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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都定罪, 郁理那打给世家财阀的几通电话是功不可没。 坐在懒人椅上,捧着短刀小天使们递来的茶水,郁理看着电视,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客厅里, 见惯了主人温柔随性模样的刀剑们都是不由放轻了声音,付丧神们也能理解,毕竟重要的亲人因为自己被绑架还闹出这么多事来, 换谁都没办法这么快就转换心情的。 突然,一只放有和菓子的白瓷小碟伸到脸前, 一下子打断了郁理的思路。 她回过头,就看到盘腿坐在她旁边的肥前忠广,红瞳的胁差弓着腰肘部抵着膝,用手撑着的脸颊故意望向另外一个方向,可拿着碟子的手却是稳稳地悬在郁理面前:“从刚才起就一个劲地猛灌着茶,也差不多了吧?你再这样这最后一碟菓子我也全吃光一个不留了。” 郁理愣了愣,她眨眨眼睛,像是意识到什么本能地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在收到不少刃的担忧视线后彻底明白了。 “哎呀,这真是抱歉了。”伸手拈起了盘子里的一枚菓子,郁理不由露出欣然的笑容,“确实,一直坐在这里喝茶等消息也差不多到头了,这阵子因为各种原因留在现世,也是时候回本丸看看了。” 她这个决定让现场的众刀剑皆是一愣:“要回本丸?那您之前说的……”要准备筹谋势力集团的事呢? 其实要说势力集团,主人的星宫馆才是她日后的最大倚仗,未来她和她教导出来的弟子会将星宫馆的名望和地位延伸至全国,甚至朝着世界各地辐射。但现在,还只是一个才有一点雏形的餐饮区罢了。 在星宫馆成长起来之前,主人则需要另外想办法解决这段空白期。 “不急着这两天的。”郁理笑了笑,拿着遥控器调换了电视节目,“THE BLUE最精彩的赛事直播这几天才开始,正吸引着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目光,先等着这场辉煌的大赛结束,让年轻人们尽情发挥完,到时再出手也不迟。” 停下的电视频道里,正好就是BLUE大赛的剪辑转播。 画面里,有神之舌薙切绘理奈因为母亲的“关照”,一人车轮战十数名赛场选手,将那些精英料理人直接斩于厨刀下的冷酷俏脸特写;也有司瑛士手持汤勺脸色淡然站在获胜电子牌前的全景;以及才波朝阳、幸平创真等人的出赛的精彩场面。 “哎呀,现在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感觉再不努努力很快就要被超过了呢。” 听到主人对着电视发出这样一声感叹,了解未来历史的众刀剑们是集体抽着唇角,当做没听见。 就如郁理之前所言,最近现世的破事有点太多,连着半年都在累,所以这位审神者在登陆本丸的时空直接把时间比例调成了1:10,即“现世1天,本丸10天”,已经在举行半决赛中的BLUE大赛起码还有三天才结束——也就是说在准备给美食界里搞一票大事之前,她会在本丸里放上一个月的假过度一下心情。 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也是才得到消息的刀剑男士们也是惊喜不已,他们的主君自从变成现充忙着俗世的工作后,真的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长时间的连续留在本丸了。 “太好了……咳!我才没有特别高兴。”本丸里,水心子正秀用力咳嗽一声,一本正经为自己正名,“只是觉得吾主就算现阶段必须忙碌于现世,但是作为审神者,一座本丸之主,该背负起来的责任也是要顾好的。公平地对等每一个部下,也是一个合格的主君必备的为君之道。” 比如说他们这些出生于政府,所以没机会在现世显现跟随于她的这些刀们,真的被客观性的忽视很久了! “水心子……”旁边的源清麿轻轻拉了拉好友,紫发的打刀少年苦笑着向面露尴尬的郁理描补,“抱歉主人,水心子只是太高兴了。