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她来自民国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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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给我严刑拷打，查清背后之人是谁！” 暗卫押着那些下毒之人回道：“是。” 侯爷怀疑是李慕青泄露了秘密，又命令道：“去请相府夫人到侯府。” 陆砚钦回到侯府，李慕青正在会客的堂厅等着他。 “侯爷召我何事？”李慕青疑惑地问道。 “你可曾去过西陵？”陆砚钦凝视着她，眸光隐隐有危险的意味。李慕青担心是简书窈出事，连忙道：“自从那日之后，再未踏足过西陵村。” “侯爷，可是书窈出什么事了？” 陆砚钦看着她，琢磨她话里的真假。 “西陵河源发现有人下毒。”陆砚钦冷声道，“而书窈在西陵只有你我知晓，是谁人想要害她？” “下毒？书窈怎么了？！”李慕青语气震惊，连忙担忧地问道。 “被我的人拦截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陆砚钦怒视她道。李慕青辩解道：“我真的谁也没有告诉！”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 这时，一个侍卫急急忙忙地跑上来禀报道：“侯爷，下毒之人招供了。” “是谁？！”陆砚钦问道。 “是，是相府二小姐，简浅言。”侍卫见相府夫人李慕青在此，期期艾艾地回答道。 “简浅言。”陆砚钦一字一句在唇齿间吐出这个名字，脸色阴鸷危险，让人心生畏惧。李慕青闻言，无力地瘫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知道？” “我从未说过书窈还活着，她在西陵村的事情。” 她满脸痛苦，想起那日简浅言的异样，幡然醒悟后自责不已。而此刻的简浅言，没有收到派遣出去的下毒之人的回信，心中诧异不已。久久没有回音，简浅言料想到下毒之事肯定败露了。 “简书窈你为什么这么命大？到底怎么样才能杀了你？！”简浅言对着虚空怒号。她一身黑袍，遮掩着面容跑出相府。简浅言找到和下毒之人接头的联络人，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通通拿出来。 “给我找最厉害的杀手！”她嫉恨得眼睛通红，眸子闪烁疯狂的光芒。 “快！” 另外一边，陆砚钦立即带人来到了相府。李慕青跟随着他一齐来到简浅言的院子。 “嘭！”一声，陆砚钦一脚踹开简浅言厢房的大门。 “简浅言！”他怒气冲冲，形似鬼煞。却见屋里空无一人。 “给我搜！”陆砚钦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侍卫就立即在相府各处搜寻起来。许久，侍卫来报：“侯爷，相府没有简浅言小姐的踪影。” 陆砚钦闻言，微眯双眼，看着侍卫喃喃道：“没有踪影？” 这时，李慕青将简浅言院中的丫鬟叫来问话。李慕青道：“二小姐，去哪了？” 丫鬟畏畏缩缩，胆怯地回道：“奴婢不知，早些时候二小姐就慌慌张张地出府了，不知去哪了。” 李慕青担忧地看向陆砚钦踌躇着开口道：“这，侯爷这该怎么是好，浅言……” 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是自己疼爱多年的养女。见李慕青优柔寡断的模样，陆砚钦却有些怒气道：“简浅言陷害书窈，如今还想下毒杀她。你问本侯如何是好，我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 “如果不是本侯在西陵村设下防备，不仅仅是书窈，整个西陵村百姓都要死于简浅言之手。” “她这般狠毒，作下种种恶行，夫人莫不是还想要包庇她？” 陆砚钦怒目而视。 “我，我只是……”李慕青低下了头，眼里酝酿着纠结折磨的眼泪。 “来人立刻在京城搜寻！务必将简浅言带到本侯面前！”陆砚钦沉声吩咐道。于是，陆砚钦的手下以简浅言下毒害人之罪名在京城中大肆搜寻。不少百姓围在简浅言的悬赏通缉令下议论纷纷。 “这不是相府二小姐吗？” “下毒害人？真是蛇蝎心肠啊！” “可惜了样貌生得这样好，心肠却坏！” “她毁容了，你们不知道吗？