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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无补了!” 话一说完,路小佳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说法要去害你,我怎可会自毁我与白雪姑娘的姻缘!这两年来,我是好是坏,可不可信,季大人你应当清楚。” 见季怀真久久不语,路小佳恨不得剖心自证。 半晌过后,季怀真才发出声轻笑。 这声笑,让路小佳更害怕了。 他不怕季怀真对他打骂用刑,唯独怕白雪对自己心生戒备。 “‘别动’?若不动……我就被他一箭射死了,我就是没听他的,才捡回一条命。” 路小佳一怔,略一思索,才明白季怀真话中的意思,犹豫道:“可按照燕迟兄的箭法,他若真想杀你,何不一箭贯穿眉心?射眉心,纵使大罗金仙在也无力回天,他射你胸口,此箭看似凶险,实则暗含转圜生机,我怎么觉得,大人一动,才是真的坏事?” 季怀真倏然抬头看向路小佳,那眼神阴森可怖。 “我坏事?转圜生机?他拓跋燕迟让你带话还不够,还收买特使,在他一箭射来时让人制住我,你告诉我这叫转圜生机?!” 他骤然发怒,抓住手边软枕狠狠丢了出去,动怒之下牵扯到伤口,痛得季怀真似失语般,只狠狠咬住牙根。 然而令他更痛苦的,却是拓跋燕迟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以及那天他一箭射来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季怀真又道:“罢了, 左不过是我自作自受,当初下定决心时,就料到今日了。” 路小佳看去,见季怀真毫无血色的嘴唇硬是被他自己给咬的有丝丝殷红血迹渗出,慌忙上前将他扶住,帮忙顺气,正色道:“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我都毫无怨言,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两年之期就在眼前,我路小佳活够了,认识你们这些朋友,值得。” 季怀真半天不说话,直至痛意渐渐消退,才吐出口气。 过了半晌,季怀真低声道:“天底下倒霉的只我一个就够了,我不杀你,出去之后,该怎么对白雪说,你心里清楚。” 路小佳不可置信地抬头。 “大人……肯信我?” 季怀真怒道:“滚!” 路小佳忙狼狈站起,房门一开,一面破旗卷着把长剑扔在路小佳脚下。白雪逆着光,面若冰霜地站着,她平静开口:“我家大人容得下你,我容不下。拿好你的东西,滚得越远越好。” 路小佳一怔,盯着脚下的昙华剑直出神,半晌过后,朝白雪落寞一笑。 “你既已站在门外一字不落地听去,还是不肯信我?我路小佳,就这样不值得你信任?” 白雪不吭声,手中长剑却做出回答。 路小佳低头看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剑,拾起昙华,转身离去。 白雪面无表情地站着,手中的剑未曾放下,直至脚步声走远,再看不见路小佳的背影,才失魂落魄地收剑。 季怀真无奈道:“你既然都听见了,干什么还赶他走?这两年里,路小佳要能杀我,早就杀了。” 白雪一笑,故作淡定道:“本来就是有缘无分,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何必死前再欠下情债。正好借此机会将他赶走,省得以后心烦,大战在即,还是让他二人逃命去吧。” 季怀真颇为意外地看了眼白雪,不再劝她。 白雪上前扶着季怀真坐好,又为他披了件衣裳。按伤情来看,季怀真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要卧床静养,可眼下如此形式,又哪有这样的机会给他。 “那个阻拦我的特使抓到了吗?” “回大人,那人在被抓的一瞬间,就将嘴中藏着的毒药咬破,自尽了。不知是早就蛰伏已久,还是先前派去夷戎军营中时被策反。” 季怀真不再多说。 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 “去查红袖添香,去查那天伺候我的那人,看他是否有嫌疑,若有,将能问的都问出来后就杀了吧。” 白雪正要领命而去,季怀真突然道:“罢了。” 