今天轮到他当近侍,在锻刀室那边又带回了一名新伙伴,本来还遗憾您不能第一时间接人,现在正好赶上了。” “哎,又来新刀了吗?”才一来本丸,就接收到近侍水心子少年的喜怨两重天,不由尴尬反省自己的郁理顿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知道会是谁呢?” “这么好奇的话不如直接过去看看。”水心子正秀这时道,黑发绿瞳的军装少年抬手拉了拉快要高过鼻尖的大衣竖领,转身在前面带路,“本来你不来,我们就自己把新面孔接回来了。” 这故作成熟的大人腔调,还有怎么看都隐隐透着一股邀功炫耀的举止,不管看几回都觉得这小伙子真是可爱啊。 面上配合地装着正经,心里面又不自觉姨母笑的郁理跟在水心子身后,一路去了锻刀室。 沿途也碰到了不少刀剑,都是听说她准备在本丸呆一个月兴奋赶过来确认真假的,在知道主人要去接新刀全都懂事地立刻让道,回头又风风火火跑去告诉其他熟刃让他们这会儿别来打扰她。 啊……果然相比起现世里的一堆糟心的意外,还是自己一手打造的本丸温暖又和谐呢,大家都是天使。 郁理老怀大慰,终于和近侍刀一起进了锻刀室,接回了新刀。 随着樱花飞舞的幻象散去,一个身着黑色绣金衬衫白色长裤的高大金发青年持刀出现在郁理面前。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如果不是那件绣金黑衬衫非常像夜店牛郎作派那样只在上身中间系了两个扣子,露出一片胸膛和有着腹肌的肚脐眼,还有下面那条白裤和黑色皮鞋很有猫王舞台风的话…… 不不,牛郎系风格什么的郁理早就习惯了,长船派那一大家子包括远亲山姥切长义都是走这条路线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郁理感到违和的地方,是这个付丧神和衣着并不相称的稚嫩面孔。 ……或者该说是神情? 身材体格都是成年人的标准,可是那头金色中长发下的脸却很孩子气,他一开口说话,那股孩子气就更重了。 “真正的我,是身高很高,能让哭泣的孩子都闭嘴的可怕的刀剑男士。……然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是诅咒!是猫的诅咒!……喵!……趴。” 仿佛一只暴躁的猫咪,本该是向审神者做自我介绍的他说到最后都焦躁地转起圈来,最后又自我打击式地一股脑失落地蹲在原地。 郁理&水心子:二脸懵逼。 “什、什么情况?”近侍刀水心子回神后立时不满了,“喂,新人,作为一名刀剑男士,你连怎么面见主君的礼仪都忘了吗!自我介绍呢,自我介绍!” 水心子的大嗓门让新人理亏的瑟缩了一下,弱气地赶紧重新站好,青年挠了挠头:“南、南泉一文字喵。本来是读南泉(naisen),但可能因为听起来像没钱(naisen),所以我被叫南泉(nansen)。锋利度是猫爪级,碰到就会被斩成两半……喵!这、这是因为诅咒喵……快变回来……喵!” 说到最后,这个青年就开始抱头抓狂了。 郁理听着他语癖里一口一个喵字,再听他着重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后,这才恍然大悟这把刀的来历。 “你是从「南泉斩猫」那个逸话里显现的刀剑付丧神啊?” 南泉斩猫的故事,讲述了某个寺庙里的和尚为了争夺一只猫大打出手,动静惊动了一个叫做南泉的禅师,禅师将猫拎起,让大家说出争猫的理由,说不出就把猫斩了。和尚们顿时讷讷无言,于是猫就被南泉禅师一刀斩杀了。 这位禅师的本意是既然猫引起了众人的争端,那么这只猫就是祸根,他将祸根斩了,争端自然消弥无踪。 可换一个角度来看,猫咪何其无辜,凭什么要替他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呢? 或许斩杀掉猫咪的刀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就如现在的付丧神,他的眼睛是猫咪式的金色竖瞳,言行举止也不像其他刀剑男士那般有条理,反而像猫一样反复无常,而且还是一只动不动就有点小暴躁然后又自我厌弃不断反反复复的猫。 “难怪了……”看到这只猫式刀男又一次失落地蹲下去,像只猫一样失落垂着脑袋,郁理不由笑了,伸手像哄猫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好了,别灰心了。就算是诅咒也总会有一天能解开的,不要灰心呀,我和本丸的大家都会帮忙去找的。” “真、真的吗?”对方立刻仰头看她,一双猫瞳睁得大大的,“你们真的会帮我吗喵?” “当然,你也是我们本丸的一分子,大家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郁理笑眯眯应是,转头看向近侍刀,“是不是呀,水心子?” “啊……嗯,那是当然的。”突然被点名的水心子有点小慌乱,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一本正经又理所当然地大声道,“既然是同伴,守望相助本来就是应该的。还有,快站起来,身为骄傲的刀剑男士怎么可以这么没形象地蹲着!” 猫系青年立刻像弹簧一样笔直站好,郁理在旁边看得颇为有趣。 新刀们的性格真是都太有意思了。 而南泉一文字则是非常高兴,才新来本丸就遇上这么好的主人和同伴,他们还答应帮他一起找解除猫咪诅咒的方法,真是太幸运了。 果然和老大说的一样,初代审神者对他们超好的,她肯定能找到办法帮他解除诅咒的喵! “你老大?谁呀?”给他领路参观本丸的水心子正秀好奇问了一句。 因为本丸里没有一文字刀派的刃,郁理便让近侍刀安排一下新刃的起居,水心子顺带也和这只据说被猫诅咒的刀聊了起来。 “当然是山鸟毛了呀!”南泉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他还没来这座本丸啊,明明我记得他和我不一样是被初代审神者收藏了啊喵。” “嗯,没来呢。”一听南泉也是政府刀,水心子顿时对他又多了几分亲近感,他和清麿在这座本丸的同伴越来越多了,“你在这座本丸里真的没有一个熟刃吗?” “如果说是同刀派的话那是没有啊喵,但要说认识的人话,倒是有……”南泉说着话,脑袋却像猫一样好奇张望,忽然,他因为看到了什么一下子住口,接着就面露嫌弃地走到了水心子的另一边。 水心子颇为疑惑地顺着他方才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那边风尘仆仆的远征队成员一个个四散着往各自的住处返回。 对了,主人之所以这么快把南泉交给他带,就是因为远征队刚好回来了,她去迎接部队了。 而现在向这边走来的刃,正是山姥切长义,他居住的房间正好在这一片区域。 南泉一文字像是看到什么不喜欢的人一样往水心子身后躲,奈何他一米七四的个头根本没办法被比他矮的水心子遮住,所以山姥切长义一下就看到了他。 银发蓝瞳的漂亮青年立刻露出了一个长船派式的温柔笑容,扬起手就和南泉一文字打招呼:“呀,斩猫君,没想到你也来这座本丸啦?” 明明是温柔的语调,笑容也非常得体,可偏偏说的话总让人别扭。 反正南泉的脸直接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37、第 37 章 水心子正秀来到这座本丸也有一阵子了, 同样的也和同为政府刀的山姥切长义有过不少接触和相处。 大多数时候这位沿袭着前主北条氏喜欢评定性格的公务员刀剑男士待人都是挺豁达有礼的,无论是对审神者的主君还是同僚的他们,他都是友好相待,言行礼貌大方, 基本上挑不出错。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比如面对他的仿品刀山姥切国广, 这个礼貌大方的山姥切长义就消失了, 面带微笑说着膈应人的话, 套用主人的流行语来说就是“一个老阴阳师”了。 现在长义面对南泉一文字,他一开口那股阴阳怪气的熟悉感就立刻来了。 “真烦啊,山姥切长义。”面对某个刃,挂下脸的南泉一文字也一点不客气地反击,“虽然是熟人,我却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银发的青年闻言笑容不变, 甚至说还有点加深了。 但他这一反应也让水心子正秀瞬间一个激灵。 不行!