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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 薛见舟神色发冷,指间夹着块顺手捡起的碎瓷片,盯着对方的举动,已经想好要怎么和江致深道歉了。 他刚想出手,余光里瞥见一个匆匆赶来的人影。 青年陡然放松下来。 瓷片落在厚重地毯上悄无声息,薛见舟的手臂被锢住之时,有一道更大的力量将那人拖着掀出去。 江致深一脚踩在对方胸口上。模样清隽疏朗的男人低垂着眸,大半张脸笼在阴影里,无框眼镜折射出冰冷的光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他压沉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刚刚说他什么?” 男人被这一脚踢蒙了,醉意醒了一半,这会儿抬头看清踩在自己身上的人,脸一下子就白得不像话,哆哆嗦嗦地开口:“江、江少……” “你还知道这是江少呀?”应正亭远远地靠在门上看热闹,“人家可是江致深的人,你居然也敢去调戏?” 男人这才醒悟,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和从额头上流下的血混在一起,糊满一脸。他疼得不住嚎叫,颤巍巍地双手合十求饶:“江少、江少!……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江少!我错了……” “啧啧啧,祁非眼光是越来越差了,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放进来。”应正亭弯着一双狐狸眼,好心建议,“要不要我跟他说说?” “告诉祁非,”江致深轻轻敛眸,脚下力道却不减,一点点碾下去,“我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他。” 应正亭招呼路过的侍者去喊保安来把这人带走,边笑:“行,在这儿你最大,听你的。” 祁非也听见了动静,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衣衫不整,唇边还有沾上的口红印,只好一边窘迫地整理衣服,一边对江致深道歉,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惶恐得很:“老江……不不,江少,我、我当时看他挺憨厚的,才让他进来的,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知分寸,冲撞了薛先生,真是对不住……” 江致深从口袋里抽出一条帕子擦手,没什么表情。 应正亭在这时候打圆场:“没事儿,小矛盾小矛盾,你快去看看那人吧,可别到时候又讹上咱们江少了。” 祁非脸色好了些,又一脸畏惧地对男人道了几句歉,这才离开。 走廊再度安静下来。 江致深将脏帕子丢进垃圾桶,放缓呼吸,等自己脸上表情不是那么吓人了,才转头去看角落里的薛见舟。 青年靠着墙,一手抵住柜子,微微垂首,额前的头发挡住了小半张脸,眼睫在轻轻打颤,唇色抿得发白,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江致深将那似乎被吓坏了的青年搂进怀里,低头去看他的脸色。 适才满脸暴戾的男人此刻正温声细语地哄着人:“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舟舟,告诉我,有哪里不舒服吗?” 薛见舟靠在他怀里,没回答,只轻声道:“江先生,我想回去了。” 其实砸那一下时他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缓了过来,一股无法言喻的恶心涌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那位被追诉经济犯罪的赵总已经进去了,薛见舟有点可惜地想,居然不是他亲手把人送进去的。 江致深自是依他,亲了下他的额头:“好,我们回去。” 应正亭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好半晌回了神,不可思议地问他:“你这小情人能有什么事?老江,你没看到那狗东西头上的伤吗?” “看到了,”江致深搂着薛见舟,匆匆路过他,半点不带停,只冷淡回了一句,“他想碰舟舟,舟舟打回去,不很正常吗?” “……”妈的爱情使人眼盲。 “还有,”江致深脚步一顿,皱着眉,“刚刚说的别忘了,我不喜欢你身边那个,下次不要再带到我眼前来了。” “知道知道,本来也没打算跟他玩多久,”应正亭不是很在意地应一声,笑道,“嗐,忘记你家这位长得也像他,膈应你了不好意思哈……没办法,人家不想见我,只好找些长得差不多的来慰藉一下了。” 江致深不可置否:“也是,毕竟他躲你跟躲瘟神似的,还不惜跑那么远去欧洲读书。追人追成你这样,我还是头一回见。” “……不会说话就滚。” -------------------- 斯诺克的握杆方式摘自百度。 13 ============ 江致深从大厅里拿来医药箱。 薛见舟裹着浴袍,乖乖坐在床沿边。发梢上冰凉的水珠坠进凹陷的锁骨里,激得他缩了下脖子。 适才洗澡时被热水一淋,他手腕上的一圈淤红掐伤就极为分明,连手指上那几道划痕也被烫得有些红肿了。 江致深在床边半蹲下来,拉起他的手。薛见舟没忍住动了下手指,轻声道:“江先生,我自己就可以了——” “别动。”男人拿出祛瘀药膏,指尖捻着一点往他手腕上抹,神色专注,“你一只手怎么弄?乖一点,别乱动。” 薛见舟便乖乖不动了。 “应正亭有个喜欢了很久的竹马,那个男生我见过一次,眉眼和你有几分像。” 江致深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解释道:“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那次宴会上对你做出那样的举动……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让他别随便带人过来,你也不用理他。” “至于祁非——”他无声笑了一下,“要不是看在这次他叫了不少人过来,有我需要打点的,也确实没那个必要给他面子。” 薛见舟小声说:“其实没关系的,江先生。” “怎么可能没关系?” 江致深抬起他的一根手指,示意他看那些伤口:“你是我带过去的人,我不向着你向着谁?再说了,我要不出来,你是不是就要自己上去揍人?瓷片顶多大用,人还没碰着,自己倒弄了一手伤。” 他开玩笑:“舟舟,你说说看,怎么和你经纪人解释?要不然推到我头上,说是我在床上弄的,好不好?” 薛见舟羞耻地缩了缩手指。他讷讷道:“但是……您在床上不凶的。” 江致深从没在床上伤过他,也从不用那些圈子里都习以为常的情趣工具和药物。只不过他皮肤薄,容易留痕迹,才弄得好像每次都做得很过分一样。 江致深动作一顿,抬眸看他,揉着他的掌心,似笑非笑。 “舟舟,现在怎么这么会说好听话,嗯?” 薛见舟在心里说,这才不是好听话呢。 江先生就是很好很好。 卧室里只点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暖融融地映亮了小小的一圈区域,四周寂静得只余下中央空调正常运转时发出的规律低鸣。 江致深半蹲在床边给他上药包扎,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对调了,他才是那个可以支配一切的人。 薛见舟微微低头,目光缓慢又细致地描绘过男人的五官。稍稍凌乱的额发、浓密的眉、纤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接着是…… 他不期和一双眼对上。那双掩在无框眼镜下的眼有一瞬间透露出股冷淡的薄情来,却又立刻在昏黄的光线中融化成了一滩温柔的春水。 江致深站起身,用湿巾擦了擦沾上药水的手,笑着问他:“怎么了?” 薛见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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