎鞋,膝盖不知去哪里摔了一跤,破了洞还没及时换。 裴彻在前面跑着,后面追着两个下人求他换条裤子。 狂奔到裴如衍面前的裴彻不认识沈家家眷,但是看哥哥和对方有交谈,下意识就把对方也当成了自己人,他的目光落在沈安安身上,小孩子的天性使然,便将沈安安当作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妹妹。 于是他主动伸手:“小妹妹好可爱啊,我能抱吗?” 本来还理智的裴如衍,竟因为三岁小孩一句话乱了心,想到前世种种,他当即伸手,“我来吧。” 沈夫人一愣,没想到裴家两个公子都这么喜欢自己的女儿,回过神后是暗喜。 要选择,当然是选裴家长孙了。 在裴彻逐渐失望的视线下,沈夫人将沈安安放在了裴如衍的手上,裴如衍学着哄孩子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抱着。 第619章 番·裴如衍1.0重生(七) 裴彻到底是孩子心性,很快重燃眼中亮光,在哥哥身边逗小妹妹。 这一幕,落在其他宾客眼里,神色各异。 在座的大多是人精,裴沈两家往日无交情,小辈也没到需要抱哄的地步。 有人觉得沈夫人吃相难看,女儿还这么小,就开始算计小小年纪的裴如衍了。 当然也会小部分单纯的,只觉得这是很纯粹的友好画面。 还有一部分面面相觑,联想到了几月前宫宴上的事。 这一对比,没想到裴家小公子宁愿抱承安伯府的女儿,也不愿意明白太子的明示…… 就像纸包不住火,总有传言落进谢欢耳朵里。 谢欢是真的想不通了。 按照裴如衍别扭的性格,不太可能莫名其妙地抱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孩。 还恰好抱了沈益的女儿。 不像重生的,但如果说没重生,逻辑上又说不过去。 倒像是……重生了一半的。 索性孩子们还小,谢欢没太管这件事,人为干预太多反而适得其反,退一万步来说,反正自己的女儿是永远不会愁嫁的。 晋元六年,圣上开宫学。 宫学的名额是从竹阳书院中择优录取,或是得圣上青睐的勋爵家子弟。 彼时的谢央央五岁了,裴如衍八岁,按照这个年纪区分,两人是怎么也不该分进一个学斋的。 两人也的确没在一个学斋。 五岁的谢央央和七岁的杜承州在启蒙斋,裴如衍在思政斋,即便每天在同一个学宫内,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偶尔两个斋的阳光课碰到了一起,才会见到。 但,裴如衍向来目不斜视。 学宫开课几个月后,教考门门优秀的裴如衍被学宫的夫子选为小助教,经常会陪同去其他斋讲解学习思路。 谢央央和杜承州这对同桌在底下交头接耳。 裴如衍看得很清楚,他眉头轻蹙,心中不喜,但并不想多管。 这世上总会有人享受着最好的资源,却不学好的。 再度抬头时,他的目光忍不住又朝着杜承州看去,看到两人还在说小话。 想到前世,杜承州也算是天之骄子,论文论武都拿得出手,可今生,他都七岁了还那么幼稚,在课堂上公然与同桌交头接耳,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他的未来。 重生让太多事发生了偏移。 裴如衍说不清心底的惆怅,大概是不愿看一代优秀青年就此陨落,他板起脸,拿起夫子的戒尺在桌面上拍了一下,严肃道:“即便不爱学习,也不该影响别人。” 台下的谢央央刚问完二表哥中午想吃什么,就准备闭嘴了,听到裴如衍的话,还认同地点点头,两只小手在桌面上交叠放好,坐姿端正。 学斋内一片寂静,谢央央对上裴如衍冷淡的眸,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是对她说的。 她瞪大眼,小脸上满是无辜,“我没影响别人!” 这,是谢央央启蒙以来,头一回和裴如衍有对话。 并不愉快。 裴如衍眼神瞟向杜承州。 谢央央扭头看看杜承州,又转头看向裴如衍,急得两颊鼓起,“我表哥不是别人!” “……”裴如衍正色道,“那请郡主不要再干扰你表哥,现在还是课堂。” 谢央央扁扁嘴,不讲话了,交叠的两只手臂摊开,拿起自己小桌上的笔顾自在纸上写字,写了一个裴字,再用圈圈圈起来,毛笔一撇一划,打上一个叉。 哼,要不是还没学会他的名字怎么写,她肯定要写全的! 将坏人的名字打叉叉,在谢央央心里已经算是做坏事了,所以忍不住心虚,偷偷用幽怨的眼神瞥向裴如衍,趁他不注意再瞪他一眼。 就这一瞪,又被他看见了。 裴如衍握着书卷,脸色冷漠,不再理会谢央央的小动作,同时也觉得自己幼稚了,同一个五岁的小孩有什么好多说的。 