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笏鲽盯着那双蓝色的眼眸看了很久,最终皱眉,摇头,使劲摇头,反驳道:“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 荆棘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抬手想去捏她脸,她不着痕迹的避开,甚至用手去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挣扎不开,她用手去砸,眼尾氲氤猩红。 她排斥吼道:“笏鲽才不是荆棘的妻子。” 温香软玉在前,荆棘这会儿任着她,咂吧,打吧,随她便。 但不能容忍她口中说的。 他额头去抵她的鼻尖,蹭了蹭,闷笑一声,语气强硬,“你怎么不是我妻子?” 见笏鲽不回答,他抬眸,拉长音调,“嗯?” 笏鲽撞进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又开始挣扎,挣扎不开,又哭又喊,“笏鲽是祝抒的妻子,不是荆棘的妻子,才不是你的。” 场面一度僵持。 蔷薇不知道夫人口中的祝抒,是谁。 只知道荆先生听见这个人,眸底阴郁戾气,他不再维持他的温情,他强烈的暴力因子爆发。 他扼住笏鲽的下颌。 唇压了上去。 重重碾磨。 笏鲽双手胡乱飞舞,手推他,拳头砸他,牙齿咬他,从喉咙底溢出无限的排斥。 荆棘无动于衷,肆无忌惮地。 等她力气消耗,他掀开眼睫,如狼似的眼睛直勾勾,带着侵略性盯住她,贴着她的唇。 一字一句带着警告,“听着,你,笏鲽是荆棘的妻子!” “乖!宝贝,跟我念。”荆棘深邃的眉眼带着压迫凝视着她。 眼底汹涌的疯狂占有欲似要将人撕毁。 笏鲽红着眼,摇头,“笏鲽是祝抒的-” 妻子两字还未溢出口,占有欲极强的吻重重将那字给堵了回去。 笏鲽崩溃的挣扎,推搡。惶恐地直躲男人炙热带有惩罚性质的吻。 她边甩手,边摇头,害怕地只岔气,“不亲,不亲,不让亲...” 荆棘嘶着声音,宛如地狱而来的煞神那般,警告:“再说一句祝抒试试!老子亲你死!” 笏鲽不服输,绷着欺负惨状的小脸,愤愤不平:“祝抒才是我丈夫,你不是,不是。” 她曲起拳头用力砸在荆棘的肩上,昂着脸,下令:“让开,我要找祝抒,找我丈夫。” “操!” 荆棘仿若囚笼奔腾而出的野狼,病狂撕噬床上惨败的女人。 他单臂曲起,将满脸恐慌的人锁在身下,一边扯着衬衫纽扣,一边爆粗口: “妈的!” 蔷薇小脸通黄。 赶快抬脚离开。 - 时间荏苒,转眼间已到春风,攀岩于高高围墙的玫瑰荆棘,热烈绽放,妖娆舞曳,满城弥漫。 蔷薇正负手站于秋千后。 又是这句话。 蔷薇耳朵早已磨出了茧,她无奈地抬头看向,伫立在玫瑰花海中的秋千随风摇曳。 秋千里坐着一对璧人,男主人正用他一贯的命令声音,诉说每日必教的一句话:“宝贝,来,跟我念, 笏鲽是荆棘的妻子。” 女主人歪着脑袋贴于男主人的怀中,闻言抬起头,一对盈盈水眸目视着他的眼睛,眨巴眨巴眼。 表示抗拒。 在男人撅着嘴,不耐地俯身袭来时。 她的身子猛的颤了下,刻入骨髓里的惧意让她下意识地翕动嘴唇,仿佛无意识的木偶,任人牵动绳子-- “笏鲽是荆棘的妻子。” 彼时,晨曦的第一束阳光射进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荆棘里,落在了一只煽动翅膀的蝴蝶上。 荆棘盘虬卧龙。 它永困。 . 蝴蝶总是在冬天沉眠,然后闯入你春天玫瑰盛开的荆棘里-- 她翻腾,挣扎,她束于荆棘沉落,走向逝亡。 1:深渊里的一束光 两年前。 梦境乍现。 “嗤,你怎么跟块木头一样。” 身着黑色无袖T恤,臂弯夹篮球的异域金发少年,脚踩黑红高帮AJ,一步步朝她逼近。 硬朗眉骨下一双阴郁戾气的眸子死死盯住她。 笏鲽取下耳机,仰头看去,迎面一颗篮球重重砸在了她的脸上。 她眼前一黑,吃痛的身体摇晃起来,嗖的下摔倒在地。 “捡起来。” 蓦然听见一声命令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笏鲽忍着尾椎骨一路蔓延至全身的剧痛,抬起头。 正对上男人暴戾凌冽的蓝色丹凤眸。 他身后围了好多人,那些人投来讥诮的目光,无数张嘴不断蠕动-- “小妞,还不搞快给我们荆哥把球捡起来,傻了吧唧的。” “这就是刚才无视给棘哥捡球的妹子啊,怎么干巴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啊。” “你们说说她该不会装傻充愣,专门想着吸引咱棘哥,好上位吧,呵呵呵。” “...” “...” 正值酷夏,暑气难耐,四面八方袭来的议论声,或男或女。 笏鲽涨红张脸,冷汗淋漓兜头淹湿了T恤,汗淋淋的黏腻在身上。 这些人她不认识。 面对他们连绵不断的秽语声,及站在她跟前,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少年,用那双蓝色眸子的眼睛,森冷地俯瞰着她, 生像她做了十恶不赦,该下地狱的样子。 笏鲽饱含委屈。 搞清楚。 她有权拒绝他人的要求,况且刚才她戴着耳机,是真没听到有人叫她帮忙,直到头顶覆来阴影,她方才抬头。 迎面撞上了一颗篮球。 回过神时,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笏鲽忍着尾椎钻心的痛,站起身,太阳光剧烈,照在人眼睛上,酸涩不已。 这么多人,社恐再一次爆发,她身体不自觉颤抖。 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算了吧。 “喂,你是不是傻,你又没做错,干嘛要给人家道歉。”