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得她不知好歹。 许稚苒正绞尽脑汁,韩羲也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宣誓主权似的傲视韩暨珩:“我不同意,苒苒是我老婆,就算她想出去工作,也是我来安排,你少在爷爷面前装好人。” 第007章 难道被发现了 “羲也,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韩老爷子面色不悦,手杖重重叩击大理石地面:“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苒苒嫁过来一星期,你回来过几次?你心里可还有她这个妻子?” 韩羲也冷笑连连:“反正在爷爷心里,我连叔叔鞋底的泥都比不上,要不您老干脆做主,让苒苒改嫁给叔叔?” “混账!”韩老爷子怒骂。 许稚苒险些吐血,心跳频率莫名加快,余光见坐在对面的韩暨珩气定神闲地轻摇红酒杯。 虽然没看她,但他身上那一丝冷冷淡淡的松木香,却来来回回萦绕她鼻间。 像缕甩不掉的游魂。 许稚苒吸口气冷静,得赶快抓住机会扭转自己尴尬的局面。 “爷爷您别生气,”许稚苒温顺地看向韩老爷子:“叔叔公司里人才济济,羲也是担心我一个刚毕业的本科生跟不上大家的工作强度,这才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他无意冒犯叔叔。” 说着,她下意识朝对面的长辈看了一眼,后者冷静回道:“童言无忌,我没放在心上。” 这个用词就,很微妙。 韩羲也铁青着脸,正欲暴跳如雷,许稚苒赶紧在桌下踢他一脚:“让叔叔见笑。” 韩老爷子气消,缓声问道:“苒苒,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许稚苒认真思考一番,如实道:“我会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但这次,我不想去叔叔公司上班。” 韩老爷子深知儿孙关系不和让这小姑娘夹在中间难做,也是自己刚才考虑欠妥,差点弄得家宴不欢而散,既然许稚苒懂事的打圆场,他便借坡下驴,笑着点点头带过这个话题。 “就听苒苒的,对了阿珩,你也快三十岁的人,别光想着事业,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否则将来羲也和苒苒有了宝宝,你却还是孤家寡人,让晚辈笑话。” “放心吧爸,”韩暨珩闲聊一样笑着说:“这件事已经在我计划之内。” 韩老爷子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他,他脖子上那道抓痕那么明显,韩老爷子不会看不见,正要问时,韩暨珩给他杯里倒酒。 “收购瀚升的事我建议您做出让步,毕竟兔子被咬急了,”他掠了眼许稚苒,笑意不达眼底:“也会抓人。" 许稚苒埋头默默吃饭。 什么兔子抓人? 只要她装听不懂,她就不尴尬。 好在韩老爷子并未听出韩暨珩话里有话,两人谈话的内容也自然而然转移到生意上。 许稚苒有惊无险的吃完晚饭,但一想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要和叔侄二人同一屋檐下,就不敢掉以轻心。 况且韩羲也还有个姑姑,听说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随着婚礼临近,陆续都会见面。 不但如此,韩老爷子还打算双方家长坐下来吃个饭,商量婚礼。 当初红姨怕韩家长辈嫌她出身市井,门不当户不对,特意给她编造了一对都在国外大学任教的父母,书香门第,既不会被看不起,又能借口人在国外不方便见面。 但如果韩老爷子执意会亲家,在国外这个借口也是说不过去的。 许稚苒没想到太好的说辞,想找韩羲也问问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刚推开门,就见韩老爷子正背对着她站在走廊,冲韩羲也大发脾气。 “整天整夜的往外跑,你娶苒苒回家,就是为了把她一个人晾在家里吗?” 韩羲也满不在乎地扯唇:“她怎么是一个人了?家里不是还有您老人家,还有那个人吗。” 韩老爷子火冒三丈:“这姑娘到底是给你自己娶回来的,还是给你叔叔娶回来的?” 许稚苒心里一咯噔,正对上韩羲也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警铃大作。 怎么能说这种话?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她心虚地攥紧手心,刚转身要走,韩羲也突然叫住她。 第008章 挡财路的狗 “苒苒,你都听见了吧,”韩羲也语调散漫,眼里带了几分挑衅:“我爷爷要把你嫁给那个人。” 许稚苒支支吾吾地半张着唇。 这一天的体验糟糕透了。 先是认错人,进错房; 后来一件件一桩桩就像蝴蝶效应,明明是韩暨珩占她的便宜,却一副心安理得,向她兴师问罪的态度。 她一边提防不被韩暨珩拆台,一边随机应变,想各种谎言去应付韩老爷子,还要在韩羲也面前装无事发生。 唯一让她宽慰的,是她这个协议上的金主不太聪明。 但现在,这个不太聪明的韩羲也,正精明的看着她。 许稚苒就像只被人踩住尾巴的兔子,困在原地动弹不得,也不怎么,就想起下午在书房,韩暨珩对她说的那句话。 “看来你不光喜欢偷酒,还喜欢偷听。” 她更崩溃了,唐突地对祖孙二人鞠躬:“对不起爷爷,对不起羲也,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 “等等。”韩老爷子拦下她。 刚才只顾着数落韩羲也,韩老爷子没注意身后的许稚苒,见她不知所措,笑眯眯地看着:“苒苒,羲也这小子从小被我惯坏了,满嘴跑火车,又不务正业,你该管就管,别跟他客气。” 许稚苒赶紧圆场:“羲也很好,他看起来就气血很足。” 韩老爷子哈哈大笑,拿手点点韩羲也:“看看苒苒的觉悟,她多懂得维护你,你给我好好对她,如果苒苒在咱韩家受了委屈,我唯你是问。” 韩羲也吊儿郎当的看过来:“苒苒,你跟爷爷说,我欺负过你吗?” 许稚苒配合得情真意切:“没有,羲也很照顾我。” 她暗暗琢磨着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不知道她和韩暨珩的事,是话赶话刚巧说到,心里的大石头悄悄落地。 “商量个事,”韩羲也突然伸手罩住她肩膀:“我朋友叫我出去喝酒,你有意见吗?” 许稚苒猛地被他揽进怀里,侧目瞪他:“你快去吧,迟到了不好。” “还是我们苒苒懂事。” 当着韩老爷子的面,韩羲也摁住许稚苒的脸亲了口,亲完,对横眉竖眼的韩老爷子得意地挑了挑眉,潇洒走了。 许稚苒被他亲的脸颊发烫。 不知道是不是先跟韩暨珩有了那么一遭,被韩羲也搂住亲的时候,她居然有点不自在。 接下来几天,许稚苒过得很轻松。 韩羲也是夜猫子,晚上跟朋友喝酒厮混,有时一两天不回来,有时白天回来补个觉,许稚苒跟他说不上两句话。 韩暨珩也不住在家里。 许稚苒除了偶尔做点甜品慰劳自己,其余时间就闷在房间里,大把的空闲时间,刚好让她把以前没时间看的书都好好看完。 她从小就痴迷微生物,还跟着舅舅舅妈生活时,就喜欢往口袋里装各种奇奇怪怪的标本。 六岁时,她把橘子皮塞进表哥吃剩的酸奶碗里,过了几天渗出不同的红色粉色,她用这些“特殊颜料”画蝴蝶。 表哥很贱,抓起她的画塞进嘴里嚼烂了气她,结果把自己送进医院,舅妈迁怒于她,骂她脑子有病,强行送她去精神康复院。 她在医院里的爱心学校断断续续念完初中,对照生物课本上的酵母菌图片,用过期面粉创作了一副会“呼吸”的面团画。 这一幕碰巧被刚入院的穆教授看到。 穆教授惊叹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当即收她为徒,亲自教了她很多东西。 可惜一年后,穆教授就因为急性肺炎来不及抢救,去世了,穆教授临终前留下一笔钱,资助她直到大学毕业。 