白雪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罢了,问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季怀真笑了笑,“他今日只给我一箭,没把我抓起来当成他的俘虏已是仁至义尽。” 白雪犹豫一瞬,问道:“大人……可要属下去趟汶阳?” 季怀真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人人都以为季怀真的亲兵折损在两年前的恭州一疫中,殊不知季怀真韬光养晦,战事结束后命他的人以死盾之名,藏于深山老林中,这两年一直隐忍不发,虽比不得从前,可也能在关键时刻保住他的姐姐与外甥。他瞒天过海,就连李峁都以为季怀真孤立无援,已退无可退。 季怀真冷声道:“是时候了,你亲自去,不可直接开到临安一带,就近等我命令,以免打草惊蛇,被李峁发现。若被他此时发现,怕是会对季晚侠不利。” 一算时间,一来一回虽要些时日,可眼下鞑靼与夷戎还互相僵持,互相制衡着,趁着平昌尚未失守,若再不行动,只怕再无机会。 这群人未免太异想天开,只交出他一个,鞑靼与夷戎又怎会满足,又怎会挡得住敌人的铁骑,待到临安城破那天,李峁自顾不暇之时,就是季晚侠与阿全远走高飞的时候。 至于他自己…… “再替我找一人来,容貌无所谓,身高体型与我相仿就好。”季怀真语气低沉,疲惫至极,单单是审问路小佳就耗费他大半心神,已有些快支撑不住,又对白雪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歇歇,走之前进宫去给我姐姐带个话,就说我今日好多了,叫她不必担心。” 看着他这样一副失意模样,白雪心有不忍,可季怀真与燕迟之间的事情,又岂止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是一声叹息。 白雪走前,轻轻把门给关上,她向屋内望去,见季怀真正倚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发呆。 同一时间,平昌。 纵横交错的山道内,密林形成天然屏障与掩护,郁郁葱葱之后,正有夷戎十五万大军埋伏于此,成包抄之势,与梁崇光的十万大军隔山对峙。 平昌乃新都临安的最后一道防线,攻下平昌,临安便指日可待。 越是这种时候,三方越是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提大齐将士早已严阵以待,破釜沉舟,大军开拔前,军中众人已在梁崇光的命令下写好诀别家书早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 数匹轻骑快马一路沿着山道飞速掠过,带头之人一身漆黑玄铁铠甲,背后背着把半人高的阔刀,跑着跑着,猛地勒马停下。身后数人也紧跟着停住。 那马被勒得前蹄扬起,响亮嘶鸣一声,在山谷间不住回荡,马上骑着的人,正是从临安快马加鞭赶回的燕迟。 拓跋燕迟朝漆黑山谷中一看,凝神聚力,猛提口气,发出声响亮狼嚎。 片刻后,山谷那头似有回应,燕迟听声辨位,朝身后众人命令道:“走。” 眨眼间,眼前星火点点,帐篷林立,正是夷戎大营。 守卫见是燕迟回来,忙放行,伴着阵阵马蹄声,百人轻骑如道利箭般直切进来,燕迟一跃而下,命人把他的马带去喂草,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见一人走上前来,说道:“七殿下,大殿下要见您。” 燕迟不吭声,往瀛禾的帅帐中去了。 营帐内,瀛禾静静坐在案前翻书,听见燕迟进来,连头都不抬一下,平静道:“跪下。” 沉甸甸,沾满敌人鲜血的铠甲被解开扔在地上,荡起一地尘土,拓跋燕迟一句辩解没有,直挺挺往地上一跪,脱下内衫。 只见燕迟精悍脊背上,纹了头靛蓝色硕大狼头,上面刀伤叠加箭伤,是这两年他南征北战下来的见证——幼狼的面容,却是成狼的身体。 不等瀛禾发话,已有亲兵拿着儿臂一样粗的军棍走上前。 “为何擅自行动?让你去将陆拾遗救出,谁允许你要季怀真的命了?”瀛禾满脸漠然。 燕迟眼中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甘,辩解道:“两年前他那样对我,我为何伤他不得?况且陆拾遗还被他囚着。” 瀛禾半晌不吭声,只低头审视般地打量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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