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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之祸?朕知道,必是有那么起子奸贼,在背后等着朕屠戮宗室,也是痴心妄想。朕平日里对宗室子弟虽严厉些,却也是盼着他们能够成才。你将李皙、李旺等带回宗人府好生管教三月,好好学学祖宗家法。 那厨子朕会让人好好查一查,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你们下去领人罢!” 此言一出,李祐等宗室诸王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就……就这样? 李祐有些不确定,鼓气问道:“皇上,那……那该如何惩罚……” 隆安帝冷笑道:“朕若下狠手,岂不随了幕后贼子的意了?反正人就在那,等绣衣卫查出了到底是谁在背后弄鬼,朕再严惩也不迟。” 李祐这才确定,天子真的没准备大开杀戒,连降爵或废黜世子位都没有…… 因此带领一帮宗室,激动叩首。 那十二位宗室子弟里,也有李祐家的孙子…… 等宗室诸王退下后,隆安帝轻轻呼出口气来。 这一次,荒唐事竟变成了好事。 一来给他提了个醒,仔细有贼人会对皇子下手。 二来,也可敲打敲打怨气太重的宗室。 忽地,隆安帝眼角跳了下,一个前所未有过的念头浮上心头。 不过随即又湮灭了…… 人主,总还是要有敬畏的,不能胡作非为。 李暄…… 奇葩也。 摇了摇头,将这不着边的念头甩出脑海,隆安帝就见五位大学士都在看着他。 韩彬沉声道:“皇上,皇子安危是否无忧?” 隆安帝“唔”了声,道:“宫里老供奉施针用药后,无大碍了。” 此言一出,几位军机大臣彼此对视了眼后,都看出对方眼中狐疑之色。 若贼子都到了下毒的地步,还会给人抢救回来的机会? 再联想到某人的德性,隆安帝方才的宽宏大量……似乎一切有了解释。 毕竟那位皇子干出一些骚操作,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这些军机大学士原是世上第一流的精明人物,一瞬间心里就有了判断。 一个个垂下眼帘,担心让隆安帝看出了他们识破名堂来,让隆安帝这个当老子的下不来台。 隆安帝没发现这点,犹自补充道:“老供奉说,毒药来自颜料库中的几味秘药,看来背后之人藏的很深……” 张谷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在隆安帝似乎也觉得这件事颇有商榷之处,便岔开话题道:“御史大夫的人选,诸位爱卿可议定了?” 韩彬沉声道:“回皇上,御史大夫人选有三,一为翰林院掌院学士明安,一为工部尚书郑思敏,一为顺天府尹韩琮。论资历,明安其实早已能够入阁……” 隆安帝未等说罢,就连连摇头道:“明安是个好人,是个清官,但只清官不够,只好人更当不得御史大夫。” 韩彬点了点头,看了眼林如海后,道:“臣亦是此意,那么,再有就是郑思敏和韩琮。” 隆安帝闻言迟疑稍许,道:“郑思敏……一年内他先从湖南巡抚掉任江南巡抚,又回中枢任工部尚书。再迁御史大夫,是不是太快了?” 诸军机大臣笑了笑,道:“那就是韩琮了。” 韩琮是真正的孤臣,简在帝心多年,此人与韩彬虽同姓,但几无交集,更不必说其他人了。 有此人在,或许御史大夫才是真正的御史大夫。 …… 凤藻宫,偏殿。 李暄鼻青脸肿的躺在西暖阁内,眼角的泪痕未干。 昨天,他被李景打惨了…… 李景何其骄傲一人,因为听到他这个弟弟被毒死了,大恸之下,从宝郡王府一路大哭至宫中。 甚至不敢去见李暄的“遗体”,得知李皙在隆宗门,提剑要去杀人。 一路上从御林军到城门将军,被他连打带砍闯过一重又一重,最后被夺了剑,也差点用拳头砸死李皙。 