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表着有人消息是被人故意封锁镇压了? 温梨笙正想着,思绪恍惚了一下,没能第一时间拒绝手上的扳指。 温浦长就给吓得脸色巨变,动作极快的一把将赤玉从她手指上扒下来归还给谢岑:“侯爷使不得,温家受不起这般贵重的东西。” 谢岑笑眯眯的,又往她手上套:“使得使得,不过是个小小扳指。” 温浦长又捋下来:“不成不成,侯爷如此抬举,下官万分不安。” 谢岑还要往她手上戴,却被谢潇南一把拉过温梨笙的手腕,低声道:“爹。” 温梨笙的大拇指被捋了两下,已经红彤彤的了,谢潇南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谢岑又发出豪爽的笑来:“罢了罢了,不急这一时,等你去提亲的时候再送也不迟。” 温浦长惊得下巴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啊?” 第89章 温浦长连忙转头看了看站在边上的温梨笙和谢潇南,然后大着胆子将谢岑往旁边拉了几步,小声道:“这个……侯爷何出此言呐?难不成是世子曾在家书中提到些什么?” 谢岑咧着嘴,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有啊,但晏苏跟你家姑娘不是年龄正好合适吗?” “啊?”温浦长惊诧道:“这不太合适吧?男婚女嫁的不仅仅是看年龄合适,还要看两个孩子有没有看对眼。” “温大人不必忧心,我们谢家除了那池里的老乌龟,就只有我儿最是乖张,若是他自己不喜欢就算按着头也不会低下半分。”谢岑一边笑着一边拍温浦长的后背,整了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温浦长十多年前曾在朝中有幸看到过谢岑,那时候的他一身深色官袍,头戴官帽,不笑的时候周身的气魄极为有压迫之力,站在群臣之首,与周丞相并列。 却不想私下里竟是这般没有架子。 想到方才刚一见面谢岑就把手上的扳指摘下来给温梨笙,他就仍觉得震惊,这扳指十多年前就见他戴着,戴了那么些年的东西说给就给,该说谢岑太过抬举温家,还是他就是这爱送别人东西的性子? 说起来谢潇南在沂关郡的时候也经常往温府送东西,连厨子都送,想来这父子俩倒是一个模样。 温浦长和谢岑在那头窃窃私语,温梨笙在后边看着,转头望向谢潇南,目光带着询问。 谢潇南低眸,轻轻摇头。 他的确在家书里没写什么东西,打算回来之后与父亲母亲面谈,但许是那回温梨笙在家书中添了一段,让父母看出端倪了。 他也没打算隐瞒,只是还要准备些时间。 温梨笙幽幽出声:“世子,侯爷快把我爹拍吐血了。” 谢潇南无奈扬眉,出声唤道:“父亲,温大人远从沂关郡而来,这两个月舟车劳顿应十分疲惫,先让温大人歇息吧。” 谢岑听见了,就应了一嗓子,转头对温浦长道:“温大人好生休息,我让府中下人备上好酒,晚上给温大人办场接风宴。” 温浦长站稳身体,连连摆手:“不必不必,侯爷太过客气,下官实在担当不起。” 谢岑不与他争论,只挥手让下人将他带去寝房,温梨笙朝谢岑行了一礼,乖巧跟在温浦长后面离去。 父子俩朝两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而后谢岑道:“这小丫头眼睛里就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瞧着挺让人喜欢的。” “她可没有看上去那么乖巧。”谢潇南用切身体会如实说道。 “看出来了。”谢岑说:“否则也不会将你气得连写三封家书。” 谢潇南沉默一瞬。 “你娘也快睡醒了,去洗洗风尘换身衣裳看看你娘去。”谢岑道。 谢潇南应一声,而后神色严肃了些许,说道:“我还有些非常重要的事要与爹商议。” 谢岑就说:“那见完你娘来书房找我。” 父子俩说了一会儿各自离开。 温梨笙被府中下人的带路往谢府深处走,期间路过一片海棠树,零零散散有六七棵树分散栽在路的两边,因着奚京的春天来得早,天气也暖和很多,海棠花已经开了不少,满枝丫的粉嫩颜色,看起来极美。 温梨笙只是偏头看了几眼,并没有驻足欣赏。 而后他们到了一处景色别致的庭院中,院中也栽种了几棵树,已经抽芽冒出绿叶,尚不知道什么树种。 下人道:“这是温大人所居住的院子,温小姐的还需往里走。” 谢岑将温浦长与沈嘉清霍阳三人安排在一个大庭院中,而温梨笙则是在后面的小院。 小院隔着一条小溪,行过弯桥,有一处砌着高墙的庭院,院子前栽满了杏花,春来之时满枝头的小花朵,风一吹落得满地都是,花瓣落在门檐下,越过高墙飘进去,美轮美奂。 温梨笙的脚步停了一下,指着那庭院问道:“那是谁院子,看起来好美。” 下人瞧了一眼回道:“是世子的住所。” 原来是谢潇南的庭院。 温梨笙没有多问,转身进了小院中。 给她安排的房间早就打点妥当,且贴心的考虑到了是姑娘所住的房间,当中的摆件装饰还有些日常用品全是偏于女子所用之色,多是颜色浅淡的粉色或者雪白。 连续两个月的睡马车睡客栈,乍一见这样装置奢华的寝屋,温梨笙感动得想流下两行热泪。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温梨笙让鱼桂将带来的行李安置好,下人也送上热水让她先沐浴。 由于从沂关郡出门的时候还是寒冬,到了这温暖的奚京,虽然只是三月份,天气也暖和很多,出门时带的衣服基本都不能穿了,路上鱼桂也买了一些,不过因为买得仓促,是以那些衣服有些不合身有些因面料太过粗糙温梨笙都不喜欢。 