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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本丸的爱好。 现在被膝丸这样问,她也是笑着点头:“下午好,膝丸。” 双方刚打了个招呼,那边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房间门口钻出了一颗金色的脑袋。 “哦呀,是主公啊。”正是听到声音的髭切,也没等郁理开口,他就继续道,“我刚刚还和弟弟说着要不要给您回年玉的事,没想到本人正好就来了呢。” 诶,给她年玉吗? 郁理下意识地绷直了肩。 “阿尼甲,你在说什么呢!”膝丸的脸涨红了,“不要说这么失礼的话啊!” “为什么?”迷糊切一脸无辜,“论起年龄,我们给主公年玉不是很正常吗?” 事情哪是这么算的啊! 膝丸想要反驳,但那边髭切已经笑眯眯向郁理招手:“我已经把我和弟弟的份都准备好了哟,主公快进来拿吧。” “兄长!”膝丸顿时急了。 这时他却听到郁理的轻笑声:“没关系的,膝丸。”她对他道,“本来我以为今年就只有萤丸会给我年玉,没想到还有惊喜在这里。” “我家弟弟他啊,有时候死板得让人头疼呢。”髭切轻轻叹气,随即直接略过满脸控诉“是兄长你随意过头了”的膝丸,笑着朝郁理招呼,“请进。” 炉火将屋内烘烤得很温暖,郁理顺着招呼坐在了待客的矮桌前,左右打量源家兄弟的宅中布置。 这是她在重启本丸后第一次进来部下的起居室,然后就很惊讶的发现室内的一切和她印象里的从前几乎没什么差别。 要不是大家都在失忆状态,她几乎都要以为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主公,您的茶。”她一坐下,膝丸就开始忙前忙后,“点心还合您口味吗?厨房那边还有一些椰丝糕和菓子,我去给您拿。” “不用,已经足够了。”一把叫住这把过分勤快的老实刃,对比起就在她对面老神在在坐着的髭切,郁理快要无法直视,“这些就很好,膝丸也坐下来休息吧。” “哎……”青年瞄了一眼矮桌剩下的两个空位,坐哪一个都能有一个肩和主公靠着,脸上不禁浮现薄红,“啊,是!” 他挑了最规矩的跪坐姿,脊背挺直,那叫一个板板正正,宛如正在参勤交待的藩地大名。 郁理无奈了,髭切是直接轻笑出声。 也不管因为被取笑而又红了一个色号的弟弟丸,哥哥切此时站了起来:“我去取一下年玉,等我一下哦。” 眼见兄长进了内室,只剩膝丸自己跟主公两个人坐在一起,太刀变得更紧张了。 “放轻松点。”郁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你家吧?我们又不是在谈公事或者搞评定,这么紧张实在没必要。” “是!”对方全身绷得更紧了。 “久等了。”就在郁理面露苦笑之际,髭切从内室出来了,“给,我和弟弟的年玉,收好哦。” 一金一绿两个布袋,袋上绣着髭切和膝丸各自的刀纹,里面更是填着厚厚的判金。 “很丰厚呢。”郁理道谢收下,半玩笑道,“不愧是源氏重宝。” “满意就好。”髭切也笑,重新捧起茶杯,“新的一年来临,主公今年有什么目标和计划吗?” “这倒是和去年没什么变化呢。”郁理坦白道,“目前为止本丸里得到政府修行许可的刀剑已经有六成以上都远修回来了,今年自然是让所有能去远修的刀剑都修行完毕。而且新的一年,肯定会有全新的刀剑附丧神投入战场,年前我还收到狐之助的情报,说时政有意开启太刀的修行许可,不知道最先放出的名额面向谁了……” 听着主公和兄长谈论起正事,一直紧绷着的膝丸逐渐放松下来,一面安静聆听,一面不时给两边的人添茶续水。 期间,郁理虽然嘴上不停,可不时也会关注一下旁边不怎么吭声的膝丸。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还没想明白,茶水在交谈中已经见底。 “我再去备一壶!”膝丸立刻要抄起茶托盘去外面。 受不了他这么勤快的郁理忍无可忍突然伸手扣住他手臂:“不需要!”见他这样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的她,这会儿有些生气,“之前的那些足够了,这里也没谁说一定要你去做这些。