今天是他当近侍,也是他负责带新人熟悉本丸,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你们等等!”全身笼罩在黑色军斗篷中的少年立刻抬手制止, “山姥切长义, 远征辛苦了!再有一会儿就是就餐时间, 还是抓紧去洗漱休整比较好。吾主交待我要给南泉一文字安排好起居,你们二位如果想要叙旧还是下次再找机会吧,时间很紧,之后我还要回去复命呢。” 话说得义正辞严, 实际上谁都能听出他要把这两刃暂时隔开的决心。 放任这两个一看貌似就不太对付的刃在这里吵吵,不是在说他这个近侍的失职和无能么?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近侍少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心思,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哦呀, 这样啊。”长义微微后退了半步,整个人的气势又恢复了惯常的平和, “水心子君说得是,耽误了主命可不好。那,斩猫君,我们下次有空再聊。” 最后那句是对南泉一文字说的,就算对方朝他露出一个猫咪龇牙的表情长义也是淡淡一笑,重新迈步与他们擦身而过。 一直到长义走远了,南泉才收回防备的视线,有些愤愤地跟水心子道:“我跟你说,这家伙的性格很糟糕的啊。我以前跟他一起呆在德川美术馆当展览品的时候,他就特别会欺负人的喵!” 水心子不知道怎么说,虽然山姥切长义那时好时坏的少爷性格有时是蛮一言难尽,但少年没有背后议论谁的习惯,只能含糊应了几声,然后就重新带回主题安排起居了。 南泉的猫系性格也注定他的那点小埋怨没多久就被其他新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直接又把山姥切长义抛在了脑后。 昔日一起在德川美术馆呆过的熟刃又不只那家伙一振,去餐厅吃饭的时候,他还瞧见了熟悉的鲶尾、后藤和物吉他们呢喵,他一点都不愁在本丸里没人一起玩。 乍见故人,德美组的其他刀们也是不由都聚过去跟南泉打招呼。 “感觉废刀令之后的记忆全部解放,我们这些刀的新组合就更多了。”物吉贞宗笑了,“以前都说会是哪户大名家的刀组,放到主公大人所在的现代,就全变成了在哪个博物馆的刀组呢。” “也很有趣不是吗?”鲶尾藤四郎托腮道,“不过按物吉的思路来,现在已经被主人私人收藏的我们严格来说都是星宫组的刀呢。” “星宫组吗?”物吉瞪大眼,随后又弯起眉眼,“感觉好有意思!” “嘘。”后藤藤四郎这时用食指比了一个小声的姿势,“别搞得像□□一样啊,主人明明才刚缓过来的。” 后知后觉的其他几刃闭上嘴,齐齐点头的同时也是不由偷偷往主座上的人看去,见她正举着喝空的汤碗笑着递给那边的烛台切时,都是轻吁了口气。 这一惊一乍的气氛让南泉很是新鲜,捧着碗聊着天,背后那根看不见的猫尾巴都愉悦地竖得笔直了。 这便直接忽略了一个问题,既然是德美组的饭点小聚会,为什么山姥切长义没有主动找来。 等到饭后消完食的他愉快喵喵叫着回房,半路上遇到某个讨厌的刃时,便得到了他其实并不想知道的答案。 “真亏你和藏刀组的那帮家伙聊得这么开心啊。”银发的打刀微笑着打量对面没心没肺傻笑的猫刀,“这里是最特殊的1号本丸,所有的刀剑男士都非投影,而是高天原的付丧神本尊分灵,所以才不需要将记忆限制到废刀令以前。你既然知道往后所有的历史和未来,就该很清楚我们这些在政府诞生的刀和初代审神者收藏的刀其实算是两个圈子的人了。” 政刀组和藏刀组,在别的本丸可以说完全没差别,审神者完全能一视同仁毫无障碍。 可是在这座本丸却很难实现。 因为藏刀组可以自由来去现世和本丸,但历史中并不曾被初代审神者收藏的政府刀可没有这个能力。藏刀组注定比政府刀掌握更多主君的动向,并且在不影响历史的情况下随时援护主人,这也意味着他们拥有着和政府刀完全没有交集的共同话题,甚至行动上都会因此更加默契。 而统领这座本丸的初代审神者,不论她对外如何表现,那些最初就跟随在她身侧并且现世也被她收藏保管的刀剑们在她心里也绝对比他们这些政府刀更重要。这并不是什么偏心,而是理所当然的人之常情。 