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的左手掉了,张蕴的灵体,瞪着只有白眼球的眼睛盯着我。 我满脑子冷汗,才想起来老黄给我的药丸,让我一个礼拜吃一次,本来昨天就该吃的,但是因为江孝的事,被我忘记了。 我急忙起床,去书包里找药,吃上后坐在酒店房间床上,撩起袖子,胳膊上又是布满了黑色的淤青五指印。 “哈~”张蕴凑过来,趴在我胳膊上。 这一次不是喷气,而是吸。 眼见着,胳膊上那些黑色五指印慢慢被‘吸’走,那些五指印实际上是鬼留的阴气。 那些阴气被张蕴的灵体吸走了? 一会儿之后,胳膊上只剩下淤青泛黄的印子,像淤青痕迹愈合了似得。 “妈呀!”我震惊的望着张蕴,“张蕴姐姐,你能给我治病?不对,你除了‘哈’,还能吸?” 她茫然失智的眼睛望着我,脸部没有任何表情。 她不知道她自己都做了什么,甚至她现在,估计都忘了自己刚才干啥了。 我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姐姐,谁说你是废物?你才不废。” “二比~”张蕴茫然的表情,嘴里念叨了一句。 “对,是二比说的。”我点点头。 我正被张蕴所感动,老黄那药丸起了效,浑身又开始火烧火燎的发烫,皮肤犹如被针刺一般。 搞得我立刻脱光光,到处挠。 “哈~”张蕴好像很着急,张着嘴在我身上‘哈’。 这真不是‘哈’能解决的,老黄那药特别烈性,不一会,我鼻子开始窜血。 “妈呀!”我捂着鼻子,仰在床上,这会儿就犹如浑身泡在辣椒水里。 正逢这会儿,我手机一连串振铃,“喂?小道姑吗?我是李校长啊,你明天回不回学校?出事啦!” “咋啦?”我张着嘴,魂儿都快被药刺激的飞出去,鼻血横流。 “熊老师中邪啦!”电话里李校长焦急的用方言说:“妈呀,他不是正和金彩老师准备新房?年前打算结婚,今晚在学校值班,突然就中邪了。” 熊老师就是我们体育老师,我就说他和金彩老师关系不一般吧?天哪,居然瞒着全班同学,打算结婚了? 他想娶走我温柔美丽的老师? …… 挂断电话,我继续抓狂。 后半夜,那种剧烈的刺激才渐渐消失,而我却睡不着了,趴在床上继续看《万法归宗》。 最近因为要养张蕴,我把这本书看了一大半。 里面提到了挪魂,但翻开挪魂术那页,一整张纸用黑色墨汁覆盖了。 搞得我眯着眼,对着灯光,把书页横过来,竖过去,透着光,就想看到一点笔迹。 第二天一早,我满脸被自己挠的红道道,倒是神清气爽,和薛晨一起去了长宁孤儿院。 前几天我在森林局查到了戴月眠的三个身份,其中一个,‘戴念章’就落在长宁孤儿院的户头上。 我们进入孤儿院,我笑着和院长说:“院长阿姨,这里有一个叫戴念章的人吗?” “有啊。”院长阿姨点点头,“你们找戴念章?” 我一怔,本来我以为,‘戴念章’不存在,只是一个虚假落户信息。 没想到院长阿姨居然说,孤儿院里有叫戴念章的人。 很快,她带着我们去见了戴念章,这个人躺在一间屋子的床上,面容蜡黄,好像命不久矣。 我凝视着这个人的脸,是戴月眠的五官,只是青涩许多。 看起来,确实像18岁。 “本来18岁就该离开孤儿院了,成年了嘛,但他这情况,一直身体不好,我们就让他继续在孤儿院待着了。”院长阿姨和我们介绍‘戴念章’。 “戴月眠,”等院长阿姨出去,我双眼喷着剧烈的怒火,盯着床上的人,“你这是,在装什么呢?” 我就搞不清楚,他作恶多端,为什么要躺在孤儿院像要死的样子。 难不成是挪走了我的阳魂给肉肉,之后元气大伤了。 不过,那也不可能旧貌换新颜,返老还童了? 他100多岁,我见到他的虚影时看到,他看起来就像三十七八岁。 如今躺在床上,还真像个18岁的年轻病秧子! 第151章 戴念章,真天道 “戴月眠是谁?”床上那个人好似一口气要上不来,好顿喘息。 “别装了!”我攥着拳头想把他脑浆子打出来。 落我手里,他没好! “起来啊,装什么装?” 本来,我来孤儿院只是想查一查,戴月眠弄个虚假信息想干什么?有什么阴谋? 结果,还真让我逮住他本人了。 我正怒意喷发,脑海里全是这损贼给我带来的不幸,薛晨抓了抓我的手,给我使了个眼神。 床上那人一副病态,眼睛盯着天花板,精神却异常的矍铄,“你们一定是来和我讨论天道的。” 我还和他讨论天道? 我正想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琢磨怎么杀他。 结果,他一副病态,语气却非常强烈的振奋,“不管是西方的上帝,还是东方的太上,或者是婆罗门,或者是佛祖,人们的信仰其实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善念。” 善念?他和我说善念? 他好像个精神病,大精神病。 “不管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阴还是阳,最终都是要融合在一起的,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不是非黑即白。” “犹如烈日。”他那发疯的眼睛朝着窗外看,“会灼伤人眼,所以全阳并非好事。” “犹如夜晚,”他突然又闭上眼睛,“一望无际的黑,确实能掩盖一切罪恶,可怎知罪恶也有向阳的心?” 这家伙突然又睁开眼睛,大声说:“光明是黑暗里萌生的,黑暗生育了光明,罪恶养育了善良,” “无恶怎知善暖。” “善恶共生,才为天道。” “这家伙疯了。”薛晨黑着脸,扭头看我。 床上躺着那家伙,嗓音是十几岁男孩,带着稚嫩的男音。 我攥着拳头,想扑过去揍他,他在和我说什么谬论? 薛晨拦着我,“不过这家伙疯了归疯了,说的也许也有道理?” “谁说我疯了?”那家伙一脸病态虚弱,眼睛落在我和薛晨身上,“我没疯,我只是独醒,亦如屈原,世人皆醉我独醒~” 还他独醒?我真想把他弄死,让他永远‘醉’下去。 难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的一切噩运都来自于他,结果真正见面时,他却神神叨叨的,好像想给我洗脑? 意思是,我倒霉,是件好事?还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是贪恋红尘的蛀虫,”那家伙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我俩,“你们都是行尸走肉,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吗?你们有理想吗?你们想过善恶本同根吗?” “!!”我攥着拳头就朝病床上扑着,想抡死他。 薛三彪拼命拦着我,“你等他继续再说说?他什么时候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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