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机会碰个面。 秦瑶也注意到了邱老太太等人的嘀咕,问刘季:“你没给隔壁送请帖吗?” 刘季可不背这口大锅,忙解释:“送了,阿旺昨日下午亲自送过去的。” 他前日虽然嘴上说不请齐家,不过是气话罢了。 秦瑶眉头微皱,“他们一个人都没派来?一句祝贺都没有?” 刘季颔首,他在门口站了一天,谁来谁没来心里清楚着呢,“整个坊市内的人,除了齐家,其他家多多少少都来人祝贺了一声。” “娘子,这齐家到底怎么个事儿?咱们没得罪他们吧?”向来自洽的刘季都想不通了。 邻居之间,纵使有天大的仇怨,可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弄得这么僵吧? “算了,爱来不来,以后见了齐家人都离远点。”秦瑶摆摆手,示意刘季跳过这个话题,她饿死了,这满桌的好菜还一口没空尝呢。 刘季嘿嘿一笑,立马把齐家的事抛之脑后,夹了一筷子自己觉得特别好吃的醉虾放进秦瑶碗中,“娘子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说着,又继续给她寻找她可能爱吃的菜,通通夹进秦瑶碗里,直到堆成小山高,这才停下来。 反正他们这桌坐的不是丁老爷夫妻就是刘肥和福隆商行里来的管事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也不怕丢人。 萧氏稀罕的暗暗瞅了刘季几眼,转头面对丁老爷,没好气提醒:“你看人家。” 丁老爷茫然抬头:“啊?” “对了,湘儿和适儿呢?”丁老爷没看到女儿儿子的身影,疑惑问。 萧氏自讨了个没趣,桌下的手轻拧了一把丁老爷腰间软肉,下巴抬向小孩那桌:“不是在那边跟几个小的坐着呢嘛!” 丁老爷差点没忍住喊出声,对上妻子狞笑的表情,这才憋住了。 咕哝一句:“都是定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坐一桌。” 一边暗暗吸着冷气,一边求生欲爆发,忙给夫人夹菜,一通好哄。 这一幕,不巧落入刘季眼中,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终于不是他一个人怕娘子了! “对了娘子。”刘季用筷子尾巴戳戳秦瑶的手臂,“我刚刚听见你们在内厅说什么王瑾王大人的,说的可是咱们认识那个王瑾?” 秦瑶瞧他一眼,“你耳朵倒是灵光,这么远都能听见。” 刘季沾沾自喜道:“那可不得灵光点嘛,方便娘子你随叫随到啊。” “少贫!”秦瑶被他恶心得抖了抖手臂,这才颔首道:“你没听错,王老太太家的儿子就是咱们认识的那个王瑾。” 刘季一惊,下意识抬手指了指小孩那桌被大郎二郎夹在中间的王成阳,“他儿子都那么大了?” 秦瑶摇头:“是他侄儿,不是儿子,他大哥的孩子。王瑾的几门亲事都因为这个孩子吹了,因为这孩子记在王瑾名下,嫁给他就得给个那么大的孩子当婶婶。” 不对,既然孩子记在王瑾名下,那就是当娘。 “咋啦?那小子的爹娘不在了吗?”刘季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父母双方,但凡还有一方在世,孩子都不会跟着叔叔的。 秦瑶:“爹战死、娘生下孩子就投井自杀了。” 刘季更惊,“遗腹子啊?” 秦瑶提醒他小点声,轻声道:“王家老爷子和王家大郎都战死了,死在天亮前的黎明时分。” 刘季没想到王家老夫人祖孙俩还是战士遗孀,对这些敢上战场拼杀的人,他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但是! 王瑾除外! 虽然后来王瑾让秦瑶赚了不少银子,但刘季记仇着呢。 当日把他们丢给三十名死士的事他一点没忘记。 这可真是巧了,冤家路窄啊! 秦瑶一眼看穿他心里那点小九九,警告道:“你别给我整幺蛾子,人家孤儿寡母的生活不容易。” 刘季切了一声,他又不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况且,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冤有头债有主,他只找王瑾! 天色暗了下来,宾客渐渐散去。 王老夫人被邱老太太几人拉着聊天不许走,说是要给王瑾找个勤快姑娘。 这可说到王老夫人心巴上了,笑呵呵等着她们介绍呢。 聊着聊着,就成了最后一波离开的客人。 殷乐拿了用油纸包好的一大块儿鸡蛋糕,递到王成阳手上,“小公子,带回家里吃。” 