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谢潇南就站在床边,脚边跪着一众宫人,皆垂低脑袋隐隐发抖,一副很惧怕的模样。 鱼桂端上来一碗东西,眸中含泪的对她说:“小姐……” 还没说完,温梨笙就伸出手抓着药碗使劲砸在地上,一声刺耳脆响,金边瓷碗顿时四分五裂,黑色的药霎时间就流了一地,汤药溅在谢潇南的滚金的袍摆上。 所有宫人都吓得身子一抖,谢潇南神色越发阴沉可怖,深吸一口气似乎压着脾气,但并没有成功,怒声道:“全都滚出去!” 所有宫人连滚带爬,争先恐后的跑出去,鱼桂也撤离床榻边,正外走时,谢潇南又道:“再送一碗进来!” 很快又一碗药被送了进来,宫人放在桌上后极快地退出去。 谢潇南端着药朝床榻走来,温梨笙看着他靠近,心生惧意的往床榻里躲,却被谢潇南拽着胳膊一下就拖到了床边,他沉着脸色低声道:“喝药。” 温梨笙用手掌推他,十分抗拒。 谢潇南沉一口气,耐心到了极点,抬手给自己灌了一口药,另一只手穿到她的后脑勺猛地将她的身子抬起,以一个完全无法阻挡的力道和速度印在她的唇上,撬开唇齿将苦涩的药全数灌进去。 温梨笙剧烈地挣扎起来,攥着拳头捶打他的肩膀,差点掀翻药碗,谢潇南就将手挪远一些,把口中的药全渡过去之后又喝了第二口,完全无视她那柔弱的力道,又覆住她的唇。 这次她学聪明了,咬紧了牙抿紧唇,黑色的汤药就顺着嘴角滑下去,在白皙的颈子上滑出一个弧度没入衣领中。 谢潇南心一狠,加重力道咬了一下,瞬间嘴里就涌出血腥味,温梨笙也吃痛下意识张开嘴,所有药全部灌进嘴里,呛得她咳嗽起来。 接下来的几口药喂得很快,温梨笙的挣扎抗拒没有半点作用,虽然也漏了些许,但大部分全部进了肚子里。 她趴在床边,想把刚才喝进去的药全吐出来,谢潇南就冷着声音道:“你若是吐出来一口,我就再喂你喝一碗。” 他唇上也沾的全是血,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喘着气站起来,就见温梨笙唇上被咬破的地方不停的流血,看样子伤口不浅。 对上她带着恨意的眼睛,谢潇南眸光森然,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带着隐隐怒意地说:“温梨笙,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 说着他就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拇指不算温柔的碾过唇上的伤口,血液被晕开,染得她唇色殷红,伤口处立马又涌出血珠来。 “太医——!”谢潇南喊道。 这喊声一落下,温梨笙就猛地从梦境中惊醒,只觉得满口苦涩,似乎还残留着药味。 第91章 一大早起来,天气仍旧有些闷热,她洗漱好出门,风拂面而过才减轻了些许热意。 温梨笙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她站在门口晃了晃手臂,转头朝斜后方的杏花处看了一眼,见那处大门敞开着,谢潇南似乎已经出门了。 她又往前走,走到温浦长几人所住的庭院,刚进门就看到她爹在院中的树下坐着,身穿竹青的衣袍,背对着大门。 温梨笙走过去,兴致冲冲道:“爹,今日闲来无事,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呀?” 温浦长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来,只见那一张原本清俊的脸此事红肿遍布,眼睛也看不清楚了,鼻子大了一圈,活脱脱像个猪头。 温梨笙吓得当即停住了脚步,惊恐道:“我认错人了,抱歉!” 她转头就要跑,温浦长却喊道:“笙儿,我儿!回来!” 一听这声音的确是她爹的,温梨笙才转身回来,哭着扑倒他身边:“爹你怎么了!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要跟他拼命!” 温浦长慈爱的摸摸她的头:“无人打我,只不过昨日与侯爷一同饮酒时,我喝了些桃酒。” 温梨笙的眼泪都硬生生憋回去了,震惊道:“你分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桃子,为何还要喝桃酒?” 温浦长有些心虚,眼神飘忽起来:“侯爷并不知道我对桃子过敏,拿出一坛桃酒说是宫廷特供,让我品尝一下,我温浦长何德何能品尝到这些东西,于是……咳,就喝了一点。” 温梨笙霍地站起来:“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敢吃这些东西,不要命了?!” 温浦长努力瞪大因为肿胀而被挤小的眼睛:“逆子,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呢!” 她气道:“是你自己不知分寸!如今脸肿成猪头就好看了?若是再有什么生命危险……” “温梨笙。” 门口传来谢潇南的声音,温梨笙停住了嘴里的指责转头看去,就见谢潇南正往门内走来,席路提了个锦盒跟在后头。 他一边走进来一边道:“何以对温大人这般大声?” 温浦长一见他,立即站起来,顶着一张猪脸行礼,而后控诉道:“世子,我这逆子一大早就对我大呼小叫,简直太不像话了。” 温梨笙臭着一张脸坐下,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俨然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谢潇南走到跟前来,看了看温浦长红肿的脸,这般惨烈的模样往他眸中也蒙生歉意,转头冲席路招手,将锦盒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温大人,没告诉我爹你对桃类过敏是我的疏忽,我便在这里给温大人赔不是。” 