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 “那就祝温姑娘早日抓到那些扰你清梦的耗子。”谢潇南带着些许讽意的笑了一下。 温梨笙笑着道谢,带着鱼桂转身回房,虽然被嘲讽了但是无所谓,只要那些东西到手,她悄悄的在房中挖个地道,用不了多久就能挖到孙宅外面,只要能重见天日,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去之后鱼桂小声道:“小姐,奴婢觉得世子好像知道你的打算。” “他知道又如何,无非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可能挖地道跑出去罢了。”温梨笙轻哼一声:“咱们就利用他这种自负的心理,狠狠地挖一个大地道,然后逃之夭夭。” 鱼桂神色凝重地点头:“小姐放心,奴婢必拼尽全力,把地底挖穿!” 两人在房中谋划得火热,院外的一众士兵皆低着头不敢说话,气氛紧张。 谢潇南在众人面前站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喜欢喝茶是吗?” 众人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回应,只低着头一副认错的姿态,游宗便在此时道:“世子,咱们这帮弟兄也有段时间没见着女人了,看到漂亮姑娘就心猿意马也是正常男人的反应,要我说不应该过度苛责。” “你是在教我做事?”谢潇南睨他一眼。 游宗道:“不敢不敢。”谢潇南冷声道:“你们还有心思想别的,那就证明训练的还不够,晚饭取消,所有人今日加练,什么时候累趴下了,什么时候停下。” 士兵无一敢唉声叹气,皆低着头迅速接下了处罚,自动排列好阵队,开始常规训练。 谢潇南将方才与温梨笙说话的两个士兵留下来,加罚俯卧撑,他亲自站在边上监督。 游宗看着面前两人坐着俯卧撑,忽而说道:“世子,你分明知道那温姑娘是什么心思,为何还要把东西给她?到时候她真把地给凿穿了跑出去,岂不是麻烦事吗?” 谢潇南一提到这就有些头疼,说道:“那总比让她闲着好,至少让她有点事做,若她真有能耐挖了地道跑出去,再抓回来把地道天上,让她继续挖。” 游宗道:“可她要是真把那耗子窝给挖出来了,吓到她怎么办?” “真有耗子?”谢潇南有些诧异的问。 “真有啊。”游宗道:“先前我听到过一次动静,没瞧清楚,感觉还挺大的,啃我床腿呢。” 谢潇南沉吟片刻,而后道:“那就吓死她。” 北境的耗子确实大,谢潇南之前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给吓了一跳,有的几乎能赶上一两个月大的兔崽,蹿起来贼快,只不过都胆小,并不敢咬人,听见一点动静都吓得逃走了,并没有什么危险。 谢潇南想着顶多也就吓一吓这个不老实的温梨笙,索性不去管。 他手底下的那群士兵从早练到晚,因为加练更是累得连喘起都费劲了,见他们一个个走路都踉跄起来,大冬天里出了满身的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谢潇南才停了他们的训练。 停下的命令一出,所有人瘫倒在地上,宛如渴死的鱼,不停地喘息着。 但没有一个人敢有怨言。 谢潇南的行事准则他们都是极为清楚的,为首的一条就是“忠心”,这一批士兵是半年前从军营里拨出来的,临行前谢潇南亲自站在众人面前命令规定,在行军打仗期间,任何人都不得碰女人,一来是为了稳固军心不被花酒女人所迷惑懈怠,二来则是要求所有人对家中妻子的忠心。 在家中他们外出找女人,喝花酒,谢潇南不管,但人由他带出去之后,这一点必须受约束,虽然军中也有不少尚未娶妻的男子,但军令一下是,所有人必须遵守,所以谢潇南手下的士兵时刻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与强度很高的训练,随时能够以最佳的状态上阵抗敌。 这也是他屡战屡胜的原因之一。 加练过后没有晚饭,所有士兵收拾收拾,无事在身的就尽早休息,需要站岗守夜的士兵,谢潇南都让人送上了点吃的。 这一夜,孙宅无比寂静,那些睡着士兵的房中呼噜声震天响,再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 温梨笙没睡,虽然她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脑袋如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但还是强撑着精神。 “时辰到了吗?”温梨笙瞌睡得揉眼睛。 鱼桂道:“应当差不多了,这个时辰都睡了吧?” 温梨笙站起身,揉了把脸驱赶睡意,拿着白日里送来的锤子和尖头铲就招呼鱼桂来到墙边。 这座宅子虽然比她之前住的那个要大一点,但里孙宅的外院墙很近,温梨笙想着走路也不过是十来步的距离,挖起来虽然费劲了些,但应该也难不到哪去。 但温梨笙从前并没有挖过地道,并不知道这东西是很有讲究的,挖多深,怎么运土,如何避免将地面挖得塌陷都是很困难的问题,且她连怎么起地洞都不知道,所以谢潇南压根就不操心她能挖出去,不说别的,她只要能在地上挖个洞出来,谢潇南都会觉得她厉害。 地上是一层厚厚的青石铺盖,温梨笙将尖头铲立在地上,然后用锤子比划了一两下,刚要下手敲就被鱼桂拦住,将手中的手提灯递给她说道:“让奴婢来吧。” 