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檀霜道。 罗睺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怎么了?” “没什么。” 白檀霜越想越不高兴,快步往涟漪殿走去。 罗睺跟在身后,一头雾水。 直到跟着她进了涟漪殿,他再也忍不了了。 一把拉过白檀霜。 “方才还好好的,又不罚你了,你还生气了?” 不知怎么的,在天界的时候,胤祉那么宠她,她却完全隐藏了自己的脾气。 而跟着名声残暴的罗睺,她的帝姬脾气反而出来了。 或许是这一月,他一直在照顾自己吧。 白檀霜回身。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心幽做了那么多,为何却能这样轻易地接受我。” 罗睺蹙眉:“你不希望本帝接受你?希望本帝将你和西海龙女换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檀霜无奈:“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我要歇息了。” 她这是在赶他走。 罗睺只觉得她莫名其妙,转身便走了。 看到他就这样走了,白檀霜转身坐在了镜子前。 桃夭见状,连忙上前。 “娘娘,和帝君置气了?” 白檀霜摇头,她只是问:“这世间男子,都能在有心爱之人的情况下,再对另一个女子好吗?” 桃夭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明白。” …… 另一边,天煞殿。 罗睺黑着脸坐在案前,无心政务。 跟在殿内的酆都军师林业疑惑。 “帝君心绪不佳,发生什么事了吗?” 罗睺瞥向林业,便将白檀霜在涟漪殿中的话告诉了他。 “本帝都原谅她了,她又为何生气?” “本帝该明白什么?” 林业闻言怔了片刻,失笑。 “帝君,说到你原谅帝后这件事……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千方百计逼着西海龙女引诱帝后娘娘替嫁的。” 罗睺没有管林业怎么笑,只是沉眸道。 “此事若是让她得知,本帝饶不了你。” 林业收住了笑。 “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将人娶到了,却又不懂她在想什么。” “你光笑有什么用,说对策!”罗睺不耐烦了。 林业想了想:“帝君的心意表达得太急了,导致帝后娘娘吃醋了。”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你为了娶西海龙女所做的准备,既然为了一个女子做了这么多,又如何会这么快爱上她,接纳她这个替嫁呢?” 罗睺恍然大悟。 但他很快抓到了重点:“她会不高兴,是不是足以说明,她对本帝也存了心思。” 林业微忖:“应该是。” 罗睺的唇角不禁勾起:“本帝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业退下。 他走后,罗睺起身,走进内殿。 望着墙上的那副画。 这是两千年前,他为白檀霜亲手所绘,只是白檀霜历了劫,什么都不记得了。 思及此,他离开了天煞殿。 …… 涟漪殿中。 白檀霜换上睡袍,躺在床上。 脑子里都是罗睺在山巅吻她的画面。 这个吻和大婚时候不一样。 大婚的时候,她知道罗睺是为了在胤祉面前宣示主权。 那个吻不仅霸道,还带着杀气。 她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但今天晚上,虽然也在她意料之外,却又带着些微不可察的温柔。 这一个月来。 她在涟漪殿养伤,罗睺每日都会来看她,陪她一起用饭。 每到她要睡觉了才离开。 虽然说不上几句话,可是她习惯了他会在这里。 “诶……” 越想,她就越想叹气。 她喜欢过胤祉,她就知道,自己的感情接下来会如何。 她可能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明明很霸道,却还是对自己特别的男人。 可是,难道她每次都要爱一个心里已经有其他女人的人吗? 她是青丘帝姬,她的姻缘不该如此。 “不睡觉,叹什么气?” 忽然间,殿门被推开,一袭玄衣的罗睺走了进来。 白檀霜瞬间坐起。 “你怎么来了?” 罗睺眉眼温柔了许多:“你还在生气,我若不来,你岂不是整夜睡不着。” “我没生气。”白檀霜不会承认。 罗睺眼尾上挑,手中幻化出一颗西海夜明珠。 “听闻你怕黑,让这颗西海夜明珠照亮殿中,或许你就能安睡了。” 白檀霜皱眉:“你听谁说的?” 罗睺不语。 她看到夜明珠,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本帝姬是青丘的狐狸,不是西海的龙,不喜欢西海夜明珠。” 说完,将脸侧到了一边。 罗睺覆手间,夜明珠便消散如烟。 他上前一步:“那青丘的狐狸,喜欢桃止山的罗睺吗?” 听到这话,白檀霜骤然看向他。 “你说什么?” 罗睺神色有些不自然,仍旧语气霸道地又问了一次:“本帝问你,喜不喜欢本帝?” 他说着坐到了白檀霜的床边,看着她。 白檀霜的心剧烈地跳动。 “可你爱的明明是心幽,不仅要娶她,还为她取来归墟永生花,为她大开桃止山……”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罗睺打断。 “你怎知道,这些事情,本帝是为她做的?” 白檀霜一愣:“难道不是吗?” 罗睺嘴角噙着一丝笑。 “不是。” “本帝这辈子,心里只有过一个女人,那就是青丘帝姬。” 听到这话,白檀霜懵了。 “怎么会?你明明……” 她想继续问,就被罗睺封住了唇。 白檀霜每次被他亲吻,便浑身发软。 她的呼吸随着罗睺的牵引和挑逗不断加重。 逐渐地,罗睺的大掌抚上她单薄的背,又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睡袍之中,引得她娇喘微微。 令她头脑晕乎乎的,无暇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无力拒绝,只能被动地回应。 白檀霜的身体逐渐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而罗睺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上。 