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一次次的搪塞换来的结果居然是这样。雅克非但没有死心,还亲身探究起来。 那次争吵,雅克当着默文·白的面把那些资料全都删了,永久粉碎。然后收拾东西回了学校,再没回来。 “我原本以为,那次争吵跟以前一样,只是闹脾气的时间长了一些。也许等到下一个假期,他又会拎着行李,斜挎着背包,一声不吭地出现在门口。结果没多久,我就听说,他去亲生父母那边暂住了。” 房东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起初挺气的,非常生气,有种花了二十年养了头白眼狼的感觉。气得我肝都疼,就是那时候跟林原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小子,一句都不行。有一阵子,我安慰过自己——那小子心思重,也许误解了一些气话,所以在故意气我。我想过拉下脸,主动找他聊聊。但很不巧,我那阵子被曼森兄弟给盯上了。” 那时候的默文·白忽然觉得,雅克回归亲生家庭,就此跟他疏远也不算一件坏事,至少不会被他牵连。 于是,那几年的默文·白没少演戏,违背本意把养子越推越远。 原本的深沟一点点裂成天堑,久而久之,就再合不上了。 “我一度很担心,他没有停下那些研究,会步我的后尘,被牵扯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房东说,“幸好……” 听到这句话,燕绥之目光一动,又倏地垂下,兀自拨弄着餐盘里的薄荷叶。 他原本想就休息站看到雅克·白的事,提醒房东几句。但现在他又忽然改了主意,把那些试探的问话咽了回去。 房东没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顾自出神了片刻,说:“好在他毕业之后进的是春藤,这大概是唯一值得我欣慰的一件事。”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下午。 他在院子里做根雕,二楼书房的落地窗明亮而干净。他活动筋骨的时候偶然一抬眼,就见雅克靠在椅子里,塞着耳机,面前是成片的电子资料。 那是雅克在度过中学的最后一个短假期,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升入大学。 那时候的默文·白看着窗后的身影,忽而意识到,雅克好像已经很久没再问过那些关于实验室和辞职的问题了。 那个探究心总是很强,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小鬼,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另一番模样,成熟很多,也内敛很多。 以至于有时候默文·白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了。 成长本该是令人欣慰的,但默文·白却在那一瞬忽然生出一种感觉…… 好像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鬼,终有一天会离他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陌生,也许某一天,他就不再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被这个笔电搞奔溃了,先更一章,我明天回学校换常用笔电再继续~么么哒 173、卷毛(三) 三个人花了整整一夜时间, 才把一栋房子的资料整理完。 清早的海滨风很大,夹杂着细小砂砾拍打在落地窗上, 咯咯作响。 天并不晴朗,稠密的云掩住了阳光, 显得有些阴沉,而燕绥之刚消停了没多久的胃痛和头痛又隐隐发作起来。 一切都不像是个好兆头,但他们并非一无所获。 严格来说,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当初燕绥之经历的那场手术, 有研究所签名的文件并没有找到。 这样一来, 想要证明燕绥之体内基因片段和研究所以及曼森兄弟有关联, 就有点棘手了。 失望之际, 顾晏想起房东收到的威胁邮件。 “给你发邮件的人手里一定有。” 房东一愣:“你说曼森兄弟的人?为什么这么认为?那封邮件里确实截了文件的签名页,但数量其实不多。也许他们手里就只有那些, 毕竟如果是我的话, 干了那么多亏心事,一定会把文件清理得干干净净。” 顾晏却摇了摇头, “不一定,就过去接触的案子来看, 那些加害者往往喜欢保留一些纪念品。” 房东先生一脸鄙夷,“变态的思维果然不是我们能揣摩的。” 顾晏:“况且,你可以试想一下,你如果要威胁别人,会怎么做?” 房东干笑一声,扫视屋子一圈, 目光落在厨房:“目前我只能想到给对方喂点过期肉,拉死他,不听话不给止泻药。” 顾晏:“……” 这位律师先生瘫着脸看向昨晚的罐头盒。 房东乐了,连忙摆手:“放心啊,给你们吃的没问题。罐头跟面包都是新鲜的,也就盘子是陈年的,但我洗了好几遍呢!” 顾晏默然两秒,又平静地说:“你的反应也刚好说明一点——如果要威胁人,一定会选择自己现有的、优势明显的、足以砸到对方松口畏惧的东西。比如暴力分子动用武力,那必然对自己的装备和威慑力很有自信。同样的道理,对方会选择用文件威胁你,哪怕只截取了几份,也意味着那些文件对方并没有销毁,仍旧保留着,并且非常齐全……包括我们要找的那份。” 房东恍然大悟,“对啊,有道理!” 但很快他又“啧”了一声,发愁道:“道理是没错,但我们该怎么从对方手里弄到那份文件呢?我们现在连发邮件的人是谁,在哪里都还不知道。所以……就干等着你们给我装的反捕捉程序抓住对方的辫子么?这样一条路走到黑,难度不小。” “也不一定是一条路。” 燕绥之一直在看手里的一份文件,借此掩住按着胃的手。 一阵不适缓过去,他才抬眼抖了抖虚拟纸页,面色如常地说:“我在最后那沓里,找到了这么一样东西,勉强算得上一个好消息吧。” “什么东西?” 那两人靠过来,从燕绥之手上接过纸页。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很冷?”顾晏一手拿了纸页,另一只手又在燕绥之的手指上握了一下试温度。 “还行,有点。”燕绥之说。这其实是因为刚才那阵胃痛的缘故。现在略好一些,他便没提,而是顺着顾晏的话说:“早上温度毕竟低一些,你先看文件。” “我在看。”顾律师嘴上这么应着,却已经站起身,去玄关的衣架上把自己的大衣摘了下来。 单身狗龄很长的房东一脸麻木地出声提醒:“恕我直言,我认为在温控板上点两下,直接调高室内温度,比什么情侣大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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