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古言 1v1）_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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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比我都长。你真以为朝廷全员眼瞎？假的终究是假的，有人怀疑再加以验证贺章肯定瞒不住。你跟晋泽康共同执政是一种平衡，冷不丁你消失了只留个假货你让大家怎么想？我都能想象那些老大人会发出怎样的尖锐爆鸣！可别说贺章是你的心腹手下还住在你府里，他还曾经帮晋泽康处理了不少公务呢。估计最让人认可的版本就是摄政王买通了你的心腹贺章把你害死了然后由他易容代替。外边还没打起来自己后院儿先起火，你好意思吗？” 肖渊想说好意思，鉴于老婆的手掐在他腰上没敢吱声。包贝贝那里都已经整装待发了江心雨这还没把小娇夫哄好。最后还是包贝贝思路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既然京城里的人一眼能认出假肖渊那就让肖渊名正言顺的出京好了。镇国侯远赴边关亲自督战，合情合理合法还能增加我军气势。至于说跟他一起在军中的是真是假…… 反正那些兵丁又认不出来，伺候的心腹说是真的谁敢质疑？而真肖渊就可以易容改扮跟江心雨悄悄潜入巴蜀。这边有个假的做靶子吸引众人的目光也能减少真身那边暴露的风险。眼神特别容易认出来也好办，要么装瞎子要么假扮老太太。就是那种一满脸横肉吊烧眉三角眼的恶婆婆老鸨子之类的，反正怎么凶怎么来。包贝贝觉得跟肖渊的眼神配在一起简直绝了。肖渊也不在意大姨子的调侃，只要能跟老婆在一起怎么都行。江心雨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个道理。若是顺利他俩尽快解决了于晟再赶赴边关把真假调换回来。贝贝若是打的慢她也能参与一下。巴蜀军的人数可也不少呢，于晟若是贸然死了那叫群龙无首。为了不引起兵变还得扶持上一个跟于家不是一条心的。这活儿她可干不来，带着肖渊确实能省不少事。事情定下来后肖渊立刻开始部署，很快又有几批东厂暗探乔装改扮先去巴蜀那边打前哨。而他则在大朝会上请战去边关督军，经过众人多轮的商讨后此事算是过了明路。至于江心雨，谁不知道镇国侯夫人最是贤良淑德。侯爷不在家自然是忧思自家夫君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忧思过度病了也行，总之就是不见人。反正也没有谁的位份能逼着起不来床的镇国侯夫人亲自接见的。如果有，那就拿丫鬟易容个一句话咳八回的病西施给他们瞧瞧。小豆子和辰九这对搭配又有活儿干了，假侯爷真总管跟着包贝贝的队伍出京。就在文武百官城楼送别看着大军远去的时候。真肖渊和江心雨带着小蝶和几个暗卫也从另一个城门离开了京都。叶肖和贺章再一次成了留守儿童。顺便说一下，贺章又从大理寺退出来了，这会儿去了东厂帮着叶肖一起处理东厂事务。江心雨曾戏称她家儿媳妇是个全能型人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审得了案子打得了流氓。贺大才子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什么三司六部禁军东厂的，要不是没净身估计他连大内总管都能兼任。老子穿着大理寺少卿的袍子审你的时候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小爷换上东厂的飞鱼服那就不是这种审法了。皮肤很重要，它决定了我跟你讲理还是不讲理。你要是讲理，那就是你说着我写着。你要是不讲理，那就是我打着你受着。各位若是听不懂律法我刑讯方面也是科班儿出身。正经慎行司进修过的，一盏茶时间打碎骨头表皮不破战绩可查。第275章到达巴蜀从京城到巴蜀可不近，江心雨一行人自然不会早早的换上易容。出城时都穿了低调的男装，用一种能养肤的暗黄染料涂在脸上让肤色发棕色。其他方面并没做什么改动。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条件确实艰苦，也幸好江心雨有水系异能哪怕错过了溪流河水也能补充水袋。随行的暗卫虽好奇为啥督主和夫人那里一直有干粮但也没人问。只以为两位主子金贵吃不下这干硬的东西所以消耗的比他们慢。