结果被龙禁尉带回凤藻宫,原本心都要碎了,从不见泪的他,哭的甚么似的,就看到一个小犊子挤着脸赔笑…… 见李景哭成那样,隆安帝和尹后都没去拦反应过来暴怒的李景捶打李暄。 最后还是戴权、牧笛上前,好歹抱住了李景,不然李暄觉得他没被毒死,却有可能被他那个傻哥哥生生打死。 “还疼不疼?” 正扯着嘴角倒吸冷气,李暄忽听耳边传来冷笑声。 他转头看去,就见尹后正没好气的瞪他。 李暄干笑了声,道:“母后,没事,大哥打的不重,一点也不疼!” “呸!” 尹后啐了口,又问道:“可怨恨不怨恨你大哥,下这样重手?” 李暄忙摇头道:“从未见过大哥哭成这样过……看来儿臣从前误会大哥了。大哥虽生一张硬脸,又骄傲的从不肯低头伏输,可他心地是软的……” 尹后取笑道:“你懂甚么?你大哥心软不软,也要分人看。怕是只有对你这个亲弟弟才会如此,不过,下一次你再弄鬼,就别想再糊弄住他了。” 李暄悻悻笑道:“哪里还敢有下一次,往后怕再也没人敢请儿臣的东道了。” 尹后忍不住在他眉心处点了点,笑骂道:“哪有你这样胡闹的?还有贾蔷,没事弄这些做甚?都是他教唆坏了你!等他回来,本宫再寻他算账,有他好果子吃!” 李暄眉开眼笑道:“就是!母后,儿臣跟您说,这顽意儿就是贾蔷准备假死脱身用的!” 尹后闻言变了面色,皱眉道:“怎么又想着往外跑?大燕难道还容不下他了?” 李暄闻言抽了抽嘴角,叹息一声道:“原先儿臣也觉得这小子神经叨叨的,有父皇在,有母后疼着他,他居然还总觉着朝不保夕,怕不是撞客了……可经历这次风波后,儿臣才发现,这厮居然不声不响间,把宗室、勋臣和文武百官给得罪干净了。这次三哥栽了,要不然……所以,他还是走罢。果真海外有好顽的地方,说不得儿臣也能去逛一圈回来。” 尹后修眉蹙了蹙,斥道:“混账话!哪有那么多险难?既然这次熬了过去,往后不就太平了?他立下那么多功,又不求官要权,这样的臣子,哪个皇上不喜欢?你父皇是个重情义的,总能保他一世富贵。” 这话……李暄有些不大相信。 先前他父皇显然是属意李晓的,难道他父皇不知道李晓对贾蔷有多仇恨? 果真李晓上位,贾家能逃走一只鸡怕都难。 不过这些话不必要再同尹后犟,李暄嘻嘻笑道:“算算功夫,这会儿贾蔷说不得已经知道京城风波了。不晓得会不会吓的他屁滚尿流的往海外跑路……” 说着,李暄吭哧吭哧笑了起来,熊猫眼都睁大了些,嘎嘎乐道:“母后,您说要是贾蔷在江南得了信儿,京里从上到下都对他喊打喊杀,他会不会直接开船出海?左右他府上的内眷都带上了……” 尹后闻言也唬了一跳,随即啐道:“再胡扯,仔细你的皮!本宫就不信,他就敢这样跑了。林如海还在京,再者,还有子瑜!” 李暄见尹后听闻贾蔷跑路吃了一惊,忙赔笑道:“儿臣就那么一说……不过母后,儿臣劝您还是下道懿旨南下,让贾蔷快回来罢。” 尹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暄,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罢?本宫看这才是你盼着的。怎么,没贾蔷在旁边出坏主意,你自己想出来的不够周全,破绽太多不过瘾是不是?” 李暄被揭破心事后,也不羞臊,反而没忍住,仰着脑瓜哈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看到李景的身影出现,笑声才戛然而止。 他忘了,为了给他保密,李景也没出宫…… 坏菜,乐极生悲了! 第0745章 贾琏的野趣味…… 金陵城,王府。 王家大门中开,一架马车自门内驶出,又有数十绣衣卫亲随相伴。 贾蔷头戴金冠,身披大氅,内着斗牛服。 骑在照夜玉狮子身上,面色淡漠,与王家人微微颔首后,拨转马身离去。 数十绣衣卫持绣春刀相随,再加上铁牛恍若罗刹般的身形面容,愈发让在富贵乡里醉生梦死多年的王家感到沉重。 目送很远之后,才关了大门。 …… 宁国府,后院上房。 金陵这边因为没来得及安暖气,所以屋子里摆着的是熏笼。 