温浦长连连摆手:“怎么能怪世子,是我不想拂了侯爷的兴致,所以才没说。” 谢潇南将锦盒打开,里面装的都是瓶瓶罐罐的药:“这些药都是名医特配的,上面一层是治过敏的药膏,下面则是日常跌打损伤蚊虫叮咬所用,温大人收下吧。” 温浦长虽然脸肿得老高,心里却开心的很,欢欢喜喜地收下这个锦盒,对谢潇南连声道谢。 恰逢沈嘉清晨起,从屋中走出来,打眼一看就看到温浦长一张猪脸,他憋着笑走上前来,压着想要翘起的嘴角:“郡守大人日安。” 温浦长瞥他一眼:“你若是敢笑,我就把你腿打断。” 然而这一张猪脸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温大人先去用药吧。”谢潇南说:“近日要进宫面圣,还是尽早消肿的好。” 温浦长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事,忙应了一声拿着锦盒转头进了房中。 温梨笙盯着他的目光,嘴角往下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不管她爹是自己贪嘴想喝宫廷特供的酒,还是不想拂侯爷的面子把脸喝成这样,她都感觉很不开心,她爹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在沂关郡却是非常有权威的,即便总是被人诟病,但他的话向来无人敢忤逆。 到了这奚京的第二天,就碍于身份关系喝下会让他过敏的酒,这让温梨笙心中有些难受。 谢潇南眸光一动,看向她写满了不高兴的脸,神色浮上些许柔色,缓声道:“今日我特地推了旁的事,要带你们出门游玩,你们可愿意去?” 温梨笙听到这话抬眼,就见谢潇南双眸极为温和,心头也一软,点点头应道:“好。” 沈嘉清昨日就想着出门了,立即就答应,甚至连早饭都不想吃,思及昨日闷在房中不敢出门的霍阳,他又去了霍阳的房间将他硬生生拖拽出门。 霍阳看起来很拘谨,缩着脖子,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 从前的霍阳并不曾像这般胆小,或许家人的死给他造成的创伤太重,如今孤身一人他也停下了试探外界的脚步,画地为牢将自己锁在安全之处。 不过他既然在沈嘉清身旁,倒也不用担心。 谢潇南说南城有条街从街头到街尾都是买早食的,于是几人也就没有吃早饭,跟着谢潇南欢欢喜喜地出了景安侯府的门。 景安侯府门口这条路,没有商铺没有流动贩摊,所以寻常百姓是很少从这里经过的,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都安静得很,没有杂音。 由于奚京的街道极其宽阔,所以倒不用担心策马闹市,温梨笙提出想要骑马。 谢潇南便让人牵来了一匹性格温驯的白马,温梨笙一翻就坐上去,牵着马绳走了几步,觉得颇为顺手,欢喜地问:“世子,这马叫什么名字?” 谢潇南顿了一下:“叫栗子。” 温梨笙大为吃惊:“什么?!这匹马竟然跟我同名?” 谢潇南一想也觉得不合适,抬手摸了摸马头:“那就给它换个名字吧。” 温梨笙哈哈一笑,并不介意,也照着谢潇南方才摸的地方顺了顺:“无事无事,叫栗子也挺好,说明我跟它有缘。” 几人骑着马上街,行过这条僻静无人的街道之后,逐渐朝着闹市而去。 奚京早晨也非常热闹,街上来往的行人很多,叫卖声不绝于耳,形形色色。 虽说道路中央宽广,但来往的马匹马车也不少,为了安全起见,几人的速度都慢下来,骑在马上慢悠悠的往前走。 坐在马背上,视线一下子就变得宽广,温梨笙放眼望去能将奚京的大半街景收入眼中,许多细节看得都极为分明,脑中立即涌起一股子熟悉的感觉。 甚至有些地方与梦境中重叠,行过几条街,温梨笙的目光掠过一个街角,忽而勒马停下。 拿出街角正好有个大娘扛着一串各式各样的糖葫芦叫卖,温梨笙曾在梦境中看到她在这街角买了一串,然后被谢潇南抢走。 眼熟的场景变多,逐渐与记忆中的融合,人声鼎沸之中,温梨笙恍惚置身于梦境里,她来过奚京,或者说在奚京生活过一段时间,这些路她都走过,在那段丢失的记忆之中。 谢潇南见她神色茫然,打马走来问道:“看到什么了?” 温梨笙抬手指了一下街角:“世子,从那条路往东拐,是不是就能到太极湖?” 谢潇南露出意外的神色:“你如何知道?” “梦到过。”温梨笙如实回答。 谢潇南不明所以,目露疑惑地看她两眼:“你在梦中,梦到过奚京的街景?” 温梨笙点头,心说我还梦到你当皇帝我是娘娘呢,当然这些都不能说。 两人正说着,前面的沈嘉清就出声催促:“你们聊什么呢?快走啊,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谢潇南停了继续问的心思,轻声吹一口哨,温梨笙骑的白马就往前走动起来,跟随谢潇南的身边,一路跟到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卖早食的街上。 在街头就下了马,拴在路边的马厩里,几人步行进入繁华热闹的街道。 老远就能闻到街头飘着一股子饭香,打眼看去几乎到处都是吃的,各种各样,有些温梨笙没见过但觉得很熟悉,甚至看一眼就能想到那东西的味道。 行过喧哗的街头,谢潇南寻到一处人少的酒楼,从外边看这酒楼装潢得相当奢华,挂在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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