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武道：从虎啸金钟罩开始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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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车子平缓开到别墅门口，可突然，从角落冲出来一个黑色的人影，激动的挡在了车前。沈淮川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唐念婉。唐念婉自从得到沈淮川的地址后，便坐最近的一班飞机来到了M国。可等了三天三夜她都没能等到沈淮川。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沈淮川出去旅游了，还是和那个没有大他太多岁的，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姑姑。唐念婉的心里说不担忧是假的，再加上她真的太迫切见到沈淮川了，索性就一直守在了这里。除去简单的回酒店休息，她整日眼都不眨的观察着来往的车辆。期待其中一台车中会坐着她日思夜想的沈淮川。还好，终于让她等到了。沈淮川皱着眉下了车，被唐念婉那瘦了十几斤，又布满了疲惫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但唐念婉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浑身又散发了生机。 “淮川，我终于找到你了！” 唐念婉激动地冲过来就要抱他，被沈淮川不着痕迹的躲过。她只能尴尬的收回手，着急的对沈淮川倾诉衷肠： “淮川，从前那些事都是我的错，你走后，我看到了顾景陷害你的视频，才知道自己究竟错的有多么离谱，我竟然会为了一个蛇蝎心肠的男人伤害你，把你关起来，对你恶言相向，我简直就不是人！” “你知道吗，自从得知你不见后，我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因为只要我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全都是你的样子，我会担心你究竟身在何方，你有没有吃饱穿暖，过的好不好，我找了你半年，这半年里，我把顾景送进了监狱，唐氏的市值也蒸发过半，但我没有采取措施，因为我觉得，这都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而且在你真正离开我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这辈子和上辈子，两生两世，我爱的原来都只有你一个人，我真正对不起、辜负的，也都只有你一个人......淮川，回来吧，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让我好好的再爱你一次，好不好？” 唐念婉的表情无比恳切，说到最后时，声音都不自觉的发着颤。沈淮川静静的听她说完后，只是拧起眉头回了一句： “说完了吗？别挡路，我要回家了。” 在上一世的那段婚姻中，沈淮川因为受不了唐念婉的冷暴力，也曾崩溃的一次次问她为什么嫁给他后却不愿意爱他。而唐念婉总会看着他泪流满脸崩溃绝望的脸，皱着眉来一句： “说完了吗？我没时间陪你胡闹。” 可现在这句话被沈淮川还给她后，她却受不了了。唐念婉一把攥住沈淮川的手腕，颤声祈求： “淮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别对我这么冷淡，我求你......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再也不会骗你了，你跟我回家，我们回家结婚好不好？” 沈淮川厌恶的去掰她紧攥着他手腕的手掌： “放开！” “唐念婉，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是真的不爱你了，我们早就结束了！” 就在唐念婉固执的不肯放沈淮川离开时，她的手臂突然被人攥住，狠狠的往后折了过去。谢晚棠一把拽住唐念婉将她掀倒在地。紧接着，愤怒的扇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烂人，就是你辜负了淮川，怎么还有脸来找他！” 唐念婉被打到脸颊红肿，却没有丝毫反抗。她早在来到M国之后就看过谢晚棠的资料了，这是照顾了沈淮川半年的小姑姑，她不能对她动手。她被打到吐出一口血，还在固执的说着： “你打吧，只要你们能出气，只要淮川愿意原谅我，就算今天将我活生生打死都没关系。” 谢晚棠也正在气头上，听完又是一巴掌朝她狠狠扇了过去： “好啊，那我今天就打死你！” 沈淮川一开始看到这场面还觉得很痛快。但渐渐的他发现，谢晚棠好像还真的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害怕真的出了人命，他连忙上去拦住了谢晚棠： “好了晚棠，快停手吧！你再这样打下去她真的会死！” 谢晚棠这才恢复几分冷静，站起身又踹了唐念婉一脚后才算结束： “滚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和淮川的面前。” 说完，她揽过沈淮川的肩膀，不让他看地上的血腥： “淮川，别管她了，我们回家吧。” 沈淮川乖巧的点头，握住了她的手。