黛玉、探春、惜春、湘云、宝琴等姑娘围着熏笼而坐,说着古书里对金陵这座古都的记载见闻和诗词。 黛玉双腿并齐,一双绣花鞋踩在熏笼边上,星眸灵秀,不时浅笑。 探春飒然,只一脚踩在熏笼上,嘴角总是带着爽利的笑声。 湘云倚在椅背上,两只小脚丫叠放在熏笼边,美滋滋。 惜春还小,坐在那双脚在椅子边荡起…… 宝琴则是标致的美人侧坐,眉眼间亦都是笑意。 探春感慨笑道:“这回出来可算是涨了见识,见了许多世面了。” 湘云连连点头,嘿嘿笑道:“就差秦淮河咯!可惜,爱姐姐和宝姐姐没跟着来,少见识了多少……” 黛玉笑道:“人各有志,过日子,自然怎么顺心怎么来才好,何苦强求?” 湘云撇嘴道:“这话倒像是蔷哥哥说的。” 黛玉冷笑道:“凭甚么像他说的?合该他像我说的!” 宝琴忽地“噗嗤”一笑,黛玉侧眸觑视问道:“你笑甚么?” 宝琴抿嘴笑道:“我忽然想起蔷哥哥先前说的话……这位姑娘真是好拳法!”语气也模仿的贾蔷。 黛玉蹙眉,她居然不知道这种说法的典故,嗯? 探春等也忙着追问,宝琴笑嘻嘻的说了贾蔷关于“女拳师”的定义后,登时引起一阵哄笑声。 黛玉气的满面通红,起身去追打宝琴。 宝琴大笑跑开,正跑到门口准备出去,不想迎面进来一人,登时撞进怀里去。 贾蔷看着躲进他怀里支架着黛玉来撕扯也不求饶的宝琴,又好气又好笑。 其他女孩子们见黛玉快气坏了,也要笑疯了。 贾蔷将宝琴提溜到一旁,对黛玉笑道:“她还是个孩子……” 黛玉“呸”的啐道:“孩子才该管教……” 不过也没多说甚么,因为看到凤姐儿面色阴沉的从后面进来。 黛玉奇道:“你怎么回来了?” 凤姐儿今日归家省亲,原该住王家才是,怎这幅面色回来了? 不想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凤姐儿眼中登时滚下泪来,唬了众人一跳。 探春、湘云等纷纷站了起来,望向这边。 凤姐儿原是人来疯的性子,这会儿也是别人越关注,她哭的反倒越凶。 黛玉问贾蔷道:“怎么呢?” 贾蔷笑道:“她怪我在王家不给面子……” 凤姐儿同黛玉告状:“再怎么说也是我亲戚,有我爹娘老子,蔷儿去了后,只顾端着他大侯爷大指挥使的派头,就差没让我爹娘兄弟给他磕头了!” “嗯?” 黛玉不解的望向贾蔷。 贾蔷呵呵笑道:“你听她的,我多咱让她爹娘给我磕头了……” 凤姐儿得理不饶人道:“怎么没有?怎么没有?你打进了王家,连个笑脸都没有!” 贾蔷笑着同众人道:“王家那些人……太世故了些,谄媚的让人受不了。” 探春气笑道:“你也不想想你甚么身份?又是从京里来的老亲,人家热情些,你倒受不住?” 湘云也道:“左右看在凤姐姐的面上,也该忍一回才好。” 惜春端起亲姑姑的派头,“威严”道:“蔷哥儿可记住了,下回要仔细呢!” 众人又笑了起来,宝琴却道:“蔷哥哥必是有缘故的。” “呀~~~” 果然引起众怒来。 贾蔷笑道:“王家果真只安排一顿家宴,我自不会如此。可他们弄了那么多官面上的文章,居然还有不少金陵城的达官贵人。最可笑的是,二婶婶她爹居然不是正主,那些人欺负他本分老实,只给了他一个陪座。” 凤姐儿气的脸都红了,道:“那你不会抬举抬举他,让他去坐主座?” 贾蔷冤枉道:“我抬举了啊!可请不动……二婶婶,你爹真是好人。高门贵族里能有这样老实本分的性子,凤毛麟角。多是自高自大,能为没几个口气和贪心比天还大的。等回京后,就让你家安在我舅舅家旁边。想来能和我舅舅处的来,多好!你理会其他人做甚么?” 黛玉笑道:“你在王家当了回大侯爷,笑脸也不给半个,人家还敢跟你回京?” 贾蔷笑道:“今儿我若是好说话,反而不大可能。我瞧出来了,二婶婶她老子也是个不爱动的,好言相劝,未必愿意进京。非得来个公事公办,调他进京,他没法子之下,就只好进京了。” 黛玉好笑的看向凤姐儿道:“瞧见了么,用心良苦呢。话说,你家老爷这样良善的性子,怎就生出了你这样的破落户?” 