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弹不得,一字一句道:“季怀真!你我二人说好了……你可是又要骗我不成!” 谁都可以杀武昭帝,但绝不能是季怀真! 季怀真怔怔地看着燕迟,突然一笑,喃喃道:“殿下……” 下一刻,只见季怀真久不用的右手突然一翻,一把匕首从袖中脱出,被他吃力握在手中,在燕迟毫无防备的震惊目光中,手臂一抬,拼尽全力,控着那抖若筛糠,不听使唤的右手,向着不到一臂之遥的武昭帝挥去。 热血喷射而出,星星点点,溅落在燕迟脸上。 转瞬之间,武昭帝已经抽搐着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季大人心狠手辣,发明酷刑无数,自然知道如何杀人,即使右手不便,也不耽误他行凶。手法干净利落,一刀下去已是无力回天,当着在场齐人官员的面,一刀送走武昭帝,斩断大半复国梦。 下一刻,莫格神情冷酷,毫不留情下令道:“季怀真阵前杀人,坏两国邦交,将他拿下,压回上京听候发落。” 季怀真越过燕迟,朝乌兰看去,丢了匕首,擦去半边脸上的血,冲他微微一笑。 乌兰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眶微热,不顾燕迟反应,带头来拿季怀真。 颜 第129章(一百二十九)小 可燕迟又怎会束手就擒,当即带人反抗,将季怀真牢牢护在身后。 李峁突然明白了什么,面色一变,随即下令道:“拿下季怀真,将他拿下!” 三方人马再次缠斗在一处,混乱之中,季怀真竟然主动向乌兰走去,燕迟怒不可遏,死死抓住他的手。可他没有三头六臂,还要分神抵挡乌兰的缠斗,此等危机情况下,又怎么能制住季怀真这个大活人。一时间应接不暇,手中一松,就给季怀真溜走了。 燕迟强忍慌乱,镇定下来,轻声道:“季怀真,你过来,乌兰不会伤你。” 季怀真笑道:“乌兰,把刀架好了,别听你家殿下的花言巧语。”乌兰在他身后泪流满面,手却牢牢握着刀,十分小心,怕真的伤到季怀真,又时刻提防着,怕燕迟扑上来。 燕迟不吭声了,随即猛地上前。 二人慌忙后退,却见燕迟旋身掠去,几声兵器碰撞的厉响之后,莫格已被燕迟牢牢抓在手中,一把精钢做成的阔刀,正架在莫格的肩上,与乌兰成对峙之势。 乌兰惊慌失措道:“阿父!” 燕迟威胁道:“把季怀真给我!我就放了他。” 莫格依然冷静十足,朝燕迟道:“殿下,若是下了狠心,就动手吧,瀛禾殿下下了死令,是势必要将季大人带回上京的。” 季怀真一笑插言道:‘莫格大人放心,他不会杀你。’ 燕迟面色难看,不言不语,眼睛死死盯着季怀真。他必定不会杀莫格,却也不会放他,当既转手交给属下,让他们将莫格关押起来,乌兰逐渐慌神,有些动摇,眼见手中的刀要放下,季怀真却爆喝道:“乌兰!” 燕迟朝季怀真伸出一手,轻声道:“你过来,我有办法的,你不必铤而走险。” “你不愿下半辈子过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也不愿,既不愿,我再尽最后一分薄力,为殿下挣来一个凭栏村,可好?”季怀真慢慢笑了。 这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季大人难得温柔,不顾大敌当前,不顾局势混乱,温柔道:“小燕,别意气用事,听话,你知我不会出事……你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事成之后,只要你回上京,就能救我一命。你韬光养晦了这样久,等的就是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你只要放手一搏,定能成事,定能破局。” 燕迟怔怔地看着季怀真。 笑容一敛,季怀真这“阶下囚”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杀伐果决。 “乌兰,走。” 