若是不赶时间的话古代其实并不会缺吃的。老百姓缺那是没有趁手的家伙儿，他们这群人不光带着弓箭还大多擅长飞镖。打个兔子打个鸟还是绰绰有余的。只可惜急着赶路没那么多闲时间，能吃到的最好的东西也就是赶在半路的小饭馆打包一些肉食。山野小馆子自然用不起羊肉鹿肉那些金贵食材，能赶上野鸡熏兔已经算好的了。等进入巴蜀地区后食材逐渐抽象起来。最好吃的是蛇羹，最难以下咽的是蜘蛛蝎子蜈蚣这类。倒不是难吃，闭眼啃的时候嘎嘣脆鸡肉味，就是一睁眼就咽不下去了。也难怪这里被称为天府之国，单单是食材就强过很多地方。不光土地肥沃光照充足粮食长得好，天生地长的野物就可以养活不少底层民众。只要不懒，上山砍些柴打打猎摘摘草药都是钱。最不济还能挖点野菜蘑菇捉些蛇和虫子。那可都是优质蛋白，有些味道还很不错，无论是自家吃还是卖给饭馆都可以。江心雨他们打扮成了一群江湖人，肖渊也换了一身灰扑扑的衣服脸上沾了胡子。又用一条稀疏透光的青色棉布蒙在了眼睛上，俨然一个不好惹的武学宗师。江心雨和小蝶扮男装并不像，她俩也没觉得这样就能瞒人。只是用特殊的青黑色颜料涂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染了黑色的指甲。小碟本就擅毒，说她们这种形象就是从小被培养的毒人药人，一般江湖人是不愿意招惹的。而其他暗卫在进城后就各自散开了，最起码要先跟先头部队接上头。肖渊只留下了个大块头，现在是四人组合两男两女。肖渊是个用奇怪弯刀的盲眼老者，江心雨和小蝶是一对儿女扮男装的毒人。还有一个一看就很有力量的刚猛打手，这组合看着就不好惹。人均背着十条人命那种。江湖人最是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儿，毕竟文斗输了不过丢脸武斗输了可会丢命。你越是表现的高冷打扮的奇形怪状武器特别越没人轻易搭讪。如果是老人女人小孩那更是buff叠满，二三流的江湖人都不愿意跟你在一间屋子吃饭。都打扮成这样了精神能有多正常。万一是那种反社会人格吃完饭习惯撒一把毒药助助兴的那种他们多倒霉。巴蜀是药物毒物集散地，不光大晋的江湖人会来。其他几个国家也会有些毒师药师来这里寻药切磋。肖渊和小蝶都会说巴蜀这边的方言，半路上江心雨就一直学，只不过到现在也学得七零八落。不过没关系，她人设好。一个满身是毒的药人被毒傻了说话怪腔怪调很合理。只要我说的高兴，别人听着难受关我屁事。他们这形象自然不适合到处打探消息住进客栈后除了小蝶借着买卖毒药的机会在外边乱窜，江心雨和肖渊一直留在客栈等消息。暗卫已经去寻找先他们几天进城的暗探了，希望能多打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他得先打听出于晟手下究竟有多厉害的人。他老婆会放水大姨子会打雷，肖督主真的很难再相信科学。他现在极度怀疑于晟也养了妖怪，没准儿就是大山里来的蛇精蜈蚣精之类的。他老婆一直没告诉他本体是啥，虽说他猜着是狐狸但万一猜错了呢？不知对方底细也不知自己这方本体的情况下他不愿冒险。这两天一直有源源不断的消息汇总，其中有两个探子已经混进了将军府。只是还没有太多确切的消息传来。于晟身边确实有几个奇怪的人。一个干瘦的山羊胡老头儿，喜欢穿青衣摇着一柄无字白纸扇。探子说好像是带了易容，听口音像是京城人士。还有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蛇女。那女人身上盘着一黑一白两条蛇，据说屋子里还有条大的陪着她睡觉。将军府每个月都有小丫鬟被那女人放血喂给她的蛇相公。还有一个脑门纹红蝎子的壮汉，听说能一巴掌拍碎人脑袋十分凶悍。这仨是日常陪着于晟出门的人，只要离开将军府最少身边跟着一个。那白折扇老头是今年才在将军身边的，蛇女和红蝎子壮汉倒是跟着于晟有几年了。从将军府到衙门要经过三条街，这几人如此特殊百姓们自然记忆深刻。至于说红蝎子壮汉能拍碎人脑袋蛇女跟大蟒蛇睡觉这就无法考证了。也可能有人见过，也可能就是闲话传多了越传越夸张。若不是夫人在这儿看着肖渊真想一人一个飞脚把这些废物踹出去。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什么时候东厂办案要靠小道消息了？除了男女长相别的啥都不知道，这种屎里淘金的消息你们怎么舔着逼脸报到我这儿来的？我要是想听这种小道消息找两个卖菜大妈人家说的比你们细致。东厂番子们看督主让他们滚麻溜儿的就滚了，就是一个个的苦着张脸。