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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里,大伙全都脸发白。 “咋回事?” “这咋还地震了?” 全都吓得不轻。 秦淮山反应最快,他今儿没出门,心血来潮,本想帮闺女蒸个鸡蛋羹,甭管好吃不好吃,好歹是父爱心意。 但这会儿他一寻思,突然抓起一件军绿色的浴衣往外冲:“后山那边出事了!” 他出门时正好遇见了尹文池,俩人对视一眼,没废话,立即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这晚秦淮山没回来,秦卿是后半夜才睡的,第二天就听说,炼钢厂后头挨着一座山,但山里出事了,山头崩开了,泥土砂石涌下来,那边有个新建的宿舍,砸死砸伤了不少人,甚至有人被埋在底下,正等待抢救。 秦二叔他们早上吃完饭,就抄起了铁锹,就连老头老太太都上山了,“走走走,那边肯定缺人,咱也帮着搭上一把手。” 秦卿也坐不住了,和哥哥们对视一眼,她立即扑向了秦诏安,“大哥哥,背背。” 然后孩子们也一窝蜂地跑了。 秦淮珍从乡下过来时,正好老秦家没人,赶上这么大事情,全忙着在山里救灾呢,她一怔,接着卷起了裤腿子,撑着一把伞,就也跟着忙于救灾的职工一起上去了。 这边情况远比众人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 “爸!” 临时搭了几个帐篷,炼钢厂本就是当地的军工产业,未来想转型军需机械厂,山里临时搭了几个军绿色帐篷。 秦卿一来到这边,就看见她爸胳膊流了血,听说是昨夜救人时被石头砸的。 忙到现在秦淮山一直没合眼,眼底已经充满血丝。 他脱下雨衣抱住闺女:“怎么过来了?雨还没停,不怕冷吗?” 秦卿也穿着一身塑料雨衣,这是她从空间拿的,至于那些帮忙救灾的,一些人家里没雨衣,就只披了个塑料袋子勉勉强强地遮着雨。 秦卿抱起一只水壶,里头全是灵泉水,“爸,快喝。” 秦淮山心里一暖,还是闺女好,这是怕他受累,特地上山送水来了。 “秦副厂长,秦副厂长!” 秦淮山刚抿了一口水,就听见外面有人急火火地喊:“出事了,尹厂长被砸在底下了!” “你说什么?” 秦淮山立即放下秦卿,赶紧往外走,而秦卿也一懵。 尹叔叔被砸了? …… 一堆人来到事发现场时,发现这边情况很是不好,面积太大了,就连刚刚那个报信的,也只能指出一个大致的方位。 刚刚山里发生了二次崩塌,动静不大,离帐篷驻扎的地方又远了些,这才没听见。 而且这大山里连接着一个小村子,尹文池之前把一些伤员安置在村子里,如今受灾的正是这个小村庄。 情况实在不乐观。 秦淮山坐车就走了,秦卿追了几步,奈何腿短,没能追上,她“哎呀”一声,拍拍自己的小短腿。 “带我呀,我有用!” 她可急死了。 她那个空间能覆盖方圆千米,不但可隔空投物,更可用在这种时候。 比如一些山石底下压着人,外面的人难以发现,但她可以利用空间进行探查。 “宝儿?” 正好这时,听见一个女人文静的声音。 秦卿一回头:“小姑姑?!!” …… 秦淮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秦卿面前,她连忙跑向小姑姑,抱住了小姑姑的手:“小姑姑?你怎么在这儿小姑姑?” 看把孩子惊讶的,都懵了。 秦淮珍满头大汗,身上泥泥水水,看着有些狼狈。 “我进城听说这边出事了,就跟着大伙一起来救灾了,你爸呢?怎么就你们这些孩子在这里?” 秦卿刚要开口,听见远方有人招呼:“山里出事了,快来快来,那边灾情严重,大伙都上车,咱们去救灾!” “小姑姑,快走!” 来不及解释了,秦卿拖着小姑姑往那边狂奔,身后还带着一串孩子,但跑了没几步就被小姑姑捞了起来。 他们一堆人挤上一辆半截子的军卡,山路颠簸,摇摇晃晃,而雨也下得越来越大了。 …… 朱主任和周翠两口子也上山了,朱主任这人还行,哪怕为了点蝇头小利偶尔计较,但大事方面不含糊。 不过周翠有点拖后腿,她不愿过来救灾,又怕大伙全都出动了,就她没来,往后被人知道了不太好。 只能不情不愿地带上周雨韵一起过来。 周雨韵则又是另一种想法。 “等会儿看见秦淮山,我好好表现一下,没准就能把他弄到手,他这一天天的不见人影,害我很多本事都施展不出来。” 也算巧了,这几人竟然和秦卿他们一趟车。 第99章 周雨韵一看见秦卿就没好脸色,接着又一脸狐疑地看了看秦淮珍,她并不认识秦淮珍。 心说这脑子到底是什么毛病,竟然带着一堆孩子,当这是游山玩水呢?这不是添乱嘛。 