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器宇轩昂的魔尊大人。 “所以,尊上,你我若是成亲,那可就是千年万年的事。” “你可不能……反悔啊。” 时雾含含糊糊地咬着小糖人。 “我,我可以天天给你做灵露羹,也可以,每天都给你暖被窝,你……” 话音未落。 手里剩下的两根小糖人啪叽一声掉在桌子上。 旁边的护法登时脸色惊住,“尊……公子,这——” 魔尊眉头轻皱,将时雾抱在了怀里,将人死死地禁锢在怀抱中低头就直接吻了上去。 这次,他不断地啃噬这他的唇珠,撬开他的唇齿。 几乎要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时雾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小一会儿,身体渐渐绵软下去。 魔尊知他脸皮薄,将人搂着扶稳,去了不远处的酒楼。 哪里知道走到在半路上经过一处花楼时,门口的招待竟认出了时雾,远远地就朝着他挥手,“薛公子!这不是薛小公子吗!” 魔尊阔步停顿,看到怀中人脸色顿时爆发出一阵掩盖不住的绯红,耳朵尖像是要烧着了一般,拿着魔尊的袖子挡脸,“认,认错了!我,我不姓薛!” “不是薛容公子吗?” 那人疑惑,“是薛公子吧,您都来这儿三年了,小人怎么会认不出呢。” 啊,早知道就该取个完全不同的名字,为什么要一顺口就编谐音! 魔尊的背脊渐渐僵硬,冷厉的目光扫过那花楼姑娘,闻着扑鼻而来的脂粉气,脸色登时就黑了起来。 目光下挪,盯着怀里人,紧了紧牙。 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尽。 什么兴头都没了。 “你这几日来人间,是到此处玩儿来了?” 时雾羞红了脸,“我,我……” “薛公子先请进,今日海棠姑娘有空的,念叨了薛公子一个多月了,您可总算又来了。” “胡,胡说,我没——” 哗啦。 一小袋金叶子抛在那招待手中,魔尊眼风寒凉,“让她上来,还有,这三年伺候过薛公子的,都叫过来。” 三年。那便是三天前开始的。 好大的胆子。 他纵着他来人间玩乐,他便是玩这些? 越是怒火高涨。 他的脸色反而越是沉静,看不出什么戾气。 可外头却猛然下起一阵瓢泼大雨。 “哟,下雨天,留客天。”海棠姑娘从楼上缓步而下,“薛小公子这是想走吗,嗯?还带了位朋友。” 相貌不错,在人间可以算得上倾国倾城了。 莫非。 他等了三百年的这只小鹿,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不是。 魔尊脸色沉郁,外头狂风骤起,竟刮倒了路边那颗百年榕树,呼啦啦好一声动静。 他的下颚紧绷着。 商祺几乎能够预想到,今日这丽都王城怕不是都得被血洗一遍的惨状。 怕是国运从此都得被影响。 好容易进了厢房里,那姑娘给一位倒了杯茶,倏然将时雾人拉到屏风后,魔尊手心燃起一团暗火。 却听那姑娘找个机会压低了声音问道, “莫非,这便是你的心上人。” “三年了,你们还没成婚呢?” 声音已经压成了气音,可在远处的魔尊不是凡人,一下便听入了耳。 手心的暗火熄灭些许。 时雾眼神闪烁,两颊红得仿佛要滴血。 “嗯……嗯。” “这……确实有些奇怪。” 魔界一日,地上一年。 怕是你们百年入土了,我们还未成亲呢。 时雾不好解释,只能又点点头,“姐姐别说了。今日,我便……便先走了。” “你生得如此绝色,哪里还需要像我学什么‘御夫之术’……即便是你家穷些,也无妨。姐姐我看人很准,他定是一早便瞧上你了,你呀,不用担心他不肯娶你,定是他心里还有些旁的打算才……” 外头的雨渐渐停下。 雷也不劈了,风也不刮了。 连月亮都出来了。 那只偷偷到人间‘最能抓住男人心’的烟柳花巷里,想要学学怎么‘长久留住夫君心意’的傻小鹿,此刻正缩着脖子,坐在屏风后,不敢出去见人。 那漂亮姐姐理了理他的束发,“弟弟生得这般好看,谁见了不动心。不过,弟弟的眼光倒是真的也非凡俗,此人……” 屏风外,魔尊淡声道,“雨停了,便走吧。” 时雾讷讷然跟上他的步子。 抬头的雨刚下完,地上都是潮湿地,时雾心不在焉,好几脚踏错了,鞋面上都溅上了水。 他提着衣摆,看着脚尖,面露难色地不肯再走。 活像是心虚似的。 见他不走了。 魔尊缓缓回头。 “御夫之术?” 果,果然听到了。 “我,我没有。”时雾结结巴巴,像是被戳破野心的小坏鹿,“我没有想驾驭尊上,我,我没有,我不敢的。” 魔尊似乎并未觉得被冒犯。 只微微抬起下颚,眼风扫过目光怯怯的小鹿。 “那你这几日,学得怎么样啊。”在这位凡人看来,他是已经讨教了‘三年’,都没能成婚。 可对他而言,他才刚刚‘拜师学艺’三天。 哪儿能这么速成啊。 时雾吓出了一卷毛绒绒的鹿尾巴,圆润地撑着他的衣摆,不安地抖动两下,“还,没学到什么呢……” 这不就被抓了个正着。 时雾的脚尖湿湿的,便抬起脚,“尊上……” 一阵暖风吹过足尖,很快将那点湿润吹干。 再一拂袖,整条街道的青石板路都干透了,一片水洼都没有。 时雾吓出了一卷毛绒绒的鹿尾巴,圆润地撑着他的衣摆,不安地抖动两下,“这可是在人间,你可不能随便发脾气啊。” “我在你看来,就是这么暴戾?” 时雾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不,您是魔尊,自然是顶顶厉害的,我是怕您一不小心伤到这些无辜的人……” 有意的讨好恭维,谁听不出来。 老土,但有效。 魔尊的脸色终于稍稍好看些。 魔尊带去了河边上,刚刚下过一场雨,许多人收了伞,又出来放花灯。 他没再揪着刚刚那件事不放。 “今日是你生辰,可有什么愿望。” “生辰?” 时雾愣了愣,随即显露出明媚的笑意,在他身边绕了一圈站定,“原来你今天带我来人间,是在……给我过生辰吗?” 他作为一只山野里的小鹿,从来不知道生辰是需要庆祝的。 三百多年来,也没人给他过过。 “不然?”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啊。” 魔尊似乎被小鹿这个傻问题逗笑了。 彻底恢复到之前温柔的模样,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 “想好愿望了吗。” 还能许愿。 可是,凡人是向神仙许愿,那仙呢。 “仙……也可以,许愿的吗。” 人间的河流,应该经不起上重天小仙鹿的愿望,会折损福气的。 话音未落,只见魔尊漆黑的眼底闪动着鎏金的光芒。 轻轻一挥手,煞气横生。 河岸的荷花灯都被吹出老远,月亮被乌云遮住。 满河的澎湃魔气。 河神的低微修行压不住上重天小仙鹿的愿望。 他的魔气可以。 魔尊将荷花灯放在他掌心,眉目沉静,“本尊说可以,便是可以。” 花灯漂亮,那一盏小小的灯火暖着时雾的掌心。 抬起头,魔尊丰神如玉,也正低头凝视着他。 [希望,可以和喜欢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一阵风将时雾手中的布条吹起,稳稳落在他宽大地手掌间,修长的手指轻卷着布条,问,“你喜欢的人是谁,怎的不写清楚。” “那尊上呢,尊上喜欢的是谁。” 魔尊捏了捏他沾着墨的脸颊,“你。” 脱口而出的一个字,却让时雾心底像是蓦然漏了一拍。 火树银花在不远处盛放,亮如白昼。时雾讷讷然将花灯放入河中,承载着小仙鹿愿望的花灯渐渐将河里的煞气耗尽,遮住月亮的乌云也随之散开。 “你无需去学什么,讨我的开心。” “天上地下,六界芸芸,我心里都唯你一人。” 面对着他的凝视,魔尊搂着他纤细的腰,将他带入怀中。 时雾的心脏慢慢跳动起来。 他活了三百多年,从来都只是一直为生计忧愁的小鹿,他需要想怎么样才能在上重天活得更好,怎么样才能照顾好那些蓬莱仙洲的小花灵们…… 包括和魔尊成婚,他也是觉得,他需要找一棵可遮风避雨的大树。 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来到他身边。 可是。 现在,魔尊大人却说喜欢他。 他此刻的神情实在太过专注,让小鹿一瞬间几乎忘了,他并不是这位魔尊大人的真正的白月光。 “你,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吗。”时雾有些不确信地问,“是眼前的,这个我吗。” 魔尊莞尔,“我确定。” 时雾抿了抿嘴,两颊泛起些许红晕。 喜欢我,才忍痛削龙鳞做扇子给我吗。 喜欢我,才送我鲛纱羽衣,送我仙草,送我吃不完用不完的那么多礼物的吗。 喜欢我,才为我治愈法力损耗,陪我到人间一起过生日的吗。 那一日,他冒险偷来的好像不仅仅是一块信物。 不仅仅是泼天的尊荣与享用不尽的宝物。 还有……这个人的心。 时雾第一次产生了某种迷茫。 ——难道说,爱情,也是可以像那块暖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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