舅舅把她接出精神病院,送她到一所私立高中读书,高三时的一场意外,让她与大学失之交臂。 表哥和舅妈偷光她所有的钱,最后剩下的,就只有穆教授留下的书。 许稚苒翻开书,看到扉页上穆教授的签名,顿时备受鼓舞。 书籍就是财富。 以前她忙着四处打工养活自己,很多书都没能仔细读,和韩羲也这一年婚约,刚好用来学习。 许稚苒摊开本子,边学边认真做笔记,突然,房间门被人野蛮推开。 韩羲也抬手丢了几个精致的袋子给她,不咸不淡地开腔:“喏,送你的,不用谢我。” 袋子不偏不倚砸在她看半截的书上,许稚苒气得深呼吸,抬起头看他。 韩羲也此刻就像一只挡住她财路的狗。 第009章 跪下 但韩羲也毕竟是她的金主,怎么能叫他狗呢! 明明是犬系好友。 许稚苒抽出被压住的书:“少爷,你尽管去和朋友玩,不用拿这些堵我的嘴,我知道该怎么和爷爷说。” 说着,她两根手指像捏住金属拉头一样,滑过双唇。 韩羲也气笑:“跟张妈学的?一口一个少爷,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 许稚苒惊得捂他嘴巴:“呸呸呸,你会长命百岁,万寿无疆的。” 韩羲也一乐,倾身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从一个袋子里拎出条漂亮的项链,在她眼前晃了晃:“喜欢吗?送给你。” 项链很好看,是真货。 许稚苒在地摊买过一颗差不多大小的假货,戴了没几天就发乌。 这颗在灯光下,通透得像揉碎的星河。 谁不喜欢真货。 她看了好几眼才强迫自己扭头继续看书,理智地问:“你送东西给我,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吗?” 低头时,她耳侧的长发刚好垂下挡住脸颊,露出纤长卷翘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 韩羲也愣了愣,敛眸:“今儿我一发小在富丽豪城过生日,带你跟大伙喝杯酒,认识认识。” 富丽豪城是华京最顶尖的娱乐会所,去的都是有钱人,据说玩得很花。 尽管耳听为虚,但她还是有些抵触:“我喝不了酒,而且社恐,我怕人多太乱,我忍不住发疯,给你丢人。” 韩羲也狭长的眸子半眯:“我怎么听说你酒量惊人,一人喝倒一条街?” “这是两码事。”许稚苒不想提去年过年跟红姨对赌,喝倒街坊的光荣历史,正要转移话题,门外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声。 “家里有猫?” 她循声望去,果真见小家伙正透过门缝望着自己。 是只可爱的橘猫。 怕吓到它,许稚苒放慢脚步过去,但她刚开门蹲下,小猫戒备心很强的跑了。 她气馁,韩羲也迈开长腿走过来,朝躲在楼梯角的橘猫招手:“过来。” 橘猫耳朵轻轻一抖,慵懒地迈步过来,亲昵蹭他裤腿。 许稚苒惊喜:“你养的?” “刚买没多久,一直寄养在店里,”韩羲也蹲下,掌心在它背上轻轻一拍:“去找姐姐。” 橘猫仰头朝许稚苒“喵”了声,慢慢靠近,许稚苒伸手摸它脑袋,它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 韩羲也斜倚着门框,打量一人一猫,半晌说道:“原想当见面礼送给你,一直没来及,正好今天带回来,以后你就负责照顾它。” 许稚苒做梦都想养只小猫,签协议时,助理了解她的喜好,她提到过喜欢猫。 没想到韩羲也知道,并且记得。 许稚苒动容:“谢谢。” 韩羲也伸手逗弄橘猫,眼底溢满温柔:“看在它的份上,跟我去见见我朋友?” 许稚苒单纯觉得爱猫的人都不会太差,正要答应,手腕被他攥住,拉回房间。 “来,我给你戴。”韩羲也拿起项链绕到她身后。 手指碰到许稚苒的皮肤,她心被烫了一下。 韩羲也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清爽干净,和韩暨珩冷冽沉郁的松木香调截然不同,更像阳光下肆意疾驰的风。 韩暨珩则是深不见底的漩涡,靠近他会变得失控。 怎么突然想到那个人? 许稚苒太阳穴猛地跳了跳,小幅度挪动脚步,肩膀被韩羲也一把按住。 “别动,就快戴好了。” 戴完后,韩羲也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转过来面向自己:“我看看。” “好看吗?”许稚苒被他盯得紧张。 韩羲也凝视女孩锁骨间的项链,看得出神:“真好看。” 许稚苒在那一刻,心底滋生出一种特别的情愫。 韩羲也又带她去做头发,找人给她化了个漂亮的妆。 到包厢时,里面几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见到许稚苒,几乎都看直了眼。 气氛诡异的安静几秒后,轰得一声炸开,热情过了头。 “新嫂子吧?啧,真有那感觉。” “怎么说话呢,人是羲也正牌太太,要叫也该叫大嫂。” “我说的新嫂子是新婚的新,也哥嫂子,祝你们新婚快乐!” 大家闹哄哄的,许稚苒被他们连敬几杯,头昏脑涨。 不知道是酒凉,还是和韩暨珩那晚的影响,她感到小腹一阵刺痛,月经提前了! 许稚苒推辞着递来的酒杯,慌张地跑走:“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肚子疼,腰也疼,比每次都难受。 许稚苒原本就白的小脸,这会儿全无血色,想回去跟韩羲也说提前走。 到包厢门口时,她听见里面的议论。 “那妹妹进来时,我差点以为是宋乔薇。” “也哥你哪儿找的人?她那发型,那妆,那小脸,简直跟宋乔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包厢里萦绕着烟草气息,韩羲也喝得烂醉:“女人是稀有物种吗?老子随便撒点钱能找来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宋乔薇!” 朋友嗤声,劝道:“真拿自己当纯爱战神?宋乔薇都跟野男人跑了,你弄个山寨的不膈应?” 韩羲也借酒劲宣泄:“老子就是要宋乔薇知道,她看不上的首饰、包包,有人稀罕;她玩腻的猫,有人抱在怀里当宝贝;人家比她好看,比她乖,人家不但让跪就跪,还得服服帖帖谢老子恩赐!” “也哥牛逼!” 朋友们又开始起哄。 “咱也哥是谁,那妹妹能入也哥的眼,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门外,许稚苒读懂真相。 说什么靠结婚提高商业价值,继承家业,都是漂亮的鬼话。 韩羲也真正的目的,是想找个便宜而且听话的替身。 真讽刺。 莫名捡到别人倒掉的残羹剩饭。 许稚苒手握紧门把手,对他刚萌生的好感荡然无存,在一团哄笑中,镇静地推开包厢大门。 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齐刷刷看向她,表情变幻莫测。 一个女孩叫她:“嫂子回来了?过来吃点水果吧。” “谢谢,我生理期不舒服不想吃,”许稚苒没有这方面的羞耻,大大方方拿走沙发上的包:“你们玩,我回去了。” 朋友小声提醒:“也哥,嫂子不高兴了。” 韩羲也牛都吹出去,面子不能输,长腿一伸挡住她的去路:“不就流点血吗,装什么林黛玉?坐下陪我再喝两杯。” 他下巴指身边空位。 许稚苒不跟醉鬼吵,理智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韩羲也冷凝着她:“坐下,别让我重复,这很危险。” 许稚苒仍是那俩字:“让开。” 气氛冻住。 朋友塞烟给韩羲也打圆场:“让嫂子回去,我们陪你玩。” 韩羲也舔着后槽牙,突然烟伸到许稚苒面前:“给老子点上,哄高兴了就放你走。” 许稚苒不想众目睽睽下闹太难看,忍气接过朋友递来的打火机。 刚要点,韩羲也手放低。 低到跟茶几齐平。 许稚苒克制着,弯腰,伸手,烟忽然被扔到地上。 她攥拳警告:“韩羲也,你过分了。” 韩羲也扯唇,浑身戾气暴涨:“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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