但她压根没想过,人家秦淮珍上山后跟着大伙救了不少人,一个文弱的女人,没少跟那些大老爷们一起抬伤患,可周雨韵穿着一条白裙子,踩着个低跟鞋,那浴衣上连个泥点子都没有,一瞅就干干净净的。 她有脸吐槽人家,却没想过她自己啥也没干过。 只不过,她也纳闷儿。 “这女的谁啊?怎么跟那个死丫头这么亲?” 她逮住周翠嘀咕起来。 周翠摇摇头:“不知道,没见过,不过我瞅她那样儿,应该是乡下来的吧?” 周雨韵说:“我记得老秦家以前也住在乡下,难不成……” 心里冒出个猜想,她以为老秦家全都跟着秦淮山一起进城了,压根儿不知竟然还漏了一个。 这会儿没往好处想,霎时露出几分敌意来,像防情敌似的防备着秦淮珍。 该不会是秦老太从乡下找来的女人吧,给秦淮山当媳妇的? 她有心想找秦淮珍麻烦,然而这时车子停了。 秦淮珍带着孩子们立即下车。 …… 这边哀鸿遍野,有受伤的,有救灾的,现场太乱,一时半刻也找不着秦淮山。 秦卿只能和哥哥们一起跟着小姑姑。 她那个方圆千米的技能早就展开了,立即带着秦淮珍四处奔走,“小姑姑,那边有人。” “这边也有,石头板子底下压住两个。” “那个房子旁边也有。” 她讲话声音小,而秦淮珍并未多嘴询问。 自从秦卿搞出一个神神秘秘的“大姐姐”,家里就当秦卿身边有个神仙照看着,任何事发生在这孩子身上,大伙都理所当然,从不吃惊。 于是秦淮珍和诏安诏平他们四处奔跑。 有的石头太重了,他们抬不起来。 “同志,那边有声音,可能底下压住人了,麻烦帮个忙!” “叔,那边有孩子在哭,被压住了,快跟我走!” 大人孩子们全是一通忙活,秦卿也忙,忙着搜寻幸存者,也忙着寻找尹文池。 尹叔叔是个挺好的人,秦家进城半年多,尹叔叔就蹭饭蹭了半年多,不但是秦淮山工作上的好搭档,更是险些成为老头老太太的半个儿子。 孩子们跟他也亲,而他自己光棍一条,平时发工资,总是买点吃的玩的给秦家这些孩子们拎过来,孩子们对他都很喜欢,像一家人一样。 秦卿皱着小脸,闭着眼,努力地搜寻着,突然着急地喊了起来:“小姑姑!” 秦淮珍刚帮忙把一名伤员挖出来,就赶紧往这边跑:“怎么了怎么了,又有什么新发现?” “这儿,尹叔叔在这儿,快挖!” 秦淮珍二话不说,拎起铲子就挖上了,诏安诏平他们也有样学样,一堆孩子跟着她一起出力。 …… 这场雨越下越大,暴雨雷鸣轰轰隆隆,几乎淹没了所有声音,并且雨水不断地往下渗。 尹文池上头压着一块板子,也幸好有这板子,卡在几块土墙中间,挡住了石头,不然事发时他们几个早就被砸死了。 这本是当地一户老乡家,之前用来安置伤员。尹文池和秦淮山兵分两路,正好来这边慰问,就赶上了二次山崩,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尹厂长,腿咋样?是不是断了?”一个工人捂着流血的脑袋,旁边几个有的抱着胳膊,也有人按着肚子,命大没死,但不代表没伤。 尹文池一副斯文儒雅的长相,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镜片,但如今镜片已经碎了,他高挺的鼻梁上坠着一抹冷汗,薄唇已抿了起来。 “我没事,不过腿被压住了,我听上面好像有人,你们试着喊喊,看能不能把人喊过来。” 他按住自己一条腿,骨裂带来的疼并未影响他神智,眸中满是成熟冷静和睿智。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像个主心骨,不慌不忙,有条不紊,也叫身边几人受他影响,少了许多慌乱。 “有没有人啊?” “我们在这!” “能听见吗?” 几人向外界求救。 尹文池压抑地长吁口气,但就在这时,旁边一面土墙咔咔几声,竟然飞快地窜出了裂纹,显然已不堪重负,而他们头上的板子压着石头,大伙推不开。 再加上雨水不断渗进来,已经快淹到几人的肩膀。 尹文池心里一咯噔,这情况,这处境,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 突然轰隆一声,撑起板子的土墙塌了,头上的板子猛然下沉,几人立即被压进了积水中,水下没法呼吸,而那板子又实在太重了。 尹文池险些窒息。 从前当过兵,即便是文职,但也曾上过战场,见过枪林弹雨,曾以为他兴许要死在战场上,可没成想,这最后竟然要因为溺水而淹死。 一口气憋到了底,突然薄唇一张,脏水顺着他口中往里灌,他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然而就在这时。 一只秀气的手抬起上方的板子,石头已全部清空,那是一个长相文静的年轻女人。 