众人大笑,凤姐儿哭不下去了,啐道:“他还让我兄弟滚远一点!你也不管?” 黛玉面色古怪的看向贾蔷,贾蔷嘿嘿笑道:“那小子也是个混不吝,初见面带了群王八跑我跟前装长辈。没把他门牙打了都算好事了,王子腾在我跟前也是以平礼相待,他还想帮我卖点云锦……” 凤姐儿一张俏脸臊红,湘云安慰道:“二嫂子别害臊,谁家还没几个二百五混不吝的亲戚?” 众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湘云那两个叔叔不也是奇葩? 贾家这边就更不用提了…… 黛玉问贾蔷道:“那凤姐姐怎回来了?难得省一回亲,合该跟家里同住才是。” 贾蔷笑道:“王家娘们儿好人不多,逮着她就问琏二哪去了,甚么时候生孩子,京里她公公如何了……哈哈哈!” 众人无语,凤姐儿羞臊的满面通红,狠狠瞪了贾蔷一眼。 还有脸笑! 贾蔷道:“我让人去准备金陵美味了,再多采买些土物特产。明日去玄武湖乘船,玄武湖上也留下了李白、李商隐、韦庄、王安石等人的诗作,可以看看湖光山色。后天请完亲戚,晚上再逛一遭秦淮,大后天一早回京,准备回家过年了!” 这日程安排的让女孩子们喜欢,探春笑嘻嘻道:“不知这次回去后,日后还能出来不能?” 小眼神疯狂暗示,惹得旁人好笑。 贾蔷呵呵笑道:“下次带不带你们,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此言一出,宝琴最先反应过来,扑到黛玉身上抱住娇声笑道:“蔷大奶奶,带我一个嘛!” 连凤姐儿都撑不住笑了起来,黛玉臊的满面羞红,啐道:“琴丫头,你要疯!” 却见探春、湘云也过来抱住她,笑道:“好姐姐,往后要叫姑姑了,可要带上我们呢!” “呸!呸呸!” …… 辽东,沈州。 大雪漫天。 三尺厚的积雪,狂风呼啸。 贾家庄子内,贾琏站在窗子前,看着这名副其实的塞外苦寒之地,怔怔出神。 里面设一炕,尤二姐坐在炕边,面带浅笑的做着针线活。 看模样,是在缝婴孩的衣裳…… 等收了针,看向窗子边的贾琏,柔声问道:“爷又想出去顽了?可今儿这天可不敢出去呢。” 贾琏回过头笑道:“不是这事……唉,那些球攮的,咱们都躲这来了,还不让咱们清闲。” 尤二姐笑道:“爷说先前送信,让爷回京的事?爷不是都拒绝了么,怎还犯愁?” 贾琏摇头道:“谈不上犯愁……老爷写信过来,让我回京去告贾蔷,说这次必定能弄死贾蔷。我一听就觉得不靠谱,觉着这一回八成又是贾蔷的甚么计。不然,凭他的能为,大老爷还能打发人找到我?除非家里派人来说,贾蔷死了,已经埋了,不然,我是断不会上当的。那小子的诡计太多,家里谁也弄不过他。” 尤二姐放心手里的针线活,轻声问贾琏道:“爷还是想回京么?” 贾琏叹息一声道:“前儿个庄头带人回京送年货去了,还真有些想家……不过再一想,回去后未必能得了好。蔷哥儿那边不必说,大老爷也不是善茬。罢了罢了,我还是留在这,虽冷些,可也有意趣。总要再等个三五年,不管那两个送走哪一个,咱们再回去也轻省些。再说,京里虽繁华些,这里也有这里的野趣味……” 二人正说着家常话,却见贾琏小厮兴儿急急进来,同贾琏道:“二爷不好了,东边那鞑子千户带兵打上门来了!” 贾琏闻言面色一白,尤二姐惊道:“鞑子千户……我家和他无冤无仇,他怎会打上门来?” 尤二姐也知道,在贾家庄子东边不远处,是一异族武官的庄子。 只是两家原还相处的不错,贾琏有一段时间总往他家去做客。 他又是出手大方的,所以两边互有礼物相送。 兴儿吭哧吭哧了半天,才说道:“那特木耳千户说,爷睡了他老婆,有夺妻之恨,所以非要杀了爷,也睡了爷老婆不可!” “啊!!” 尤二姐惊呼一声,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打喊杀声。 尤二姐心里气苦,那个鞑子千户的老婆,看着比贾琏还壮实,他也下得去口! 