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胆小啊,你能不能拿出点志气。” 少年温润如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蓦然攥起了那颗退缩的心。 笏鲽咬了咬牙,攥紧拳头,陈述事实, “同学,刚才我没听见你叫我捡篮球。” 荆棘挑眉,无所谓地摊开手,“所以呢?” 所以? 还所以呢? 不该为刚才他用篮球砸她脸的事,道歉么? 笏鲽大开眼界。 这人真是坏啊,她吸了口气,“你用篮球砸向我,使得我摔倒在地,所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 话落,一双带着嘲讽的蓝色眼睛对上了她的眼睛,他轻扯嘴角,溢出一声讥讽。 很快,无数声讥诮声此起彼伏的袭来,像是在讽刺她的不自量力。 “不是吧小妹妹,你让咱棘哥给你道歉?你是有多大的能耐啊!” “哈...” 荆棘抬手。 四下寂静无声。 他眯了眯眼,打量起笏鲽,这位女人有胆,平生第一次有人敢忤逆他。 唇角忽然勾勒出寒芒的弧度,“如果我不道歉呢?” “那告老师。”笏鲽毫不示弱的答道,“我想老师会为我主持公道。” “不是。” 一直用胳膊勾着荆棘肩膀的红发男人,含着一声不着调的中文,开腔了, “你幼不幼稚啊,都大学了,还当小学生似,时不时用告老师的这道恐吓人的手法。” “嗤,”荆棘一声嗤笑,笑意轻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很有种么,大一计算机系的笏鲽同学。” 他蓝色眼眸危险的在笏鲽胸前学生证上,收回,而后转身离开,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放学见,笏鲽同学。” 梦里场景切换,昏黄胡同里,她的手被双一尘不染的球鞋重重地踩在胡同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紧接着,下颌被双冰凉染着尼古丁味的手掐住。 迫使她抬起头。 蓦然撞进了那双阴鸷的蓝色眼眸中,笏鲽另只手死死掰着那双似铁钳般的手,惊恐万分, “放开我!放开!” 荆棘线条流畅的容颜上染着赤裸裸的狠戾。手上的劲儿更大,恨不得将她下颌粉身碎骨。 声音像是处于地狱而来的狱魔,让人陷入深渊-- “操!笏鲽是吧?谁给你的胆敢报警?你惹到我,算是踢到铁板上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啊...” 笏鲽从噩梦中睁开眼睛,鬓角汗湿,她不停喘着气。 又是这个梦。 萦绕不去的阴影。 困住她两年有余。 彼时,一道忧心忡忡的男声响起,“怎么了?” 而后,额角的湿发被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捻去耳后,笏鲽深吸了几口气,抬眸看向眼前担心的男人。 还好在那个废墟般的迷宫里。 她遇到了他。 那年叫她志气点的男人,如今成为了她的男朋友,他叫祝抒,是笏鲽的守护者。 他担忧不安的声音还在她耳畔念叨着,笏鲽摇摇头,安抚道:“我没事。 在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动作里,笏鲽俯身靠进了他怀里,他的气息挽救了那颗惶恐的心。 她平静下来,呐呐喟叹道:“祝抒,你真好。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祝抒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目光眷恋,“那祝抒就一辈子陪在笏鲽身边,一直对她好。” 笏鲽只觉得心口弥着丝丝缕缕的蜜。 想到什么,她抬起脑袋,盈盈水眸看向他的眼,开口道:“我分享给你的歌《蝴蝶》,你有没有听。” 祝抒点头。 他知道她的遭遇,痛惜地把人轻轻环进怀里,大手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抚着她。 笏鲽在他怀里嘴角上扬,真好,有祝抒在她身边,一切都有在慢慢变好。 她相信因果轮回,相信恶魔定会付出代价,一生所求皆不得。 从祝抒怀里挣扎出来,笏鲽从包里摸出手机跟耳机。 有线耳机插进耳机孔,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另一只塞进祝抒的耳朵里。 指尖点开缓存下来的歌曲- 当这世界已经准备将我遗弃 . 开始怀疑我存在有没有意义 . 每次 一见到你心里好平静 就像 一只蝴蝶飞过废墟 我又能活下去 我又找回勇气 你的爱像氧气帮忙我呼吸 我又能呼吸 我又能呼吸 * 笏鲽趴在祝抒的肩膀上,当歌曲即将来到最后一句时。 她抬手取下了他耳朵里的耳机。 唇瓣紧贴他的耳廓,感受到他浑身紧绷,呼吸急促难耐之际,笏鲽翕动唇瓣,轻声接上手机里的最后一句歌曲: “祝抒 你就是那唯一。” 三千尺上,港市出发的一架飞机沿着航线驶向德国·柏林。 机舱内,两人十指相扣,缠绵拥吻,耳机里的歌曲重复循环—— 我能撑得下去 我会忘了过去 是你让我找回新的生命 * 驾驶舱广播里,空乘用亲切的声音道: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抵达柏林勃兰登堡机场,港航祝你们旅途愉快...” ... ... ... 2:再遇施暴者 你会因为一首歌去到某一座城市吗? 笏鲽会。 笏鲽的祝抒会奔她而去。 你说 柏林的冬天不会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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