她看见这一幕,连忙拉了一把,拽着尹文池的胳膊把人扯出来,让尹文池露出水面。 “同志,您还好吗?” 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问,对方的手轻拍尹文池的脸颊。 尹文池猛地咳出几口水,恍惚地看向女人,就看见一泓秋水似的眸子,沉静,温柔,剔透又干净。 女人是狼狈的,身上泥泥水水,长发被雨水淋透了,一绺一绺地沾在她脸上,她很疲倦,手上也有不少伤口,可她那温柔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 从未动过心的尹文池,突然心口一颤,脑子嗡地一声放空了数秒,半晌才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为什么,但他一把抓住秦淮珍的手。 活过来了。 他紧紧地握住秦淮珍手腕,他这样想。 …… “尹叔叔,尹叔叔?” 秦卿在旁看着,真是千钧一发,兴许再晚一秒尹文池人就没了。 这边人少,雨又下得大,当土墙坍塌时,她直接清空压在上方的石头,让小姑姑抬起了板子。 真是太险了。 不过—— 第100章 “尹叔叔,松手,我小姑姑疼。” 尹文池怔忡数秒,“小……小姑姑?”他看着秦卿,这才一惊,连忙松开了手。 “对不住,同志。” “没事。” 秦淮珍揉了揉手腕,然后跳下水坑,这时诏安他们已经把另外几人拖了上来,不过尹文池腿上压着石头,被困在这里了。 秦淮珍温柔地唤了声:“诏安,诏平,过来,帮忙。” 她话不多,但和孩子们一起使劲儿抬着石头,秦卿也帮了个小忙。 小姑姑他们一动手,她就立即从空间里翻出支撑杆,神不知鬼不觉地撑在石头底下,往上一顶就把石头撑开了。 秦淮珍他们把石头推到一旁,然后将尹文池扶了起来。 尹文池心脏跳得有点快,头有些发晕,脸也发烫。 秦淮珍扛起他一条手臂,那秀气的手看起来很柔弱,但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又托又扶地抱着他往远处走。 他咽了咽嗓子,“同志,谢谢。” “不客气。” 秦卿没注意这边,尹文池获救后,她就带着哥哥们跑了,继续四处探查,每当发现活口,哥哥们就谎称听见有人求救,带着大伙来挖人。 这场营救持续了一整天,孩子们也忙了一整天。 秦淮山一脸凝重地奔波在受灾现场,直至下午才得知尹文池获救,匆匆地过来打了个招呼,他立即就走了,这边还一堆子事情呢。 而到了夜里,孩子们已经疲倦至极了。 帐篷不够用,一家子和尹文池挤在一间帐篷里,秦淮珍端来一盆水,帮秦卿脱下小鞋子,握着孩子的小脚看了看,她眼神里溢出几分责备来。 “都磨出血泡了,怎么不和姑姑说?” “嘿,”秦卿小脸疼得一抽,但咧开小嘴笑。 尹文池断了一条腿,不过不严重,只可惜不能继续奔波了,只能坐镇后方大本营。 这会儿他处理着一些事情,但不禁分神看向秦淮珍。 帐篷里肯定是没点灯的,不过点了蜡烛。 女人坐在地上,握住孩子白嫩嫩的小脚,不知从哪儿弄出一根针,帮孩子戳开脚底的血泡。 仔细地挤出里面的血脓,然后又用清水清洗干净,最后拿出一条小手帕帮孩子把小脚包裹住。 处理完这个,又依次检查诏安诏平他们。 孩子们多多少少受了一些伤,有的是帮忙挖人时不小心划伤的,也有人是因为外头太泥泞,摔在地上弄的,还有人像秦卿那样,跑了一整天,脚底磨出了血泡。 秦淮珍看得可心疼死了。 “小姑姑,小姑姑!” 等她好不容易忙完,秦卿突然拍了下脑门,她又反过来,亲自帮小姑姑做了个检查。 小姑姑白日时出了很多力,亏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可她的情况没比孩子们好多少,甚至更严重。 柔柔的烛光洒在女人脸上,那柔弱的身子看似弱不禁风,但当看向孩子时,脸上露出一抹温情的笑,那恬静的气质,那狼狈的模样,还有那一身的伤痕。 却叫尹文池心口一紧。 仿佛心门被什么东西重重轰击了一样,他看着秦淮珍,许久回不过神来。 …… 这场救灾行动持续了两天,后续秦淮山留在山里善后,伤员全部转送医院,老秦家也回家了。 尹文池断了腿,打上石膏,拄着个单拐,出院回家养着。 他照旧来蹭饭。 但秦卿发现了一件事。 “嗯?” 尹叔叔怎么一直盯着她小姑姑? 时不时地偷瞄一眼。 眼珠子都快黏在她小姑姑身上了。 都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难道……诶? 不是吧,不会吧,但好像真有可能? 难道她即将多个小姑父? “咳!” 