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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老板应该就是王有福了,我可以等。 我已经一天没有睡觉了,可我睡不着,强烈的仇恨使我格外清醒,秋末的冷风让我更加愤怒。 夜完全深了,酒楼还有二楼一间屋子还亮着灯。 我发现大货车的车厢门是可以打开的,没有关。我进去巡查了一下,车里全是菜。 驾驶座的车门打不开,但是车窗是开着的,我爬了进去,蜷缩在里面。 二楼的灯灭了,我压着耐心等着。 包袱被我撕成条状,拧成一条绳。 千万要是王有福啊。 果然,王有福腆着大肚子出来了,他喝了酒,满面通红,油渍麻花的光头在黑夜里暗暗发光。他打开车门,爬到驾驶座,打了个长长的嗝。 我拿着石头,狠狠砸向了他的头,一下就晕了,出血了。 几十年的农活儿,让我力气变得不输男人。 逼问还得要别的东西。 我从王有福身上摸出了一串钥匙,挨个试了一次,找到了开酒店后门的钥匙,我进了厨房,翻了一通,拿了把切熟肉的尖刀,刀锋我用磨刀石搓了两下。 我在厨房里像野兽一样地吃了一遍东西,吞咽感使我回忆起吃猪食、喝脏水的场景,眼睛睁得大而猩红。 拿了瓶水,我又回到车上。 用布条绳子把王有福的脖子绑在车座子上,空的地方可以塞进我的手,他两手被我固定在方向盘上。 我喷了口酒,头上的伤口让王有福瞬间清醒。 刀锋直直地抵着他的喉咙。 我面目狰狞看他叫了第一声后,毫不犹豫地一刀扎进了他的大腿:「再叫就是脖子。」 其实我不怕他叫,这个点,没人会听到。 只是怕吵。 「我不认识你啊,你要是要钱去酒楼里拿,随便拿,把我放了我当今天没这回事。」 「我可认识你啊,有福叔,二十多年啊。」 「你是谁啊?」 「汪小玲啊,18岁嫩着的汪小玲啊,学生妹,记不得了,该长长记性。」 尖刀又一下插进王有福的大腿,血溅得老高,王有福像猪一样喊叫着救命。 又一刀,好像碰到了骨头,我旋转刀锋,他差点昏死过去。 「你当年怎么想到打我的主意的?」 「小玲啊,我是畜生你……饶我一命,不光是我啊,你家里……先来的人。」 我头皮发麻,忽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我家来了谁?」 王有福龇牙咧嘴地说:「你爹娘哇,说耀祖在外边打残了人啊,要,要,两百块的赔偿,没有钱,说你上大学还得花钱,知道我有村里的门路,来打听买一个女人多少钱。」 「然后呢?」我问道。 耀祖打人的事我知道,77年在技校和别人抢妞,我只知道耀祖打架挂彩了,再问别的爹妈就不说了,原来在这防备着我。 「然后呢?」 「过了半月你爹妈又来了,说让我找人家定价钱。」 「卖我的钱,怎么分的?」 「我留了五十,剩下的……,给你爸妈了。」 又是一刀。 「留了一百!」 我苦笑着,我甚至希望这不是真的,哪怕卖我是王有福自己的主意也好。 我没有家了。 我用刀把狠狠重击了他的脑袋,在他意识不清之际缓慢而稳当地把刀插进他脖子,这样不会溅我一身血。 王有福不断喷血,我把他那边的车门打开,割断绳子推了下去。 血淋淋的尸体倒地,一群老鼠蜂拥而至。 啃食尸体的吱吱声让我痛快不已。 秋末的老鼠果然狠毒。 7. 我换了衣服,席卷了饭店的钱,找了个不用身份证的破宾馆睡了。 我以为我沉睡很久,但是我只睡了四五个小时。 我拿起大包袱出去了,住地距离王有福酒楼不远。 竟然还没有公安发现。 我向家里走去,我真的很想看看耀祖的生活。 卖了我,耀祖应该很舒心。 舒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耀祖和父母还没有回家,我想去看看小敏。 没办法,我又去打听小敏的住址。 小敏嫁得不错,住得也近。 