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爱人。” “金柏。”严逐拿他没办法,难道现在把人拉出去抢个话筒昭告天下吗。 “你去告诉他们,我是你的爱人。”金柏难得固执,扯着严逐不让走。 严逐做不到,尽可能耐心地和金柏解释,沈烨作为沈家独子,私生活混乱,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所以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但金柏却难得固执,坚持道: “如果你不能告诉他们,那我现在要回家。” 他受够了这个会场,所有人都鄙视他,把他所剩无几的骄傲踩在脚下。他也想堂堂正正地说自己是演员,是《沉水》的主演,但没有人会把一个圈里昙花一现的息影演员放在眼里。他不忿,怨怼,觉得受到侮辱,他想要向严逐诉苦,却说不清楚,毕竟那些人只是有礼貌地托他倒杯酒,再不明所以地发出两声笑,甚至就连揽腰凑近在外人看来也很正常,严逐会嫌他麻烦,嫌他惹事,嫌他太过敏感。 金柏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胃痛得发抖,可严逐只是又把他安顿在那两滴油点子旁边,说道: “你再吃一点,吃饱咱么回家。” “严逐!” 金柏想和严逐说他吃饱了,他想吐,要现在回家,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严逐,抬眼是沈岫林,他今天穿了一身白,又是白无常的打扮,严逐朝他走去,两人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反而更加匹配。 沈岫林冲严逐说了什么,然后担忧地看了两眼金柏,正对上金柏恶狠狠的目光,只好转回头来,继续说道:“我妈还在等我们,先过去吧。” 严逐本以为今晚的慈善晚会,他只需要露个面,完全可以提前离场,却没想到今年沈俪也出席,甚至还有几个记者,点名要严逐和沈岫林负责主持和接待,严逐只好一直陪在身边,无法脱身。 期间手机总是震动,他点开消息,是金柏冲他抱怨,好无聊,想回家,想打游戏。 他以为没什么,就把手机静音交给了助理。 中途沈俪休息,严逐终于得空,来找金柏时便正好看到他要动手打人,对方还是极为难缠的沈烨。他将人带下,可安抚也好,解释也罢,金柏就是很激动,尤其他看沈岫林的眼神,像是萃着恨意。 “金柏脾气大,你多包容。” 两人一起快步走着,严逐代金柏道歉,沈岫林只是略微苦涩地笑笑,说道:“我也不知哪里惹到金老师了。” “没什么,他可能有点无聊,待得烦了,”严逐说道,“一会我估计得提前离场,带他回去了,又麻烦你。” “你麻烦的还少吗,”沈岫林玩笑道,“我很乐意你麻烦我。” 宴会厅里人很多,空调又打的充足,几个热场的活动下来,大家都放松了,围聚在舞台周围,这边人多,餐饮区人就少了,严逐数次远望,却找不到金柏的身影。 沈岫林脱了西装外套,交给严逐代为保管,自己去了厕所,严逐还在寻找金柏的身影,却始终无果,心中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过了一会,沈岫林回来了,甩了甩手上的水,表情很无奈的样子。 严逐疑惑地看他,却忽然注意到那节紧瘦的袖管上空空如也。 “怎么了吗?”严逐心漏一拍,沈岫林要是有话要说,数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 “你去厕所看看吧。” 会场的厕所是隔间,一个人都没有,可水龙头却没有关闭,空间回荡着哗哗的水声。 严逐依着沈岫林的说法走到最后一隔,轻轻敲了敲门,门没锁,打开一看,却看到金柏双眼紧闭坐在地上,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红的,像是哭过。 听到门声响,他动了动,却没有抬眼,只是无力地将手中攥着的东西扔了过去。 是一些小颗粒,严逐没有接住,叮当碎响落地,他低头一看,是两颗蓝宝石的袖扣,还有一只义眼片。 严逐这才注意到,金柏此时的右眼瘪了下去,空空如也。 新文 酸涩救赎求收藏 ◇ 第32章 幻肢痛 会场人声涌动,沈岫林手机一响,果然是严逐的消息: “我有事先走,麻烦你。” “好的:)” 将手机甩给助理,沈岫林摸着手腕,心中五味杂陈。正巧沈俪凑了过来,见他失魂落魄,挑眉问道: “严逐呢?” 沈岫林这才回神,见是沈俪,无奈地叹了一句:“妈……” “不是说了在公司别这么叫我。” “那你也别这样针对严逐啊。” 两人躲在角落讲话,语气间也放松了些,但沈岫林始终念着刚刚金柏的样子,放心不下。 沈氏的慈善晚宴只算拍卖后的一个小彩头,往年沈俪都不会出席,交由沈岫林或者别的公司领导负责,但今年不知怎得,她不仅亲临现场,还临时专门点了严逐作陪,沈岫林不得不怀疑她是藏了些私心,才这样具体地针对某个人。 沈俪看不惯儿子暗恋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佯怒道:“我们沈家的孩子,就没有不争气的!” “那也不能这样干,”沈岫林拿这个过分雷厉风行的女人没办法,“严逐已经有金柏了,我们不能……” 其实暗恋一个名草有主的男人,实在辛苦,沈岫林也常受良心的责问,但又觉得自己的喜欢与严逐无关,一边不愿在暗恋关系中过分卑微地放低身份,另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对严逐示好,只能在拉扯间尽可能恪守一个搭档的身份。 “谈恋爱又怎么了,可以分手的啊。”沈俪全然不放在心上,“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行的,当年你外公重男轻女,要把沈氏传给沈烨,如今不也都到我手里了吗?人都是各凭本事讨生活,哪那么多规矩。” 沈岫林说不过沈俪,知道母亲今晚是使了些性子牵制严逐,但确实没想到金柏会出那么严重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要回手机给严逐发了条消息: “我这边一切都好,你放心/安抚/安抚” “金老师还好吗?” 金柏眼睛很痛。 从沈岫林脱下西装,露出衬衫上那两颗蓝宝石袖扣开始,他就一直痛。 具体的痛法有点像刚摘除眼球时的幻肢痛,但时日久远,也记不太清,就是密密麻麻的刺痛,那只蓝色的义眼成为新长出的眼球,连结血肉,重设神经,像痛在眼眶,又遍布整个大脑,胃里也翻江倒海,扑进厕所,将所有吃进去的山珍海味都吐了出来。 全吐个干净,只能脱力似地躺在地上,也不顾手干不干净,便把义眼片从眼眶里扣了出来,头痛稍??微好了点,但依然像要把天灵盖掀起来一样。 他手脚无力,站不起来,忽然听到厕所进来一个人,好像还在和人发语音:“让他回家吧,舅舅在这里只会惹事。” ——小贱人的声音。 那两颗蓝色袖扣又晃在他眼前,金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隔间里扑了出去,把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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