下人送上热水的时候也一同送上了几件颜色浅淡的衣裙,婢女恭敬道:“因不知道温小姐喜好什么样的颜色和款式,侯夫人就随意挑了些,寝屋的隔壁就是浴间,温小姐若忙完便吩咐奴婢们一声就好。” 温梨笙没想到谢潇南的母亲这般体贴周到,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心说她一定是个很细心温婉的女子。 等鱼桂将东西归置好,温梨笙就带着她去了隔壁浴间,浴间有个很大的池子,上边也不知道贴了什么材质的玉石,摸起来光光滑滑的,泡在其中只觉得浑身舒坦,身上的每一处污泥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将这两月来的疲惫一洗而空。 鱼桂在身后给她擦背,抹上香香的胰皂,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时辰,换来一个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温梨笙。 换上侯夫人准备的浅粉色衣裙,将长发简单绾成两个小丸子,温梨笙迫不及待就要出门转转。 三月的风极为温和,拂面而来的时候带着股花香,温梨笙觉得可能是因为谢府种的花树太多了,前边有海棠花,后边有杏花,别的地方肯定还有其他的花树。 她沿着路一直走,路过的侯府下人会好奇地投来目光,但谁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也不敢停步议论,从她身边走过之后才敢回头瞧上一两眼。 因着这侯府中只有谢潇南一个孩子,所以从未出现过这个年纪的姑娘,即便是有也是谢潇南堂姐堂妹之类,一般都在前院玩,不会到后院的居住之地。 温梨笙也没有一张奚京姑娘的脸蛋,她杏眼圆圆鼻尖翘挺,皮肤白却没有一颗雀斑,走路的时候并不端庄,裙摆会随着踢踏的脚步翘起来,目光并不惧人,能十分直白的与人对视,这些都是奚京的姑娘没有的特征。 她本就心心念念着方才路过时看到的海棠花,在路上还差点迷失方向,逮着人拦住问了一嘴才找到,还没走近就远远看见有几人站在树下。 打头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的女人,身着绛色衣裙,发上戴着奢华的玉石步摇,正仰头看着树上的花,身后跟着几个婢女。 温梨笙走过去,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一站,说道:“夫人是想要这上面的花吗?” 女人正是侯爷夫人,谢潇南的娘,名唤唐妍。 她倒是没注意道温梨笙的走进,听到声音之后惊讶地侧头,瞧了她一眼,一下就认出温梨笙的身份,眼中浮上笑意:“我在等人呢。” 温梨笙却道:“我去给夫人摘一朵花。” 说着她撸起袖子,一下就蹿到了树上,爬树她是非常熟练的,哪怕身上穿着漂漂亮亮的衣裙,也丝毫不妨碍她的行动,三两下就爬到了树杈上。 唐妍惊了一下,下意识张开双手慌张地往前两步:“小丫头快下来,当心摔着!” 身后的一众下人也赶忙上前阻拦唐妍,同时围在树下,怕温梨笙真的从树上摔下来。 温梨笙从细枝上折了几朵海棠花,然后从树枝上一荡就轻松落到地上,将花举到唐妍面前:“夫人,鲜花配美人。” 唐妍真是没见过这般活泼的姑娘,忍不住笑出声,嘴上却说:“这花开在枝头绽放多美啊,何必将它折下来据为己有呢?” 温梨笙却摇头晃脑:“夫人此言差矣,这树上有千千万万朵花可供人欣赏,但花期一到就会落下枝头碾进尘土里什么都不剩下,然而折下来的这一朵却永远定格在美丽的时候,哪怕日后花朵腐烂只剩光秃秃的树枝,但看见树枝时还是回想起当初折下它的美丽不是吗?” 唐妍听着一通说法,忍不住笑出了声,就听谢潇南的声音从旁出传来:“又再说什么歪理。” 温梨笙转头看去,就见谢潇南缓步而来,换了身姜黄色的长衫,行过飘扬的海棠花,他停在唐妍身边,阳光将斑驳的花影照在他俊俏的眉眼上,轻笑间仿佛与这阳春三月融为一体。 他笑着道:“不准对我娘胡说八道。” “我这是胡说八道?”温梨笙歪着头,问唐妍:“夫人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很有道理。”唐妍笑弯了眼眸,从温梨笙手中接过一支海棠花,说道:“不论折与不折,都是爱花之心,不必苛责。” 她将海棠花举起来,想往谢潇南耳朵上别:“晏苏此去沂关郡大半年的时间,看起来倒是成长不少。” 谢潇南的身子往后一仰,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多谢娘的挂怀。” “我才没有挂怀你,是你爹总念叨。”唐妍还想尝试。 “那我便谢谢爹的挂念。”谢潇南嘴上应着,就是不让她碰到自己的耳朵。 唐妍失落地叹气:“这孩子,小时候可喜欢我在他耳后别花了,这里种了那么多花树,全是他自个要的。” 温梨笙心念一动,把头伸过去:“夫人别我的耳朵上吧。” 唐妍先是怔然一瞬,而后笑出声,将海棠花轻柔地别在温梨笙的耳朵上,海棠的颜色鲜艳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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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请下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