刚才我和髭切交谈,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髭切懂的东西你不是也知道吗?” 明明也可以加入其中发表意见,却像个小丫环一样默默奉茶是什么鬼,明明上战场时不是挺有重宝风范的吗? 膝丸僵住,一脸讷讷却说不出话。 气氛忽然紧绷起来,只是没多久就被髭切的笑声打断。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面对那边齐齐望来的两双视线,对方捧着茶杯面带浅笑,“源氏有两振重宝太刀,我和弟弟,主公要更喜欢哪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92、第 92 章 “我和弟弟, 主公要更喜欢哪个?” 肩披着白纹付羽织的俊美青年手捧着茶杯笑眯眯地突然甩出这么一个问题,而这时,郁理正抓着另一个容貌与他相似却身着黑纹付的青年。 “阿、阿尼甲!你在乱说什么啊!”被点名的弟弟丸脸色爆红,可慌乱的眼睛却是躲躲闪闪不时看向了旁边的主人。 主人……主人她这会儿正全身僵硬, 脑中正因为之前那一句直接走马观花似的翻起了曾经的黑历史记忆。 当初一周目时迷糊切也是突然这么问的,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被迫开启了他的粉宝石路线。 过程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现在回想起来, 好像起因也能追溯到当初这么一个类似的场景。 她和这兄弟俩处于一室,髭切也是这么突然问她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然后那时毫无危机意识的她不带犹豫就秒答了。 “膝丸啊。” 女声清脆,在这?炭炉熏暖的室内掷地有声。 一瞬?,膝丸瞪大了眼睛,心脏加速跳动, 微张着嘴表情都有些傻愣地直直看向郁理。 郁理却没看他,而是证据淡淡地回应对面的髭切:“你和膝丸前后来到本丸的时?相差两个月,所以单以前线战功去论你们兄弟俩是不公平的。但是在本丸里执内勤的评分表现, 你是什么样你弟弟又是什么样不用我多说吧?作为本丸之主, 你说我更喜欢谁?” 她神情严肃, 张口便是公事公办的口气,俨然又变回了惯常的主君模式。 事实上一周目的时候,郁理也是基于这样的理由选的膝丸,但髭切后来并不接受, 到刷出结局那会儿都是硬逼着她改口。 二刷游戏,这回她还是不改,怎么滴! 她还不信这个刃这次还能造反了! 郁理端着主君架子, 内心的小人正专注地朝着某黑心切释放挑衅气息,所以没注意到一旁的膝丸原本晶亮抬起的双眼不自觉地黯淡垂下, 落在了自己还被扣着的手臂上。 主公虽然抓着自己,可注意力全在兄长的身上。 果然,和兄长比起来他还是…… “主公——主公你在哪?”屋外突然响起了鹤丸的叫唤声,“晚宴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您又去哪里闲逛了?听到回应一声啊!” 今天的近侍正扯着嗓子一边走一边叫,引得不少呆在屋里猫冬的刀剑们全都探出门看他。 然后源氏的屋门就突然打开,郁理从里面走了出来:“在这里呢,不要再叫了。”好像一副把她搞丢的样子,听着就很损她的人设形象啊。 “哦,您在这里啊!”鹤丸看到人,当即笑嘻嘻的走过来,“宴会厅那边快准备地差不多了,长谷部和光坊都一个劲地催我把您找过去呢。” “我又不会走丢……”实在没忍住,郁理白了他一眼嗔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她说着就抬步向前,没走出多远就被附近同样因为鹤丸的唤声而出来的短刀给缠住,缀着一群小尾巴朝着宴会厅前进。 鹤丸这个近侍是自然而然被落到了最后,雪色的太刀站立在源氏的门口没动,转头就能看见屋里一个面带浅笑另一个表情恍惚的兄弟俩。 “髭切。”身着雪色羽织的纯白太刀朝着里面歪了笑了一下,“不可以太过火哦。” 膝丸看着他说完这没头没脑的话转身就走,不禁一脸迷惑。 他转头望向髭切:“兄长,鹤丸方才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你以后会知道的。”