就像这里的人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都下意识地将山姥切这个名字安在那个赝品君身上。喊着“山姥切”这个名字时,脑中浮现的人不会是他,是另一个仿造他而锻的冒牌货。 “才不是喵!”南泉顿时炸毛,“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多了,和以前一样心眼总是那么多!鲶尾他们对我就像以前一样要好,这里的主人和刀还答应了要一起帮我找解决诅咒的办法,大家都对我很好喵!” “天真的家伙。”长义摇摇头,目带怜悯,“是因为斩了猫的关系吗,脑容量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小,别人随便说说的话就当真了。” “你说什么喵?”猫刀不由龇牙,“就因为你是这种性格鲶尾他们才总不带你玩啊!果然你也被诅咒了吧!” “诅咒?”银发的青年轻轻挑眉,再次失笑,“真不巧,我和这种东西无缘,毕竟可是斩杀了妖怪的刀呢。” 南泉看他一副为名字自得的样子,脸色更臭:“就和斩了猫的我变成这副模样一样,你也因为斩了怪物,所以内心才像怪物一样扭曲了吧……喵!” 说完这句话,南泉再不想理他,踮着脚动作轻盈地迅速离开了,像极了一只迫不及待远离讨厌东西的猫。 南泉最后的话并没有给长义带来什么情绪波动,他甚至好笑地摇摇头:“话尾还是带着猫腔……还挺可爱的。” 从头到尾,本歌的长义就一直把南泉当成一只小猫在逗弄着。 一天就这样过去,郁理对新人来本丸后这些情况一无所知,第二天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换上襦绊袴装去了手合室练习剑道了。 百鬼寮这一役让郁理见识到天然理心人的实战刀法对付人类是多么便利,所以她今天很有激情地找来了自家剑术指导和泉守兼定陪自己切磋和过招。 “哦嗬,想挑战我这个师傅的地位,可不能让你看扁了呢!”黑长直的兼先生单手叉腰,俊美的脸上挂着笑容,今天也是十分自信的本丸爱抖露,“是好久没让你看看我强大又帅气的身姿了,尽管放马过来!”说到最后,他双手并握举起了手中未开刃的居合刀。 “那我就不客气啦,兼先生!”郁理这时也是双手握住刀柄,弯眉一笑,人已经挥刀冲了过去。 虽然是未开刃的刀剑切磋,但双方对攻起来却是没有任何放水的意思,只听那连续不断的急促金鸣就知道节奏是非常快的。双方一个是新选组土方岁三的爱刀,一个是有着贵族死神血脉的天才,对天然理心流的剑道理解早已熟烂于心,更是无数次在生死战场上磨砺过,打起来的爽快和惊险一点都不逊色于真正的交战。 他们激烈对阵的时候,道场里也走进了不少闲人过来观看,以堀川国广、大和守安定为首的新选组们不提,那些才来本丸对主人并不了解的新刀比如源清麿、古今传授之太刀等也是几乎都到了场。 除了在现世里见识过郁理凶残的肥前忠广,那些新来刀在亲眼看到他们眼里柔弱的女主君现在正跟极有名的实战刀和泉守兼定打得难分难解时,都是露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表情。 哪怕是就算怼人也带着微笑的山姥切长义也是如此,青年蓝色的瞳孔睁得圆圆的,这种因为事态超出他预料范围的表情倒是让他显露出几分可爱来。 初代审神者在体质修复好后,原来实力这么强吗? ……不,她身负尸魂界大贵族四枫院家的嫡系血脉,有这样的天赋和战力其实也并不稀奇。 倒不如说,这才配得上初代的身份。 要知道在他们这些刀剑男士诞生之前,时之政府最初就是派人类审神者独自穿越时空去解决历史修正主义者的。 青年这么想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个新入场的熟悉身影——能不熟么,除了发色瞳色不相似外,这人的身材样貌就是比照着他长的。 山姥切长义的眼睛眯了起来,唇边又挂起了浅笑。 郁理跟和泉守酣战了一场,一直只剩下能回去洗澡换衣的力气这才罢手,两人罢战之后是都觉得很爽。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迷住?”满头满身都是汗的高大打刀伸手一抹下巴上的汗滴,向她咧嘴一笑。 