燕迟不愿放弃,他虽想要成事,想要破局,但绝不愿看季怀真身陷险境,当即向前一扑,想要将人抓住,却只堪堪抓住季怀真一片衣角,接着便被随后而来的副将七手八脚劝住,眼睁睁看着乌兰和前来接应的人带着季怀真离去,等挣脱之后,早已再追不上。 李峁慌忙下令:“追,追上那个叫乌兰的,势必要将季怀真带回!” 燕迟却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必追了。” 他深吸口气,举目四望,快步走到武昭帝尸体旁,探手一摸,自知再无力回天,沉声下令道:“把郭奉仪抬回帐中,请随行军医来看。” 变故突发,李峁也措手不及,忙秉退一众呆若木鸡的齐人,和燕迟单独留在帐中。 李峁盯着武昭帝的尸身看了会儿,走上前去,将那圆睁的双目合上。 当了皇帝还没个正行,忘不掉在鞑靼人手下卑躬屈膝的日子,李峁跌坐在地上,挨着父王尸身,双腿一撑,苦笑着道:“完了,这就算完了,不过我这个皇帝本来就当不长,不过是飞蛾扑火,回光返照罢了。” 燕迟没吭声,二指疲倦地捏着眉心。 李峁又问道:“阿全如何了。” “已被送去安全之处,同白雪在一起。事成之后,我会带他走。” 李峁哦了声,喃喃自语:“他这个当舅的,比我这个当爹的要上心。燕迟殿下,你我之间虽有前尘旧恨,你在上京大牢时,我差人将你打个半死,你也还回来了,将我变成废人一个,你我扯平了。临安皇宫那夜,你向我保证的话,可还算数?” “自然算数。” “行了,有你这句保证,我就放心了。你这样的人,一诺千金,自然不是季怀真那等满嘴谎话之人可比的。怎么你俩就过到一处去了……”李峁哑然失笑,已是一副如梦似幻,洞悉生死的无畏之态。 他晃晃悠悠站起,掀起帐帘,回身看着燕迟,眉眼之间已经是一片暗淡,沉声道:“燕迟殿下,这便开始了。” 燕迟抬头看去,四目相对间,已是一片心照不宣。 李峁喃喃自语着走了出去:“……外头日头这样好,也不知还能再看几回。” …… 武昭二十六年,夷戎与大齐于寿礼河畔和谈失败,季怀真投敌叛国,不知听了谁的指令,阵前斩杀武昭帝,惹齐人众怒。 李峁亲率三万大军,不死不休,一如当年恭州之战,鞑靼被激怒势必要大齐交出陆拾遗般,向夷戎聊胜于无地施压,如此奇耻大辱,定要讨回季怀真这等奸佞,拉开了注定是以卵击石的一战。 京中齐人听得消息,也纷纷怒不可遏,叫嚣着要夷戎将季狗交出,向瀛禾施压,又听得燕迟带兵攻打李峁的消息,当即对这位原先还存有好感的夷戎七皇子冷眼相待。数万人围在关押季怀真的上京大牢外,呼声震天,要求处死季怀真这奸佞,以平息民愤。 眼下,夷戎人与齐人的矛盾已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 乌兰不止带回季怀真,还带走近一半大军,只留燕迟的人马对抗李峁。 拓跋燕迟飞鹰传书,一纸军令飞回上京,不止调来尚留在上京的人马,还调来苏合可汗为他留下的两万精兵猛将,于寿礼河畔对齐军展开最后的追击。 瀛禾得知消息后面色一变,猛觉出不对劲来,然而他尚未称王,无法将这一军令强行押下。 况且燕迟调兵理由名正言顺,得宗族的氏族叔伯支持,外加先前李峁提出的议和条件太过挑衅,已激怒不少夷戎人,眼下纷纷义愤填膺,支持燕迟此举,势必要乘胜追击,打得李峁再无还手之力。 若瀛禾此时加以阻拦,只怕在族中也会尽失人心。 传令而来的手下见瀛禾面色不虞,似有发怒征兆,小心翼翼问道:“殿下,可要强行派兵阻拦?” 若让燕迟人马汇聚,怕是有向着上京反扑之势。 瀛禾冷冷一笑,沉声道:“阻拦?如何阻拦,用何理由?”他略一沉思,又问道,“京中还有多少咱们的人马。” “京中有八万,金水、恭州、汶阳三处,零零总总加在一处,还有两万兵力。” “季怀真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自从乌兰将季怀真带回后,瀛禾便下令将他收押进上京大牢中,一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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