之前相府一场大火……”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躲在暗处，默然听着那些刺耳的话语。正是简浅言。她紧咬着牙关，眼神阴鸷可怖。心里想着这一切都拜简书窈所赐，自顾自地将过错都算在简书窈头上。简浅言转身隐入黑暗中，现在的她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无处可去。她来到联络杀手的黑市。 “我要的人呢？”简浅言问道。她面前买卖杀手的黑市商人对着她身后微微抬手。只见简浅言身后旋即出现一排身着黑衣，掩盖面目的杀手，个个手握利刃。简浅言冷笑出声道。 “很好。” 简浅言带着一群杀手连夜来到了西陵村。他们潜入夜色中，伺机而动。像是夜晚捕食的虎豹，收敛杀意，静静等猎物上钩。西陵村内。阿窈近来总没由来地心不安宁，眼皮轻跳，似乎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她轻轻揉捏眉间，试图放松神情。 “阿窈姑娘。”沈璟砚轻声唤她，打断她不安的失神。 “你怎么来了？璟砚先生。”阿窈客气地问道。 “阿姐常常念你，她很喜欢你绣的花布。”沈璟砚羞涩道，“她想请你去家里做客，不知阿窈姑娘愿不愿意。” 阿窈莞尔一笑：“当然愿意，正好我新绣了些花样。” 说着，阿窈就带着精美的绣布跟着沈璟砚一齐去往他家中。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陆砚钦就带着侍卫赶到了阿窈的小屋。陆砚钦见屋内空无一人，心中惶恐，疑心是简浅言已经下手了。 “书窈！书窈！”他在四周呼唤，都无人应答。陆砚钦脸色惊恐，心中害怕再次失去简书窈。他握紧拳头，声音里翻涌着慌张。“快给我搜！” 他们在阿窈常去的田地，集市搜寻都没有结果。陆砚钦见状，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气，无力地瘫倒在地。而暗处中，简浅言和她的杀手正窥视着这一切。 “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眸光狠厉，兴奋地笑着道。 “找到你了，简书窈。” 原来简浅言并不清楚简书窈住在何处，她知道陆砚钦一定会来找简书窈的。于是她按兵不动，只等陆砚钦出现，只要跟着他，必能找到简书窈。陆砚钦立即带人到处寻找简书窈。而简浅言带着杀手只蛰伏在阿窈小屋外。等鱼上钩。另外一边，沈璟砚和姐姐的住所内。沈璟砚家中只有长姐一人，他们俩自小无父无母，在西陵村相依为命，艰辛地长大成人。沈璟砚的姐姐名唤，沈如月。沈如月热情地招待了阿窈，她望着阿窈的眼神满是喜爱。 “阿窈姑娘，你来了！快请坐。”沈如月殷勤道。 “谢谢如月姐。”阿窈笑得甜美。她说着拿出自己带来的新样式的绣布递给沈如月。沈如月笑得合不拢嘴，手不停抚摸着绣布精美的花纹，心中对阿窈越发满意。她还准备了丰盛的吃食招待阿窈。三人用餐时，沈如月左右环顾，看看阿窈又看看沈璟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阿窈姑娘，觉得璟砚人如何？” “先生很好，待人温和有礼。”阿窈客气回道。 “那……”沈如月刚想开口就被沈璟砚打断道：“姐姐，食不言寝不语。” 沈如月只能讪讪作罢。沈如月见弟弟心仪阿窈就想为他牵个红线，沈璟砚却拒绝道：“阿窈姑娘心寄自由，我不想把她困在我身边，只要远远地看着她，我也心满意足了。” “傻弟弟。”沈如月见他这样，也无奈释然地笑了。用完饭后，沈璟砚送阿窈回家。月光皎洁，两人沐浴在月色下漫步而行，身后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两人回到小屋。 “多谢如月姐姐和璟砚先生的招待。”阿窈淡然道谢。沈璟砚有些慌张，连忙道：“应该的。” “今晚月色真好。”阿窈望着夜幕中的一轮圆月喃喃道，想起吴婆在月色下为她哼唱歌谣的模样，眼尾泛红。沈璟砚眼含柔情地看着她道：“今夜里的风也温柔。” 两人相视一笑。沈璟砚正要告辞离开时，一束羽箭飞矢而来。直直射向阿窈，沈璟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推开阿窈。那箭矢擦着他的颧骨射在木门上，沈璟砚颧骨的伤口瞬间溢出血珠。 “先生！”阿窈惊呼出声。她连忙起身去查看沈璟砚的伤势，随即看向箭矢射出的位置。简浅言带着一众杀手从暗处闪现出来。她笑得狰狞，明灭斑驳的树影映照在她毁容的左脸，显得愈加疯狂可怖。 “是你。” 阿窈瞳孔猛地放大，看见她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噩梦般的前世今生，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她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我的好妹妹。”简浅言说着，做出放箭的指示，杀手们立即数箭齐发。密密麻麻，飞速而来，好似箭雨。 “哐！”沈璟砚猛地将两人身前的木门一把关上。他拉着战栗失色的阿窈迅速从后门逃跑出去，两人在月色下狂奔，耳边是风声呼啸。简浅言随即带着杀手一脚破开门，“给我追！别留活口！” 杀手们手握兵器立刻向着沈璟砚和阿窈逃跑的方向追去。 “先生，我跑不动了。你，你快跑！不要管我！”阿窈气喘吁吁，逃跑迈出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阿窈姑娘，不要放弃。”沈璟砚试图拉着她再跑几步。可是阿窈已然力竭。杀手追逐的脚步越来越近，沈璟砚顾不得犹豫将阿窈藏在树丛后面。 “先生，你这是？”阿窈看着沈璟砚往她身上掩盖野草的动作道。 “阿窈姑娘，他们早晚会找到这里。你不要出声，我去引开他们。”说着他向着杀手来的方向快步走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璟砚先生！不要！”阿窈哭嚎道，却还没来得及拉住他。风中有血腥的铁锈味道萦绕，阿窈捂着嘴泪流不止。杀手们四处寻找都没有发现阿窈的足迹，只能无功而返。阿窈在树丛中躲避了很久很久，直到四周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可是沈璟砚再也没有回来。她在恐惧中脱力，昏迷在树丛里。等到阿窈醒来时，夜色仍旧深沉如水，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挣扎着从树丛底下爬出来，周围空无一人，她踉跄着往这沈璟砚去的方向找去。蓦地她怔愣住，瞳孔骤然一缩，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血腥，不堪入目。沈璟砚身上满是血窟窿，他身首异处，倒在尘土中，早已没有了气息。阿窈倏忽被眼前的血腥激得呕吐不止，眼泪混杂着呕吐的秽物，显得她凌乱不堪。她想呼唤沈璟砚，喉咙嘶哑苦涩。只得跪在地上，捧着沈璟砚的头颅，绝望的嚎哭。那个温柔的人，再也不见了，再也不会笑着叫她“阿窈姑娘”，再也不会…… 阿窈不知道此刻自己能做些什么，就像七年前一样，觉得自己无比羸弱渺小，只能任人宰割。她不能回去，回去只能连累所有人。阿窈看着沈璟砚凄惨骇人的尸首出神道。 “都是我害了你！璟砚先生，都是我害了你！” 她用手和树枝挖了整整一夜，不知疲倦地挖掘出一个浅浅的坑洞。阿窈双手鲜血淋漓，将沈璟砚的尸首放在挖好的坑洞里，掩盖上厚厚的黄土。她只能把沈璟砚埋葬在这里，阿窈无法将他的尸身带回去。阿窈跪下，对着沈璟砚的土墓深深磕头。她眼里满是痛楚和不舍，但是她不能再留恋犹豫，只能转身离开。另外一边。杀手们没有找到简书窈，把前来迷惑视线的沈璟砚虐杀了后，讪讪回到简浅言那里交差。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简浅言发疯般不断掌掴为首几个杀手的脸，不一会他们的脸上就通红肿胀。 “竟然能让简书窈那个贱人跑了！要你们有何用？！一群废物！”杀手们沉默不语，承受着简浅言的怒火。 “给我把全村的人都杀了！我就不信，简书窈会不出现！” 简浅言已然被妒火冲昏头脑，眼神阴险邪恶，溺出嗜血的眸色杀手们闻言都握紧手中兵器，四散出去，对西陵村民一一下手。天还未亮，云翳掩盖住整轮圆月，这一夜势必漫长。村民们一个一个遭受杀害，死相凄惨。西陵村遭受非人的屠杀，血腥气浓郁冲天，惨叫声回荡在风中。阿窈躲躲藏藏地回到西陵村，一路小心翼翼。直到她来到村口篆刻着“西陵村”三个字的巨石前，直冲天际的血腥味将她一下子惊醒。西陵村出事了。阿窈赶紧往村里跑去，一路上不少村民一边惨叫着一边向外逃跑。路上她遇到了逃跑的沈如月，见阿窈还在往村里走连忙拦住她。沈如月语气慌张，掩盖不住的害怕道：“出，出事了！村子里出现好多坏人！” “你不要去了阿窈姑娘，会死的。” “他们到处杀人！别去，你会死的！”