贾琏一咬牙,让尤二姐先藏到里间去,又给了她一把匕首,随后拿起墙上挂着的宝剑,迎了出去…… …… 第0746章 草原之忧 “特木耳兄弟,你怎么来了?我的好安达!” 贾琏出门前,瞄了眼外面的阵势,果断的放弃不现实的念头,双手张开迎了上去。 外面一个年轻蒙人,脸上一脸的疙瘩,单眼皮,黄眼珠,高颧骨,他漠然的看着贾琏,骂道:“贾琏,我好心请你去家里做客,杀牛宰羊招待你,还想将我的妹妹介绍给你认识,你居然睡了乌云娜?你给我的羞辱,长生天都不会原谅。我是草原狼的子孙,一定要杀了你,为乌云娜报仇!” 贾琏真真如吃了黄连般,有苦说不出。 他虽睡了不少别人的老婆,当然,也遭了报应…… 可是,他从没强迫过任何一个。 那日也是吃酒吃的多了,起了后劲儿,再加上特木耳的老婆乌云娜自己脱光了进被窝,又扒光了他,这才做成了好事。 偏这话没法解释,贾琏担心他这个好安达会更怒。 好在,就贾琏所知,草原民族至今仍有用妻女招待贵客的传统习俗…… 所以他诚恳道歉道:“特木耳,我的安达,那夜我吃酒吃的太多了,发生了甚么事,真的不知道……不过,既然好兄弟你生气了,做哥哥的我愿意赔偿你。这把宝剑你上回不是说喜欢?拿去!” 特木耳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贪婪,随即冷笑道:“贾琏,你还在羞辱我!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老婆只值你一把剑?” 贾琏闻言心头一震,忙道:“特木耳安达,你还想要甚么,尽管说!” 特木耳见此,哼了声,道:“既然你口口声声叫我安达,我也不杀你了。你把这个庄子,还是南边那个庄子给我,再把你老婆陪给我,我就把我妹妹嫁给你,以后成为一家人!” 贾琏闻言心里骂这忘八在想屁吃,面上却是苦笑道:“安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庄子是我们贾家官中之财,不是我个人的。至于老婆……我老婆怀孕了,如今哪里好送给你?” 特木耳厉声道:“贾琏,你莫非是以为我们鞑官好欺负?你糟蹋了乌云娜,想赖账不成?好!今日我也不要你的东西,把你的命赔给我就是!” 说罢,拔出弯刀来,就要杀贾琏。 贾琏忙后退数步,躲在庄户们身后,大声道:“特木耳,有话好好说。那日原是你老婆自己钻的我被窝,又不是我跑去你帐子里偷人。你若想要银子,多少说个数,我都给你。但你想要庄子,我若给你,那是在给你招祸。你难道就没听说过我贾家宁侯?” 特木耳冷笑道:“凭你家出了个甚么猴甚么猪,难道就能让你睡我老婆?我最后问你一次,给不给?不给,我们长生天的子民,就在马背上自取了!” 贾琏见之惧极,若不是尤二姐怀了孩子,他死也不能交人,说不得他都开始动摇了…… 可眼下怎么办? 看着这群披着羊皮袄,腥臊膻气简直连大风都吹不散的草原人一个个狞笑着看过来,贾琏是真的害怕。 他颤声道:“庄子……庄子可以给你,老婆不行……”眼见特木耳龇牙咧嘴要杀来,贾琏大声道:“再加五千两银子!” 特木耳身后的牧民们闻言,都兴奋激动的“嗷嗷”大叫起来。 可惜特木耳是个年轻的,又见贾琏如此软弱好说话,哪里肯见好就收? 真论起来,鞑人最是贪婪! 他寒声道:“不给老婆也行,让我睡一觉,三天后还给你!贾琏,这是最后的条件了,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杀了你。” 贾琏一时没忍住,忽地跳脚破口大骂道:“特木耳,我肏你老娘!你球攮的只管来杀我!狗肏的野种,看看杀了我后,你们部族能活得下一只鸡不能!你杀了我,我侄儿贾蔷不把你们部落屠的连根鸟毛都不剩,老子以后改姓特木耳!” 特木耳闻言,一张脸登时涨红发紫,细眼都红了,拿起弯刀往前冲杀而去。 贾琏怪叫一声就要往后逃,心里悔个半死,草率了…… 不过还没拔脚,就看到身边一个人影上前,一个格拿,竟将特木耳夺了弯刀,反押跪在当地。 