这堂艰难的课结束,学宫内设食馆,到了午饭的时间,大家都开始收拾书箧。 待裴如衍离开学斋,学斋内开始响起嘈杂的交谈声。 谢央央很认真地开口:“表哥,我不会再跟你说话了。” 杜承州的脸上写满迷茫,“为什么,因为裴如衍说你了吗?” “不是!”她的小脸拧成一团,看得出来很生气了,“你刚刚都不为我说话!” 杜承州答不上来,有点心虚,“我,我……我下次肯定帮你说话。” 谢央央站起来,才到杜承州的肩膀,“我们两个人说话,为什么他就说我不说你,他坏你也坏!” 杜承州没话讲了。 学斋内的学生都还没离开,听到谢央央的话,三三两两地围上来。 “小郡主,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午饭?今天我们带了宫外的零嘴。” 谢央央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好呀,叫我央央就可以了。” “央央,我也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都送给你。” “对呀央央,你不要不开心了,我们都不喜欢裴如衍。” “我也不喜欢,我全家都不喜欢。” “爹娘总是夸他,我更不喜欢他,央央,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对,我们都不理他!” 不论是什么关系,说讨厌的人坏话,都能增进关系。 谢央央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和大家一起去食馆吃午饭,临走前还不忘朝杜承州哼一声。 转头发现杜承州像是遭受什么沉重打击一般,失落地站在原地。 谢央央又哼一声,“我原谅你啦,去吃饭了。” 闻言,杜承州一瞬间变脸,欢喜地跟到大部队后面,“央央,你不生气啦?我会给你报仇的。” 这句话,谢央央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食馆的鸡腿。 那厢,谢欢听说了学宫发生的事,没当回事,只是今生他有意想将女儿当做皇储来培养,虽然女儿现在才五岁,但五岁的课业就跟不上,以后加大难度岂不是更难了? 所以还是得抓一抓。 既然裴如衍聪明又好教导,那这个人选就很合适。 遂传令给宁国公,让其孙每日下学来东宫给央央上小课,每日一个时辰,每六天休息一天。 谢央央是一百个不愿意,裴如衍更是一千个不愿意。 第620章 番·裴如衍1.0重生(八) 奈何拗不过,不敢拗,宁国公府只能接下这苦差事。 每日一到下学的时间,裴如衍就像个行尸走肉,去东宫给小郡主补课。 他没忘记之前太子的暗示,所以言行举止都会刻意和郡主拉开距离,不敢让人误会一点。 哪怕他们现在还小。 “哪里不懂?” “这里。” 书房中,谢央央随便指了一个地方,打了个哈欠,然后支着下巴、耷拉着脑袋听着。 裴如衍面无表情地讲完,然后问,“听懂了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懂了吗?”他耐着性子问。 谢央央:“懂了。” 裴如衍:“那你重复一遍。” 谢央央又摇头,“那我就是没懂。” 裴如衍:……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双眼极力克制着不悦,一双眼透着欢快。 裴如衍冷脸放下书,站起身,“郡主不想学,何必浪费我的时间。” 谢央央不服气,小声嘟囔,“又不是我要学,你跟我爹爹去说啊,每次就知道凶我,我和表哥说话你凶我,我爹让你教我,你也凶我,就我好欺负。” “你——”裴如衍眉头蹙眉,“因为你不认真,态度不端正。” 谢央央立马做好,两只手搭好摆在桌上,小身体挺直,“那我端正了。” 裴如衍眉头蹙得更紧,真是不想陪她胡闹了,起身就走。 教不了了。 谢央央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在闹什么,自己态度还不够端正么? 不懂。 待他离开东宫,谢欢走入书房,看到女儿埋头在纸上画圈圈的样子,长叹一声。 或许央央真的不是那块料。 要不然,就算了。 谢央央听到爹爹的叹息,“爹,你叹什么?” 谢欢:“爹在想,你若不想学,就算了。” 谢央央懵懂开口,“我没有不想学啊。” “这才是最无奈的,你不是不想学,而是,不是读书的料。”谢欢感慨。 谢央央又不服了,“谁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我是!