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像 我们分开后不会再见。 ——窝窝(柏林的冬天) 德国。 柏林寒冬腊月的夜晚,酷寒刺骨,风很大。 笏鲽穿着一身浅米色的羊毛风衣,祝抒穿着同款不同色系的大衣。 为其无法抵抗烈风的侵袭。 好在祝抒为此次旅程做了攻略,很快,两人坐上了一辆的士,车厢内温暖舒畅,车载音响里的主持人用标准的柏林话播放着-- “根据气象台预报,暴风雪将在一天后大规模地向南侵袭我市......” 司机放好行李,绕回到主驾驶,一口地道的柏林话,“您们上哪儿去?” “附近最近的酒店。” 大约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子停在了玫瑰酒店前,上百层楼的酒店巍峨矗立在市中心繁华阶段,两人下车。 进酒店开了两间单人房。 两人虽是情侣关系,笏鲽毕竟保守,拒绝婚前性行为,只维持在拥抱亲吻的亲密行为上。 乘坐着透明观光电梯,一路抵达至第一百零一层楼,期间五光十色的镭射灯,透过透明的电梯门,折射而入。 一扇门的世界,糜乱荒淫,奢侈放纵。 笏鲽目瞪口呆。 这里显然不是个单纯的酒店,是个沉沦交欢,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娱乐场所。 纵始电梯的速度极快,金迷纸醉,一张张意乱情迷场面的名利场,始终难以抛掷脑后。 电梯门开,发出‘叮’的一声响。 笏鲽的手被牵住,她才恍然从那场酒色世界中回神,感受到手部赤热的温度。 她攥紧回应,迈着步子,跟随祝抒的步伐。 祝抒有一米八四。 腿很长,一步顶她三两步。 不过笏鲽任性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步伐规律,毕竟祝抒会迁就她啊。 身高一米六的笏鲽仰头,才能将他尽收眼底,他身姿挺拔如松柏,背脊笔直,从她这个角度,看到男人温润儒雅的侧脸,肩上挎着她的包。 视线稍移,他一手牵着她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圈银戒,另一手推着行李箱。 手部发力时,大衣衣袖微微上缩,露出的冷白手腕上,束着条红玛瑙手绳。 四颗红玛瑙上分别刻有--爱妻笏鲽。 很快,沦陷在祝抒人夫感世界里的笏鲽,额角被轻轻敲了下。 她抬手捂住额头揉了揉,略带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 祝抒蹲下身,用手缓缓揉了下她的额头,接着含打趣的声音缓缓响起:“小色鬼,我有这么好看么?” 笏鲽暂且原谅祝抒敲她脑袋的事儿。 望着那双温柔的桃花眸,歪着脑袋眨眨眼,用力点着脑袋。 犯起花痴:“嗯嗯,猪猪太好看啦,我宣布猪猪是世界上最帅帅帅,帅帅帅的男人哦。” “犯贫。”祝抒抬手捏了捏女孩脸颊上的软肉,好笑的说道: “时间不早了,气候寒冷,不跟你闹了,先进房间我去放洗澡水,你多泡泡,去去寒,睡眠会好许多。” 随即直起身用房卡刷开房间门,牵起她的手,进了房间。 他先是掏出手机,对着缝隙检查了一圈,发现没异常后,抬脚就进沐浴室。 为笏鲽放洗澡水。 ... 笏鲽洗好澡从沐浴室出来,打第一眼就看见在房间内,抡起袖子不停忙活的男人。 凡事住酒店,祝抒总会将她房间里里外外消毒。 床上用品亲自带,亲自换。 笏鲽累极时,每次都嫌他事多,祝抒义正言辞道:“笏鲽,这是事关你的安全。” 彼时,一道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笏鲽的思绪,她循声看去,是祝抒从兜里摸出手机。 原是他订了外卖。 祝抒的四件套还没铺完,笏鲽自告奋勇,“猪猪,我去拿外卖。” “好,你路上慢点,有事给我打电话。”祝抒点头。 转头看到女孩穿着睡衣就要出门,他微微恼怒,立时脱下身上大衣披在她身上。 “说了多少遍,别随便穿睡衣就出门。” 笏鲽多了解他呀,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她抬手勾了下他下巴,调侃,“祝先生,占有欲这么强啊?” 尾音落下,她裹紧身上的大衣,一溜烟地就跑出了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祝抒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俯下身处理手上的事儿。 * 笏鲽在一楼前台处,拿好外卖,折身进了电梯,她掏出房卡在电梯楼层控制板上刷了一下,电梯门缓缓合上。 电梯正准备关闭运行之际。 一只手扒在了电梯门上。 笏鲽吓了一跳,视觉错觉,导致她以为这只手会卡断在电梯里,要知道电梯门只差几厘米就要合上。 叮! 电梯门受到感应,正慢慢地启开。 一双摄人心魄却对于笏鲽来说,是不堪回首,是惧意,是深渊的蓝色丹凤眸蓦的映入了她的眼。 笏鲽脊背一僵,紧张地攥紧了外卖袋子,安慰自己。 只是一双眼睛。 只是一双眼睛而已,在自己心理安抚下,她深呼出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 电梯门大打开-- 那张熟悉的中德混血异域脸庞,赫然出现在她的眼里。 是他。 荆棘。 那个萦绕她梦境整整两年,消散不去的恶魔。 刻入骨髓里的害怕让她身形剧烈地颤抖起来,笏鲽一颗心猝然停滞,手中的外卖袋子应怕攥紧,她明该落荒而逃。 脚下却似千斤重,动弹不得。 笏鲽仿佛被下了定心丸,明知恐惧,身子却僵在原地,惨白张脸眼睁睁看着荆棘进了电梯。 期间两人视线对上。 她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他目光一晃而过。 蓝色眼眸一贯地轻蔑,属于他身上久居高位的傲世轻物浑然天成。 他不记得她了。 这个念头使得笏鲽劫后余生般地垂下了头,独属于基因中的恐惧,让她身子更加紧紧地贴在墙壁,肩膀都缩成一团。 