郁理看着他自从极化以后就将那头垂膝长发绑成高马尾的英气打扮,都一身汗了还不忘记耍帅不由一笑:“是迷住了哦,兼先生真帅!是又好看又强大的刀呢。” 原本只想随口过个嘴瘾的和泉守没想到她突然这么夸,原本就因为血气沸腾而微红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是,是吗?你真这么觉得吗?” 顿时,旁观的一群刀就开始起哄。 “主人偏心!我们也想被夸很帅啊!” “和泉守快走开,道场给我们用,我们表现绝对比你好!” 惹得当事刃愤愤向他们隔空挥拳:“你们这帮家伙!” 知道他们只是玩笑的郁理摇着头主动退到一旁,将场地让给后面想练习的刃,她已经没力气了,一身汗的很不舒服,正要打个招呼就离场的时候,人被叫住了。 “主人,能请您稍稍留步,迟一会儿再离开吗?”已经步入道场中间的山姥切长义对疑惑望来的郁理道,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承蒙大家近期的关照,一直让我担任队长一职频繁出阵,这才让我的练度近期终于足够。方才看到主君的强横剑术不由也有些技痒,现在也想请本丸的前辈帮忙鉴定一下目前我的实力进度到哪了。” 如果他只是单纯这么说,郁理还没觉得有什么,找个老资格刀剑男士陪练很正常,可当她看到长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不远处的山姥切国广时,身体是不由自主僵硬。 “这,这个嘛……”郁理正想着找个借口将现场其他老刃挑一个推出去时,那边的被被已经一个踏步走上前。 “可以。”之前就被盯着的山姥切国广一脸坦然地在本歌对面站定,“我来做你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一下本本的官方介绍: 备前长船长义所作的打刀。 长义是与长船派的主流不同的系统的刀工。 与被称作仿品的山姥切国广是伯仲之间。 美丽而傲慢。 更确切的说是有着对于自身的自信,而不惧怕任何事。 . 38、第 38 章 山姥切长义, 是南北朝时期刀匠备前长船长义所铸之刀,战国时代由当时的名门大族北条氏所持,之后下赐给其家臣长尾显长。 之后因为某些紧张的局势问题,已经是足利城主的长尾显长拜托了当时游历到此的名刀匠堀川国广为自己锻造一振长义的仿品, 也就是后来的山姥切国广。 而“山姥切”这个名字的由来, 自然是因为持刀的主人在户隐时斩杀了名为山姥的怪物这样的逸话, 但具体是由本歌还仿作斩杀, 那段时间已经无人能分清了,因此最终是两振刀都拥有此名。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字,注定这两把本就渊源不浅的刀在一些事上更加纠缠不清。 长义是理所当然为自身自傲的,他先是大名北条氏的藏刀,下赠给家臣显长之后更是喜爱到拜托当代的名匠为之再打造一振仿品,之后一路辗转被尾张德川家所得, 也是当时的家主德川光友的心爱之物,从此由德川家作为等阶最高的一批藏品一代代传承下去,在德川家有「备前国长义御刀」之名。 更别提之后他显现为付丧神, 就直接在政府部门工作, 以官员身份担任对众多本丸实力评定一职。 可以说无论到哪里, 他都是受人追捧被人重视的那种存在。 尤其是到了后世昭和年间,政府官方中的一名刀剑专家直接在他的一本出版书里提出「“山姥切”之名为长义所有,仿作国广则因是其仿品的关系因此得名」的观点,该观点之后还被众多其他刀剑书籍认可沿用, 成为后世人承认的事实后,本就对自身极为自信的长义更加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怀疑。 山姥切本就是独属于他的名字,那个赝品君只是沾了他的光, 更占了先出场的便利之机抢先获得本丸众人的认可罢了。 道场中,两振山姥切面对面而站, 同样各自手执一把未开刃的居合刀,观战区里,是郁理抿着唇无法掩饰忧心的脸。 当初因为山姥切……不,因为国广总是为自己是仿刀而自卑的关系,郁理为了把他的念头掰回来是真的费了不少心,对被被的心结源头本作长义哪可能不了解呢,甚至还在德川美术馆里有幸见过本体刀一面。 