但我现在年纪还小,我是聪明的鸟,所以晚点飞,爹爹你能明白吗?” 谢欢:“……” 五岁,歪道理是一套一套的,肯定又是跟杜承州学的。 每次小考考得不好,杜承州就帮她开脱,说什么笨鸟先飞,聪明的鸟要晚点飞。 这唬人的话,傻丫头还真的听进去了。 谢欢没跟她争论,心里已经打算放弃。 这日过后,裴如衍结束了东宫补课。 但这天之后,谢央央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了,夫子讲课,她眼珠子都不带多转一下的。 在下一次的小考中,提升到了中游的水平。 裴如衍这几天没有来学宫,请假呆在家中了,因为抓到了正欲对母亲下手的姨娘,姨娘被赶出家中,父亲为保护妻子不再受害,遣散了妾室,但留下了段姨娘。 虞氏临盆在即,裴如衍不放心,打算陪在身边,虞氏感动儿子的体贴,一边又不想他太担忧,便劝他就跟平日一样,不必过度紧张,家中都有仆人伺候着。 裴如衍听了父母之言,继续去学宫。 但与此同时,另一桩事发生了。 杜承州打定主意要给表妹报仇,镇国公夫人是医者,镇国公府种了不少草药,其中也有带毒性的,毕竟有些病症是需要以毒攻毒的。 于是杜承州从家里偷了几株带着微毒的草,磨成汁,提早去了学宫,抹在了裴如衍的课桌上。 这种草对人体伤害不大,主要是能让人闻之困倦,嗜睡。 像裴如衍这种成日被夫子夸赞的好学生,如果在课堂上睡着了的话……哼哼,肯定会被批评的!就能替央央报仇了! 但杜承州没有多了解草药知识,并不懂有些药物存在相克的作用。 裴如衍昨晚着了凉,来时喝了药,课堂上犯了困,只以为是着凉的缘故,忍了许久也没睡下去。 直到最后晕倒在课桌上。 夫子吓了一跳,走近发现怎么喊也喊不应,又见他唇瓣发紫,当即去请了御医来。 竟是中了毒。 这哪还好?裴如衍昏迷着,被抬去了宫殿里看病休息,学子们年纪还小,围观看了热闹后又将这事告诉家里长辈。 很快就有人去国公府慰问。 彼时裴如衍的爹娘还不知情,听闻儿子在宫里中毒昏迷了,虞氏因情绪波动提早破了羊水,一时间,国公府一团乱。 既担心裴如衍的安危,又担心虞氏。 宫里的公公后一步来了,将裴如衍中毒的事道来,陛下和太子将其留在宫中养病,中毒的原由也已经在查了,一定会给裴家一个交代。 杜承州没想到会酿出这般祸事,心虚了一天,害怕了一天,最后还是主动和父母坦白了。 镇国公连夜带着儿子进宫请罪。 杜承州本来是不想扯上表妹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可是在父亲的连连追问下,他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叫大人们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表妹。 完了。 “这件事跟表妹没关系,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谁让他不给表妹好脸看,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镇国公脸色铁青:“教训?看老子给不给你教训!”当着皇帝太子的面,就是一顿打。 皇帝太子等他差不多打完了,才开始阻拦。 谢欢的面色也并不好看,吩咐宫人将女儿带过来。 谢央央还在学宫里认真地做课业呢,突然被唤过去,还一脸迷茫,“怎么啦爹爹。” 谢欢第一次对女儿冷脸,“你表哥做的事,你知不知情。” 谢央央这才注意到殿内跪着的鼻青脸肿的人,原来是表哥啊! “表哥?你被谁打——舅舅你为什么要打表哥?” 杜承州看向谢欢,“表妹真的不知道。” 杜承州又看向谢央央,给她解释,“我本来想让裴如衍上课睡着,没想到,意外叫他中毒了。” 谢央央惊讶地反应好一会儿。 谢欢当然知道,但这件事和央央有脱不开的关系,国公府的嫡孙子被下毒,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你们两个,等裴如衍醒了,先过去道歉。” 等小孩原谅了,再让镇国公亲自去宁国公府拜访,找解决办法。 杜承州:“好。” 谢央央先点点头,又忽然皱眉,“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我也要道歉吗?” 谢欢就这么看着她。 谢央央声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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