髭切却只给弟弟留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回答,然后撑着桌子缓缓起身,“我们也走吧,本来平日的作派就让主公不满,晚宴再迟到又要给我记一笔了。” “兄长。”膝丸急了,下意识就辩解,“主公才不会为这点小事计较!” 站直身体的髭切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护得真紧呢,真的是相当推崇啊。”见弟弟再度涨红脸色,他也没停下,“你,其实已经打从心底认她为家主了吧?” 不是例行公事的场面尊称,是实实在在的奉其为主,视为家督,若是在现世,会像庇护源氏那样去庇护这一位的家族后代子孙。 膝丸全身一震,有被拆穿心思的惶恐,也有想要寻求认可的忐忑,他紧抿着唇有些无措地看向髭切:“兄,兄长……” 底气不足里,又带着以哥哥为主的征询和依赖。 “看我干什么?”被弟弟求助的髭切只是伸手拢了拢肩头的羽织,声调和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之前主公不是说过么,我懂的你同样也知道。该怎么做决定,你自己就可以。” 脚步声起,浅金发的太刀已经出了屋飘然远去,只留下膝丸目送着兄长飘扬的羽织下摆消失在拐角,呆呆说不出话。 晚宴时分,刀剑刃数已经有七十一振的宴会现场十分热闹。 “主公,来喝一杯嘛!” 底下是以日本号和次郎太郎为首的酒鬼们例行劝酒环节,后头如岩融、和泉守、山伏国广等个性豪迈开朗的也会跟着一起凑热闹,起哄着让主座上的郁理饮上一杯。 郁理:“呵呵。” 想都别想。 这帮家伙不记得她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每次宴会她只要喝酒稍一喝多都会出事,最坑的就是很多时候那些粉宝石就是从这里冒出苗头的。 如今二刷游戏,郁理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直接给它堵死,别说喝一杯意思一下,就是碰都别想她去碰。 “你们这些人……”郁理也不是没法子治他们,“再像这样朝我一个弱女子频频劝酒,我就当你们全都别有居心,罚你们远征内番一条龙了。” 起哄得正开心的一群刃集体卡壳,不光是因为主人刚刚说的劝酒责罚,更是因为她那自称的“弱女子”。 主人,您把这个标签往自己身上贴真的都不心虚吗? 心虚什么?郁理本人表示一点都不会好吗? 都是在一起相处了不少年的老伙计了,她从当年一个青涩的啥都不懂的小宅女混到如今的大佬位置,在座的都有功劳,特别是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厚脸皮,那都是跟平安时代的爷爷刀们一点点耳濡目染学回来的啊。 面对部分部下质疑的眼神,大佬郁那是老神在在的低头呼喝,期?还不时抬头吩咐近侍帮她取菜递水,那种平安老刃们独有的风流淡然(不要脸皮)让一众刀剑们过分眼熟到痛心疾首。 都是被那些千年老头给带坏的! 这一番明言敲打,劝酒党们终于死心消停,开始自行组队吆喝着推杯换盏,宴会热闹依旧。 郁理没有在里头坐在到最后,感觉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擦手起身,屋里的酒气熏人,她想出去透气了。 作为主君,她想何时离席不需要跟谁通知。 下首处,作为近侍的鹤丸看她起身离开,也是立刻跟上。 “怎么出来了?”察觉到他跟着一起的郁理站在门口回身看他,“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去继续吃吧。” 鹤丸摇头:“哪有把主君丢开,近侍只顾着吃喝的道理。而且我也吃饱了,您是打算上楼休息对吧,我送您。” 太刀眉眼含笑,望过来时雪白的长睫还俏皮地眨了眨,有些可爱,更透着体贴。 这样的姿态让郁理怔了怔,忍不住就想起没出事前跟鹤丸的相处,明明这次自己成功和对方保持刚好的距离,让惊吓鹤变成正经鹤,偏偏又不自觉地希望鹤丸不要一直那样恭恭敬敬的。 “好吧。”最后她还是答应了。 毕竟近侍就是负责这些的,等他把自己送到二楼就打发他回去松快吧。 只是等她登上二楼,看到自己起居室里的那面等身镜时,上午那通被遗忘的尴尬事瞬?又被回忆起来。 郁理僵在了原地,在鹤丸就在她身后的现状下愣是迈不进屋门。 她这一凝固,就听到了后面近侍没忍住的闷笑声,显然鹤丸也明白她这会儿是为什么。 “不许笑!”没被酒气熏红脸的郁理这会儿羞恼红了脸,柳眉倒竖地怒瞪他,“别忘记我之前跟你说什么!” “记得记得,保证不会忘!”鹤丸举起双手带着笑腔连连保证,本就精致的眉眼在灿烂的笑颜下漂亮得教人移不开眼,他雪睫下的一双金眸却是一片温柔,“其实您也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的羽织能被您喜欢我只会感到开心,这说明您对我这个人也是挺喜欢的对不对?因为如果讨厌根本不会做这种事嘛!” “谁、谁喜欢你啊!注意你的措辞鹤丸国永!”郁理脸更红了,紧张之下人设又出现崩塌,“好了,你记得这事就好。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要去休息了。” “是,是。”鹤丸十分顺从地连连应道,“那我走了,主公晚安。” 见太刀终于转身往楼梯口方向行走,郁理站在门外脸色复杂,有点糟心又有点“今天终于结束了”似的松了口气。 结果刚吁完气,那边快要到楼梯口的刃突然就停下了来,半途转身:“主公。” “干,干什么?”正想进屋的郁理又僵了一下,停下来看他。 檐廊下红彤彤的灯笼整齐地高挂着,烛火将笼布的红色隔空映在了雪发雪衣的太刀上,衬得他原本仙气飘飘的玉鹤之姿多了几分融融的暖意。 他抬起手,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半挡在嘴边:“其实您要是喜欢的话,不只是羽织,我也可以打包借的,不用还。毕竟鹤丸国永整把刀都属于您了,我这只鹤当然也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刷游戏和第一部那会儿格局不一样了。 一个一个来什么的,已经没有了。 郁理各方面的等级提高了,理所当然修罗场的等级也更高了(还更隐蔽了)。 . 说起来收藏真的是越来越少,有点心酸来着,啧。 93、第 93 章 冬日的夜风寒凉, 却没办法一下子冷却面上骤然升高的温度。 顶着发烫的脸,郁理十分惊慌地躲进了屋里。 然后翻出了游戏好感度面板。 绿的,绿的,金的, 金的, 绿的, 金的…… “吓死我了!” 关掉了窗口, 郁理虚瘫在榻榻米上。 没有粉宝石出现! 这个正月连收髭切跟鹤丸两暴击,郁理差点以为哪里大翻车了,现在看到了角色好感度面板,发现大家都是规规矩矩的亲友线,就算一颗宝石没亮的那几个极少数至少也没出现粉红色的。 还好还好,她这半年的严防死守没白费。 也不是没怀疑过这两个是不是恢复记忆, 毕竟他们今天说出的话实在似曾相识,但看到好感度面板,郁理就打消了疑窦。 开玩笑, 要真恢复记忆了, 先不提鹤丸, 就髭切那性格说不会送颗粉的打死她都不信。 郁理深刻相信,她可以魅力衰退,但抓到了机会的髭切绝对不会后退。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坚定认为自己的脸红来源于紧张的郁理埋头走向卫浴间,“洗洗睡,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快活不知时日过, 正月的年节假期很快结束。 懒了快一个星期的刀剑们一个个苦哈哈地重打精神投入工作,只是那不在状态下的表现跟现世里周一去公司的上班族如出一辙。 “这就是人类常说的「惰性」吗?真可怕。”看着萎靡不振的兄弟们, 粟田口家的灵剑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不要用这种表情说可怕两字啊,根本看不出来好吗?”后藤藤四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而且白山你明明假日里和我们一样都有在玩,为什么还能这么早起来干活啊?” “为什么不能?”白山吉光歪歪头,“主公也是早晨四点就起了,早课早餐一样没落下,还处理了半个小时的政务,现在已经换好战袍跟着部队出阵去了。” “……你们都是魔鬼。” 刃生第一次为“节后综合征”这种事困扰,刀剑们反应不一,但因为有个魔鬼自律性的主君在前面当榜样,当天就克服得差不多了。 没道理主君一个人类都能做到的事,他们作为神明却不能啊! 