看着谢晚棠和沈淮川十指紧扣的双手，还有那两人之间不一样的氛围，唐念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踉跄着爬起来： “你，你们？” 谢晚棠微微侧头，随即转身蔑视的望着她，将她与沈淮川紧扣的手举在唐念婉的面前：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淮川并没有血缘关系，现在他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唐念婉，你出局了，以后就彻底死心吧！” 唐念婉像被人打了当头一棒，双眼立即猩红了起来： “不！这不可能！” “谢晚棠，淮川他喊你一声小姑姑，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她嘶吼着扑上来就要去揍谢晚棠。可她的拳头还没靠近谢晚棠，就被别墅的保全给控制住，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最后，唐念婉只能无比崩溃的，绝望的看着沈淮川和谢晚棠牵手一同走进别墅，消失在了她的面前。接下来的几天。唐念婉没日没夜的守在别墅外，只期待能够有一个再跟沈淮川说话的机会。可沈淮川每次都是坐上车子离开别墅，从她的眼前疾驰而过。但尽管如此，唐念婉也没有放弃，哪怕是能见到一个沈淮川的残影，她也心甘情愿。沈淮川并没有因为唐念婉的阴魂不散而破坏心情。他开始和谢晚棠认真谈起了恋爱，每天去舞蹈室时都享受着自己女友的车接车送。这天，车子开到舞蹈室楼下，沈淮川照例跟谢晚棠告别想要离开，却被谢晚棠给喊住了。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谢晚棠勾唇一笑，指了指自己半边的脸颊： “又是到傍晚才能再见到你，能不能先给我冲个电？” 沈淮川左右打量了一下，接着飞速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好好工作，下午见！” 他摆着手转身，心情愉悦的进了舞蹈室。一打开门，却看到了师哥惊讶的脸。师哥名叫赵世泽，也是中国人，他的母亲和谢晚棠是忘年交，谢晚棠也是通过他做媒介才让沈淮川来到这里的。平时赵世泽将沈淮川当亲弟弟看待，处处偏宠，可此刻他的脸却黑的像锅底：他拦在沈淮川面前，表情难看又急切： “我刚刚没有看错吧，你竟然亲了谢晚棠？她不是你小姑姑吗？” 沈淮川其实早有公开恋情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找到好的时机。见赵世泽这么问，他也不打算隐瞒了，如实说出她和谢晚棠并无血缘关系，如今正在谈恋爱的事情。赵世泽听完他的一番话，表情怔愣的僵在原地好久。沈淮川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有些好笑： “世泽哥？你至于这么震惊吗？” 可赵世泽却一把打开沈淮川的手，接着狠狠瞪了沈淮川一眼，就愤怒的离去了。沈淮川尽管很疑惑，但想到赵世泽兴许是心情不好，也就没再去触他的霉头，换上练功服认真的练起了舞。自从跟着谢晚棠旅游放松了一圈后，他的心理障碍也渐渐好了起来。现在沈淮川再也不会在噩梦中惊醒了，就连在舞蹈方面也有了不少突破。漂亮利落的结束一舞后，舞蹈室的同学都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连连赞叹他跳的好。但一道突兀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好什么好？你们没看到他刚刚收尾的动作有多僵硬么？就这水平，换做是我都不好意思穿上这身舞蹈服！” 沈淮川抬头一看，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赵世泽。他不由得微微攥起了拳头： “师哥，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呵，笑话！” 赵世泽声音陡然拔高： “我不过是站在专业角度点评一下你的舞技，跟你惹不惹我没有分毫的关系，还是说，沈淮川，你就这么接受不了别人不恭维你的样子？” 赵世泽一番话句句带刺，饶是沈淮川再愚钝，此刻也反应过来他就是生气了。沈淮川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原因。他直直盯着赵世泽，冷静发问： “是不是我和谢晚棠谈恋爱，让你不高兴了？” “你住口！” 赵世泽被戳中心事，恼怒的抬手就要打他，却被一道声音拦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世泽，住手！” 杰克冷着脸从一旁走了过来。他是这件舞蹈室的创始人，也是看着赵世泽一步步成长到如今的老师。可刚刚，他目睹了全程，完全就是赵世泽故意寻衅挑事。赵世泽一脸不服气的放下手，眼睛还愤恨盯着沈淮川，小声嘟囔着： “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我搭线，你连来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杰克用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接着，他面向沈淮川和赵世泽开口： “你们两个都是我见过在舞蹈方面最有天赋的孩子，当然，淮川一开始基础不好，这是短板，但他一直在用勤奋去弥补，接下来有一场舞蹈大赛，我正思考着要派你们两个谁去参加，结果你们就起了争执。” “既然这场争执因为跳舞而起，那就也用跳舞做结束吧，接下来我会随机播放音乐，你们两人跳舞，用实力来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你们觉得呢？” 