贾琏定睛一看,原来是当初他来辽东,贾蔷打发来护送他的两个人之一。 贾琏见绝地逢生,登时大喜过望走上前,可对面那些牧民却不高兴了,一下纷纷拔刀围了过来。 贾琏忙又退了回去,大声道:“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那护卫同特木耳沉声道:“我乃大燕一等宁国公府世袭一等侯贾蔷之亲卫,奉侯爷钧旨,前来保护琏二爷。你觉得有不妥之处,可以告到官府衙门,求个公道。该怎么判,贾家都认了。你带人私闯贾家庄园,打伤贾家家仆,还乱开虎口,苛刻勒索,你以为贾家是甚么地方?容得你来撒野?我劝你莫要自误,辽东将军怀远侯世子乃我家侯爷至交好友,我家侯爷一句话,你这世袭的官就没了,还得治你大罪!” 虽厉声呵斥,但这名护卫心里也没底。 草原牧族不通教化王法,官位世袭,果真闹将起来,通常是以安抚为主。 他们若发疯动手,他可护不住贾琏。 好在,这名鞑官并非真蠢。 虽然见过尤二姐后就神魂颠倒,迷的日思夜想,可也不敢因此丢了世袭的官,得罪神京那边的权贵。 也是因为发现贾琏性子柔软懦弱,才设下此计,准备让他吃个哑巴亏,然后再把妹妹嫁给他,和贾家牵扯上亲戚,他说不定还能借贾家的权势升官发财。 可没想到,贾琏身边有这样的人在,如此一来,就要从长计议了。 他狠狠的瞪了护卫一眼,道:“好,我就寻个能说理的地方!我就不信,你们权贵睡了我老婆,还能反过来治我的罪!” 说罢,一把挡开护卫手里的弯刀,虽流了血也不在乎,从护卫手中夺过弯刀后,对麾下牧民道:“我们走!” 等一群腥膻骚气的牧人走后,贾琏双腿都发软了,却还是堆笑上前,只是还没开口,就听护卫冷淡道:“琏二爷,还请速速联系怀远侯。骚鞑子最是贪婪,和草原狼一样,不得手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再来一次,卑职怕就无能为力了。” 贾琏唬了一跳,忙回房间,问尤二姐将贾蔷写的信取出,派人去辽东将军府求援去了…… 忙完这一遭后,贾琏忽然笑了笑,眼底的晦暗也散去了大半。 尤二姐轻声道:“爷,果然还是一家人呢。” 贾琏笑着点了点头,他原本最防的就是贾蔷派过来的那两人,总觉着那是想要害死他的。 但从今往后,却不必再这样担忧了…… 嘿!踏实了! 贾琏将尤二姐搂在怀里抱住,方才发生了那样大的事,尤二姐连一句埋怨话都不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神京,皇城。 大明宫。 武英殿东阁内,韩彬拿着一个折子眉头皱的厉害,思量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折子,前往西阁。 西阁内,林如海正在理公务,看到韩彬过来,忙起身迎道:“元辅有事,派人来招一声即可,何必亲自跑一趟……” 韩彬“诶”了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不愿在这等客套上浪费功夫精力,开门见山道:“如海,蓟辽总督杨复上折子说,草原去岁就大旱,今年更旱。且今岁入冬以来,又连下白毛大雪,雪厚超过三尺,有的地方甚至超过五尺! 草原上牛羊冻死无数,牧民也死了不少,损失惨重,形势十分恶劣。 杨复上书,他十分担心,也让朝廷当心九边军防,不可轻慢。 因为历朝历代,草原但凡出现大灾,就一定会南下打草谷,从无例外。 另外就是,朝廷要提前准备草秣粮饷,以防不测之变发生。” 林如海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叹息一声道:“多事之秋啊。这个时候,筹集粮草怕是艰难……” 韩彬闻言沉声道:“老夫知道,但是此等军国大事,来不得半点侥幸。该准备的,还是要早早准备起。” 