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又运转了两天,本丸之前被年节带走的节奏又重新拉回正轨,郁理表示她很满意,不枉她天寒地冻里一次次从温暖的被窝中挣扎出来。 当正月的年味彻底散去之际,本丸也收到了时政发来的最新通知。 关于太刀的远修许可。 继短刀,胁差,打刀,大太,枪和薙刀之后,刀剑部队里占比极重的太刀也终于开放极化许可了。 而名单上目前唯一列在其上的名字是——烛台切光忠。 “哇,是光酱呢!”今日的近侍担当太鼓钟贞宗在看到情报后当场就叫出来,他手舞足蹈,“我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光酱才行!” 获得郁理的许可后,短刀拿着文书就风一样的下了楼。 郁理坐在原地没动,只是无奈摇头:“急什么,不还是要排队么?” 本丸先前列好的修行顺序还贴在布告栏上呢,如果没有必须要调整的意外在几乎不会更改,烛台切光忠的修行许可开放也就是在表格的最后一列把他名字加上去而已。 按照本丸目前的修行进度,轮排到光忠那会儿樱花都快开一个月了。 这个事急不来,毕竟刀剑们去修行一次都要消耗掉四个本丸日是铁板钉钉的,比起这个郁理还是更关心大家的练度。 #练级狂魔再次上线# #昔日各大游戏榜首玩家氪金大佬退游多年也从不白给# 刀剑们对主君的勤勉已经有些麻木,正月过后她在政务方面收敛了很多,将不少工作分担给了近侍和其他正好留守的刀剑,但是在随部队出阵这件事上那是寸步不让,甚至比正月前更频繁了些。 “真的是一点都不容闲。”明石.国行一脸挫败,“呐长义君,我们就这样继续装不知情真的管用吗?” “当然管用,她有没有休息充足大家都能看出来。”银发蓝瞳的漂亮打刀笑容不变,“既然主君一心想提升我们的实力,我们就全力配合好了。” “说得也是。”明石叹气,“我们早点冲到顶层战力,她就能放松下来吧。”就是苦了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为了萤以外的人这么努力。 “也不一定非要到顶。”看出懒癌想法的长义笑了,“只要我们表现得越向主君的期望靠拢,这个本丸的秘密、那不知真相的过去也许会在不经意间就揭露开。” 他这句话颇有深意,小会议里包括明石在内的其他刃都疑惑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这回轮到小少爷叹气了,那隐隐暗含的优越感让刃颇想磨牙,但最终还是好脾气忍了,“一个人可以戴着面具活几十年,却不可能戴着面具一天二十四小时地持续扮演,她已经给了不少破绽了不是吗?特别是目的在逐渐按预想中的一步步达到,防备和警惕心会不由自主减弱,总会出现面具脱落暴露自我的时候。本丸现在整体实力都在飞速攀升,随着极化变强的刀剑越来越多,主君最心焦的战力问题很快就不是问题,绷紧的弦一朝放松,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 现场所有刀剑沉默,目的达成心神放松,那当然就是最容易翻车的时候啊。这要是在战场上,对敌就是反败为胜的最佳时机,如果是已方就是致命破绽。 他们像现在这样装模作样,其实不就跟示弱迷惑主君,等她放松自曝破绽是一个道理吗? “……其实不知道那些事也没什么。”在沉默之后,地藏行平开口道,“在了解那位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我对过去发生过什么也没太大执念,她想要什么就为她实现也足够了。” “我也这么认为。”烛台切点头赞同,“真的没必要一定要抓住那些不放,现在就挺好的。” 明石和石切丸齐齐点头赞成。 “我可不这么认为。”山姥切长义一口回绝,“只有知道发生什么才能将问题彻底解决掉。一直回避下去粉饰太平也只是表面功夫,藏在底下的烂疮如果不下狠心挖掉,伤口又怎能彻底长好?” “长义,事情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石切丸觉得他这话有些重了,温声劝道,“主公的状态我们明明也能看到正在一天天变好。” “真的是这样吗?石切丸阁下。”打刀侧头看向这位温和的神刀,“是,是有这样的道理。你们可能会说时间会抹平一切,时间长了就好了。可那跟毫无作为又有什么区别?