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于自己的线索。 弗莱娅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没有很仔细的搜寻,草草翻过一遍后便将目光定在了床头柜上的花瓶处。 “你不觉得奇怪吗?”弗莱娅询问道。 “的确奇怪。”科尔温点点头,在手机中附和道,“冕下失踪那么久,这花簇却还是新鲜的。打扫的人应该没有更换花簇的兴致。” 弗莱娅也是这么想的,她遵循着灵性的指引,朝着花瓶走去。她试图挪动花瓶,抽出花簇,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弗莱娅苦中作乐地道:“不是说挪动花瓶一般就会出现暗道密室之类的东西吗?” “哪有那么容易,那打扫的人转转花瓶不就要出事了?”科尔温不知道弗莱娅是在开玩笑,只觉得她聪明又偶尔天真,“花瓶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花瓶的确是为了掩人耳目,弗莱娅将花簇插回瓶中,花枝的底部却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凹槽。 弗莱娅试探了一下:“花瓶底部好像有三个凹槽,刚好能把花枝固定住。” “三个?”科尔温微微一怔,“让我看看那三朵花。” 弗莱娅将手机对准了花瓶,科尔温看着影像,心中一动:“天堂鸟、白百合、秋麒麟草,它们的花期根本不一样,又怎会同时绽放?” “对哦。”弗莱娅被提醒了一句,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被神圣力定格了?” “白金滞时之链,这是冕下加冕时受封的圣物。”科尔温很快反应了过来,“光明圣教讲究三位一体,认为群体区分为‘男人、女人、神明’三性。” 弗莱娅恍然大悟:“天堂鸟隐喻男子,白百合又称为圣母百合,秋麒麟草是献于教国的国花,花语为施与与孤独。” “圣典中提到‘神明是孤独的’。”科尔温赞同道,“按照光明圣教的教徽图样,按次序将三种花排列一下试试。” 弗莱娅依言照做,却依旧无事发生。 “还差了一点什么。”弗莱娅摇了摇头,她的直觉有时灵有时不灵,所以只能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寻找可以激发灵感的线索。 翻找了半天,实在没有找到线索,弗莱娅有些累了,随手将花瓶往靠近书柜的书桌上一搁。 只听“咔”的一声,花瓶的底座仿佛砌入了什么,弗莱娅低头一看,发现书桌上居然有一个不显眼的凹印,恰好是教廷的教徽。 花瓶底座抚摸上去有些粗糙,似乎有什么图样。弗莱娅想了想,小心地将花瓶与凹印相砌,用力往下一摁。 又是“咔”的一声,花瓶与书桌契合得严丝合缝,很快,弗莱娅扭头看去,便见占据了整面墙壁的书柜缓缓朝两边打开,一处密道出现在了弗莱娅的面前。 “感谢光明神。”弗莱娅凌空划了一个十字,语气兴奋地竖起手机,跟同伴们汇报道,“看啊,我找到了!” 第287章 光明教教宗 密室既然是密室, 那当然不可能拥有非常宽阔的隐藏空间。毕竟如果墙壁的厚度太过异常,那即便是傻子都会意识到这里有隐藏起来的空间。 看似漆黑的密道实际走了几步路就到了尽头,弗莱娅在指尖点亮了圣光, 看见了一处向上蜿蜒的台阶, 台阶尽头处是一扇紧闭的门扉。 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拖得太久, 守门的圣骑士会发现不对。弗莱娅快步走上台阶,打开门,本以为内里也是一片漆黑,却猝不及防被光线照得眯了眯眼。 弗莱娅闭上眼睛等待自己适应光线, 再次睁开眼时,却被眼前呈现的画面彻底地镇住了。 一间不算宽敞的房间,仅有一张软塌,一张桌椅,一面书柜。相比之下,旁边没有摆放任何家具的空地要更加显眼一些,地上用黑红色的涂料绘着巨大的魔阵。 然而,真正让人错愕的是穹顶垂坠而下的铁链、手铐、枷锁。一旁木质的置物架上, 陈列着锋锐的刀器与装满不同颜色液体的玻璃罐, 隐隐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这是什么?”弗莱娅有些茫然了, 而通过刻录石同步观看她这边影像的三人也在这极富冲击力的画面下沉默了。 文本资料永远是调查的首选目标, 弗莱娅小心谨慎地绕过了地面上的魔法阵, 将镜头朝着书柜扫去。 