我徒步走了三里多路,看见了小敏家的大院子,真的很漂亮。 欣慰小敏嫁得好同时我突然背后发凉,小敏会不会和卖我有关系? 应该不会吧。 我看见小敏走出来了。 小敏身后的应该是她儿子和老公,小敏瘦瘦高高,挽着乌黑发亮的头发,白净整齐,橘黄色的小飞袖上衣,米白色的半裙衬得皮肤更加光滑白皙。 我和小敏是差两岁的亲姐妹啊,而我如今…… 小敏一家子进了洗浴中心。 我快跑了两步,看见小敏被引进了一间单人房。 服务员伸手把我拦住了,眼神很明显,嫌我穿衣寒酸人也寒酸。 我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她手里,多少钱我不在意,那些都是王有福酒楼里划拉来的脏钱。 我自顾自走进去,小敏进了109。 我站在门口,莫名其妙地开始发慌。叩响了门之后,小敏问我是谁,到嘴边的那句姐姐换成了打扫卫生的。 小敏开了门,语气中好大不满:「都要开始洗了还有人打扫,打扫完快走,水一会该不热了,你们这得给我退钱啊!」 「小敏。」 「你谁啊你还知道我名儿?」 「小敏,我是姐姐啊。」 小敏愣住了,我看见他瞳孔放大,眼里的蔑视不屑转变为惊恐慌张,这坐实了我的猜想—— 爸妈卖我的事小敏是知情人。小敏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没死。 「妹啊,爸妈卖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得跟我讲清楚。」 小敏大叫一声,幸而洗浴的屋子是密闭的。 汪小敏想夺门而出,我握住门把儿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干了二十几年农活的人手劲真大呀。 小敏哭了,我也哭了。 比起恶人的加害,亲人的残忍更让我痛不欲生。 狭小的空间里,我呼啸着捶打着妹妹,两个人都在哭,妹妹挠花了我的脸和脖子,场面诡异又瘆人。 「姐啊,不能怨我啊,是爸妈说要卖你的,我听见了又能怎么样啊,家里能让我做主吗?」 「那你为什么连告诉都不告诉我?知道了至少我可以逃跑。」 「你跑了咱爸不就卖我了吗?」 原来如此啊,我真心疼着的妹妹啊。 我拿出杀王有福的尖刀,看着小敏:「妹啊,我后悔疼你了。」 我用刀柄打向小敏的后脑,却下不了狠心的补一刀了。 天旋地转,小敏明明就躺在那里,但是我听到她一次次地喊我姐姐。 我把沾血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小敏身上。 离开洗浴中心,路过门口吵闹的人群,我闻到一股浓密的汗臭味,还有血腥味,但是我觉得血腥味似乎深入了我的内里。 我看到了警车,一连串的警车,有的向王有福酒楼方向开去,有的从那里驶离。 8. 我回到爸妈家,大门还没开。 他们还没回来,我嚼着干硬的馒头思索,我该怎么和爸妈耀祖说第一句话, 造成我二十二年屈辱困顿驴马生活的罪魁祸首啊。 正门关着,而且对面还有朱阿婆一家子和好几户邻居,进去肯定会被人留意。 我挤到邻居与爸妈楼之间的缝隙里,那是一道排水沟,我比量了下,可以让我很勉强挤进去,从庭院的墙我可以翻过去。 墙上用水泥立起了一排细密的碎玻璃碴子,是防小偷翻墙的。 我把布撕成大块布片儿,缠在手上。 布条不够,我掺了两把狗尾巴草在手上。 狗尾巴草长得齐腰高,秋末正好脱水枯萎了,枯草变得有韧劲了。 我捡了半块红砖,我猜我可能需要用红砖把玻璃碴子打掉一些。 我在两堵墙之间的夹缝里慢慢地爬,包袱被墙面蹭得拉丝,因为手上缠得太厚、右手还拿着板块转,爬上去费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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