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身跳不了这样的舞,只是妾身不想跳这样的舞罢了。” 哪怕男人将她与舞姬作比较,说她舞姿不如舞姬,当众嘲笑她太胖,蒋诗诗也没当回事,“另外,妾身这次来前院,是来跟您商议事情的,不是来看跳舞的,更不是来跳舞的。” 犹记得在楚地巡视水利时,男人跳入湖底救她,还说她的身材骨肉婷匀。 现在的她比那时瘦了好几斤,可他却说她身材圆润。 究竟是厌弃她了?还是反常必有妖? “孤与你没什么好说的。”男人嗓音清冷,神色冷漠疏离,“之前你说许久没见到孤了,孤见今日是你生辰,勉强让黄得昌宣你进来,如今你见到孤了,又不喜欢听曲赏舞,那便回去罢!” 不带任何感情的嗓音,从男人嘴中说出。 是的,这个男人对蒋诗诗下了逐客令。 好似让她见他一面,已经是对她的施舍,是天大的恩赐! 即便男人下了逐客令,蒋诗诗仍稳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男人,“你以为做一些事气我,说一些话伤我,我就会被你气走吗?” 蒋诗诗神色一凛,语气坚决,“休想!” 此话一出,在场的舞姬们根本听不懂太子和蒋良娣之间的对话。 倒是裴玄凌,眼底闪过一抹异样,朝乐师和舞姬们大掌一挥,“你们且退下!” “是。”众人朝太子行礼后,就退下了。 就连黄得昌也非常有眼色地挽着拂尘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堂间便只剩下蒋诗诗和太子大眼瞪小眼。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蒋诗诗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知道我今日会来找你,所以,素来不爱听曲赏舞的你...故意叫了一群乐师舞姬陪你作乐。” 男人把玩着扳指,“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个了,孤只是觉得军营里头没有女人,想趁着去西部前好好享乐罢了。” “是吗?”蒋诗诗轻轻一笑,“那我问你,从蜀地离开后,你为何故意与我分开?” 裴玄凌:“你体弱,将你带在身边,会耽搁孤回宫的行程。” “可你别忘了,我比你要先回宫。”蒋诗诗淡然道:“其实我知道,你明知回京路上有刺客,怕连累我,所以才与我分道扬镳,自以为是为了我好,让我先回宫,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想怎样?” 裴玄凌:“......” 蒋诗诗:“回宫后,你又故意在我面前与别的妃嫔调笑,不敢驻足我的诗月阁,刻意躲着我,我尊贵的太子殿下,您看我说得对吗?” “孤没有躲着你。”裴玄凌淡淡否认,“孤出宫时由你陪侍,回宫后,孤自然要雨露均沾,这在后宫本就是常事。” “真的只是这样吗?”蒋诗诗轻轻摇头,“你以为你在骗我,其实你骗的只是自个儿!” 裴玄凌:“......” “你以为你装作一副浪荡子的样子,我就会真的以为你是个风流太子了?”蒋诗诗铿锵有力地说:“哪怕你演技再好,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一个有权有势,面对貌美妃嫔仍禁欲的男人,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怀王那样的浪荡子? “别以为你有多了解孤。”裴玄凌闲适地靠坐在椅背上,难得流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之前孤还没有坐稳储君之位,自然一心扑在政事上,也不想要皇嗣。” “如今父皇把监国权交给我,朝中局势也逐渐稳定,孤也该享享乐,体验一下人生至乐,为了早日生个皇子,当然得雨露均沾,免得那些大臣总说孤膝下无子,皇位传不过三代。” “我不信。”蒋诗诗语气肯定,“甭管你怎么说,个中缘由你我都心知肚明。” “......”裴玄凌目光幽深地看着女人。 “听说你过几日便要去边关了,别的我也就不和你多说了。”蒋诗诗说明来由,“今日我来找你,就是想跟着你一起去边关。” “胡闹!”男人不苟言笑,毫不犹豫地拒绝,“孤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跟着去作甚?!” “妾身为何要跟着去边关,您应该很清楚才是。”蒋诗诗含笑望着男人,“另外,我的两个哥哥都在边关,我想去见见他们。” “不成,西部是战事重地,不是兄妹会面所。”