与外间书柜那些包装精美的宗教相关书籍不同, 这个书柜上的书极其老旧,有些看上去就像是手写的册子, 连封皮都没有。 “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科尔温看着那些扭曲的字符, 率先说道。 “我也没见过。”因为有外交需求而精通多个国家语言的弗里德皇太子也摇了摇头, 询问道,“西斯利呢?” “看不懂。”西里尔诚实地说着,但他盯着那些晦涩的字母看了半天,还是不太确定地道,“但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字……” 就在众人以为调查即将陷入瓶颈时,弗莱娅却突然说话了。 “我看得懂。”弗莱娅眨了眨眼睛,一边后退一边解释道,“但是,我并不是认识这种文字,我也没见过这种文字,但我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 弗莱娅的话语很矛盾,但弗里德还是听懂了:“是灵性给予的指引?这些是什么书?” “是黑魔法相关的书籍。”弗莱娅感受着那些文字渗透出来的黑暗气息,又再次后退了几步。 “上面附着了很强的诅咒,如果不懂这些文字的人轻易触碰,就会遭遇不幸。” “这些字符与其说是一种文字,不如说是创作这些的人的一种意识。如果不能理解他们的信念,就无法读懂这些字符。” 没错。水镜中观察弗莱娅等人的灵猫骄傲地翘起了尾巴,觉得自己的事情办得相当不错。 如果仅仅只是摆放写着黑魔法的书籍,那难保这些总是对反角怀有莫名好感的气运之子理解到奇怪的地方去,所以灵猫给这些书籍施加了多重限制。 “无法理解则无法读懂”,这算是直接拍板了教宗认同异教的理念,谁来都不能洗干净这个罪名。 气运之子的对话还在继续。 “黑魔法涉及多个层面,这些是什么类型的?”弗里德追问。 “大概是汲取魔力、提高魔性,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关于魔界的记载。但是按理来说,黑魔法师虽然不走正道,但本质上还是人族。”弗莱娅答道。 没错,魔性高的人修行黑魔法,人性高的人修行元素魔法。但黑魔法师的种族并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除非他们本身就拥有魔物的血统。 “教宗居然在研究黑魔法……”哪怕心里对教宗存在偏见,但亲眼看见这一幕,弗里德依旧感觉心里咯噔一下,“先记录下来,那魔法阵的效用呢?” 魔法阵也是由各种字符构成的,弗莱娅花费了一些时间去辨认:“……似乎是禁锢和魔力汲取……?教宗在这里关了什么人,然后汲取他的魔力?” 拥有神圣力的教宗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地研究黑魔法?而且单从这个房间的建设以及物件的老旧程度来看,教宗的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许多年了。 弗莱娅还来不及深入思考,只能草草将所有的线索刻录了下来。就在这时,西里尔和弗里德那边也发现了异况。 “我们找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路。”弗里德语气急促,“根据皇室记载,教廷中至少存在着两个独立的次级空间,‘国度’与‘伊甸(Paradise)’。” “‘国度’是囚禁罪人的居所,‘伊甸’则是苦修士们修行的居所。” 说来很有意思的一点,国度虽然是囚禁罪人的地方,但其含义却是“为了主而被囚的”;反之苦修士们所在的伊甸虽然是乐园,但含义却是“关锁的园子”。 放纵欲望的人因为主而被囚禁,拥有自由的人却为了主而自缚己身。 “星期三,你知道东边大殿的通道是通向哪个地界吗?”西里尔询问科尔温。 “不能确定。因为我的等级与资历还不足以接触到‘国度’和‘伊甸’的机密。”教廷是个熬资历的地方,侍奉主的时间越长,便越能证明自身的虔诚。 “但是我听队长说过,冕下去过东边大殿带出过一个罪人。前不久,魔族的军队也是从东边发起的进攻。所以我猜,东边大殿应该是通往‘国度’的地方。” 魔王放出了“国度”中的罪人,虽然教廷和长老院极力压制这个情报消息,但是在贵族和圣职者中,这已经不是能够轻易掩盖的实情。 弗里德皇太子和西里尔经过合计后决定分头行动,西里尔追踪长老院去寻找他们施行淫行之举的罪证,而弗里德皇太子则深入国度调查教廷的机密。 “就算如此,国度发生了大范围的崩毁,长老院那群人一定会借此机会摧毁或者相关的机密信息。”西里尔尖锐地指出了这一点。 对此,水镜中的灵猫再次骄傲地翘起了尾巴。长老院的确转移了机密情报,但是没关系,它可以偷出来再放回去! 只要按照原命轨中的计划,让弗莱娅一行人发现教宗因为神圣力的流失而走了邪门歪道、暗中汲取魔物的魔力,那尊上的计划就能完美执行。 弗里德顺着地道不断深入下潜,然而国度被魔族摧毁了大半,不仅结界被破、入口被封,原本平整的地道也只剩下一地断壁颓垣。 “恐怕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弗里德通过手机,将国度这边的情况传播给另外三人。在确定无法进入国度之后,弗里德便考虑离开了。 关押罪人的地方没有什么好查看的,哪怕在这里发现了教廷虐待罪人的证据,拿出去也无法为教廷定罪。 因为对于民众而言,光明压制黑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教廷善待罪人才是会被批评痛骂的事情,至于人伦道德?抱歉,奴隶制度下的罪人不配拥有这些东西。 眼看着弗里德皇太子在搜寻无果后将要离开,灵猫顿时有些急了。在弗里德踏上一节台阶时,灵猫略施小计让台阶崩毁,弗里德坠入了一处隐藏的空间。 “……!”看见手机内突然下坠的影像,弗莱娅差点尖叫出声。好在弗里德反应灵敏,立刻攀住了台阶的边缘,这才没彻底坠落下去。 “那是什么?”看着下方因为地道坍塌而出现的空间,弗里德皱了皱眉,松手往下一跃。 稳稳地落地后,弗里德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处类似科研室的地方。杂乱无章的资料散落了满地,镣铐枷锁、刑具囚牢,汇聚了一切阴森诡异的东西。 然而,看着这些东西,就算是一贯疑心病很重的弗里德都沉默了。 他怀揣着十分难言的心情从地上捡起一份资料,就见上面贴着一张青黑色皮肤、头生双角,完全就是魔王年轻版的画像,旁边写着“魔物001:修”的字样。 身为里昂纳教国的继承人,弗里德没有忘记,魔界第五十二代尊王本体形态是黑龙,其名为“修.金.道格拉斯.盖尔”。 到手的资料非常详尽,详细地记载了“魔物001”的生平与所有遭遇,而这位少年魔王的资料记载在七年前被教宗圣.蕾切尔带走后戛然而止。 这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此时代的魔王居然于人界觉醒。看着他早年的遭遇,无怪乎他对教廷有这样深的仇怨,也无怪乎他会做出那么残暴的行为。 但是,面对着这份详尽的资料,弗里德只有无言以对:“……” 其他三人看着这间科研室和资料,也同样沉默良久,好半晌,才突然异口同声道: “这是嫁祸骗人的魔族的阴谋吧?” 看着三人的反应,水镜中的灵猫顿时表情空白:“……???” “教廷那群老不死的为了掩盖保护不利导致教宗被魔王掳走,都快恨不得把自己身上代表恶魔不侵的泥巴都搓干净了。”西里尔不客气地点评道,“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一间科研室?还‘刚好’把这些重要资料留在这里?储存资料的圣物没有吗?这也太明显了吧。” “显然,有人想要引导我们往‘教宗虐待未觉醒的魔王,最终导致了帝都灾变事件’去想。”弗莱娅考虑的角度则更加感性,“如果魔王是杀了冕下而不是带走冕下,我可能就信了。虽然冕下研究黑魔法依旧是无法理解的疑点,但魔王的态度已经证明其中肯定另有缘由。毕竟魔王为了冕下,甚至愿意暂时放弃了向教廷复仇。” “从教廷对少年魔王的所作所为来看,冕下就算虐待魔王,魔王对冕下的恨意也不会超过教廷。毕竟他将冕下和教廷划开,放在了一个‘特殊’的范围里。” 科尔温的顾虑则更符合圣职者的逻辑思维:“我认为,这可能是魔族刻意留下来混淆视听的。他想让冕下彻底失去在人族的立身之基,再无法在人界立足。” 皇太子的想法则更符合时下的政治:“目前看来,教廷的势力割裂为长老院和教宗两派,长老院已经确认教宗失去神力,失去了利用价值。哪怕出于铲除异己的目的,他们也不会出兵营救。就算被迫出兵,他们也可以铺垫两条路,一是宣称教宗以身饲魔,二是将这些罪名推到教宗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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