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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她想不被谢凌发现的话,那么她最好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她还是以前那个满心儒慕敬慕他的表妹。 所以谢凌现在唤她,她没有不过去的道理。 阮凝玉只一瞬便收敛了所有心思。 她轻移莲步上前,微笑。 “表哥。” 谢凌嗯了一声。 即使明知道他双眸看不见,但阮凝玉就是不敢去看他那张翩翩如玉的脸。 阮凝玉低头,盯着自己的粉花绣花鞋,眼睛不敢乱看。 见她过来,谢凌脸色缓和。 因他近来服药,他衣裳上苦涩的沉香丝丝缕缕地传过来,很温柔,却霸道得不可忽略,仿佛要与她的柔软裙裾勾缠在一起,丝丝入扣,难解难分。 都说气味随主人。 阮凝玉很不喜欢身上沾染上其他味道,尤其是她表兄的。 于是她默默后退了一小步,保持着距离。 “适才婶母的话,可是让你委屈了?” 阮凝玉诧异地抬起眼,又忙低下头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玄机叫她过来,竟是说起这个,语气还放得那么轻,那般温和,如同对亲妹妹一般。 没人会拒绝一个温柔的人。 阮凝玉的心此时一片慌乱,但她也不是十六岁不知事的少女,大风大浪她都见过,于是她克制了神思。 她又在心里腹诽,委屈又如何? 那人乃他的婶母,是他三叔的妻,而谢玄机素来又最尊敬长辈,宗族意识极强,前世的时候她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了。 前世何洛梅总是嘲讽她没有家教,三番五次地刁难她,还爱折腾她,屡次罚她抄孝敬,没日没夜地写,让她的手腕酸痛无比。 等到翌日谢府请来的教习嬷嬷给几位姑娘教琴时,阮凝玉这双手连挑琴弦都觉得吃力。 教习嬷嬷便不悦了。 那时何洛梅便出现了,道:“嬷嬷莫要见怪,她呀,许是平日里散漫惯了,连这最基本的琴艺指法都这般生疏,手指绵软无力,怕是怎么教也难有长进。” 当时的阮凝玉气死了,她气不过,便出言顶撞了何洛梅。 恰好,谢凌路过琴房。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轻摆,仿若自带清风。 谢凌迈进琴房,“婶母,这是怎么了?” 问清了原委后。 那时的阮凝玉也替自己辩解了几句,说舅母的不是。 可她得到的却是什么呢? 谢凌冷峻地俯视着她:“顶撞长辈,此乃大不敬之举,家规森严,断难轻饶。” 就是这一句话,害她被罚抄了双倍的孝经。 阮凝玉思来想去,垂下眼帘,只是道。 “表哥,我不委屈的。” 谁知本来希望她能对着自己撒娇与诉苦的男人,听了却是沉了眸。 他面上虽没表示,那双眼也如无波澜的湖面。 可阮凝玉隐隐能感觉得出来,他不太高兴。 但她并不太能理解。 他在不高兴什么,有什么不高兴的。 本以为她能赶紧结束与表兄的对话。 谢凌这时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便继续对着她微笑。 男人一身长衫映着漏窗辉光,如同清霜笼在周身。 他并不经常笑的,可近来阮凝玉见到他笑容的次数远远超过了上辈子的总和。他悲悯众生,淡静如竹,眉清目秀,语调温和,笑起来也比常人要好看得多。 阮凝玉见到他阳光下露出的笑意,抬了眼皮,她突然有些无比恶意地去揣测世间的其他美人:她们在谢玄机千年才露一次的笑容面前瞬间黯淡无光,也俗不可耐。 第815章 男人声音清醇,如拨奏瑶琴。 “为兄说过,会护着你。” 阮凝玉怔住。 谢凌依然笑,因为看不见她,便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心里泛起怜惜,用尽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语气耐心地道。 他偏头对着苍山道,“三婶常年持家,却越发糊涂了,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对表妹疾言厉色,想必是三婶平日里太过清闲,才会有闲心无端生事。” “江南巡抚申大人前日不是送过来了两个美人么,我看三叔父后宅妾室稀少,苍山,你将那两个江南女子送过去,权当是我报答叔父。” 苍山低头,“是。” 而后退下,去办事。 阮凝玉怔住了。 谢凌适才的声音虽然温温和和的,可其中却多了几分久浸权力的威严。 所以,谢凌真的是在为自己出气? 阮凝玉心里讶然。 要知道,这可是谢玄机向来最不屑于做的手段,更别提是故意恶心何洛梅,往舅父的后宅塞女人这种事了。 这种手段是谢玄机想都不会想的事才对,他圣洁高华,最不齿做这种事,何况对方还是他的家人,他的亲婶母。 这等阴狠之举,唯有前世那位老谋深算、穷凶极恶的谢首辅才做得出来。 可他现在却做得出来...... 突然有一股电流经过全身,阮凝玉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她吓得咬紧下唇。 谢凌果真喜欢自己! 若不然的话,他是断然不会使这种下作手段的! 阮凝玉恨不得将红唇给咬破。 