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着阿窈的手着急问道：“璟砚呢？他送你回家，怎么还没回来？” 阿窈满脸悲痛和愧疚，颤抖着开口道：“璟砚先生，他，他为了救我被贼人杀害了……” 说着忍不住泪流。沈如月闻言，一下子像是被抽去全身力气，剧烈喘息起来：“璟砚！璟砚啊！” 想到相依为命的弟弟被害，她悲切地哭嚎不已，不敢置信地看着阿窈。这时，简浅言阴险的声音在远处隐隐约约地响起。 “简书窈，你再不出来，我就杀了所有人！” 她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鬼将阿窈缠绕窒息。阿窈来不及悲伤，为了村子，她大步向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带着必死无疑的决心。 “阿窈的命是阿婆救的，她把我带回西陵，这是我们的家园，阿窈这条命就替阿婆还给西陵村吧。” 沈如月想要拦住她，可是阿窈并不肯停留。 “你会死的！不要去，阿窈姑娘！”沈如月拉住她道。阿窈回道：“我不去会死更多人！不要担心，沈如月姐，你要替先生好好活下去！” 沈如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潸然泪下。 …… “住手！” “我来了！简浅言。”阿窈出现在简浅言眼前。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我就在这里，任你处置。放过那些村民，他们都是无辜的！” 阿窈正色看着她，不动声色地直视着她。 “你终于出现了！哈哈哈哈！这些贱民居然让你舍得来送死！”简浅言大声讥笑道。她手拿着一把长剑，刀光剑影间一抹亮光映照在她狰狞恐怖的左脸。简浅言缓缓靠近阿窈，剑尖直指阿窈的胸膛，仿佛下一秒就要一把捅穿她纤细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她顿了顿又道。 “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死，我要好好折磨你！” 简浅言拿起长剑，一剑刺穿阿窈的肩胛。 “嘶。”阿窈痛呲出声，攥紧拳头忍耐着，额间不断渗出冷汗。简浅言欣赏着阿窈疼痛的表情，满意地笑着。她又举起长剑，向着阿窈的心口刺去。 “嘭呲！” 简浅言还未刺下去，远处飞射出一只箭矢，蓦地射中她。她痛得丢落长剑，随即捂着伤口，看向箭矢射出的方向。简浅言瞳孔猛地一怔，旋即冷笑起来：“侯爷，是你。” 四周的杀手立刻将简浅言保护地围起来。 “格杀勿论！”陆砚钦从远处走出来，沉声下令道。这一声令下，周围的兵马就立即将简浅言及其手下的杀手通通包围。血溅当场，刀光剑影。陆砚钦的人不出一刻钟就将简浅言的人杀得片甲不留。陆砚钦更是英勇无比，飞身向前将抓着阿窈的两个杀手，左右两剑，通通斩杀。只剩下简浅言一人堪堪站着。她颓然低着头，失魂落魄地喃喃道：“都死了，都死了……” 简浅言突然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望着陆砚钦和阿窈：“我错了！我知错了！侯爷，别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跪在地上，跪行几步到阿窈脚下，声泪俱下：“书窈妹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替我求求侯爷！我不想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陆砚钦英眉冷肃，沉声对她斥道。阿窈只失神望着流血千里，尸横遍野的西陵村。对两人的话，恍如未闻。简浅言趁两人不注意，猛地起身，她将手里藏着的匕首对着阿窈狠狠捅去。 “去死吧！贱人！”她口中咒骂道。 “小心，书窈！”陆砚钦飞快地上前将阿窈拉开，挡住简浅言手里的匕首。 “咳呲！”他自己却被简浅言捅穿心脏，呕出一口血来。简浅言立刻被周围的侍卫抓住。带下去时，她仍在不停癫狂地咒骂：“该死，你们全部都该死！” “简书窈，你这个贱人！” “我早该杀了你！” 语气憎恨，状若疯魔。陆砚钦失血过多，再也无力支撑，将要瘫倒。阿窈不忍，上前接住他。陆砚钦奄奄一息地倒在阿窈的怀里，他艰难地用指尖抚过阿窈脸上浅红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