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和文菁菁脸蛋俱是一僵。 她们想起上回谢凌罚了阮凝玉,也连同她们这两个做姐姐的也罚了。 阮凝玉的手放在心口,一双美目流露感激,“我只是没有想到,两位平日喜欢对我言语取笑戏弄的姐姐,竟然肯为了妹妹…与我一同罚站......” 那两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她们才不想! 谢易墨被阮凝玉的惺惺作态恶心坏了,在那气不打一处来。 文菁菁挽住她的胳膊,声音轻轻的,“二姐姐,我们不要与这种人一般计较。” “她都已经失洁了,在京中臭名昭著,人生已经很悲哀了,姐姐还跟她计较什么呢?” 更重要的是,阮凝玉马上就要嫁人了!然而对方现在却糊里糊涂的,到现在还不清楚状况呢!想到雍州那边来的是怎样一位公子,文菁菁今早见到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呢,望着阮凝玉的脸,她就觉得真是可怜呐...... 她的话说到谢易墨心里去了,后者勾唇,还怜悯地看了眼边上的阮凝玉,“你说的对,这么可怜的人,应该要同情才对。” 文菁菁甜甜地道:“二姐姐,我们走吧。” 姐妹两人就这么优雅地下了台阶。 阮凝玉则在她们身后舒展着筋骨,拉伸了下肩膀,还揉了揉手腕。 做完这些后,她这才从袖中掏出两颗鸟蛋大小的石子。 她把它们举在自己的右眼前,闭着一只眼。 她在心里倒数三声。 倏地一声。 很快,谢易墨的左膝盖窝被击中,文菁菁被击中右腿,两人“啊”了一声后,便一前一后掉进了旁边的湖里。 “救命啊!” ...... 第63章 很快庭兰居里一阵鸡飞狗跳,下人没有一个会泅水的,想赶忙去找一个竹竿过来。 “我来我来!” 这时,身后却传过来了一个娇俏动听的声音。 回头一看,便见原本在公子书房外罚站的表姑娘扛着根竹竿过来了,气势汹汹的,看着就很靠谱。 “让让,让让!” 下人不疑有他,很快让出了一条路。 阮凝玉扛着竹竿,来到湖边,一副救姐忧心的样子,“表姐别怕,我来救你们了!” 说完,将竹竿递了过去。 文菁菁谢易墨两人见到竹竿,纷纷争先恐后地要过来。 谁知,表姑娘却兴奋地将原本要抓住竿子的谢易墨给捅了下去,接着就是文菁菁。 两人每次一浮出水面,就又被她“不小心”地捅了下去。 在水下痛苦挣扎的两人还能听到地面表姑娘略带忧愁的声音,“怎么就一直抓不住呢......” 谢易墨被气得呛了很多水。 阮凝玉玩腻了后,这才把竹竿让给下人,意兴阑珊地看着他们将昏迷过去的两个小姐救上来,跌跌撞撞地送回她们的院子里。 又站了一会,见谢凌不在这里,阮凝玉就想偷跑出去。 谁知被从外面办事回来的负雪就拦住了。 “公子有令,表姑娘什么时候同意重新誊写一遍字帖,便放你回去。” 阮凝玉深吸一口气。 好,她就站,她倒要看看谢凌能让她站到什么时候,她是绝不会写的! 于是,从外头回来跨入里院的谢凌,便看到了书房外面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阮凝玉回眸,便见到他手持着书卷,一身青色直裰站在月门下。 见到主子,负雪立即道:“公子,表姑娘不肯好好罚站!” 谢凌拧了下眉。 阮凝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意料之外的是谢凌扫过他们二人,便径直进了书房。 那扇门也快关上了。 她松了一口气。 负雪却狠狠瞪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肯写,那你就给我好好站,别想偷懒,我会亲自监视你!” 阮凝玉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但是没有想到她站了多久,负雪就盯了多久。 “背挺直!” “腿弯了,你是想让我告诉公子吗?!” 期间苍山有点看不下去了,过来低声道:“公子在屋里看不见,我们装装样子就得了,何必这么为难表姑娘?” 负雪却冷笑,“她如此不检点,连贞洁都没了,我为何要怜悯一个破鞋主子?我不过是在替公子教训表姑娘而已。” 见苍山欲言又止。 负雪道:“你就不用管了。” 苍山叹了口气,便去忙主子给他交代的事了。 正午日头太晒,阮凝玉额上泌出了汗。 负雪不依不饶的,她连悄悄偷懒一下都不行,她就这么咬牙站了两个时辰。 直到傍晚一抹金色的夕晖落在凝光纸上,谢凌这才惊觉天色已晚,也想到了门口还罚站着一位表姑娘,锁了眉。 他扶着衣袖放下紫毫笔,披了件衣,便起身推开房门。 夕阳正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谢凌见到逶迤在地上被余晖照成朱色的裙摆。 而原本罚站着的双螺髻少女,正蹲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点头如捣蒜。 第64章 她似乎是累极了,蹲成这样竟也能睡得很香。 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有惊扰到她。 珠簪上的珍珠流珠低垂在她光滑细腻的额上,她五官出落得精致,鼻尖冒着点粉,因为在打瞌睡,所以那樱唇少了那一心想要向上爬的锋利,反而唇珠轻撅着,放松成一个柔软怜爱的弧度。 