林如海缓缓点头,道:“元辅放心,仆心里有数,不会耽搁大事。只是,今年才完成九边换将,如今过去的大将……元辅,果真起了刀兵,怕要吃亏呐。” 韩彬道:“此事,老夫还要去和皇上、赵国公详谈。但打仗,终究打的是草秣钱粮,新政又不能停……如海,你身上的担子很重!通常而言,胡虏都是在春秋之日南下,次之为春。按理说,怎么也要再等二三个月。可若果真逼急了,活不下去了,冬日叩关,也不是不可能。朝廷务必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林如海闻言沉吟稍许后,缓缓道:“北地苦寒,若是胡虏冬日来攻,朝廷的胜算反而大一些。便是积雪破水成冰筑城,也能坚持不少时日。不过元辅说的也对,是该提前准备了。” 韩彬点点头,然后随手将折子往几上一扔,倚靠在椅背上,叹息一声道:“但愿莫要再横生枝节,时不我待啊……” 林如海笑着劝道:“元辅,治大国如烹小鲜,原也非一时一日之功。就目前来看,进度远比仆先前预料的快了许多。” 韩彬哈哈笑道:“如海,不要骄傲。说起来,前面这些,都是你和贾蔷师徒弟子俩的功劳……诶,不必说客套话。该怎样就怎样,你虽不重名利,但属于你的功劳,谁也不好昧了去。而且,接下来还有仰仗贾蔷的地方。先前本以为往后就是稳扎稳打,按部就班的推进了。不想草原那边又出了事……若想新政不被打扰中断,少不了他那内务府钱庄弄来的银子。户部先拆借些,往后还,连本带利的还。 如海,贾蔷这次回来,会不会赌气撂挑子?眼下他那万香楼里的说书人天天在讲窦广德的破烂事,窦广德这一辈子,嘿! 可见这小子是个记仇的,你还是要好好哄哄劝劝,果真想出气,等忙完这半年,连老夫一道骂也不当紧。当初要不是我松了一手,以为窦广德会适可而止,也不会落到这个局面……老夫真是后悔!” 林如海呵呵笑道:“他敢!元辅也勿过多自责,言路问题,从来就复杂非常。御史台有监视三品之上文武大员之责,元辅也不好压的太过。至于撂挑子,就更不能了。也是就要成亲之人了,岂能再孩子气?说起来,还要提前给元辅下个请柬,到时候吃盏喜酒才是。” 韩彬哈哈大笑道:“旁人的喜宴老夫不好出面,连如海你家的我都不好露面,但贾蔷那小子的,便是不请,老夫也要亲自走一遭!那一日,怕是要热闹的很呐!不过如海,那小子福运大的很,他是不是要办两场啊?” …… 金陵,宁国府。 内宅上房。 虽有火盆熏笼,贾蔷仍穿着件薄袄。 一来南边冬日湿寒太重,二来老宅常年无人居住,阴气渗人。 他坐在床榻边,看着黛玉摆弄一些金陵竹刻、雕刻了论语的象牙牙雕、江南折扇等金陵土产,静谧中总有几分甜蜜的幸福…… 黛玉分派好后,让紫鹃、雪雁包了起来,回去好送人,又见贾蔷含笑望着她,也弯起嘴角,等紫鹃、雪雁二人出去后,轻声问道:“今儿你态度不好,凤丫头就哭成这样。果真……那她还不哭死?” 贾蔷笑了笑,道:“没事,我有后手。” “甚么后手?” 贾蔷笑道:“你过来,我同你悄悄说。” 黛玉信他个鬼,啐他一口,赶人道:“还不快睡你的去!” 贾蔷正经道:“真有极厉害的后手,不提前告诉你,你倒时候非得哭狠了不可。” 听他说的这样骇人,哪怕知道十有八九是个坑,可哪怕只有一分真,黛玉还是嗔视着贾蔷,走了过去。 结果刚靠近,就被贾蔷一拦腰抱入怀中,黛玉“哎呀”一声,拍打贾蔷的肩头,压低声音羞道:“快放开,让我下来。一会儿紫鹃回来瞧见了……” 贾蔷抚着她纤腰的手无意间滑落了几寸,覆在一处隆起上,温软如玉…… 黛玉俏脸一下滚烫潮红,星眸中浮起一抹极妩媚的羞怪,让贾蔷心头大动。 不过到底还未成亲,不敢过于造次,又将手扶回腰畔,在黛玉樱红的薄唇上亲吻了下,方同她正经说起了对策来…… 第0747章 邢岫烟 金陵城,王家老宅。 王家三位家老含笑邀请贾家四位家老、史家两位家老、薛家两位家老入座。 四家与京城各房分宗后,金陵本宗便是由这些家老,掌控着四大家族。 