裴玄凌避开女人的视线,避重就轻地说:“届时蒋勇捷要忙着打仗,蒋重锦要为军营掐算天气变化,吉凶祸福等,便是你去了,他们也没时间与你见面。” “不让我去也行。”蒋诗诗双手一摊,一副没所谓的语气,“那我就在这说吧......” 此话一出,一直沉着冷静的男人瞳孔猛然一震! 接着就听见女人说:“殿下...你这次去西夏国打仗后,皇上就快要不行了......” 才刚开了个头,蒋诗诗胸口就一阵阵地刺痛。 看来她当初的猜测是对的,果然不能直接剧透,否则会直接遭到剧透惩罚! ===第299章 孤只要你好好的=== 可太子不肯带她去边关,她只有通过这种法子冒险剧透了。 蒋诗诗强撑着胸口的不适,哑着嗓子说:“届时...皇上会命朝中重臣...写遗诏给你......” 说到这,蒋诗诗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住口!”见女人嘴角溢出鲜血,裴玄凌厉声喝止女人。 五脏六腑一阵接一阵地绞着痛,蒋诗诗痛得坐不直了,索性斜斜倚坐在扶手上,深呼吸几口气,目光含笑地望着男人。 “呵...你看...你怕了,你在害怕些什么.....?”哪怕身体承受着巨痛,蒋诗诗仍笑道:“早在巡视水利时,你是不是就知道了?所以你故意避开我?可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裴玄凌咬牙道:“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我当然怕死,可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原因......”直接剧透就已经遭到了严重的惩罚,这让蒋诗诗不敢道出穿书的真相。 她只是目光坚韧且坚定地看着男人,将还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穆王党...会在这期间...挑拨...你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而皇上驾崩后...会立遗诏......”大冷的天,蒋诗诗疼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逐渐蜷缩在椅子上。 “你给孤住口!”裴玄凌神色慌张,大步流星地朝女人走去,准备用行动制止女人。 见男人朝她走来,蒋诗诗忙道:“而那遗诏的内容...是...是...让你...噗!” 话还没说完,蒋诗诗就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鲜血溅湿了地面,也溅湿了男人的墨色下摆和靴子,那金色的蟒纹瞬间就被染成了点点红色。 “......”见女人都吐血了,满是鲜血的嘴唇还在蠕动,似乎要将未说完的话坚持说完,裴玄凌立马俯身,抬手死死地捂住了女人的唇。 “呜...呜呜...呜呜呜......” 由于被男人捂住了唇,蒋诗诗拼劲全力说出来的话全都是“呜呜”声,根本就听不真切。 可她还有许多话要剧透给太子...... “你给孤听好了,该是孤的,谁也抢不走,孤不需要你用生命为我博皇位,只要你给我好好的!”霸道地吼完女人,裴玄凌一面捂着女人的唇,一面冲着外头大喊,“来人!” 蒋诗诗早就难受得要死了,如今话又说不出来,脑子发昏发胀,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晕在了椅子上。 见女人脑袋重重一垂,裴玄凌探了探女人的鼻息,见她呼吸均匀,便在奴才们进来前松开她,继续回到位置上坐着。 很快,黄得昌就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进来了。 “把蒋良娣带回诗月阁。”裴玄凌目光猩红,额头青筋突起,“往后没有孤的允许,不许她踏入前院半步!” 奴才们瞧着太子心气不顺的样子,还真以为太子是不想再看到蒋良娣。 黄得昌扫了眼嘴角流血晕倒在椅子上的蒋良娣,心下一沉,忙嘱咐宫女:“你们几个,好生把蒋良娣送回诗月阁。” 蒋诗诗是被宫女们搀扶出去的。 “小主!”守在外头的春杏看到蒋诗诗这般样子,吓得立马上前,顶替了扶着蒋诗诗的一名宫女。 小主进去前还好好的,怎的出来时又是昏迷又是吐血? 小主和太子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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