赵世泽听后不屑的嗤笑一声：“好啊，我同意。” 沈淮川也点了点头。杰克示意众人将舞台让给他们，接着随机播放了一首乐曲。赵世泽对此并没有什么压力，自信的抬起手臂舞动了起来。他知道沈淮川有心理障碍，面对一些高难度的舞蹈动作时总是力不从心，这次也一定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是在余光无意瞥到沈淮川时，赵世泽竟然发现他的动作利落且毫不拖泥带水。他，是什么时候进步到这种地步的？赵世泽的心有点慌了，动作也跟着慢了半拍。不过这个小差错好像并没有被人发现。因为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沈淮川吸引了。音乐结束后，众人的目光还锁定在沈淮川身上迟迟没有离去。胜败之分，不言而喻。杰克直接带头鼓起了掌，看向沈淮川的眼神中尽是赞许： “淮川，你赢了。” 听到这话，赵世泽顿时气红了眼眶，胸腔中盈满了嫉妒与不甘，愤然跑了出去。接下来的几天，沈淮川变得很忙。他在与赵世泽的比拼中获胜，得到了参加舞蹈大赛的名额，被杰克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他一心投入到训练中，没再想赵世泽的事。这天，舞蹈室成员聚餐，沈淮川为了不耽误练习进度，没有跟着去。就在他一个人留下来专心致志练习时，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淮川。” 沈淮川停下动作，通过面前的镜子，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唐念婉。 “你怎么会来这里？” 沈淮川转身，警惕的看着她。这番表现，一下子就刺痛了唐念婉。她顿了片刻，才沉声开口： “你的师哥赵世泽主动找上我，说可以带我来见你，还选在了这么一个可以让我跟你单独相处的机会。” 沈淮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接着，唐念婉竟然从兜里掏出一瓶小的药水，继续说道： “他还给了我这个药水，说让我骗你喝下，跟你睡一觉，这样......我就能得到你，而他，也可以拆散你和谢晚棠，伺机上位。” 沈淮川大脑顿时“嗡”的一声。怪不得赵世泽在得知他和谢晚棠恋爱后便处处针对他，原来竟然是这么个心思。他把他当亲哥哥看待，可他竟然会联合唐念婉，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他？沈淮川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拿起了地上的音响： “滚开，我就是死也不会喝你的药水，离我远一点！” 唐念婉并没有上前。她静静的看着如此厌恶她的沈淮川，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失落。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淮川，明明上一世，我们才是夫妻，可现在就连我的靠近都会让你害怕？” 良久，她苦笑一声，将手里的药水丢在地上摔碎。 “你放心，我已经说过自己从前做了很多错事，以后当然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 “淮川，我来这里，真的只是单纯想见你一面，和你好好说说话。” 沈淮川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音响，声音依旧冷硬无比： “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跟你好说的。” 唐念婉张了张口，但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墙角的监控突然响了起来。是赵世泽疯狂的声音： “废物！我就知道你成不了大事，好，既然你不肯伤害他，那你就跟他一块去死吧！” 他话音刚落，舞蹈室的灯光就骤然暗了下来。紧接着，一股硝烟的味道传来。沈淮川顿感不妙，接着就看到周围火光四起。赵世泽竟然放了火，想要烧死他们！沈淮川立马跑去开门，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被锁了起来。他疯狂的拍打着舞蹈室的大门： “救命啊！有人吗，快救救我们，赵世泽你这个疯子，你快放我们出去！” 可回答他的，只有愈演愈烈的大火。唐念婉此刻也慌乱无比，她烂命一条，怎么都无所谓，可她怎么能让沈淮川命丧于此！她把沈淮川拉开，用自己的身体一下下撞着大门。可大门丝毫不动，反而沈淮川因为缺氧，已经意识开始模糊。唐念婉焦急的扶住他，这时看到了墙角的窗户。她捡起地上的音响，用尽全身力气往那窗户砸去，玻璃一下碎裂，露出一个出口。唐念婉立即将沈淮川推了上去，让他从这里逃走。沈淮川已经被熏的快要睁不开眼睛，意识也不再清晰。可在这生死关头，他还是攥住了唐念婉的袖口： “那你怎么办？你要怎么出去？” 再度从沈淮川口中听到忧心她的话语，唐念婉眼眶一热，只觉得自己哪怕是死也值了。