一直未选出族长来,盖因他们知道,果真选出一位族长来,身份、官职、地位都不如京城分宗,到时候必受制辖。 所以,便以家老来控制家族。 一来年长,二来几人合起来,就不会受京城那边压制。 不得不说,在权术争夺上,国人从来都精明到了极致。 “请!” “请请!” 一番礼让后,十一位家老落座。 王家大家老将昨日宴请贾蔷被冷淡对待的事说了遍后,叹道:“不好接触啊,到了他这一辈,眼中哪里还有亲情?视我等如无物,好似我等是要饭打秋风的穷亲戚。” 二家老亦摇头道:“许是辈分太小,都到了玄孙辈,所以故意冷淡处之?唉,总之疏离的很。” 三家老冷笑道:“我等又不指着京里吃一粒米,没花他们一文钱,他们凭甚么那副德性?” 史家大家老笑道:“你们难道不知这位少年得志的侯爷,在京里都是甚么派头?皇上器重他,皇后娘娘更是宠的厉害,和皇子为伴,除了一个林如海,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贾家京城两座国公府的人被他拾掇的差不多了,你们王家不也一样?” 王家大家老苦笑道:“王家一样,年中京城子腾诰命整寿过生儿,族中派出几个子弟前去祝寿。结果被人打了个半死也还罢了,又被赶回金陵。听他们说,就是贾家这位侯爷嫌他们是南边儿去的,提防着他们,迫使子腾赶他们回来。听说,你们史家也被拾掇狠了?” 史家二家老摇头道:“史家在京的那两个侯爷不争气的很,都是武侯,结果强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不提也罢。” 薛家大家老苦笑道:“薛家就更不用提了,祖宗留下的丰字号都让人给占了去。” 贾家大家老淡漠道:“京里分宗,一个个不成器的紧,对外让元平功臣压的几无立足之地,对内压不过一个得志猖狂的小野种,倒瞧不起咱们南边本宗,跑到南边儿来拿大。” 王家大家老摇头道:“诸位且息怒,我们这把年纪了,何必再和一个毛头小子置气?这次既然这位少年权贵南来,我们还要趁着这个机会,将事情办了。过了这一遭,再想寻机会让他点头答应,千难万难呐!” 贾家大家老皱眉道:“德荣公之意,是说新法之事?” 王家大家老点头道:“果真清查田亩,重新丈量土地,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史家大家老亦是面色凝重道:“如今咱们都还托庇于祖宗余荫之下,名下田地都不用交甚税赋。可如果重新丈量田亩,登记黄册,官府必会发现咱们与京城分宗已经分家。咱们的地,不在国公府、侯府名下。王家金陵各房的地,也不在王子腾名下吧?如此一来,务必要缴纳税赋,甚至还要服徭役!这可是要咱们老命,要断咱们根基的大事!” 王家二家老点头道:“是啊,断不能让官府得逞了去。可是,该怎么办呢?” 史家大家老道:“此事想别的法子都无用,只能看贾家这位少年侯爷。他正得志,他背后的林如海,又是当朝宰相。只要他应承下了,金陵府一定不会拿咱们四家如何。便是两江总督那边,也不能强来,不然,他这官就当不下去!” 贾家大家老皱眉道:“可看他如今这个态度……到了金陵,连我的门都没登。老夫打发人去请他们吃一道家宴,他那些门子亲卫也只说不在……” 王家老大笑道:“果真不在,难道丰泽兄不知,今日他们去玄武湖乘船游顽去了?” 贾家大家老叹息道:“老夫之意,是他根本不将我们这些族老放在眼里。也是,他在京里连恩候、存周都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京中八房让他拾掇的抬不起头来……我们又怎么让他答应下这件事?” 薛家二家老忽然笑道:“此事怕是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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