这天下午,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秦淮山也终于回来了。 正好刚吃完午饭。 尹文池和秦淮山一起坐在小白楼的客厅里谈论公事,但难免分神,他瞄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和老二媳妇陈翠华说说笑笑的秦淮珍。 突然发现旁边冒出一个小脑袋。 秦卿两只小手搭在座椅扶手上,目不转睛盯着他。 尹文池不禁捂了一下脸,他脸上有些发烫,故作镇定地问:“宝儿,怎么了,怎么一直看叔叔?” 秦卿眼珠一转,贼贼地捂住小嘴儿,偷偷地窃笑。 “咳,没什么没什么,尹叔叔,你长得好好看呀。” “是吗?”尹文池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 旁边秦淮山眼皮子一跳,赶紧把闺女捞过来,抱紧了闺女问:“就你尹叔叔好看?” “爸最好看!”秦卿连忙脆生生地回答。 秦淮山“嗯”了声,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亲了一口闺女的小脸蛋,“知道就好。” 不过,当看向尹文池,他似笑非笑了起来。 这小子,那司马昭之心,都快路人皆知了。 尹文池平时在秦家收放自如,从未拘谨过,可这会儿突然脸皮薄了,被这父女俩搞得脸上烧得慌。 心虚,想跑!但真要是走人吧,又有点舍不得。 “咳,那个……受灾家属也得安抚一下,我看之后不如这样……” 秦淮山:“我看你是没话找话,这个之前已经商量好了。” “那……” 尹文池看了看秦淮山,半晌又捂一下脸。 再次偷瞄一眼秦淮珍,见秦淮珍正好侧头冲着老二媳妇笑了笑,却叫他看得目不转睛,仿佛人家是在冲他笑一样。 他也不禁露出一个笑,神色很柔和地问:“淮山,你家小妹她……” “嫁过人,离过婚!你先考虑好再说。” 尹文池皱眉:“什么考虑不考虑,那压根不是事儿,我就是……咳,你看我行吗?” 说完他充满期待地看向秦淮山。 秦淮山低头逗着怀里的闺女,拿手搔着闺女的下巴颏,叫闺女嫌痒,抓住他的大手往外推。 秦淮山笑了:“这个你问我没用,得看淮珍的意思。” 尹文池立即精神了:“那她要是同意呢?” 秦淮山费解地看了他几秒:“你是不是傻?” 真是白蹭了半年饭。 老头老太太都快把他当成儿子了,如果他真对淮珍有意思,也算亲上加亲,秦家这边肯定是同意的。 主要还是看秦淮珍的意思。 秦淮珍愿意,这事儿就能成,秦淮珍不愿意,就算尹文池把老秦家全都收买了也没用。 这事的关键不在于秦家,在秦淮珍! 秦淮山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抱着闺女上楼了,懒得搭理楼下那个为爱降智的男人。 不过一想这事,还挺有趣的。 尹文池的为人他信得过,如果淮珍真能跟尹文池在一起…… 秦淮山想,对淮珍而言,也算好事一桩了。 第101章 不过,作为当事人,秦淮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对她而言,尹文池只是一个大领导,只是她大哥的同事而已。 第二天,家里那些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了,秦淮珍也带着孩子们出门了。 她今儿打算带孩子们去供销社逛逛,看看能不能帮孩子们买点什么。 但半路上遇见一个人。 秦淮珍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条白长裙,但脸色很冷,看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秦淮珍感觉不舒服。 “小姑姑?”秦卿发现她脸色不对,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眼,接着,小嘴儿一抽,险些没黑下脸来。 又是周雨韵。 她十分无语。 双方隔着一条马路,时不时有车辆从中穿行。周雨韵脸色沉沉。 之前山里出事,她存了私心,打着上山帮忙的名号,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借机接近秦淮山,但秦淮山忙得不见人影,而她呢,因为娇气,所谓帮忙更像添乱,甚至还跟一些伤员起了争执。 总之是一地鸡毛,叫她最近过得并不如意。 今儿本是出来散心,谁知竟然看见秦淮珍。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秦副厂长家的宝儿吗?”