巴蜀方言足以乱真的两个已经混入将军府了，他们这种一听就是外来人的能探听出的消息实在有限。于晟在巴蜀地区积威甚重，他们打听太多也怕被热心群众直接举报了。以前在京城探听消息大多是趴房梁蹲墙根儿。京城的文官武将不敢在家里多养江湖人，他们这手功夫完全够用。可这地方不一样啊！先不说于晟身边有多少高手，就说那神出鬼没的蝎子长虫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他们有一位前辈遇到了蝎子直接被遮的从房梁掉了下来。，他们还有一位前辈让一条蛇钻进了裤子都嚎出鬼叫了，他们还有一位前辈让将军府扔乱葬岗时都被虫子吃空了，前前后后折了这么多人他们也怕啊！第276章夫妻夜话于晟为了避免人人多眼杂肖渊他们已经搬到了探子提前租好的小院。江心雨稍微把自己画丑了一些这几天也经常出去。比起京城，巴蜀这边对女孩子友好多了。随处可见摆摊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的开朗健谈毫无扭捏之态。街上也时常有衣着艳丽满身银饰的少数民族少女经过。可能是受过太多教训，这边的男人眼睛都挺老实的。即便人家姑娘穿的再少也是匆匆扫一眼就转过头去。很少出现像京城里那样，一群无所事事的浪荡子见到个漂亮姑娘就眼睛恨不得粘人家身上的情况。小蝶也觉得这边的小伙子比京城的男人正直，有些苗女都露着胳膊跟小腿那些人都不多看一眼。江心雨扑哧一声笑了，“你想多了，天下乌鸦一般黑。食色性也，见到漂亮性感的异性谁都会想多看一眼。那你知道为什么在京城都是男人盯着美女看吗？” “那自然是女孩子不好意思死盯着男人看啊，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小蝶倒是毫无避讳，“就说贺公子，咱府上偷看他的小丫鬟多了去了。” “对呀，见到漂亮的异性谁都愿意看，这是人性。” 江心雨又啃了一口手上糯糯的叶儿粑粑， “但男人看漂亮女子八成以上是想睡人家。女孩看男人先想到的是爱情，很少有立刻就想拉着人家上床的。这种思想上的认知偏差是社会舆论以及教育灌输给他们的观念。如果把男尊女卑反过来，那么这种思想上的差异也会完全相反。说到底就是谁拳头大谁能制定规则谁有话语权。” 小蝶茫然的摇摇头，“奴婢没听懂。” 江心雨噎了一下，“就是一个地方的风气决定一个地方的普遍认知。而形成一种认知一种风气要靠很多代人的共同努力。就比如说巴蜀地区，不是这里的男人天生会尊重女性是这边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是那些露胳膊露腿的，光从衣着也能看出来是山上寨子里的姑娘。这边的寨子极度团结护短很多女孩也会下蛊养毒宠。一旦招惹了，不光自己小命不保可能全家甚至全族都受牵连。能形成现在这种风气那是无数流氓前辈用血铺成的教训。咱们京城的风气就是被前朝那个狗屁公主带坏了。金枝玉叶非要犯贱讲什么三从四德给驸马纳妾。还有那什么皇后，反正写女则女戒那些都是看不得别人好的贱人。自己犯贱还出本书让别人学着她犯贱。” 小蝶无语的抽抽嘴角，“舅太太不是不让您背那个了么怎么还这么大怨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看着这边鲜活的女孩子我就替京城的姑娘们可悲。” 江心雨吃完叶儿糕随手将竹签甩出插到一棵树上。 “回头我也写一本女诫，戒无知，戒文盲，戒自轻自贱。” 很伟大的想法，小蝶默默为自家夫人点了个赞。俩人从早逛到晚江心雨走一路吃一路，从街边小吃到大小餐馆。小蝶整合了街面上各种八卦，江心雨对将军府前两条街的美食有了深层次了解。都挺厉害的吧！反正江心雨这种吃法一般探子最少得吃五六天才能都吃一遍。肖渊听俩人汇报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打发走小蝶把夫人抱到腿上揉她的小肚子。 “夫人真是辛苦，吃了两条街累坏了吧！要不要做做运动消消食？” 一边说这货还暧昧的去咬江心雨的耳朵，手也开始愈发的不老实。江心雨白了他一眼，“老子蜀道山！” 肖渊扑哧一声就乐了，把头埋在夫人的颈窝笑的停不下来。江心雨拧了他胳膊一把，“有那么好笑吗？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哎！” 肖渊好不容易止住笑，抬起头眼睛里还闪烁着笑意的光芒： “我今天出去听到了六回老子数到三，感情这边的特产不是药材是耙耳朵。” 这一说江心雨也笑了，“你这是高兴找到组织了还是幸灾乐祸？” 