温梨笙也怕敲到自己的手,于是就交给了鱼桂。 鱼桂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敲着青石地砖,由于夜中实在是太安静了,稍微一点动静都能被无限放大,鱼桂也不敢放开力气,敲了好长时间才敲碎一小块。 温梨笙一见有门,立即把灯放在地上,与她联手开敲,不过铲子和锤子只有一把,温梨笙就拿着石镐砰砰砰地敲,鱼桂吓一跳:“小姐,声音太大了!” 温梨笙停手:“你不是说这个点其他人都睡着了吗?” “就算睡着了,这声音也能把他们吵醒啊。” 温梨笙道:“夜晚睡得深,哪那么容易被吵醒,我敲几下停一会儿,不会有人察觉的。” 鱼桂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主仆俩又闷头开干。 温梨笙敲几下就停一会儿,也尽量放轻了力道,两人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是将地上的青石敲碎了一层,露出下头的地砖。 铲子撬进去用力一别,地砖松动些许,鱼桂便用力把地砖别开,累得直喘起才拿出了一块。 两人忙活许久,就只拉出一块地砖来,若要继续挖转,就只能继续敲青石板,于是二人又乒乒乓乓地敲起来,途中很多次温梨笙想喊着停下,她觉得这事应该搁在白天干,不能晚上做。 但这都忙活好长时间了,也没人出来阻止,就说明其实晚上也能做,就是容易一边挖一边打瞌睡。 实际上今晚所有人都睡得香,睡不着的只有温梨笙和鱼桂,还有隔壁将这些动静听得清楚的谢潇南。 起初谢潇南是因为白日里睡得多,前半夜没有困意,处理事务的时候听见隔壁传来细微的响动,他耳力好,一下就听出来是温梨笙动手凿地,好笑地勾了勾嘴角,并没有理会。 后半夜他倦了,人听见隔壁声音也停了,以为她觉得累就放弃了,于是也合上东西去睡觉,结果刚合上眼没一会儿,隔壁又传来敲打的声音,铛铛铛地直往他耳朵里钻。 谢潇南辗转了一会儿,听她丝毫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一边暗叹她精力充沛,一边起身披衣径直出门来到温梨笙前,抬手敲门。 里面的声响瞬间停下了,谢潇南等了一会儿没人开,他又敲了一下,比先前那次多了几分不耐烦。 鱼桂就上前来,低声问:“何人?” “开门。”谢潇南直接道。 鱼桂不敢违抗命令,只好把门打开,就见谢潇南一身墨色外袍站在门外,衣裳没扣好露出雪白的里衣,面色不善:“把东西交出来。” 鱼桂为难地转头,看向温梨笙。 温梨笙走出来,衣着整齐但双手的袖子高绾,手上蹭了不少泥土,说道:“世子大半夜的还没睡?我在凿耗子窝呢。” “但凡你有一点想让我睡的念头,就不会敲得那么响。”谢潇南气得都没睡意了,完全没想到温梨笙的思想这么清奇,白日里那么长时间,非要挑在晚上的时候去敲。 温梨笙试探道:“那我下手轻点?” “把东西交出来,别等我进去拿。”谢潇南道。 温梨笙不想给,犹疑的片刻时间,谢潇南就抬步进了房中,一眼就看见那边的地上放着灯,转步过去,看见地上和墙边摆放着锤子,石膏,铁锹之类的东西。 温梨笙哪能知道他还没睡,觉得自己下手已经够轻了,他居然还能听见,于是连忙跟在后面道:“那我不敲了呗,别拿走啊。” 换个正常人是听不见的,但谢潇南耳力天生灵敏,加之常年习武,五感比常人敏锐很多,所以这些声音他能听清楚。 她快走几步拦在谢潇南的面前,打着商量道:“我把这洞填上,不敲了不敲了。” 谢潇南脚步一顿,似乎默许了,不再往前。 拿走东西并不是他的目的,让温梨笙停止在大半夜的扰民行为才是正事。 就看着她转身蹲下,拿起地上小洞里的铲子,正要把方才拔出的石砖放进去的时候,一只灰皮大耗子猛地蹿出来,几乎是贴着她的手边飞过去,温梨笙当即吓得失声惨叫。 大灰耗子蹿到她的脚下,她当即蹦起来,尖叫着转身,一个本能的动作抱住了谢潇南的脖子跳起来,往他身上攀,谢潇南也被她惊到,却又下意识怕她掉下去,抬手将她整个抱住,很轻,并不费力。 温梨笙吓得声音都变形了:“耗子!耗子——!” 紧接着谢潇南就看见那地上的小洞里飞快地蹿出一只又一只的大耗子,个个都有巴掌那么大,在地上乱窜起来。 谢潇南想拿铁锹去拍,但手臂一动才意识到他正抱着温梨笙,两只手都没有空闲,加上她吓得不轻,一直惊声叫喊,脖子上的双臂也抱得死紧,根本挣脱不开,谢潇南只得抱着她先往外走,喊道:“游子业!游子业——” 游宗睡得正香,被这催命一样的叫喊惊醒,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急忙下床披衣,鞋子都没穿好,抓着剑就破门而出:“世子!发生什么事了?有敌袭?” 就看见谢潇南抱着满脸惊吓的温梨笙跑出来,说道:“耗子,很多只,快进去处理一下。” 游宗顿时卸下了一身的警惕,手里的剑也垂下来了,看了看两人欲言又止,最后诚心地发问:“你们到底是相互折腾,还是在折腾我?”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 谢潇南:为天下安定,江山稳固,战乱平息。 游宗:好,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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