她刚刚也听到了这孩子的身世,怪可怜的。 而她,其实能有现在的日子,也算是借了王瑾大人的光。 当初要不是王瑾大人到开阳县查案,让宋县令将潘美人这个迫害无辜女子们的老鸨就地正法,她也不会和师父再重逢,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过。 王成阳奇怪的看了眼向自己释放善意的殷乐,没有立马接过她递来的蛋糕。 殷乐看着孩子警惕的样子,温声笑道:“我叫殷乐,秦娘子是我师父,你叔叔曾对我有恩,这算是一点小小谢礼,以后你们家里要是有什么用力气的活,你只管来找我,别累着你祖母。” “劈柴担水我都行哦!” 殷乐得意的抬起手臂,挤了挤自己的肱二头肌。 王成阳这才接下她递来的油纸包,礼貌的行了一礼,“谢谢。” “你为什么带着面具?”小孩子总是有各种好奇。 674 后巷可疑人 殷乐看着王成阳好奇的眼睛,缓缓蹲下,“哈!”一声摘下了脸上的半边美人面。 没有意外,小孩“嗷”一声吓得跑到了祖母身边。 不过手里的油纸包倒是不忘抓得紧紧的。 这鸡蛋糕他今天已经吃了三块儿,但还是想吃。 “殷乐!” 正送客出门的秦瑶严肃的喝了一声,忙回头同小孩解释,“她跟你开玩笑呢。” 又尴尬的冲王老夫人讪笑,“年轻人,调皮了点,逗孩子玩儿呢,您别介意。” 王老夫人抬眼朝廊下看去,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姑娘正拿着手里的面具,乖巧站在那。 不过嘴角的笑有点难憋,要不是师父呵斥,此刻恐怕已经哈哈笑出声。 世人皆爱美,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脸上顶着一道疤,只怕是再也笑不出来。 她倒是奇了,居然还拿这来吓唬好奇的小孩。 王老夫人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孙子的反应可乐。 家中常年只有她们祖孙二人,瑾儿那巡按御史当得也是不易,一年里有十个月都在外头,难得回来一趟,叔侄俩还没亲近一会儿就又分开了。 男孩渐渐长大,知羞耻,不再腻在祖母怀里邀宠,渐渐的也不知怎么养成了这般沉闷的性子。 今日这般被人吓得嗷嗷跑,她还是头回儿见。 王老太太把孙儿从身旁拉出来,点了点他的额头,“谁让你冒犯人家的?被吓着活该。” “祖母、是她、是她......”王成阳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惊魂未定的紧紧抱着油纸包,又忍不住好奇的再往廊下那看一眼。 殷乐抱歉摊手,轻轻笑了笑。 小孩发现,她的脸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没伤到的那半边脸还挺好看的。 王老太太拍拍孙儿的肩膀,王成阳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拱手道: “成阳失礼了,给姑姑赔不是。” 殷乐就想开个玩笑,可没想人家给自己赔不是,忙走上前把小孩扶起来,冲王老夫人尴尬的笑笑。 王老夫人点点头,叫上抱着油纸包不撒手的孙儿,好笑的走了。 秦瑶把人一路送到对门巷子,看到有丫鬟提灯笼来接,这才返回。 到了门口,见殷乐还在那憋着笑,没好气的戳了戳她脑门,“夜晚别吓唬孩子,真吓出好歹来怎么可赔不起人家的宝贝孙子。” 殷乐敛了笑,嗯嗯应着,左右看了看,“咦?四娘和邱家的小孙女呢?刚刚还见两人在门口玩的,邱家孙女回去了吗?” 她这一提醒,正在收拾院子的秦瑶等人才发现,已经一会儿没见到四娘的踪影了。 “大郎,四娘呢?”刘季问。 大郎跑出门外去找了一圈,“不在外头,刚刚送走丁小姐的时候她和邱家的妹妹还待在一块儿呢!” 殷乐也从后院跑了出来,冲秦瑶摇头,“师父,后院没人。” 秦瑶一丢抹布,朝外大喊一声:“四娘!” 刘季赶紧清点家里的孩子,大郎二郎三郎都在,就是没有四娘。 顿时没好气:“这臭丫头,说了就在家门口耍的,怎么跑远去了?” 秦瑶的呼唤声没有任何回应,一家子面面相觑,正准备出门去邱家问问时,一个小小人影气喘吁吁的冲进来,扒着门框边喘边喊: “阿、阿娘!后巷有个人......” “什么人不人的,你这小丫头片子跑哪儿去了!”刘季一个飞扑过来,一把抓住小姑娘的肩膀,抬手就想给她屁股两巴掌。 不过巴掌还没落下去,就被秦瑶一把抓住,撂倒一边。 “四娘你先把气喘匀了再说。”秦瑶蹲在闺女儿身前,帮她顺着气。 四娘猛的吸了两大口气,终于是喘匀了气,抬手指着后巷激动说:“阿娘,后巷躺了个人,把我和邱妹妹吓死了。” 