他离开白檀霜的唇,喑哑道。 “往后,你会知道的。” “现在你该接受属于你的惩罚了。” 罗睺话落,铺天盖地的吻便落在了白檀霜的身上。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本能地抱住了他。 这一夜,涟漪殿中泛起无数涟漪。 翌日。 白檀霜悠然转醒,只觉一身酸痛。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顿时瞳孔骤缩! 一个猛地坐了起来。 昨夜,她本来在同罗睺说话,他又是一个吻。 再往深处想,忍不住面红耳赤。 这时,伺候她的侍女桃夭走了进来。 “娘娘,你醒了,帝君特地交代,您醒了之后去泡一泡温香池,会舒缓许多不适。” 说这话时,桃夭明显在偷笑。 罗睺他……勉强还算细心吧。 “好。” 白檀霜下床,没走几步,只觉有些腿软,桃夭连忙扶住她:“殿下——” “我没事。” 她现在是说不出的不好意思。 直到泡进这涟漪殿后的温泉池子,才如获大赦。 这个罗睺,不仅法力强,别的方面似乎也不差。 昨夜的种种,说是惩罚也不为过。 一刻钟后,白檀霜好了许多。 桃夭服侍着着她梳妆穿衣。 “娘娘,你让奴婢想到一句人间的诗。” “什么诗?” 白檀霜看向她。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听到这句诗,白檀霜便知她说的是人间的一出荒谬绝唱。 杨贵妃与太宗的故事。 她莞尔:“这可不是什么好诗。” “桃夭失言了。”桃夭连忙请罪。 “好了,你不必如此谨慎。” 白檀霜对桃夭道。 桃夭是她来桃止山便一直伺候的人。 后来罗睺要她自己选人,她还是选了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听着就很美好。 白檀霜梳妆后,就去了天煞殿。 她要找罗睺问清楚,他昨晚上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吃干抹净了就不给解释了吧? 她进了天煞殿,却发现殿内无人。 白檀霜便自己进了内殿,一进去就看到一副女子的画像…… 她走近一看。 顿时愣在原地,画中人,正是她在青丘的模样。 奇怪…… 她自从来到桃止山,从来没有穿过打扮成青丘的样子,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张画纸已经泛黄了,像是已经画了许久许久。 “帝君,属下有些好奇,若是当初西海龙女不肯答应帮你引得帝后娘娘心软替嫁,你又该如何?” 忽然,殿中传来了一道男声。 白檀霜认识这人,是酆都军师林业。 随即便传来罗睺冷笑的声音。 “她会答应的,就凭本帝君爱了白檀霜两千年。” 听到这话,白檀霜心脏猛地收紧。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罗睺是说,他爱了自己……两千年 可他们见面也才一月有余。 两千年前她在做什么? 那时候,她还是青丘帝姬,还没有开始历劫。 可奇怪的是,历劫失败,被胤祉捡回去之前的所有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自己是青丘帝姬。 只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心月狐神君白栎。 “你怎么在这儿?” 忽然,罗睺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白檀霜这才回过神,她不慌不忙:“我来看看你。” “结果看到了这幅画。” 她指向挂在内殿的,自己的画像。 罗睺微微顿了一下:“这是你。” 他再没有丝毫犹豫,回答道。 “为什么会有我的画,还有,你刚才跟林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什么叫做,你爱了我两千年?” 白檀霜疑惑地看向他,只是说到第二句话时,脸色微微泛红。 此时内殿只有罗睺和白檀霜二人。 空气陷入了静默。 良久,罗睺才牵起白檀霜的手,却被她甩开了。 “还有,什么是西海龙女引诱我替嫁?” “心幽跟你,是一伙的?” 现在,白檀霜的脑子里全是疑问。 “快要午膳了,我们边吃边说,好吗?” 做了这么久六界惧怕的北阴大帝,他还是第一次有些心虚。 白檀霜经过一夜折腾,到现在也没想起吃饭这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饿了。 “好。” 天绝宫,清凉台中。 台上摆着一桌色相俱全的人间家常菜。 入座后,罗睺亲自为她斟上一杯桃花果酿。 一边说:“两千年前,我自酆都游历至青丘,遇到了你。” “那时你是从青丘偷跑出来的,我们便结伴而行。” “你见人间画师在画人像,便幻化了笔,要给我画,还要我也给你画。” “我为你画的那副,便是天煞殿的那一副。” 听到这儿,白檀霜打断他:“那我给你画的呢?” “这要问你了。”罗睺道。 白檀霜没有什么印象了:“可我为何什么也不记得了。” 罗睺沉眸。 “我们一齐走遍了人间、冥界与魔族与西海,你还与十殿阎罗薛玉成了好友。” “可没过多久,桃止山镇压着的百鬼夜行,我不得不回来处理此事。” “我们约好,你在人间蜀州等我。” “那里是立酆都最近的地方。” “可我再回去,却不论如何也找不到你了。” 说到这里,他饮下一杯桃花酿。 “等我再有你的消息,便是薛玉告诉我,你历劫失败,身死道消的消息。” “后来,我便常去人间,去我们去过的地方。” “直到三年前,我去了西海,看到了你自九重天而来。” 白檀霜也不知道罗睺和她分开后,她做什么去了。 “历劫失败后,我成了一只小狐狸,被胤祉捡了回去。” “那时我把天界花神当做挚交好友,她需要西海灵草疗伤,我便每月都去西海采草,如此才认识了西海龙女,和她成了好友。” 罗睺唇角勾起:“你对天界那帮人倒真是不错。” 白檀霜一哽,好半天,才开口说。 “我失了所有记忆,不记得自己是青丘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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