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心?受了?伤,许是受了?蚊虫叮咬,又许是其他……总之,身体强壮的李审言去瘟疫所在的村子里?绕了?一圈,回来就发高热,确定是染病无疑。 鸳鸯峰戒备更加森严,集中围守的人少了?,变成每隔一段距离就开始巡逻放哨,层层看守。 清蕴注意到,有些随大夫而来的药童下山取药时都止不住得害怕。如果不是要医治的人是太子,他们?恐怕都想跑了?。 世?上真正能坦然面对一个?疫病病人的人,还?是少数。 第三日清晨,清蕴拦住了?准备回山上的大夫,“我也懂些药理?,可以帮忙。” 大夫知道她身份不凡,面露迟疑。 清蕴不为?难人,她也没说谎,来之前她了?解了?许多防治疫病的知识,还?跟着上手学了?些东西,这种时候绝对能派上用场。 果不其然,在她展露本事?,又发现周围人无法拦她后?,大夫很快就松口了?,只叮嘱她一定要做好措施,绝不能让自己染病。 清蕴一应说好,听话地把全身包裹严实,跟着大夫去照顾人。 她是不用贴身照看的,做的是其他杂活,顶多能待在窗外、门外。 整整两天,清蕴几乎都没听到李审言清醒地说话。他不仅迅速发起高热,颈部还?高高肿起,对发声也造成了?阻碍。 大夫费尽力?气,才让他的热度退下,不至于把人烧成傻子。其他的,就要看他们?配的这些药能不能起作用。 这三五天下来,所有人都被那根弦绷得神色疲惫,毕竟他们?的脑袋都系于面前人的安危。 …… 又是一日傍晚,山风拂来,吹散白?天积下的燥热。清蕴照常把窗打开,让屋子里?通风散气,不期然对上一双微张的眼。 榻上人许久没说话,声音很哑,“你是……” 清蕴刚要颔首,一个?“谁”字接踵而至,让她怔住。 所以还?是烧坏脑子,失忆了?? 忽然间,李审言微微笑起来,纵然这笑在他如今的脸上变得有些扭曲,仍让清蕴看出了?促狭。 他认出她了?,是故意的。 丝毫没有生气,清蕴甚至也淡笑了?下,看出他想喝水,刚要绕进屋帮他倒水,被低声喝住,“不许……来!” 她适时停住脚步,看着李审言剧烈喘了?两口气,自己拿起铜壶往嘴里?灌水。 润过嗓子,他舒服了?些,眼睛用力?眨,感?觉很难睁大,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恐怕脸都肿了?起来。 这副模样应该很可怕。他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再看向清蕴,对着她轻声道出一句话。 清蕴根据口型连蒙带猜,意识到他问的是“王老三怎么样了?”,不由动?了?下眉头。 这两人颇有默契,之前三哥清醒,也问了?李审言。 她道:“他很好,毒已经解了?大半,过几天就能走动?。” 王老三命还?真硬。李审言想着,尽量忽略自己浑身的乏力?和肌肤隐隐传来的痛感?。 醒了?,不代表正在痊愈。李审言很了?解自己此刻的状态,并没有好多少。 他还?记得意识模糊时,大夫焦急又无力?的语气。 李审言继续看向清蕴,又问了?句话。 很短,是“我厉害吗”这几个?字。 清蕴顿住,定定与他对视,“尽快好起来,才叫厉害。” 李审言“嗬嗬”笑起来,像只即将失声的鸭子。 他看得出来,陆清蕴情绪很复杂,对视的这小片刻,已经几度低眸,可能是被他的样子所惊吧,也有可能是其他。 想得更远些,李审言又灌了?口水,发现总算能稍微流利地说话了?,立刻问:“我……没救了??” “没有。”清蕴轻声,“只是有点难治,几个?大夫还?在想办法。” 李审言没吭声,继续躺在那儿,心?想陆清蕴骗自己的可能性是几成。 他不怕死?,但如果是为?了?救王宗赫而死?……说出去总有些怪怪的。 “那你之前……哭什么?” 清蕴:“……我没哭。” 李审言喔了?声,却不知清蕴并未说谎,是他自己意识模糊间听到药童哭泣,认成了?女声,以为?是清蕴伏在他床边嘤嘤流泪。 在榻上人胡思乱想之际,清蕴主动?开口了?,“李审言。” 李审言立刻看过去。 “为?什么一定要帮我救三哥?” 以李审言的性子,她一直认为?,他会巴不得三哥去送死?。所以在亲眼看到他以身涉险,才会受到极大震动?。 说完,清蕴补充,“不如实答,我就当?你闲着没事?做,不记你这份恩情了?。” 李审言微微瞪大眼,里?面冒着火,似乎在说“这么没良心?的话你也能 椿?日? 说出来?” 这眼神太生动?,让清蕴微微笑起来,“所以,可以告诉我吗?” 李审言避开她灼灼的视线,喉结在肿胀的颈项间艰难滚动?。 暮色漫过他的眉骨,把他眼底那簇火映得忽明忽暗,“他救过你。” “什么?” “当?初那年杨煦逼婚……你为?自保不得不嫁他。如今我替他挣回这条命……就算两清。” 山风忽地穿窗而过,卷起清蕴垂落的发丝。她扶在窗棂的手指微微蜷紧。 这几日的辗转反侧,午夜梦回的焦灼,此刻都化作心?中的茫然——原来这场生死?豪赌,不过是要帮忙斩断他心?中束缚在她身上的枷锁。 他的初衷,原来仅仅是此。 即便这初衷可能仅仅占了?原因的一半,其中饱含的情意,也已经滚烫到令她无所适从。 本就在一直强行禁锢自己的栅栏,顷刻间似乎摇摇欲坠。 李审言一直用余光注意她的反应,一时竟觉察不了?她此刻想法。 许久,终于再次听到她的声音,“那便成了?我欠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吗?” 李审言眼神登时亮起,“如果我好了?……嫁给我!” “不行。” 李审言:“……” 明知他想要的就是这个?,那还?说什么? 清蕴却仍然静看着他。 电光石火间,李审言忽然意识到什么,再度开口,“等我痊愈,同他和离?” 一盏茶、也许是两盏茶的时间,李审言听到了?一声“好”。 这个?字轻得像落进盆里?的灰,却在李审言胸腔炸开惊雷。 铜壶咣当?砸在青砖上,水流蜿蜒着漫过他的指尖——原来生死?边缘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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