周雨韵忍了忍,扬起一个笑容穿过马路,然后意有所指地瞥瞥秦淮珍。 “宝儿,你怎么出来了?” 秦卿心想我又不是坐牢,我当然可以出来了,这女人是没话找话吗。 秦淮珍也感觉周雨韵阴阳怪气的,她对周雨韵印象不深,想了半晌才想起,之前参加救援时似乎遇见过对方。 她摸了摸秦卿的小脑袋:“走吧,宝儿。” 秦卿“嗯”了一声,姑侄俩十分同步,都懒得搭理周雨韵。 而秦诏安他们跟在后头,也是冷冷一瞥,就把周雨韵当成空气无视了。 周雨韵脸色一僵:“这不是诏安吗,诏安啊,这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家条件好,但也不能甭管什么样的人都随意往来啊。” “谁知道人家安的是个什么心,保不准是想攀高枝呢,像这种一看见男人厉害就想往人家身上扑的,周姨我可见多了。” 秦诏安有点发懵,接着冷笑:“周阿姨,您说的那是您自己?” 周雨韵一哽,“害,这孩子,咋讲话呢,我就是好心提醒,免得你们一家子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呢。” 接着,她特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又瞟眼秦淮珍那副寒酸的穿戴。 秦卿真是服了,她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周姨,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指了指秦淮珍。 周雨韵问:“还能是谁?”她以挑剔的眼神看着秦淮珍。 秦卿翻个白眼:“这是我小姑,亲的!叫秦淮珍!” 周雨韵:“?” 瞪圆了眼珠子不敢置信。 秦卿无语,冲后头招呼一声:“大哥哥、二哥哥,咱走!” 真是淫者见淫。 秦淮珍摸摸秦卿的小脑袋:“宝儿,那位女同志奇奇怪怪的样子,她是谁?” 没等秦卿回答,跟在后头的小六就已喊了起来:“小姑,小姑,我知道我知道,她叫周雨韵,是朱主任的小姨子,她看上大伯啦!” “啥?” 小六摇头晃脑,“不过我们不喜欢她,爷爷奶奶也不喜欢她。” 秦卿被秦淮珍抱着,她用力一点头,“对!” 周雨韵一看就是个搅家不宁的,他们老秦家氛围挺好的,而周雨韵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秦淮珍扶了扶额,“怪不得,”她就说那人怎么拿眼刀子扎她,感情是误会了。 不过…… 秦淮珍已经走远了,回头看眼周雨韵那边,就见周雨韵驻足原地,脸色阵青阵白的。 她失笑,旋即摇了摇头,没当回事,直接就带着孩子们走远了。 …… 几人来到供销社,秦淮珍拿了一堆小头花,挨个儿在秦卿的小脑袋上比划着。 秦卿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但见小姑兴致高昂,她就很捧场,笑着任小姑姑来回摆弄。 不过比起长发她更喜欢短头发,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感觉发梢有点长了,回头得让三婶帮她剪一剪,她三婶理发的水平那可是相当不错的。 几乎承包了家里所有人的脑袋,剪出来的头发瞅着特清爽好看。 “走,咱该回了。” 秦淮珍买了一堆东西,诏安他们帮忙拿着,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往回走,而等到家时,住在隔壁的尹文池腿上裹着厚厚的石膏,拄着个拐杖连忙一瘸一拐地冲过来。 “淮珍妹子!”他故作冷静地扶了一下额鼻梁上的镜片,眼神明亮得惊人。 秦淮珍愣了愣,然后轻点头:“尹厂长。” 尹文池脸上有点发烫:“别这么生分,管我叫尹哥,或者叫文池,都行。” 秦卿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噗地一声捂住小嘴儿。 尹文池脸上更热了,他清了清嗓子:“这是……出去逛街了?挺好挺好,就该多买点,多打扮打扮。” 秦淮珍听得莫名其妙,“这……我们刚从供销社回来,给孩子买了点东西?” “啊?啊,挺好,挺好。” 尹文池又是一番点头。 不行,秦卿快笑晕过去了,她按住自己的小肚肚,然后往她大哥哥秦诏安身上一靠。 秦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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