作为刀剑拥有逸话,借此才获得人身成为付丧神,大家该比谁都明白过去从来不可能过去,我们的存在就是最佳证明。主君这件事也是同理,有什么过不去的门槛就该直面,将它解决跨过去,而不是迂回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他逐渐锐利的目光,屋中其他刃皆是肩头一凛。 这是何等骄傲的一振刀,正因为太骄傲,更显得强势且凌人,可他一切言行皆出自他本心,堂堂正正从不避讳。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其他人对他有着那样复杂又矛盾的看法吧。 “我不同意。”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反对。 屋里的长义几乎是立刻起身,周围其他刀剑在听出声音是谁后也是一脸惊讶,紧闭的障子门在这时豁然打开,一个金发碧青瞳孔的青年站在那里。 他一身红色的运动内番服,肩头披着一块破旧白布,只是以前无论何时都会盖住脑袋的兜帽并没有戴上,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露出面孔,直直看向室内有着和他相似五官的山姥切长义,再度重复。 “我不同意你的做法。” 长义看着门口的人,脸上露出毫不意外的讽笑:“哈,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安分!连偷听这种不入流的行径都干出来了,不愧是你啊仿品君,就算被主君送去修行过也救不了呢。” 山姥切国广对他的讥讽直接忽略,只是绷着脸盯着长义一字一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吸引主人的注意,只有伤害她这一条绝对不允许。她既然已经痛过一次,好不容易开始结疤就没必要再把创口扒出来再疼一遍。你说过去不能过去,那痛苦也是一样的。治伤的方法有很多,不需要用最激烈的手段去处理。” 长义脸色阴沉,咬着牙冷笑:“你可真敢说啊,那不如你来说说该怎么解决?” “不需要考虑。我对那些都没兴趣,我只在乎她会不会因此受伤。”金发的打刀回得毫不犹豫,“你在乎的过去也好,名字也好,传说逸话也好,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全都给你。现在的我只做主人的刀就够了,和她相比,前面提到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说到主人时,青年的眼睫微垂,只是藏在白布披风的拳头暗暗捏紧,很快再度抬头凌厉看过去。 “所以这里我要说的只有一句——山姥切长义,你要是敢让她受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放完这句通牒,山姥切国广没管长义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就走,肩头的白布随着他的动作甩在半空,虽说破烂依旧却不再脏污,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格外闪耀,宛如洗去尘污的金子。 作者有话要说: 郁理:本丸一切OK,真好。 . 94、第 94 章 “站住!” 长义根本不容许对方就这样一走了之, 看屋外的人如愿停住,也直接喝道,“也就是说,你打算就这样让她一个人背负过去, 就这么一个人独自承受下去吗!” 他从进来这座本丸就在观察着,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付出, 而身为刀剑的他们说是部下听从吩咐做事, 实际上并没有为她减轻多少负担。 她一直一个人顶在最前,并且绝不允许有谁抢到前面来,近乎偏执的保护欲。 哪怕自己依旧不清楚缘由,也能看出她隐瞒不说的过去有多糟糕。 不能为主君分忧解难的部下,甚至连过去都不能和主君一同承担的部下,算什么忠臣良将! 听到本歌的厉声质问, 屋内外的刀剑们全都沉默,良久之后,是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金发打刀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身披着破旧白布的付丧神望向他的本歌, 碧青瞳里涌动着晦涩, “像你这种出生就是名刀一直高高在上被供奉着的存在, 根本不会懂经受过打击和挫折的人内心究竟是怎样的。” 