少女软玉娇香,天边余霞成绮,橘红的夕阳像给她那张娇媚的脸蛋抹上了胭脂,如凝脂玉上的一颗红豆,娇媚得惊心动魄,仕女图上精工细描的美人面怕是也不过如此。 唯有她睡着的时候,才看起来像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娘。 谢凌也是这才发现,她原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的娇小,她小小的一只蹲在门边,有点像糯米丸子。 谢凌拧眉,他想起白日里那个鲜红又嚣张的少女,与众不同的性格,虽特立独行,可举手投足间皆有章法,那样高贵睥睨的气质,连世间也稀有。 他突然回想起以前那个表姑娘。 低眉顺眼的,像朵需要男人依靠的菟丝花,在谢家看他一眼都畏怯。 见她睡得如此香甜,谢凌想叫醒她,又想到如今她这个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像他这个年纪千钧重负,不仅要考取功名,也要想着成家立业的事了,而像她十几岁的小女娘,确实需要多多午眠。 因为蹲着,打瞌睡也不安稳,很快阮凝玉就醒了,醒来时就见到了天边大片的夕阳。 眼见负雪不在,她还想这样偷懒,谁知却看到地面上一双乌色皂靴,再往上一看,便是鸦青色直裰,慢慢是男人修长的脖颈,喉结透着禁欲,微红的薄唇日以为常地抿成一条冰冷的线条。 再直到......望进一双艳如桃李冷如冰雪的凤眸。 “啊!” 这一眼,吓得半蹲在地上的阮凝玉屁股跌在了地上。 “好疼......” 再抬头,只见站在门扇下的男人一身书卷之气,眸光清冷疏离,如泠泠的月色,就这样巍然挺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狼狈的一幕。 阮凝玉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疼得在地上扶着腰,心里对谢凌充满怨气,“长得这么凶神恶煞,是想要吓死谁啊。” 见她在地上唧唧哝哝的,咬牙切齿,一点都没千金小姐该有的样子,谢凌拧了眉。 阮凝玉刚揉着站得酸疼的小腿,站了起来,便听到男人淡冷的音色。 “想好了吗?继续罚站,还是重新誊写。” 阮凝玉瞪眼。 她现在两股战战,她今日都被他的侍卫折磨成了这个鬼样子了,他还不让她走,还想让她重新抄那些破书?! “我不写。” 男人启唇,“好。” 他看向庭院里一个洒水的侍女,道:“去给表姑娘准备一份晚膳。” 说完,转身又回了书房。 阮凝玉警惕起来,跟着他走进去,盯着他的背影,“你要干什么?” 谢凌重新坐在官帽椅上,展开书卷,他执起一根狼毫,在上面批注着,一边轻描淡写道:“你不是要继续在庭兰居罚站么?既然你愿意站,便给你准备吃食,在这站到亥时,你再回到你的海棠院。” “亥时?!” 阮凝玉震惊,“你疯了吗?” 谢凌仿佛置若罔闻,继续写着毛笔字,“今夜回去,第二天继续过来罚站。” 他的字迹如龙章凤舞,颇有大家风范。 “对了。” 谢凌持着笔,突然悬了手腕。 他抬起那双古井无波的眼,“我一般三更睡,鸡鸣起,既然你不服管教的话,今后便同我鸡晨鸣便起身,待我来到这书房时,我便要在门口看见你的身影。” 阮凝玉的脸仿佛天塌了,而且还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 虽然早就知道谢大人当官严刑峻法,教育同族也严明苛求,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古板老腐朽竟然能严刻到了这般地步! 罚站了一天,阮凝玉脑袋晕晕的,她只是看着谢凌,问了一句:“那你呢?” 谢凌面容平静:“我会在这里看书,直至你离开。” 第65章 阮凝玉:...... 一想到今晚要站在这里,跟谢凌呆到那么晚,虽然还没发生,但是光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她便掉了鸡皮疙瘩。 疯了吗? 回京的路上,光是跟他坐一辆马车几个时辰,她便受不了了,要让她跟他在这里呆一夜,她就觉得恶心。 持笔写字的谢凌很快便听到屋中响起了一道坚定柔弱的声音。 “不用了。” 阮凝玉柳眉紧蹙,容颜冰冷,她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那破玩意儿,如你所愿,我写就是了!” 说完,她便看也不看书桌前男人的神色,夺门而去。 在海棠院等待的两个小丫鬟很快等到了自己的主子回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见她黑脸走进来,抱玉去给她热饭菜,春绿过来给她倒茶。 阮凝玉喝了点茶降火,很快抱玉端着饭菜进来了,白瓷盘里有酥黄独,盏蒸鹅,凤尾虾,还有翠玉豆糕,可是阮凝玉一想起那个在案前持笔的男人,刚冒起的食欲转眼便没了。 她恹恹的,伏在桌上,“本小姐今天没有胃口。” “拿下去,你俩分了吃了吧。” 春绿皱眉,“小姐,这怎么行,不吃饭会伤身体的。” 可是不管她们两个人怎么劝,阮凝玉都不肯吃。 最后春绿只好端了碗荔枝汤进来,便端着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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