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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 身后的崔长乐抬手搀扶住我,未曾言语。 士兵上前递给我一个血迹斑驳的木偶:“这是容瑾王弥留之际,要我们留给您的。” 我颤着手接过。 再也忍不住,浑身一软,跌坐在棺前。 “哥……兄长……” 我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只能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的疼。 胸间情绪翻涌,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鲜红的血液从我口中喷出—— “王爷!”崔长乐的声音响起。 视线发黑前,我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中。 昏昏沉沉。 我做了个漫长的梦。 裴容瑾褪去一身盔甲,面上有着少年郎的青涩。 他坐在我的旁边,将手掌中用枯草折的蚂蚱递给我。 “哥不在你身边时,碰上欺负你的人,要记得躲。” 我心中一暖,跳到了他的背上。 “景川不怕,兄长永远都会保护我,陪着我。” 闻言,裴容瑾笑了笑:“景川,没有谁可以一直陪着谁。” 下一瞬,他的面容渐渐化为虚影。 “哥!” 梦骤然破碎,我猛的从床上坐起了来,浑身冰凉。 入目的床幔绣着金色的华丽花纹。 我怔住,这不是王府。 是做梦吗? 我没有娶崔长乐,甚至尚在宫中儿时母妃还在的宫殿。 兄长还活着,长姐也还活着…… 一个嬷嬷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药碗。 “王爷醒了?陛下下旨让您在宫中养病,王妃也会一同住进来。” 我愣了一瞬。 能与少年时期欢喜的女子朝夕相处,我本该高兴的,只是心却像一滩死水般沉寂。 更像一个死人一般了无生气。 “谢陛下隆恩……” 外面风雪越下越大。 崔长乐在王府陪着我,看书写字,端茶送药。 只是做这一切,她都面无表情。 我知道,这并非她所愿。 但我,也没心思去顾及她的感受。 嬷嬷常来对我说其他宫的琐碎事。 “今年冬天太冷了,皇后娘娘也病倒了,他侄子这几日一直在坤宁宫陪着他。” 我恍惚了很久,抬头问一旁正端着药碗的崔长乐:“皇后的侄子是谢寒羽吗?” 她一怔,攥紧了拿药勺的手:“是。” 我又问她:“谢寒羽来了宫里,你不去看他?” 崔长乐眼神一沉,避开了我的话题:“陛下下旨,让臣女照看王爷。” 可是自此日起,她来看我的次数,也从一日一回,变成了两日一次,三日一次。 嬷嬷很是唏嘘,但也直言不讳。 “比起王爷这幅模样,恣意潇洒的谢公子,自是更得人喜爱。” 我抿了抿苍白的唇,心底一片沉寂。 这日,崔长乐又来了。 而这一次,我将头上的白玉簪取下递给她。 “此物,归还原主。” 崔长乐没有接,而是一脸复杂地看着我:“臣女既已给王爷,便无需还。” 我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是你崔家传家之物,还给你,你我自此两清。” 崔长乐默了一刻:“王爷是何意?” 我将簪子往前递了几分:“和离之意,放你自由。” 崔长乐眉眼翻涌着情绪,过了半响才收起簪子转身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意识有些恍惚。 我想,现在我把东西还回去,那崔长乐便不会用白玉簪刺死我了…… 之后的日子,我几乎每日只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 宫人说,我时常在梦中喊着兄长和阿姐。 我扯嘴轻笑。 这几日的梦里,我常能见到兄长和阿姐,与他们约好了在奈何桥边见面。 再一起去喝孟婆汤。 只是眼下,我拿着琉璃杯盏,却是没力气递到嘴边喝上一口水了。 力气越来越弱,手指骤然一松,杯盏应声落地。 “嘭!” 这时,那道天外之音又响起在耳畔。 看着地上的四分五裂的琉璃片,我只觉脑袋一阵沉甸发闷。 环顾四周,不见嬷嬷人影,只有清冷。 远处,有烟花璀璨,还有歌舞欢闹喧声。 我大抵忘了。 今夜,是除夕。 从前在冷宫守岁过年,阿兄阿姐会悄悄带着礼物去找我。 我们三姐弟会在母亲的坟前拜上一拜。 今夜,只余我一人守岁了。 我支撑着身子,扶着墙出了殿。 母妃死在冷宫,也葬在冷宫。 只因妖妃的污名,让她死后不得葬入皇陵,也不许立牌位。 冷宫角落的一片荒废之地,是她最后的安身处。 冬风冽冽。 天上没有星月,好似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盖。 宫道幽长漆黑,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一步一步走着,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怕黑。 母妃、兄长、长姐、都牵着我的手走过这条宫道。 我所抚摸到的红墙,他们曾经都触摸过。 冷宫后门的荒草地。 我来到母亲的坟前,费力地双膝跪地。 拂过那小小的山丘,我恍惚想起曾和母妃的过往。 幼时,母妃教我画画,我却怎么也学不好。 因为,我不喜欢。 方方圆圆的画框,就像是冷宫一样,将我和母妃困在了里面。 我想带母妃出去,可父皇早已将我们遗忘在了这一片荒废之宫。 后来,母妃病重卧榻咳血,依旧无人问津。 年幼的我对宫人奴颜婢膝,甚至下跪磕头。 母妃训斥我:“你是王爷,怎能去跪那些宫人?” 那时的我很倔:“他们说只要我跪,就请太医来给您治病。” 只要能让母妃好起来,我长跪不起也愿意。 那一天,母妃深深的看着我,眼眶一圈圈泛红。 我那时看不懂她的眼神,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从前,我愿一跪救母。 尔后,阿兄阿姐也愿意为了维护我身为王爷的体面,走了一条他们本不会走的道。 “母妃,景川把阿兄阿姐弄丢了……” 我跪坐下来,将头倚靠在土丘上,好似幼时依偎在母妃的怀中。 冰雪很厚,我却感觉不到冷。 “阿姐说她会在春暖花开之时回来看我,但冬天还没过完,匈奴人就把她的尸身送了回来,扔去了乱葬岗……” “兄长说他会赶跑边疆敌兵,大胜归来,但他却是躺在黑棺中被士兵运送去了皇陵……” 才说到一半,我的气息变得凌乱,重重的咳了起来。 我抬手挡住嘴,却还是有乌色的血水顺着指缝淌落在冰雪之上。 红白相间,晕染成烙梅一般。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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