十几秒后。 烙在心尖上的脚步声于后方停下,电梯门合上。 约摸身后几十厘米处,一道蹩脚的中文腔响起:“阿荆,听说你家老头要将重权交给你大哥?” 这个声音。 笏鲽同样熟悉。 她猛咽两下喉咙,身子再一次缩紧起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从始至终,那个如狱魔般的声音没有响起。 只有那个蹩脚的中文腔自问自说: “这样挺好,当个逍遥自在的纨绔子弟,毕竟重权交到你手里铁定不行,刚上任指不定歇业关门,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在你手中破产落败。” 荆棘轻抬眼尾,入眼就瞧见了面前如鹌鹑,畏怯地将自己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女人。 他不自觉地从鼻息间溢出一声讥诮:“呵...” 单一个从喉咙底发出的声调,笏鲽眼底瞬间爬满惧恐。 她紧紧咬住牙齿,那道鄙夷不屑的声音徐缓响起-- “谁说我不行?” ... ... ... 3:你看起来像一位老熟人 “谁说我不不行?” 徐霖捂脸,不怕富二代吃喝嫖乐,就怕富二代雄心壮志。 完了。 这位哥显然是后者。 “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为生活而奔波的知识精英比比皆是,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财。我何不利用这类人替我办事。” 荆棘音色仍旧很沉,不过此刻的尾音微微染着一丝高傲自大。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惊起一声雷,徐霖吊儿郎当的神色慢慢收敛,也不再嬉皮笑脸了。 他没想到荆棘,那个整天不务正业,作威作福的人,当真有着争夺继承人的想法。 他想不明白了,他们这群纨绔子弟逍遥自在地沉湎在酒色里何乐而不为? 就按他家老头说的:“吃喝玩乐随你便,我们徐家不怕你玩物丧志,只怕你有心无力想着拼出一番天地,哼!丢了咱列祖列宗的脸面。” 他越想越起劲,正准备说话,此时肩膀被重重一击。 荆棘略带不满的吩咐声徐缓地传来,“刷电梯。” 此时的笏鲽硬着头皮,心里唯一的念头,求求快点到达一百零一层楼,盼望着电梯门打开。 紧张中,肩膀被一双大手握住。 刻入骨子里的折磨使得笏鲽尖叫出声,“啊...。”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呼吸也开始沉重。 伴随着尖叫,她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脑袋,身子死死抵在电梯壁面,恨不得钻入其中,躲避这个煞魔。 “呃。”封闭式的电梯中,一声恨不得撕破天际的尖鸣吼声,整的徐霖伸出的手僵持在空中,无语地伸握了两下。 不是? 他干嘛了啊? 徐霖扶额,一道标准地柏林话,解释道:“美女,你被害妄想症啊?我,我只是想麻烦你刷下楼层按钮,毕竟你身体跟它就跟连体似的,我这...大爷们也不好动手啊。” 接着将一张金灿灿的通用卡递了出去,“麻烦你按下九十八层。” 笏鲽的手攥紧的咯吱咯吱响,听了徐霖的话。 她艰难抬头。 发现的确她跟楼层按钮来了个亲密接触,她双腿像是灌了铅,吃力地挪动了下身体。 露出楼层按钮。 怎么着都没伸手接过那张卡。 徐霖竭力遏制住眼角的抽动,这人... 他咂巴咂巴嘴,无奈地伸出手刷卡,再在楼层按钮上按了九十八层。 接着扭头看向荆棘,无言以对地双手一摊,再支手点了两下太阳穴,无声胜有声。 有大病。 荆棘舌尖抵了抵,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面前身体瑟瑟发抖的女孩儿身上。 显然她不是有大病,是他们踏进电梯,共处一室开始。 刻入骨子里对他们的-- 是害怕。 是恐惧。 是痛恨。 荆棘轻扯嘴角,启唇,“我们,认识?” 徐霖盯着荆棘那对略带趣味性的蓝色眸子。 好奇。 谁啊? 荆棘笑意兴味,线条流畅精致的下颌轻抬,目光富有十足地侵略落在了女孩儿身上,再斜睨徐霖一眼。 指使意味十足。 得到指示的徐霖,秉着好奇,抬脚走了过去。 那句我们认识,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发指。 笏鲽只觉喉咙像是被扼住,连呼吸都濒临窒息,她手指紧紧攥住外卖袋子,心一寸寸地拔凉,震动。 他认出她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赫然对上了一双茶褐色的眼睛,他上下打量起她。 笏鲽从那双眼眸中明晃晃地读出了疑问。 看来。 他们并没有认出她,笏鲽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惧怕和心悸,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猜,肯定是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害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要她保持平静,铁定能蒙混过去。 徐霖审视了一番,“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用的柏林话。 笏鲽心惊胆战,她准备装听不懂,企图混过去。 显然对方并不打算放过她,再次打量了笏鲽一番,目光落在那张如凝脂的脸蛋上。 典型的东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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