对长义的来历和经历她也是一清二楚,知道他的优秀,所以更加明白这个付丧神为何如此骄傲。他可以对任何人礼貌相待,心情好时能让所有人都高高兴兴,但唯独对国广…… 打个比方,你一出生就是“别人家孩子”那种级别的存在,然后有人因为太喜欢你就想办法合法地弄出来另外一个你。虽然姓氏不一样,但名却是一样的,对方还拥有和你相等的能力和实力。 后来有一天你上班工作了,发现应聘的公司里另一个你早就来了还是公司开荒元老,因为是终身制合同你还没办法从公司里辞职,公司里其他老人喊那个名字如果不连名带姓一块喊都默认叫的仿造你出生的另一个你。 换你难不难受? 心里真没一点想法? 就没一点想干点什么去证明自己的冲动? 所以郁理对长义一看到国广就忍不住想用各种方式去彰显“我才是正体啊”这样的别扭不是不能理解,自然也是有小心维护,严令本丸所有人注意称呼方式更不准区别对待,极力想保持本被之间的相安无事,毕竟这两振刀真要说起来是各有各的委屈,但有些事好像真的是无法避免的。 比如长义表面顺从,但其实并不认可她这个主君和稀泥的做法,就像当初她拒绝了他“常任队长”的申请,对方回头就自己想办法用各种方式自己拿到队长之位,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对此,郁理也是无可奈何,加上她现世忙碌一堆事赶在一起更加没时间好好处理,回过神来,人家已经凭借自己的优秀能力在这段时间里把练度刷到了顶峰,有资格跟老人叫板了。 并且一出手就快狠准,让郁理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但是,长义是真厉害没跑了# “这可真是恰逢其会。”从鞘中抽出居合刀,银发的漂亮青年笑容满面,“就让我教教你真品的刀法吧,赝品君。” 虽然现场众人都是面露一言难尽之色,可愣是没有一个人出声说什么。 本丸的大家也和长义共事这么长时间了,对他的为人处事还是挺认可的,只要不触碰到某些开关,他就是个很靠谱的同僚。这和一开始他一出场就出言不逊导致众刃对他印象不佳的开局可是完全不同,因为频繁出阵在战场上多次展现出来的优秀能力和同样累积下来的作战情谊已经让长义在这座本丸里收拢了不少人心。 而再加上被怼的另一位当事人也主动打招呼说会自行处理,众刃也就明白这是山姥切之间的事,更加不会主动掺和。 面对本歌的日常怼人,山姥切国广内心毫无波动,只是同样利落地抽出居合刀,朗声回应:“会吃苦头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就这样,借着切磋手合的名义,两把山姥切正大光明的打了起来,那阵势可比她跟和泉守激烈又狂暴多了,而且郁理都找不到阻止的借口。 道场中,相比起山姥切国广剑术里的凌厉却不乏克制,山姥切长义就毫无顾忌多了,说是切磋他的打法简直是冲着想要斩断对手的意思去的,如果不是被被有去极化修行过,还真不一定能稳住局势。 一时间,刀剑鸣击之声如雨般不绝于耳。 郁理看着眼前这场战斗,眉头是越皱越紧。 “唉……”正想无力叹气时,附近有刀比她更早发出这一声,叹息里饱含着无奈和忧郁。 这让郁理不由循声去看,就瞧见刃群里蜂须贺虎彻垂手而立,他虽然掩藏于人后,可那身金色的高级和服还是让他在一众相对朴素的内务服里脱颖而出,此时正看着场中的比斗脸色复杂。 郁理不由心神一动,想要移动脚步去到那边,只听见道场中有刃发出厉喝,那种明显要出大招的气势让她再不敢分神又重新紧盯住战局。 这时只听见更加刺耳的刀刃交击然后互相摩擦扯扯出来的尖锐声响,场中的两人在互相拼刀角力之后,以山姥切国广最后施展了一个极为灵巧的剑招将长义一击格开,让他不由自主退开几步的同时也空门大敞,正好露出致命破绽。 但被被并没有趁机将刀挥斩过去,而是同样也后退了一步。 “到此为止吧,这只是训练。”他如此道,直接将刀收入鞘中。 对面,喘着气的长义一开始微露出忿意,但很快就调整回来,重新挂上平和的浅笑:“啊啊,确实如此。不得不说你让我度过了一段有意义的时间。”一边说着,一边也将刀灵巧收入鞘中。 啪啪啪啪。 观战区里,郁理率先鼓掌,随后其他观战的刀剑们也拍起手来。 “很精彩的对决啊!长义还有国广!” “特别是长义,明明还是来了没满半年的新人,做到这个地步真是太让人吃惊了!了不起了不起!” “是真心佩服,我才来本丸那会儿是真没你这么厉害。” 银发的青年愣了愣,向着周围笑着道谢,然后迤迤然退场。只是在主人和同僚的夸赞包围中垂下眼睑的当事人心里真的在想什么,就没人得知了。 只觉得自己顺利过了一关的郁理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赶紧溜回了自己的天守阁。 艾玛,其实呆在本丸也不比现世有多轻松啊。 以前她以为本丸就是个攻略游戏的时候压力就挺大,现在它变成真实存在的压力更大了。 “其实小姑娘也不用如此费心的。”天守阁的办公间里,今日的近侍三日月宗近捧着茶笑着安慰,“既然山姥切国广都说一切交给他去做,你就沉下心静待结果就是,不必在事情还未有定局前如此焦虑。” “你说的轻松啊。”郁理趴在桌子上,回头看了这爷爷刀一眼,“可是我怎么可能不去关注,有时候看他们两站在一块我都提心吊胆。正因为我清楚他们各自的心结,虽然国广我已经不怎么担心了,可是长义那边……那孩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在乎山姥切这个名字,但我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让他不要去在意。” 她到底该怎么办!嗷嗷嗷,好烦恼啊! 三日月眼见她抱着脑袋一副烦得要打滚的样子,不由嘴唇微动,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度抿上。 也是,如果她不是这样的性子,这座本丸的刀剑们也不会对她这般死心踏地。 那就……还是顺其自然吧。 想到这里,绀色的太刀哈哈一笑:“嘛,万事自有缘法嘛,那两振刀,也一定是如此。”郁理不由朝他看去,就见那双隐含新月的美丽眼眸同样望来时全是对待世事的豁达淡然,“小姑娘不妨就多等待几日,指不定就有新的变化呢。” 新的变化有没有出现郁理不知道,反正新的合战场层出不穷倒是真的。 就如源清麿之前安慰好友水心子所说,之前借着在时政工作之便收集了不少战场信息的长义终于也将手头的情报红利全部用光,现在本丸里所有刀面对新的合战场都是统一的抓瞎,都老老实实摸石头过河。 这个时候,长义也不会大包大揽将队长一职硬争到自己手里,而是顺从听上面安排跟随部队出阵,新战场面前,所有人的机会都是一样的。 “还是老规矩,感觉不敌就立刻回来。”给出阵部队分发好保命的御守,郁理严肃地对他们交待,“军功什么的只要有命在随时都能挣,你们才是我最宝贵的财富知道吗?” “知道了喵!”南泉一文字双手捏着金色的御守,一脸兴奋的第一个高声回答,果然这里的主人对他是真好,不然怎么会给这么珍贵的东西,好开心! ……不过要是同队里没有长义那个讨厌的家伙就更好了。 目光追随着新主人将御守递给下一个队员山姥切长义时,南泉猫咪直接抿抿嘴,又往旁边站了几步。 “这次的新战场就拜托局长你了。”将最后一个御守交给此次的领队长曾祢虎彻时,郁理笑着交待了一句,有这一位新选组局长爱刀出马探索新地图,她还是挺放心的。 “受领主命!”对方一直脊背利落应诺,“请交给我,论实战经验我是足够的!” 出阵部队很快纵马出发,郁理和其他留守刀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一直到大门重新关上,她回转身时就看到旁边的虎彻家二哥复杂的表情。 “是在担心长曾祢吗?”她不由笑了,“别怕,局长的实战经验很丰富的,实力也很强,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他了啊!”蜂须贺条件反射地立刻反驳,“那个赝品出不出色关我什么事……” 理直气壮的声音在郁理洞悉一切的目光下逐渐消音,紫发金衣的付丧神不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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