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的毒芹根。不过凶手?既选择了投毒,为何?又要多此一举伪装她是自缢呢?死因?只要一查就知,根本隐藏不了。” 是啊,根本隐藏不了的事,这么做不是画蛇添足吗? 但也有可?能,这么做的人?,根本不知道沈明云是中毒身亡。清蕴把想法说出来?时,荀垣灵光一闪,随即高?兴地险些蹦起来?,猛地拍了下清蕴的肩,“确实,下毒之人?和帮她自缢之人?有可?能不是同一个,那土就是关键!” “去查和沈明云相识之人?近日有谁去过孤山——”他?往船下一跃,大步流星地走了,看得清蕴微愣。 见识过戏痴、剑痴之流,还是第?一次见案痴。 河边下起蒙蒙细雨,李审言撑伞走到清蕴身边,“回去继续跟?” “不用,他?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真相,到时候问?他?就行。”清蕴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一同在河边慢慢走。 河面泛起的水汽犹如大雾,随风往二人?身前扑来?。这种时候,油纸伞的作用微乎其微,至多让两人?湿得不会太快。 灰蒙蒙的天,远离喧嚣的河边,天地间仿佛仅剩自我的孤寂。清蕴内心其实颇为喜欢这种景色,这带给她的宁静感远胜其他?。 “小时候我很喜欢找一处人?迹罕至的河水、山溪,在旁边看书、练字,都能够凝神静气、事半功倍。”轻柔的声音响起,似在回忆往事。 李审言下意识顺着这话想象,脑海中幼年的陆清蕴坐在溪水边朗朗读书,不由扬唇,“巧了,我小时候也喜欢往河溪里?摸。” 但他?纯粹是皮和贪玩,反正也无需读书做功课,在府里?不能随意行走,到府外随便怎么玩都行。 寻常纨绔子弟很容易喜欢些招鸡斗狗的玩意,再不然带着下人?到处作威作福,李审言天生?对那些不感兴趣。没有任何?人?带领,他?就能凭自己的附近的山林玩个遍,第?一次凭自己捉到野兔时,他?才六岁,从此对奔跑、攀登、搏斗这些事兴起了莫大的热情。 可?以说,最初使的那些武功招数,有大半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但后来?,我又不是很喜欢河了。”清蕴缓缓道,“因?为那些倭寇正是顺江河而来?,使我的父母丧命于?此。” 李审言停步,心跳微微加快,面上却装作不经意道:“倭寇而已,等过几年多训些水军,我直接率兵把他?们老巢给掀了,提着人?头去给二老祭拜。” 说完他?低眸,对上清蕴的眼。那乌黑的瞳仁正专注地盯着他?,有种类似探寻和审视的好奇。鸦羽似的眼睫覆了层厚厚的水汽,偶尔一滴水珠坠落,似在哭,但她的神色又和落泪毫无关系。 “你确定听?懂了我在说什么?” 李审言:“听?懂如何?,没听?懂又如何??” “我不是陆清蕴。” 李审言:“你想改名?虽然我习惯了陆清蕴这名字,但要改个更顺口些的,也不是不行。” 两相对视,片刻后,清蕴忽然弯眸笑起来?。 笑容很轻,却重?重?砸在李审言心尖,让他?有种昏昏沉沉,回到病重?时刻的感觉。很想俯身去把那笑含住,感受是不是当真那么清甜。 脑袋发昏的李审言继续道:“你是陆清蕴也好,周清蕴也罢,反正人?都一样。照我来?看,李姓也不错,李清蕴这个名字还算可?以。” 虽然顺着这个姓,他?不免会想到李秉真,但瞬间又释然。人?都没了,有什么好在意。 清蕴确定,李审言当真知道那些事,说不定在处置了白兰后还暗地查过,这么多年却一点没表露,其实是疑惑的,“你不担心,我是和陈危合谋,谋害了原本的陆清蕴再取而代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李审言嗤一声,“我不认得她,和陆家人?也没有沾亲带故,总没必要帮他?们报仇。” 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些词几乎都能和他?沾上关系。最重?要的是,他?最初对她感兴趣,就是因?为感受到了她表象下流淌的血液,和他?颇为相似。 聪明狡诈,野心勃勃又擅长伪装。 谁说他?们不是天生?一对? 即便清蕴很清晰地认识到,他?的想法不符合世俗观念,会被人?唾弃谴责,可?谁不喜欢被人?偏爱、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她这边的感觉? 她再度想起李审言染上疫病时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出声道:“在我离开前,三哥其实和我谈过。” 话题陡然转换,李审言迅速跟了上来?,竖起耳朵,“谈什么?” “他?说,会答应和离之事。” 清蕴独自离开,不是因?为想逃避问?题,而是纯粹散心,并思考王宗赫对她说的那些话。 他?曾很郑重?地问?她,提出和离是不是因?为李审言救了他?,在得到否定后沉默许久说:“如果这确实是你所愿,我可?以答应。” 接着说,“我一直都清楚,你对我……并无多少男女之情,但夫妻之间走到最后,其实更多是相依相偎、相互扶持,在这方面,我们其实远胜其他?夫妻。” “即便你我和离,我也不认为太子会是良配。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他?在一起,你将面对的满京风雨,和当初杨煦逼迫岂不相似?” “猗猗,凭你的能力地位,如今你已经无需再嫁他?人?才能安稳。” 清蕴不否认这点,这些道理?她想过,王宗赫也帮她想到了,甚至,不知情的李琪瑛某种程度也是这么想。 可?想法总是瞬息万变的,她偶尔也会想冒险一次。 李审言惊讶,“他?真这么痛快?” “嗯。”不待李审言继续,清蕴忽然又转话题,“京中不是应该很忙么?” 李审言有些跟不上了,只下意识回答她的话,“都是些可?忙可?不忙的事。” 他?是太子,除去镇安帝,确实没人?能压着他?做事,清蕴笑了笑,“你觉得这个荀垣怎么样?” 才见一面,李审言没法了解更深,随口道:“有些查案的本事。” 清蕴慢慢走着,道:“像他?这样的人?进了官场,是否能为民为国做实事,全看能够掣肘、管束他?的人?是哪种心性。” 李审言回想了下荀垣和知府的交流,挑眉,“他?性子确实有几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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