漫天火海中，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沈淮川的脸上，带着无尽的留恋： “淮川，其实上一世，我之所以摘掉你的氧气管，除了恨以外，更多的原因是不想看你在病床上受折磨。” “在今天之前，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可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哪怕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我也没关系。” “淮川，以后的日子，你要保重。” 说完，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沈淮川给推出了这片火海。接着，舞蹈室内传来一声爆炸的响声。 “唐念婉！” 沈淮川目眦欲裂，下一秒，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沈淮川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一睁眼，就看到了双眼遍布着红血丝的谢晚棠。他昏迷了整整七天，谢晚棠也就这么守了他整整七天。好在幸运的是，沈淮川只是受了轻微的外伤，昏迷的原因只是因为受了外部刺激。他被扶着坐了起来，回忆起了那天在火海中发生的事。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一把握住谢晚棠的手： “晚棠，我记得在昏迷前，听到了爆炸的声音......唐念婉怎么样？她还活着吗？” “你先别着急，深呼吸。” 谢晚棠握住沈淮川的手，温柔安抚着他： “唐念婉没死，只是全身烧伤，医生说要经历好几场植皮手术后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在我赶到现场时，她刚被救出来，人还没有彻底昏迷，那时候她嘱咐我说，让你忘了她，不必去看她，她不想让你看到她丑陋的样子。” “不过一切还是要看你的意思，现在，唐念婉就在楼上的病房，淮川，你要去看一眼吗？” 沈淮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垂下眼帘，片刻后，摇了摇头。 “不见了，我和她，早就应该结束了，以后再也不见，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谢晚棠点了点头，接着岔开了这个话题。她说，赵世泽因为涉嫌杀人未遂已经被警方逮捕，接下来面对的是遥遥无期的监狱铁窗。她说，唐父唐母得知这件事后也赶来了M国，他们想要见沈淮川一面，无关唐念婉，只是因为早就把沈淮川当成了半个女儿。最后的最后，她说： “淮川，我们结婚吧，在你迟迟没能醒来的这七天里，我时刻都在担忧着、恐惧着、害怕会永远失去你。” 沈淮川盯着她真挚无比的眼睛，一时间，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 半年后，沈淮川与谢晚棠在M国举办了盛大的婚礼。现场被连夜空运来的鲜花装扮的浪漫无比，还有花童拿着篮子往空中飘洒花瓣雨。沈淮川站在花海的正中央，身着一身西装，在优美的乐声中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谢晚棠。两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那画面简直就像上世纪最华美的壁画。接下来，沈淮川和谢晚棠在司仪和众多好友宾客的见证下，圆满完成了婚礼仪式。他们许下了相守一生的承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谁都没有注意到，宴会角落有一个带着面具，将身上的烧伤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她竭力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但目光却透过人海不舍得从沈淮川身上移开半分。在听到司仪询问新娘，是否愿意一生守护新郎，永不抛弃永不背叛的时候。她张了张口，无声的说了一句：“我愿意。” 可惜，这句话永远都不会传递到新郎的耳朵里。一滴泪从唐念婉脸上滑落，砸落在地。晕开的，是那颗她悔恨一生也无法挽回的真心。公司晚会上，未婚妻挽着她的初恋男神叫我让位。 “从今天起，你所有客户资源都交给他。” “至于你，保洁部还有个空位。” 所有人都等着我对女友低声下气。可他们不知道，没了我，这些客户转眼就会跑光，公司也会面临倒闭。我冷冷一笑，转头去了女友死对头的公司。我要的，可不是公司倒闭这么简单！ 1. 我和周佳创业五年了，这也是我们恋爱的第五年。她说等公司稳定，就跟我领证。为此，我日夜不停地应酬，希望早日把她娶回家。一切都很顺利，公司这几年稳步发展。等那批大货到了，我就打算向她求婚。今天公司庆功宴，偏偏新货晚到了。我只能临时赶去监督卸货。这可是我们公司最大的一笔生意，容不得半点闪失。半个月来，我吃住在办公室，就为了搞定这笔订单。出发前，周佳替我系领带，笑得温柔似水。 “今晚公司庆功，你记得早点回来。” 我一直忙到深夜，终于搞定了所有手续。快十点了，我想着周佳肯定等急了，赶紧开车去了酒店。谁知刚到门口，我就听到了这辈子最恶心的一段对话。 “你说谢子俊？”周佳娇笑着说，“跟他结婚？开什么玩笑。” 我的手停在门把上，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一个穷鬼，也配当我男朋友？我就是拿他当个苦力而已。” 周佳轻哼一声，声音充满了鄙夷。 “天天就知道喝酒谈生意，一点情调都没有，哪像我家宝贝，懂疼人。” “来，让老公疼疼你。”一个男人暧昧的声音传来。