她震惊,无助,害臊,恶心,复杂,其间又掺杂着丝嘲弄,千头万绪的,像打结的思绪缠在她的脑海里,怎么解也解不开。 阮凝玉觉得好笑。 前世他觉得他公允,赏罚分明,便任由舅母罚她抄孝经抄到手软。 而现在...... 阮凝玉心里讥讽,看来,爱慕上一个人果真不一样,就连谢玄机也不能免俗起来,就连他也为了私情做起他平日最厌恶的事起来了。 因着谢凌看不见,阮凝玉也不畏惧身边书瑶的目光,便这么直直地望着自家表兄的眉眼。 他依然在笑,现在一见到她,为了立他那所谓的好兄长人设,他唇边习惯性地挂着丝丝温润笑意,融化了他身上的霜雪,什么骄矜、世家子的傲气,通通都不要了! 阮凝玉从来没想过,原来谢玄机竟也这么的好说话、好相与的! 当真是不可思议,咄咄怪事。 阮凝玉笑了,她多么想上前去扯住他的衣领,叫他对着镜子好好看清楚自己。这是他么,这还是他么?! 他不应该是站在世家名誉那边,永远都是冰寒雪冷、铁面无情么?!他不应该像前世那般,任由着那个黑心肝的舅母对着她无限欺凌,无限冷言嘲讽才对么?! 而前世就因为他的公允、他自以为的不徇私情,就因为他踏入琴房那句主持公道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害得传入了谢老太太的口中。 他令舅母不仅加倍地罚她抄孝经,谢老太太又命人给她打了十个板子!害她再无颜见各位表姐。 文菁菁当时嘲讽了她好久,那时候的她年轻气盛,委屈至极时都想沉塘结束生命了事! 而现在,他怎么就乐意偏向她了?还给舅父的后宅塞女人去给舅母堵心? 更可笑的是,当初的她还一度觉得谢凌便是对的,他是法度,他是律例,他是金口玉牙的谢家大公子,又怎会有错? 于是她将所有的过错归根于自己,反复内耗、自省,也曾以泪洗面过,在月前忏悔过,就因为他是那言出法随的谢玄机。 阮凝玉笑了,满眼愤怒和悲怆,冬装底下的身子被气得在轻轻发抖。 可现在呢?男人告诉她,他的秉公持正消失了,他也会为了私情,去偏向着谁。 就因为他这辈子倾慕她,心悦她,觊觎她的美色,便偏心眼儿了么? 谢玄机,睁开眼好好看看你自己! 这还是你么? 你这幅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影子? 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第816章 她心里有滔天的怨、切齿的恨,叫她见不得眼前的男人依旧微风轻拂,笑意风雅,又和煦俊秀。 她想撕烂,想撕毁!也不想看见! 他怎么能对她温柔,怎么能偏向她,怎么能...... 许是她眸里的情绪太过炽热愤恨,身边伺候着谢凌的书瑶感知到了什么,脸侧了过来。 就在书瑶要发觉什么时。 阮凝玉悄悄垂下了眼帘,去遮盖其间,那淬了毒的愤怒目光瞬间熄火。 她只是替前世那个在秋寒天夜里站在池塘面前几度想轻生的少女,替她觉得委屈罢了。 真可笑,她自以为秉正无私的清冷表兄却也能成为个伪君子,也能抛弃掉那些明公正气于不顾。 现在想来,那时在琴房里的谢玄机当真是在主持公道么?不见得吧。 他不过是在世家利益和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表妹两者里,选择了前者罢了。 阮凝玉适才目光有多么怨怼,她现在就有多么的乖巧文静,发髻梳得惹人怜爱,鬓边的玛瑙石榴簪上面的红玉珠子贴在她的脸边,衬得容色更加珠圆玉润。 谢凌并不知道她心里刚掀起多大的骇浪。 他见她迟迟不语,心中便泛起一丝担忧。 “表妹,莫不是还在生闷气?” 阮凝玉睫毛动了动。 不得不说,谢凌就算目盲了,可他的敏锐、对外界的感知力依旧不输常人,他可以判断她的音量,从她声音传来的方向判断她的方位。 就好比现在,他温厚地说话时,便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她其中的一只手,而后拉过来,放在他宽大温暖的手掌心上。 就仿佛,他只是个担心自家妹妹的兄长罢了。 阮凝玉垂眼盯着他。 兄长,哥哥,么? 她在心里轻轻念着,兄长,哥哥,哥哥...... 明明她早就知道的,明明看穿了他所有丑陋可悲的心思的。 她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去。 为什么?不知道。 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玄机。 谢凌越问,越是关心,越是问得急切,阮凝玉就像是两瓣红唇用针线被缝上了似的,越是不肯开口。 她其实是不急的,她乐意这样做,就仿佛看着不慎坠入湖底挣扎对岸上求救的人,而她悠然托腮,坐视不管。 她并不想回应谢凌的情绪,包括他的担心,他的渴望,他所有的需求,大大小小,她都忽视。 她越沉默,谢凌的剑眉便拧得更深。 “表妹?” 阮凝玉依然盯着他。 她有点喜欢这样的游戏。 她见到谢凌那蒙了青灰色阴翳的凤目,里头出现了浓浓的忧色,以及一丝烦躁的焦愁。 谢凌抿唇道:“三婶毕竟持着家,家里一切大大小小的内务都要由她处理。”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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