说什么分担过去和痛苦,你连那种痛苦是什么样的都不懂,又要怎么去分担? 垂下眼睑,像是这样就能挥去脑中骤然浮现的画面, 那些远修回来后说是梦境但却无比真实的场景——那个人满身血污跪在刀剑的碎片里悲声痛哭的样子,他是真的不想再见了。 山姥切国广回过头,这次再没有停顿, 大踏步的匆匆走远。 变强! 这已经不只是她的期望,也是他最强烈的愿望, 为了让那场不知真假的噩梦永远不会出现在现实里! …… 练级计划进行得顺利也不顺利,毕竟郁理作为一个有名有姓的现世人没办法一直呆在本丸做事。 从过完正月后呆了差不多快两个月,现世那边也过去了近一周。 又到下线操心星宫馆事务的时候了。 然后郁理没收到太多俗世工作上的烦恼,反而接到了她的彼世员工求助。 对,非人类的那些。 “星宫大人,请救救我们!!” 趁着无人时,一只头顶着红花的草妖突然跳出来泪眼汪汪地向她求助。 “农场,农场那边,我们好多同伴突然就中毒昏迷不醒,撑不了多久就要不行了!!” 本来过来芦之湖这里看星宫城建设进度的郁理:“……!” 农场出事了!? 如果说以前郁理买下农场是为了应付总是跟她索要食材的亲朋好友,现在被专业人士一倒饬成为星宫馆旗下明星产品后,她自然也是重视起来。 当初为了让盘下的那座农场顺利出产各种极品时蔬,郁理私底下是请的擅长种植的天然小妖怪们帮忙做的工,发招聘启事和面试员工的场地还是彼岸食肆,让过来吃饭的大小神明或妖怪帮着宣传的。 工作内容就是农场里的那些人类员工把活干过一遍后,小妖们趁着无人时动用自己的能力把田地里的植物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样一直到收获时自然能得到最水灵完美的蔬果。 为了不露太多破绽,郁理甚至一开始就把原农场的老员工一个不留地全换了个遍,一问三不知的新员工就算对农场植物那养得极好的长势犯嘀咕也绝对联想不到非人类这方面上。 一些擅长种植但战力很低的弱小妖怪在听到招聘信息后纷纷找了过来,有的是为了郁理给出的报酬,有的单纯只是为了寻求庇护。毕竟这家给彼岸生物提供饮食的食肆老板虽然是个人类,但她在地狱里曾将八歧大蛇打倒对方还经常反过来找她蹭吃的传言早已经被证明属实。 不管这个人类算它们的老大还是老板,反正以后总不会再挨欺负了吧? 草木成精的妖怪鲜有天生强悍的,性格也多怯弱,一个个虽然没几个修成完整的人形,但头顶长花或者双臂是草叶的样子也挺可爱,于是哪怕郁理一开始被报名妖数给吓了一跳,后头想想还是全收了。 大不了再扩建一下,反正枝津也之前不是把农场周围的地皮都买下了嘛。 就这样,农场飞速运转起来,小妖们也在熟悉又安全的环境下自得其乐,双方算是互赢,郁理在视查了几次发现农场彻底走上正轨后就减少了奔波频率。 哪里知道那边就出事了? 现在这个当口郁理自然没办法直接改口说突然想去农场,而是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去休息,然后才用死神的身份跟着小妖一起去的现场。 现世的人看不见彼岸生物,死神化的郁理和小妖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农场。 “就是这里,星宫大人!” 远离田地的一间小型神棚外,小妖在前面引着路让郁理跟着过去。 东瀛有八百万神明,城市里乡野间各种新建的或古旧的神龛神棚不知其数,郁理在农场里也给建了几座供小妖们休息顺便收一点人类供奉,特意从外地招聘过来的普通人员工并不知晓,只以为是农场的原有遗留,听上面说是能保证丰收的当地小神就不再多问,毕竟没听说过的神实在太多了。 还没走近,有几只一直守在神棚门口的花草妖怪就立刻簇拥过来。 “星宫大人/城主大人,您终于来了!”它们喜出望外过来迎接。 嗯?城主大人是什么鬼? 没等郁理脑中问号散尽,她就被那些小妖推搡着进了神棚。 平日里鲜少有人来的神棚里躺着一排不省人事的小妖,每一个都是双目紧闭面露痛苦之色,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青紫雾气,一看就是中毒之相。 “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今天也按时去田地里照看植物,然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多同伴突然就倒下了。我听到他们昏迷前说在田里看到了一株妖草,可是根本就没有……然后,然后……它们不会有事吧?” 因为太害怕,说明情况的小妖最后都开始语无伦次,郁理还是勉强梳理出了前因后果。 就是今天小妖们日常出工,有部分妖却在田地里看到了不该出现在普通蔬果堆里的彼岸植物,出于疑惑好奇等等情绪前去查看,结果自己中招倒下了。 郁理的脸色直接沉了下去,到她如今的成就高度,如果还不能一眼看出这是有“人”故意耍的坑害手段,那她这些年的苦头真全都白吃了。 好不容易现世这头没人再敢不长眼在她头上乱跳,这回换成彼世那边有神神鬼鬼跑来作祟。 “城主大人,您想到办法了吗?”小妖们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只只泪眼汪汪。 “很遗憾,我不懂毒术,更不会解毒。”郁理摇头。 在现世也才活了二十几个年头的她能把自己人生理出一条光辉道路已经是极限,彼世的那些东西很多更是一知半解甚至只听说个皮毛,又哪里懂这些妖花神草到底是些什么来头。 只是没等小妖们面露失望,就听到她接着道:“但是我可以找其他懂的朋友来帮忙。” 对哦!城主大人还有很多强大的神明和大妖朋友! 小妖们眼睛又亮了。 “这里就暂时先交给我,你们后面该如何就如何。”拍了拍旁边一个外形和口袋妖怪里走路草很相似的小妖脑袋,郁理向它们认真保证,“你们既然为我工作,我当然有义务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会把中毒的同伴们都救回来的。” 安抚好惶惑的草系小妖们,让它们离开这座收容了病号的神棚,郁理面带笑容的脸很快又沉了下去。 “夜斗!!” 她低声一喝,神棚的半空里某个打工神瞬间出现。 “来了来了!发生什么了!是有什么连你也搞不定的对手吗!”他握着神器化的雪音慌慌张张四下警惕探看。 “……我好像很少在遇袭的时候紧急召唤你吧?”郁理无语看他。 看清是在神棚里的夜斗也是不好意思笑了:“那什么……还不是信徒你战力升级,几乎很少再要我出场了嘛。这次突然紧急召唤我当然以为是遇到强敌了,嘿嘿。” 但凡受神明宠爱的信徒,多多少少都会从神那里获得一些特权。或许身体强健,或许财运亨通,再往上高级一点能主动上达神听,许愿会得到回应。 而郁理这种算是最高等级的,能直接召唤神明降临,随时见面沟通。 夜斗是主动给的这个特权,他这个信徒无论哪个方面都值得他这么做——虽然说句心酸的,对方其实也不是很稀罕。 “情况紧急,我就不废话了。”郁理示意他过来查看中毒的小妖们,“你帮我看看它们的毒是怎么回事?” 虽说在没得到供奉之前,夜斗是个空有战斗力却毫无地位的流浪无名神,但他这一千年来为了存活下去的摸爬打滚种种见识可不是白瞎的,郁理相信他的阅历。 ——要是阅历不行,不是还有神脉和妖脉么,总能派上用场。 这位前祸津神现任实习福神并没有让她失望,目光在触及到那排中毒小妖后脸色一下子就正经严肃起来:“这个毒……!” “你认出来了?” “啊,认得。”说着认识,可夜斗的脸色却有点难看,“前阵子在高天原上我和某个神明发生了点小冲突,对方动手时用的就是这种毒。” “用毒的神明?”郁理凝起了眉头,直觉事情开始麻烦了。 夜斗点头:“嗯,那个神明你也见过。就是前一阵在食肆里捣乱被你打出去的其中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95、第 95 章 话说到这里, 事情哪里还不能明白,对方是出于报复才故意做的这种事。 “高天原的神明,心眼这么小的吗?”郁理这会儿能眉头打结,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 “说什么呢, 那帮子妖啊神啊你开了这么久的食肆还不了解吗?因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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