随后，传来一阵唇齿碰撞的声音。我心下一凉。是陈鹏，最近公司新来的男秘书。周佳说是她以前的同学，才让他留下。我没多想，既然是自己女人的同学，总要给几分面子。这一个月来，这小子倒是勤快，天天给周佳送咖啡，陪她吃饭。每次我应酬回来，都能看到陈鹏还在加班。我当时还觉得他上进。现在一想，他哪里是加班，摆明了是在陪周佳。在我眼皮子底下，这对狗男女居然就这么搅合到了一起。 “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客户的事交给你我才放心。” “反正公司现在已经做大了，他一个吃软饭的留着也没用。” 周佳娇媚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我死死咬着牙，直到尝到血腥味。吃软饭？五年来，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但凡有应酬我都一个人扛。公司的大客户都是我谈下来的。而周佳，只需要在公司里优雅地签签合同就好。可我甘之如饴。因为每次回家，她都会红着眼眶给我煮醒酒汤。然而，她这五年的温柔都是装的。她眼里的心疼、不舍，全是逢场作戏。在她看来，我天天喝到吐血的应酬，都是可有可无的。现在好了，找了个男小三，就想把我一脚踢开。陈鹏有点担心，“万一他带着客户跑路怎么办？” “这是我的公司，他一个打工的算什么东西？” “敢跳槽，除非他不想在业内混下去！真以为公司离了他不行？” 包厢里的人也跟着起哄骂我。我认出了几个声音，都是平日对我点头哈腰的同事。有人吹捧道： “周总和陈总是真般配啊，谢子俊那舔狗穷酸的要死，肯定会主动让位的！” “他算什么让位？这位子一直就是我的，”陈鹏捏着周佳的下巴，“就像佳佳一样，也一直都是我的。” 周佳媚眼如丝，“谁不知道人家在学校就跟你好过，后来还不是......哎呀，不许闹~” 我的脑子“嗡”一声炸开。靠，原来是旧情人啊。我顿时恍然大悟，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相。怪不得这半年她总说要出差，回来一身香水味。这段日子，她每次和我亲热，是不是都提早洗去了别的男人的气息？那些夜里温存的细语，全都变成了刀子，一下下剜着我的心。我才明白，我不是周佳的男朋友，只不过是给她打白工的傻子。宴会上周佳还在对着陈鹏嗲声嗲气。我的胃开始隐隐抽痛。原来她也会撒娇，也会这样媚态百出。在我面前，她永远是一副事业女强人的样子。我果然是个傻子。五年感情，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深吸一口气，我推开门，全场的笑声戛然而止。 2. 周佳今天穿了件露背礼服。陈鹏的手正搭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来回抚摸。两人就差脸贴着脸，姿态亲密得令人作呕。看见我，周佳有些恼羞成怒，但很快恢复了高傲的样子。 “你到了？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她推开陈鹏，故作优雅地整理了下裙摆。 “对不起，来得太急，忘了说。”我冷冷地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怎么这么晚才到，呵，一批破货还要处理这么久？你最近是怎么做事的！” 我冷笑着阴阳了一句。 “是啊，要是再晚点回来，说不定就是去酒店抓奸了！” 周佳脸色铁青。 “你什么意思？我和阿鹏是正常的社交关系，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正常社交？”我看着她红肿的嘴唇，“那他的手是不是也在正常社交？” 周佳骤然提高音量。 “谢子俊你别太过分！我们又没结婚，我跟谁来往不用你管！” “倒是你，天天在外面跟女客户喝酒，谁知道背地里干什么勾当！” 陈鹏此时也挺身而出，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 “谢子俊，你这是在质疑佳佳的人品？作为她的男朋友，你这样说合适吗？！” 看着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我冷冷地说，“原来你还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啊！” “既然你这么不满意我，那正好今天我要宣布件事。”周佳瞥了我一眼，故意拉长声调，“从今天起，陈鹏将全面接手你的工作。” 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我的反应。 “至于你，以后就负责散户市场吧。” “当然，如果觉得委屈...公司保洁部还缺个人。” 这女人真有意思。那些大客户，哪个不是我在酒桌上一点点熬出来的交情？每个月定期拜访，陪着喝酒应酬，扛过无数个胃出血的夜晚，才有了今天。她也不看看，那些客户是认可公司，还是认可我谢子俊这个人。 “不说话？”周佳挑眉看我，“是不是觉得不甘心？” 我冷眼看着陈鹏一次又一次在周佳唇上落下挑衅般的亲吻。台下的同事们窃窃私语，等着看好戏。他们大概以为，我会为了这份工作，低声下气地求周佳回心转意。周佳估计也以为她赢定了，觉得我会向她低头。但我都没有在意。周佳凭什么认定她一句话就能让客户认可这个空降的草包？我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们要玩，那就好好玩玩。我攥紧口袋中的戒指盒，转头大步离开。转身时，我听见周佳带着挑衅的声音。 “怎么，这就要走？