刘季“哟”了一声,“别是哪家的醉鬼吧?” “邱家姑娘呢?”秦瑶理智问。 见四娘说人还在后巷帮她守着人了,忙叫上刘季一起赶了过去。 去的路上,四娘说:“我和邱妹妹在后巷这边捡石子,然后就听见背后咚的一声响,回头一看,把我和邱妹妹都吓一跳,居然是个人,从墙上掉下来了......” 邱妹妹当时还想过去看呢,她一把拦住。 “不行,我阿娘说过,路边的人不能捡!我们要去叫大人!” 四娘偷偷看阿娘一眼,上次在野猫村的教训她一直记着呢。 秦瑶摸摸女儿发顶,“记住了就好。” 四娘冲阿娘嘻嘻一笑,继续说:“我捡了石头砸他,那人一动没动,应该是晕过去了,但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万一是贼呢?肯定不能让他随便离开的。” 所以她让邱家妹妹在后巷口远远盯着,别让人过去。 正说完,后巷到了。 邱家孙女立马跑了过来,“四娘~”紧紧抓着四娘的手臂。 但见到四娘爹娘也来了,顿时放松不少。 秦瑶冲刘季使了个眼色,刘季无奈,只能省下看热闹的心,哄着邱家孙女跟自己走,把她送家去。 完事还不忘说:“后巷倒了个醉酒的,我家的人已经过去了,没什么事。” 这种麻烦事,邱家人可不爱往上凑,把孙女领回家,谢了刘季一声,关上了门。 等刘季跑回事发地时,秦瑶已经让院里的阿旺几人打开后门,把那可疑人扛进家。 情况不太对劲啊,怎么还把人往家里带? 家里前后门都关上,屋里只剩下一家八口,还有被秦瑶扔到偏厅地毯上的陌生青年男子。 刘季指着那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浑身泥垢的人,震惊看向秦瑶:“娘子你认识的?” 殷乐和四个孩子很笃定的摇头,“没见过。” 阿旺盯着那人的衣衫瞧,鼻尖耸动,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蹲下身,一把撕开了那人身上沾满泥垢的破烂衣衫。 登时,几道白布包裹,上面有血迹渗出的干瘦身躯暴露在众人眼前。 刘季父子五人惊得倒退五步,这人怎么伤得这么重! 秦瑶转着自己的手腕,围着那人走了两圈,“我确定我没见过这张脸,但这个人的身形......” 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等等! 她想起来了! 675 武生 云来客栈,白鹤等人追杀的刺客。 躲在她床底下,害她一晚上睡不好的人! 当时她不想再多生事端,便没有把人从床底下拉出来,而是打开门窗,放他走了。 人走的时候,她看到过他的背影。 怪不得觉得躺地上这人的身形眼熟呢。 不过白鹤不是在长公主面前说他已经抓到刺客了吗? “有意思。” 秦瑶回到椅子上坐下,抬眼看向好奇的大郎兄妹四人,挥挥手: “天色不早了,回房休息去,明日一早大郎二郎三郎还要去范家私塾见先生。” 兄妹四人很识趣的应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他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小孩子驱走,秦瑶神色立马沉下来,看向阿旺,朝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抬了抬下巴。 阿旺会意,提起院里原本要拿来洗地的水通,几大步走进花厅,一桶冷水浇到那人头上。 “哗啦啦!”一桶水冲掉了那人身上的泥垢,还混着几缕冲化的血迹,场面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是惨不忍睹。 刘季“嘶”了一声,默默后退到娘子身后,警惕的看着地上那个嘤咛挣扎逐渐清醒的人。 能受这么多伤还没死,定不是等闲之辈,万一挑起爆杀,有娘子抵挡,他还不至第一个去见阎王。 至于殷乐和阿旺,刘季觉得自己一个普通人还没资格为两个习武之人操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人挣扎坐起,环视一周后,可能想岔了什么,以为自己可能已经被敌人抓住,突然发狠,五指成爪朝距离他最近的阿旺抓去。 野兽临死前的反击最是凶猛,那人速度快到刘季都还没看清楚,人就已经冲到阿旺面前不足半米的距离,五爪一伸,朝着他脖子狠爪去。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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