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通的四方布局不同,它更像几条长廊拼接,每条长廊都有一个出口。 林思弦没有邀请函,进不去酒店,而他甚至不知道该在哪里等待。 半小时后,大堂里传来人群的攀谈,而街道上大雨倾覆,落在地上迸溅成细小水花。 林思弦又给陈寄打了个电话,依旧提示无法接通;他试探着拨打了李主任的号码,这次电话通了,只是那边比较嘈杂:“喂?思弦啊?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很方便通话。” “论坛结束了吗?”林思弦直入主题,“我想问问陈寄,陈编,在吗?” “十分钟前结束了,”李主任回答他,“陈编吗?他一结束就消失了,我周围人太多,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另一个半小时后,雨势渐小,雷声远去,而大堂里的议论声也逐渐平复下去。 林思弦依旧等在最靠近街道的出口,身边已经没有进出的参会者。他不得不明白这个现实——他今晚可能见不到陈寄了。 他开始思考另一个方案,干脆去陈寄家里找他吧?但这实在是有悖于他的行为习惯。在酒店等人已经是从未有过的先例,但至少还能编个偶遇的理由,追到家里便真的没有任何退路。 林思弦边想边在门口吸烟区摸出兜里最后一根烟,可惜风太大,好几次都点不燃。 “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思弦回头,他等了一小时的人出现在身后。陈寄手里提着一把长柄伞,面无表情地注视他。 该说那个偶遇的借口了。但林思弦却没有提:“找你,我想跟你聊聊。” “是吗?”陈寄平淡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话语随屋檐上的雨珠落地。林思弦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那几通电话收到的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不是陈寄开了勿扰或者飞行模式,而是陈寄把他拉黑了。 在陈寄的视角里,自己是一个既拒绝他又反复招惹他的,没心没肺的混蛋。 但林思弦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白。他说过太多的谎,亲自把自己架到了一个罪无可恕的审判台上。他不知道要怎么用三言两语来纠正错位的一切。换做别人应当如何,哀求,坦诚,痛哭流涕,也许要放弃所有体面才能挽救这样的绝境。 但他还是做不到。 沉静了太久,陈寄先开口:“我知道陈烁下午来找过你,她偶尔是很固执,太想独立,牵连太多无关的人进来。她想做的事我会跟她商量,不会再影响你。” 无关的人。这个词语把林思弦钉在原地:“她说她以前给我写过一封信,但家里的信太多,我没有看到。” 林思弦不知道陈寄有没有相信这个说辞,而陈寄看起来也对此不想探究:“没关系。你一向如此,拒绝我也不止这一次。还是说你特意提起这个,是有什么别的事要我做?” 不止这一次,还有哪次?或者指他以前那些故作轻浮的话语。林思弦脸色褪得更白:“我不是需要你做什么。” “我想也是。我今天见到Frank,说是你面上一个角色,”陈寄不咸不淡地叙述,“我说你那天为什么突然不接电话,突然说希望找个人照顾我,听着像突然转性。” 林思弦用了好几秒才意识到Frank是之前试镜剧组的编剧。而他今天第一次得知自己面试通过。 陈寄又否认了刚才的说法:“说错了,倒也没有转性,你一直是需要我的时候来找我,不需要了又自顾自离开,也没什么好意外。只是不知道你今天来这一趟图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我做过那些事,”林思弦混乱地说,“我不知道,是真的。” 林思弦从未如此深刻地领悟什么叫语境。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奋不顾身告知陈寄,我爱你,我爱了你很多年,听着更像趋炎附势、食髓知味的把戏。他甚至找不到任何一桩这份爱存在的证据——比起陈寄做过的事,他连一个拿来证明的案例都说不出来。 林思弦继续混乱地说:“我只是没办法确认——” “确认什么,”陈寄打断了他,“确认我喜欢你?” 林思弦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到陈寄告白,用告别般决绝的语气。 “还是说你就是心血来潮想亲口听我说这一句,”陈寄的话一字一句凿进林思弦耳里,他又一次满足了林思弦的愿望,“可以啊,林思弦,我是很可笑,喜欢一个擅长差遣我的人,反省过很多次也没办法对你熟视无睹。” 他说着剖白自我的句子,上前一步,把长柄伞塞到林思弦手里:“不过人放任自流也有个度,你上次说的确实也对,我是该像陈烁期望的那样,别再自我为难,好好找个人,试着过过正常日子。” 陈寄将林思弦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到伞柄上:“好好演你下一部戏吧。陈烁不会再找你,你再遇到什么困难,我也不会做什么了。你多保重。” 这句话说完,陈寄把最后一把伞留给林思弦,在林思弦惘然的注视下迈入雨中,坐上街边等待他的奥迪,扬长而去。 第44章 信 林思弦从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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