不留下来谈谈新工作吗？” 贱人。我没有理会她，开车直奔公司。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没了我的周氏，连个三流公司都不如。坐在办公桌前，我打开电脑，开始联系那些客户。虽然我看似冷静，但心里仍觉得憋屈至极。脑子在充血，手指不住颤抖。我狠狠灌了口咖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五年的感情，一场空。但至少让我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3. 我在办公室睡了一夜。昨天连轴转处理了几个大单子，联系了不少人。后半夜又去住所收拾东西。那鬼地方也不想住了，我干脆回到工位对付了一晚。 “谢子俊！” 我被人粗暴地摇醒。浑浑噩噩中，视线对上了周佳那张精致的脸。她妆容精致，脖子上的吻痕遮都遮不住。周佳的动作有点大，几个早到的同事偷偷朝这边张望。她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我桌上，表情扭曲，又硬生生挤出一抹温柔的笑。 “阿俊，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搬家，一声不吭递辞职信，你到底怎么了？” 我瞥了眼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辞职信，冷笑。 “你问我？不是你让我走吗？" “昨天我是太生气了嘛，谁让你说我和别人不清不白！我们好好谈谈，嗯？” “这五年来，你对公司的贡献我都记在心里。”她放缓语气，“有什么事直说，别这么任性好不好？” 她又换上那副惯会骗人的嘴脸，就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真让人反胃。周佳伸手想摸我的脸，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动作现在只让我想吐。我侧头避开。 “周佳，你不用演了，昨天玩得那么嗨，你也别在我面前装纯了。”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 “分手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周佳的脸涨得通红。正好陈鹏从电梯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客户。我说呢，怎么这女人突然跟魔怔似的来跟我说软话。敢情还是要压榨我的最后价值啊。 “诶哟，陈总来得正好。”我冷笑，“刚才听周佳说你活儿不行啊？” 死一般的寂静后，办公室内开始窃窃私语。后面的客户也饶有兴致地看着陈鹏。陈鹏站在原地满脸通红，但还是强装镇定。 “谢总，你可别开玩笑了......我跟周总可没这关系。” 今天的他一身西装，发胶抹得油光锃亮，倒是人模狗样的。 “装什么装？周总的滋味不错吧？昨晚在宴会吹嘘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调调。” 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都给我闭嘴！”周佳直接骂了一声，“我跟阿鹏清清白白！谢子俊，我跟你说好话，你别给脸不要脸！” “清白？”我嗤笑，“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在他怀里说的那些骚话？” 陈鹏脸色铁青，示意助理先把客户带到会议室。 “谢子俊，周佳好歹是你女朋友，你怎么能这么侮辱她！” 看着这对狗男女同仇敌忾的样子，我心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周佳指着我鼻子开始破口大骂，眼里全是赤裸裸的厌恶。眼里哪还有半点往日的温柔。我冷笑着说： “行了陈鹏，我劝你悠着点，这女人今天能为了你踢走我，明天就能为了别人把你当狗。” “谢子俊，你找死！” 周佳尖叫一声，抬手就朝我脸上扇。我偏头躲开。虽然躲得及时，但脸上还是被她的指甲刮蹭出几道血痕。这一巴掌落空，反倒让她更加愤怒。这女人发起疯来还想追着我打，连平日伪装的沉稳形象都不要了。陈鹏赶紧搂住周佳，故作深情地安慰：“佳佳别生气，别被这种废物影响心情。”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笑着说：“我是废物，那你们算什么？” “谢子俊，你给我滚！”周佳挣扎着要冲上来，“你这个白眼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西装。 “周佳，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是我，您这点小打小闹的生意能做到现在这规模？” 周佳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别以为拉走几个客户就能把我怎么样！我周佳的公司，没了你照样好好的！” “是吗？”我冷笑，“那就走着瞧。” “谢子俊，你敢动我一个客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忍不住发笑。周佳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也是，有了陈鹏这个初恋情人，自然看不上我这个软饭男。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周佳的咆哮。 “你就是个废物！早晚你会跪着求我让你回来！” “我等着。” 我头也不回地竖了个中指。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周佳歇斯底里的尖叫。阳光刺眼得很，我眯着眼掏出手机。是时候给方瑶打个电话了。既然周佳这么想玩，那我就陪她玩个大的。 4. 咖啡厅里，方瑶优雅地端着咖啡杯，锐利的目光时不时打量着我。她早就想把我挖过去。只是以前因为周佳，我一直都没答应。 “难得约到你，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为了周佳打拼下去。” 方瑶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试探。我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她把我踢了，具体的烂事我不想多说，你去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方瑶的公司是这行里本地最大的企业，听说她家有实力有背景。她主动约谈我的事情，已经在圈内传开了。 “你这次跳槽，恐怕把周佳那边的客户都带走了吧？”她状似随意地问道。我淡淡一笑。 “方总看得透彻，没错，我手里握着公司八成以上的大客户资源。” 方瑶笑着说了一句，“那周佳岂不是要急疯了？” “不出一个月，她一定会跪下来求我回去。”我自信地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我不仅要带走所有客户，还要让她在这行彻底混不下去！” 听到这话，方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托着下巴打量着我。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果决。” “我给你总经理的位置，工资翻三倍。”方瑶伸出修长的手指，“我很看好你的能力。”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要求。”我正色道，“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在媒体上曝光周佳和陈鹏的事，等到那会儿，你还可以低价收购她的公司。” 方瑶挑了挑眉，这个提议正中她下怀。 “有意思，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打压对手的好机会，不过...”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就不怕我也会像周佳那样对你？” “我相信你。”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方瑶精致的侧脸上。她望着我的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满意之色。 “合作愉快。”她举起咖啡杯。我跟她碰杯，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如果周佳知道自己的背叛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躺在陈鹏的床上。 5. 短短一个月，我就帮方瑶的公司拿下了国外市场的好几个合作。团队运作已经步入正轨。我知道周佳那边已经开始慌了。失去了主要客户源，她的公司现金流已经出现了问题。听说最近天天往银行跑，想要贷款周转。方瑶对我很放心，给了我极大的自主权。有时候还会约我一起吃饭、看展，说是要培养同事情谊。这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以前的我，生活中只有喝酒和谈生意。某日，业内几家大公司举办了次晚宴，进行交流合作。整个宴会厅灯火通明。我姗姗来迟，远远就看见方瑶被一群人围着。她一袭黑色晚礼服，气质优雅。这几个月，方氏成绩斐然。业内都说方氏找到了一匹千里马，都在猜测我和方瑶的关系。我站在门口，正好看见陈鹏像个哈巴狗一样围着她转，举着酒杯凑上去。 “方总，好久不见，您今天真是太迷人了。” 方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陈鹏却不知趣地继续套近乎。 “方总，我们周氏最近也跟国外有合作，不知道方总有没有兴趣聊聊？” 方瑶微微蹙眉，目光不时瞟向门口。我知道她在等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正要上前。见方瑶心不在焉，陈鹏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方总是在等人吧？不会是在等那个从周氏跳槽忘恩负义的谢子俊吧？”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方瑶轻笑一声。 “陈总，与其关心我在等谁，不如想想你们公司那些流失的客户去哪儿了。” 陈鹏强撑着笑，“方总说笑了，不过是些小客户...” 他可不敢承认这件事，否则传出去对公司影响很大。 “是吗？”方瑶端起酒杯，不知可否，“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问题？” 陈鹏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