说完江心雨学着肖渊的语气清了清嗓子， “原来这世上不是只有我夫人才是母老虎，这下本侯爷心理平衡了。” “我家夫人不是母老虎是拯救我的仙女，” 肖渊深情款款的亲着江心雨的脸颊， “我怕老婆我骄傲，他们想做耙耳朵还没那个机会呢。” 完全不同于训斥番子时的急切，肖渊似乎对这次的行动完全没有紧迫感。他对于晟的态度是能杀就杀，不能杀只看住他这段时间别有什么异动就好。若不是怕他在战况胶灼的时候背后捅刀子他们也不会非来这趟不可。已经有几个人专门去留意着军队的方向了，目前还没传来于晟大规模采购粮食调动军队的消息。估计是还在观望着战场的变化。鹬蚌相争也得让鹬蚌争一会儿才下场。甚至于如果大晋国力强盛重创犬戎这人又会再次龟缩起来做他的忠臣。于晟不是忠臣但却是良将，若不是有反叛的风险，由他来镇守巴蜀地区再合适没有。这人自幼聪慧武功高强不贪财不好色，以往也没有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的传闻。从人品上来说肖渊都自愧不如，毕竟老皇帝在世时他半被迫半自愿的一直是奸臣。于晟不光人品好能力也出众。巴蜀这地方情况很复杂，光是能搞定那些凶悍野蛮的村寨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可偏偏他是二皇子的舅舅。作为夺嫡失败的一方，如果他是于晟他也早晚会反。这事儿根本就是明摆着的。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能够容忍原先的夺嫡热门人选的嫡系掌握着大量军队。互相之间猜忌着，早晚会有一方忍不住动手。于晟又不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现在等的不过是个机会罢了。相比之下江心雨倒比肖渊还急切。她还想赶点解决了于晟也去两军阵前帮包贝贝打仗呢。既然知道了于晟有重大反叛嫌疑那就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老这么等着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又不是现代警察办案还非要讲证据。肖渊一点都不积极，她总觉得自家夫君在消极怠工。想想自己以前说他的话还真没说错: 朝廷那俩糟钱儿花你身上都冤得慌。第277章混入将军府肖渊倒也不算完全的消极怠工，但也确实不怎么积极就是了。其实他跟于晟打过交道对这人印象不错。若对方不反的情况下无论是从稳定巴蜀局势来说还是从人才方面来讲杀他都是弊大于利。再有就是杀于晟的风险太大了。那人在巴蜀经营多年身边奇人异士不少也深受爱戴。他们这些人杀了于晟之后顺利逃脱并不容易，甚至比杀于晟更难。若是以前他自然不惧，别说这种五成把握的，三成把握的活儿他也不没少干。可现在他有夫人了顾虑自然会多一些。而且当初晋泽康让夫人过来时说的也是于晟必须有人看着必要时一劳永逸。那要是没必要自然是不用一劳永逸。而如果对方真的不动，还是不杀他比较划算。江心雨听肖渊给她分析了于晟对于巴蜀地区的重要性后点点头， “懂了，于晟在巴蜀地区很有威望不能因为对方有反叛的可能就贸然杀了他。啧啧，从你这东厂督主嘴里说出这种话还真挺违和的。” 肖渊好笑的捏捏她脸蛋，“这有什么好违和的，所处位置不同办事风格自然也不一样。以前老皇帝在世我就是他手里的一把刀，别管忠臣奸臣，有需要了都是斩草除根。芳兰当庭不得不除。那人本身的好坏并不重要，所处的位置才是它价值的根本。而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受制于人，自然也可以根据自己的考量决定一件事情做到哪种程度。” 江心雨戳着他的胸膛妩媚一笑， “这算不算是另类版的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肖渊抓住她作乱的手就吻了过去。 “没有夫人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夜夜笙歌竟是如此的让人喜欢。别琢磨那人了，咱们还是研究自己的事儿” 连日赶路再加住客栈俩人好多天没亲近了，肖渊这一点火江心雨也把其他事情抛到了脑后。除了回应脑子里唯一想着的是回头看看有没有卖少数民族服饰的。她想买几件给肖渊穿上，估计肯定更性感。巴蜀这边可比京城热多了。大街上走着的苗女都露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